第525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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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家棠儿,不但没有改正,还越来越坏了?

苗淑凤哭天抢地的上前抱住人,回过头就大骂许桠。

“你这是要做什么呀,就不能让这个家消停点吗?他才刚刚回来,一点家庭温暖还没感受到,你就要赶他出去,许桠,你冷静点行不行?说到底,他还只有十九岁,他还小啊,你跟他计较什么?”

这一哭嚎,好像错的人全是许桠了,许桠气的一口气都差点上不来。

“苗淑凤,许棠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那都是给你惯的,你不是喜欢骂我没用吗?瞧,他不但学会了,还敢冲我这样骂,我和肖圆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理再清楚不过,当时我是有错,但错不全在于我,你把他放开,今天就当着他的面,把事情给他说清楚了。”

许桠气的真能吐血,做为一个父亲,他不但没有形象,没有尊严,还被亲生儿子,如此溅踏,这样的感觉,他不但心凉,还心惊痛恨。

可他该痛恨谁?苗淑凤?还是许棠?还是他自己?

苗淑凤惊吓到了,刚才许棠那句话,可不就是她经常挂在嘴边念叨的吗?她那也只是埋怨,出出心里那口不甘的气啊,那里想到,许棠会拎了出来反击许桠?

论长幼尊辈,许桠那是父,有些话她能说,但许棠不能说。

“棠儿,你听妈妈的话,你爸爸和肖圆圆的事,那是你爸爸被肖圆圆设计了,他是做错了,可说到底,他也没有背叛这个家,我平时说你爸爸没用,但这句话,也只能是我说,你是他的儿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再说了,这个家要没有你爸,那里有你啊。”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苗淑凤不敢再火上浇油,只想着息事宁人,赶紧消停下来。

“你能说,我为什么不能说?难道他很有用吗?如果他有用,盼盼就全是他的,而不是持有那一点点股份,如果他有用,就不会让我在牢里呆了两年,如果他有用,当初邓泉提出来要私了,他就不会拿不出钱来。”

许棠怒目相视的抬起下巴,感觉自己越说越来劲,并且每一句话都说对了,眼前的父亲,那就像妈妈嘴里说的那样,是个没用的东西。

可事实上,这些话听在靳翰钦和宁十九耳里,那就是颠倒黑白。

他自己做错的事,自己没有能力承担,反而把错往别人身上推,还推的理直气壮。

“你,你,你,你简直就是个混帐东西,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苗淑凤,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这些年来,我就算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吧?这个家也不全是你一个人在撑吧?你天天骂我没用,那你又何必委曲求全,跟了我这么多年?”

许桠气的嘴唇都发了紫,此时此刻,他恨的不是混帐许棠,而是苗淑凤!

哆嗦着,许桠往后晃了晃。

靳翰钦立马扶住他,沉着脸一声呵斥。

“闭嘴!你果然很欠抽,为人子女,竟然没有点敬畏之心,你说你父亲没用,那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你喝的是风,穿的是破布烂衣吗?你打群架杀人坐牢,是你父亲让你去做的吗?你自己犯了错,却让父母来替你承担责任,你就不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最没用,最该死的人吗?”

许棠看靳翰钦跳了出来呵斥他,那里能服,扯着粗脖就大声骂道。

“关你什么事?你又是什么东西?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教训我,要论辈份,你他玛的还是我妹夫,你有什么脸来跟我说道?”

靳翰钦气乐了,怪不得岳父大人气的心脏病都发了,原来这混帐,还真有几分气死人的本事。

“你是真的很狂啊,狂的无法无天,自以为天下第一了是吧,呵呵,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跟你说道。”顿了顿,靳翰钦便冲宁十九道:“把人堵上嘴,给我拎车里。”

宁十九颌首,一个横扫就把许棠像小鸡一般拎到了手里。

苗淑凤看见,心里又悔又急,赶紧上前拉宁十九:“小靳,小靳,有话先好好说,棠儿,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鬼上了身吗?你个混帐哟,你赶紧给我道歉,道歉啊。”

她平时嘴碎,埋怨许桠的那些话,怎么能当真呢,许棠这不是在帮她,是在吓她,气她,一眨眼,她就成了那个教坏孩子,千夫所指的女人了。

赖惠清感觉自己心脏跳的特别,但看到靳翰钦在这,她就像有了主心骨,蠕了唇便看向许桠,就见摇摇欲坠的许桠,“咚”的一声,仰天倒了下去,嘴唇乌紫乌紫。

“桠儿,桠儿?”

靳翰钦回头,暗道不好,看岳父的唇色,这是心脏病。

就在这时,之前叫过的救护车,滴乌滴乌的到了,原本是要拉赖惠清去医院的,结果反而把许桠拉走了。

不知所措的苗淑凤,这时再也没了精力去维护许棠,哭着就上了救护车。

许桠再不好,那也是相濡以沫,同甘共苦了几十年的老伴儿,他若倒下,这个家的顶梁柱,那就是真正的垮了一半。

所谓少来夫妻老来伴,将来她要真有病痛,能在她面前端茶送水,并切身护着的,其实并不是儿子,而是老伴儿许桠啊。

想明白的苗淑凤,同样悲从来,后悔到肠子都发了青。

至于许棠,被宁十九堵了嘴,丢进了车里。

……

第523章悲痛后悔

“怎么样?”靳翰钦问医生。

此时,许桠已经缓过了来,幽幽的睁着眼,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脸上的悲恸,却是显而易见的。

赖惠清也做了全面检查,此时躺在许桠的旁边,偷偷的抹眼泪。

“医生,这究竟是什么病?”经过这一会,苗淑凤虽是充满后悔,但情绪已经稳了下来。

“赖惠清之前就有高血压吧,经过检查,她的心脏是靴形的,意思就是说,她有轻微性的心脏病,以后尽量不要刺激她,毕竟她是老年人了,经不住刺激的,更何况血压还高呢。”医生没好气的说完,然后转头看向许桠。

“你的血压倒是不高,但心脏也成靴形,并且比赖惠清的还要严重,并且伴有心率间隙性失常,这次是你命大,刚好救护车来了,如果再晚十几分钟,只怕神仙也救你不了,像你这种突发性的心脏病,是非常棘手的,以后你要注意了,不但要戒烟戒酒,还要少动气,尽量做到不生气,心平气和。”

这一番话说下来,苗淑凤脸色都变了,一眨眼,家里就多了两个心脏病患者?

而且许桠的心脏病,比赖惠清的还要严重。

一句这病是怎么得来的话,硬生生的卡在苗淑凤嘴里吞咽不下。

还能是怎么得来的,给许棠气的呀。

许棠那些混帐话,又是从谁那里学来的?还不就是她爱碎碎念,经常在孩子面前骂许桠,日积月累,潜移默化得来的恶果?

想到这里,苗淑凤真的开始深深的后悔,捂着脸哽咽的哭诉:“是我的错,我的错,我造了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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