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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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夏管家刚才拿了一些西瓜过来,奴婢让他制成了汁水,稍放了些冰块,您小食几口,去去暑气。”一边说着话,秀锦一边将刚刚放置在案几下侧的瓷白小盅拿了出来,掀开上头的盖头露出里面红艳艳的冰镇西瓜水。

苏娇伸手接过那瓷盅,只感觉手指触到的地方冰凉惬意,透着一股子沁人的湿意。

“奴婢挑了黑籽,王妃尽管喝便是。”将一瓷勺递给苏娇,秀锦嘴角含笑道。

拿着那细白瓷勺,苏娇轻轻舀起一勺西瓜水放入口,那浸了冰块的西瓜水入口甜滑,带着一股清爽气,十分解暑。

“王妃,慢些……”伸手拨开苏娇颊边掉落的碎发,秀锦声音轻缓道。

苏娇点了点头,手动作却是不停,一小瓷盅的西瓜水,不一会儿便见了底。

“秀锦,还有吗?”将手里的空瓷盅递还给秀锦,苏娇抿着那沾着水渍的粉嫩细唇,意犹未尽道。

“王妃,这西瓜水性凉,您现在怀着身子,不宜多吃。”伸手接过苏娇手的瓷盅,秀锦一本正经的与苏娇劝道。

揪了揪自己的宽袖,苏娇垂首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有些凸显的小腹,纤细秀眉微微皱起道:“这个不准食,那个不准食,真真是要憋死我呢……”

听到苏娇这孩子气的话,秀锦掩唇轻笑一声道:“王妃这是说的哪里话,奴婢哪里不准您食了,只是不能多食,不然与秀珠一般闹肚子,受罪的不还是您吗?”

“嗯?秀珠怎么了?”苏娇歪着小脑袋看向身侧的秀锦,一副疑惑模样道。

“刚才食多了那西瓜,这会子正在那将军府里头找涸藩呢……”说话时,秀锦脸上难掩笑意,那张干净面容之上的一双水眸也随之弯成一轮皎月。

“将军府?”苏娇杏眸微眨,细思片刻后道:“走,我们去将军府里头看看三姐姐和六妹妹。”

“可……夏管家说让王妃莫要乱走……”秀锦按住苏娇急匆匆的小身子,面露犹豫道。

“无事,将军府那地界,可比咱们现在呆的这地方安全多了。”一边说着话,苏娇一边伸手推开秀锦覆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然后撩开马车帘子与坐在外头的夏生道:“夏管家,我要去将军府。”

“是,王妃。”夏生应声,撩起马鞭赶着马车直接便从将军府一侧角门处驶了进去。

今日的将军府里头戒备森严,五步一人,十步一防,苏娇的马车进去,每逢碰到值班士兵,皆要被盘问一番,而那些将军府里头的丫鬟婆子,奴才管事,与之前表现出来的那副懒散随意态度完全不同,个个谨言慎行,规矩十足,让苏娇有一瞬感觉自己进的不是将军府,而是那敬怀王府。

“王妃,到了。”夏生将马车停驻于一四合院落之,躬身与马车之的苏娇道。

苏娇踩着马凳,被秀锦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往面前的四合院落望去。

只见这四合院落之满眼望去皆是一片嫩绿色泽,那蜿蜒的房廊处被架上了一座竹木架子,上头葡萄细藤垂落,隐隐可见那冒出的一连串青涩葡萄串子,下头本该铺着青石板砖的地上也被翘出一大块泥地,青嚓嚓的冒出一大块甘蔗地。

苏薇早就从丫鬟处听到苏娇到访的消息,早早便候在屋门口翘首等着,一看到那悠悠而来停驻于院门口的马车,便立马提着裙摆小跑了出来。

“五妹妹……”苏薇一脸兴奋的拉住苏娇的手,带着人便往屋子里头去。

灌着冰块的屋内比起闷热的外头好上许多,苏娇提着裙摆落座于绣墩之上,拿出巾帕细细擦了擦自己浸着汗渍的额角,然后伸手接过苏薇递过来的温茶轻抿了一口道:“三姐姐,六妹妹人呢,怎的不见?”

“六妹妹与那侯府的小侯爷一道回那定远侯府里头去了,听说是那定远侯府里头有一处消暑竹楼,六妹妹贪凉,硬是被那小侯爷给拐了去,我怎么拦都拦不住。”说这话时,苏薇那双柳叶眼微微下垂,难掩气闷神色。

“那小侯爷不是与沐巧郡主订了亲吗?我见六妹妹上次还因为这事与那小侯爷生气呢。”苏娇放下手里的茶碗,声音轻细道。

“五妹妹不知道吗?那小侯爷与沐巧郡主退亲了。”

“退亲了?是那小侯爷去退的?”听到苏薇的话,苏娇有些诧异道。

“不是,我听说是那沐巧郡主亲自去退的。”顿了顿话,苏薇微微往苏娇的身侧凑了凑身子道:“五妹妹,你可还记得那时候在金陵城闹得极大的那西域公主弟史选婿之事?”

苏娇当然记得,那弟史还请旨借了她敬怀王府开选婿大会,自己本来还想着要去围观的,却不想金邑宴那厮硬是缠了她一宿,让她错过了那场空前绝后的选婿大会。

想到这处,苏娇只感觉自己恨得牙痒痒,那时候自个儿怎么就那么容易原谅他了呢?自己怎么就不能像媛姐姐一样让那厮像陆宰相一样自个儿去廊下头站个个把时辰呢?

苏薇没有听到苏娇的回应,也不介意,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道:“那次选婿大会,弟史看上了那从后花园子路过的连辟公府的连辟大公子于廉,可那于廉心有所属,未曾接受这西域公主,但那西域公主素日胆大,竟半夜截了那连辟公子要回乌孙成亲……五妹妹你猜这后头如何了?”

对上苏薇那双亮晶晶的双眸,苏娇倒是从来没有发现她这三姐姐还有这般八卦的性子。

“如何了?”顺着苏薇的话,苏娇好笑道。

“那连辟公子技高一筹,反将那西域公主给倒腾回了自个儿的连辟公府之,但有道是请佛容易送佛难,西域公主现今已经赖在那连辟公府之一个多月了,还将自个儿的父亲乌孙王和哥哥一道给接了进去,鸠占鹊巢……”

“乌孙王?怎的还住进这连辟公府之去了?”听到苏薇的话,苏娇想起那时候宫宴时看到的乌孙王,忍不住的瞪大了一双杏眸道:“这乌孙人还真是……豪放的紧……”

放着一个乌孙国不要,硬是凑到人家公府里头去寄人篱下……

“其实说到这西域王子,我还听说啊,那沐巧郡主之所以退了定远侯府的亲,是与这西域王子有关,不过具体的事情,我却是不知道了……等过些日子那大铁牛闲下来,我再让他去朝上打听打听。”苏薇说的兴起,而苏娇听着她说完那最后一句话,便忍不住的脑补起这钱毅凶着一张脸,在朝廷上朝众人打听那些子金陵城八卦事的尴尬模样,想着想着,她那张白嫩面颊之上便忍不住的扬起一抹笑意。

“五妹妹,你笑什么?”看到苏娇那张娇美面容之上掩不住的清浅笑意,苏薇眨着那双含媚柳叶眼,神情疑惑道。

“没有。”苏娇含笑说着话,转移视线落到这屋内的摆设之上,只见入目的都是一系藕色粉缎帐帘,窗口侧边处还放置着一张梳妆台,绣桌处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只精细绣墩,软榻边是一只新制的小姐椅,上头还罩着一件水色襦裙。

“这是……三姐姐的屋子?”苏娇随手指了指那铺散着众多衣裙的床铺,声音细软道。

“呃……不,也,算是……”苏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神情闪躲。

“三姐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到底是,还是,不呢?”苏娇早已眼尖的看到那挂在木施上被苏薇凌乱的衣裳给盖住了一大半的铠甲,便忍不住的打趣她道。

“这,这……”苏薇绞着自己的宽袖,羞红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她一个庆国公府之的高门庶女,总是呆在这将军府之便已经惹人闲话了,若是再被人知道自己与那钱铁牛住的是一间屋子,这外头的名声还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虽然自己已经与他定了亲,可这定亲归定亲,还没成婚便住在一处,总归是不合规矩的。

“好了好了,我闹着玩的呢,三姐姐你莫当真……”看着苏薇那张涨红着的白净面颊,苏娇好笑的掩嘴轻笑道。

听到苏娇的话,苏薇眨着那双柳叶眼,羞恼的瞪了苏娇一眼,里头满满浸着的都是羞涩之意。

“三姐姐莫恼我……”挽住苏薇的胳膊,苏娇用小脑袋蹭了蹭苏薇的肩膀,然后伸手指了指外头廊下竹架子上挂着的成串葡萄道:“三姐姐,那葡萄可食吗?”

“还没熟呢,定是酸涩的紧。”顺着苏娇的手指往外看去,苏薇微微敛眉道。

“酸的?我最是欢喜酸的了……”说罢,苏娇提着裙摆从绣墩上起身,直接便拽着身侧的苏薇往外头去。

外面日头正烈,葡萄藤下却是凉爽的紧,苏娇垫着脚尖从上头剪下一串青紫葡萄,剥了上头的皮,直接便放了一个入口。

苏薇站在苏娇身侧,有些嘴馋的咽了咽口水道:“好吃吗?”

伸手从手里那串青紫葡萄上捻下一个递到苏薇手,苏娇轻眨双眸道:“三姐姐自个儿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说罢,苏娇又捻起一个葡萄塞进了嘴里,白嫩小脸之上满满都是一副享受神色。

看到这副模样的苏娇,苏薇忍不住的伸手剥了手葡萄的软皮,那葡萄因为还没熟,所以那皮不是十分好剥,黏黏腻腻的葡萄汁水似乎还带着一股涩意,粘在苏薇的指尖处,闻在鼻息之间尚便带着一股明显生意。

被那葡萄散发出来的生涩味道止住了动作,苏薇微微皱眉,又看了一眼抱着那串葡萄吃的正香的苏娇,终于是忍不住的将那颗自己刚刚剥好的葡萄放入了口。

“唔……”那葡萄一入口,一股酸涩味道便直冲鼻头,黏在口十分难受,苏薇忍不住的弯腰将它吐了出来,然后皱着一张脸看向身侧的苏娇,视线落到她那系着绶带的腰腹处,这才恍然想起苏娇身上还带着孕,最喜这些酸食。

“三姐姐,这些葡萄藤和那块甘蔗地,是谁种的呀?”苏娇吃了一小串葡萄,胃口颇好,又想去折那块甘蔗地里头的甘蔗。

“哎呦,我的好妹妹,你可别折腾了,那块甘蔗地和这葡萄藤都是那大铁牛弄的,他若是回来看到那还没熟的东西被折了去,可是要犯牛脾气的……”苏薇一把拦住苏娇往外冲的小身子,声音急急的道。

“钱将军还有这好手艺呢?”苏娇顿下步子,扭头看向身侧的苏薇。

“说是从小跟着农户学的,后来去当兵,缺粮食的时候也是自个儿上去种的。”说到这里,苏薇便忍不住的垂了脑袋,声音闷闷道:“他看顾这些子东西,比我都好,日日都扛着水浇,连我与他说话都爱答不理的……”

“噗……”听说苏薇那直泛酸气的话,苏娇忍不住的“噗哧”一声笑道:“我的好三姐,你怎么还和这些子死物置气呢?”

“我,我就是看不惯他对这些劳什子那么好……”苏薇绞着手里的宽袖,面色微红的嘟囔着话。

第179章 179

“既然如此,那我便替三姐姐拆了这些劳什子东西,可好?”苏娇歪着小脑袋,凑到苏薇面前,那双水渍杏眸之满满都是狡黠神色。

“哎……我,我也就是随便说说的……”拉住苏娇的宽袖,苏薇涨红着一张白净小脸,生怕苏娇真的差人去将那葡萄藤和甘蔗地给拆了。

“好了好了,瞧把你急的……”反手握住苏薇拽着自己宽袖的手,苏娇好笑的道:“三姐姐可知道,今日钱大将军去了何处?”

“这,我倒是不知……”苏薇摇了摇头,被苏娇牵着落座于一旁房廊处,两人头顶一片茂盛葡萄藤蜿蜒而下,形成一天然屏障,将那闷热的暑气隔绝在外。

“我只知道这几日他尽是忙着外头流民之事,连将军府也鲜少回来。”苏薇揪着自己的宽袖,语气之颇有怨意。

听到苏薇的话,苏娇想起上次在金陵城外看到的流民,没想到都这么久了,这流民之事还未处理好。

想到这处,苏娇便忍不住的又与苏薇道:“三姐姐,我听说金陵城外头那些饥民刨地泅水,将金陵城外弄得乌烟瘴气的……可是真的?”

“嗯,大致是如此,我上次无意间听到了那大铁牛与虎子说话,说是这些流民因为太久没人管,便准备在金陵城外长住,有些甚至还搬了木材,要做屋子呢……”说到这里,苏薇不知又想起了什么事情,那张白净小脸之上有些犹豫和担忧。

“三姐姐,怎么了?”看到苏薇脸上那抹明显的担忧神色,苏娇有些怪道。

“我,我有些担心那大铁牛,他被派去金陵城外头治理流民,那些流民都是饥荒之徒,什么都不怕,若是他吃了亏……那可如何是好?”苏薇声音细细的,一双柳叶眼微微上挑,盈盈润润的透着一股子媚气。

“既然如此……那我便与三姐姐一道去那金陵城外探望一下钱将军,三姐姐觉得如何?”苏娇细思片刻之后道。

“这,会不会不大方便……”苏薇的脸上显出一抹跃跃欲试的羞涩,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是满含怀疑与担忧。

“我们只坐在马车之远远的看一眼,若是要撩开那马车帘子,头上再戴个帷帽,哪里有人认得我们?”苏娇眨了眨那双水渍杏眸,语气之颇有怂恿之意。

她这三姐姐那处都好,便是这胆子太小了一些,碰到生人,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像,这五大三粗的钱毅能将她这三姐姐娶到手,估计也真是费了好些力气,要知道,头开始的时候她这三姐姐见到那凶神恶煞模样的钱毅,不是被吓得晕倒便是面色惨白好似要升天了一样。

“那,既如此,那我们……”

苏薇细细弱弱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不远处秀珠的一声惊喊给吓了一跳。

“王妃,王妃,奴婢刚刚听说那金陵城外头挖出来好几具碎尸,有从地里头刨出来的,还有从水里头捞起来的呢……”

秀珠的声音很大,咋咋呼呼的一路走一路喊,而苏娇身侧的苏薇在听到秀珠说“碎尸”这两个字的时候便不自觉的白了面色,整个身子都僵直了起来,细看之下,还可见她那双覆在膝盖之上的白皙素手在微微颤抖。

伸手覆在苏薇那双微凉的手掌之上,苏娇声音轻缓道:“三姐姐莫怕,钱将军这般本事大的人,不会有事的……”

苏娇话音刚落,那头秀珠便气喘吁吁地跑了来,她用手里的巾帕抹了一把脸,干渴渴的扶住身侧的红木圆柱道:“王妃,现下那金陵城外头,里里外外围的都是人,连皇上都惊动了呢……”

“嗯?金陵城城门解禁了?”苏娇有些讶异道。

“刚刚解的禁,便被发现从地里头刨出来好几具碎尸……还都是五六岁的孩童……”秀珠说完后,一垂首便看到苏娇随手扔在一侧的青葡萄,她嘴馋的用手掰了一粒放入口,当下便被酸的皱起了一张圆润面颊,但却又舍不得吐出来,只好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那也……太过巧合了一些……”苏娇暗自嘟囔了一句,正欲开口说话,身侧的苏薇却是突然插嘴道:“那,那将军可有事?”

“将军?哪个将军?哦……钱将军没事,不过那贤怀王却是有事了,还是大事……”秀珠的嘴里还泛着苦涩气,她皱着一张圆脸一边说话一边吐舌。

“这又关那贤怀王什么事?”苏娇一听到金铣,那张白嫩小脸之上便忍不住的露出一抹嫌弃神色。

听到苏娇的话,秀珠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神色,“奴婢听说啊……”努力的压低声音,秀珠暗暗的凑到苏娇与苏薇身侧,声音轻细道:“那些碎尸都是贤怀王玩亵的娈童……”

秀珠话音一落,苏娇与苏薇两人面色皆是一顿,但苏娇的脸上显出的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而苏薇的脸上则是一抹惊诧神色。

金陵城人人皆知,当今陛下之二子,贤怀王,德才兼备,刚正不阿,是储位之不二人选,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王妃您不知道,现在这整个金陵城啊……都炸开锅了……街头巷尾的,都在说这件事呢……”秀珠自上次在庆国公府之与苏娇一同发现这金铣在雅苑玩弄那两个流民幼童之后,对于这金铣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会子说话时,眼满满都是得意神色,“王妃,奴婢觉得,这就叫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老太爷还是开眼的……”

看到秀珠那一脸的兴奋神色,苏薇有些怪,但是却也没有多问什么,她只拽住秀珠那荡在自己面前的宽袖道:“秀珠,钱将军确是安然无恙吗?”

“三姑娘放心,钱将军与我家王爷刚刚查看完那些尸首,又一道进宫去了,据说正奉陛下圣旨随大理寺一道彻查此事呢,这可是立功的大好机会,哪里会出什么事。”秀珠那双圆溜溜的眼睛落到苏薇身上,声音激昂道。

但是听完秀珠这番话,苏薇非但没放心,反而愈发担忧了起来,她绞着手的巾帕,声音细细道:“若这事真是贤怀王做的,那大铁牛他一个将军……能将这皇家人如何呢?若是反过来再被反咬一口,那……”想到这里,苏薇双眸微红,晶莹的泪珠子盈在眼眶之,微一眨眼,便“滴滴答答”的开始往下落。

“三姐姐莫恼,此事钱将军是与我家王爷一道的,这贤怀王是皇家人,这敬怀王也是皇家人,这皇家人对皇家人,不会有你家大将军什么事的。”苏娇掏出自己宽袖之的巾帕,细细的替苏薇擦拭着眼泪道:“而且今日之事,怕是蓄谋已久之事,这贤怀王若想翻身……”恐比登天还难上几分,苏娇可是十分清楚的记得这金邑宴从那陇西蝗灾之时便开始算计这贤怀王了。

“五妹妹是如何得知的?”苏薇被苏娇劝住了泪珠子,那双红彤彤的柳叶眼羞怯的看向身侧的苏娇,声音微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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