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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又道:“不要穿别人的衣裳。”

说着,还没等到顾穗儿反应过来,他伸手,解开她的衣襟。

顾穗儿傻眼了,他脱她衣裳?

那她要不要护着?安嬷嬷说了的,不能给他睡,衣裳也不能给他脱,只能亲嘴儿只能摸小手。

她抬手,努力地想护住衣裳,可是他却那保养得宜的手却很灵巧,几下子就把她衣襟解开,把衣裳扒下来了。

她拽着衣裳不放,想遮盖住自己的肩,可是他却不让,直接扯起来扔一边去了。

顾穗儿瞅着落在角落里的衣裳,眼巴巴地心疼,恨不得马上跑过去捡起来。

可是她不敢啊。

萧珩在扒了她的衣裳后,脱下了自己的袍子,利索地将她裹住了。

这是他穿着的袍子,袍子里面距离他的肌肤只隔着一层衣的。

所以这袍子披身上,一种说不出来的男性味道便萦绕在顾穗儿身边。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牢牢地包裹住了。

她脸红耳赤,傻傻地仰望着他,一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什么不能睡不能脱,什么只能牵小手,她已经全都忘记了。

她想,这一刻,他就是要自己命,那自己也是说不出半个不字吧。

只可惜萧珩没要她的命。

萧珩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摆在案头的宣纸上。

“来,我教你认字。”他低声道:“这是你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发愤图强,先把上章红包发了。

小天使们动手多留点评论加油吧,我争取晚上再憋一更出来!

☆、第 17 章

第17章教你认字

认字?

萧珩之前是这么说过,说她慢慢就会认字了,慢慢就会打牌了。

可是她并不太相信的。

认字,打牌,那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的,就顾穗儿的记忆里,那得是客栈里的少爷才能上学堂认字,得是镇子上老爷家的太太才会打牌,

她没想到他竟然真得要教自己认字的。

“我学不会吧……”她下意识想缩回自己的手:“我很笨,别人都这么说……”

萧珩挑眉,看她低着头,看她浓密而湿润的睫毛轻轻颤抖。

他紧捏住了她的手,不放开:“别人还说你什么?”

顾穗儿想了想,低声道:“还说我脑袋摔坏了,比较傻。”

萧珩盯着她的脑袋,看上面乌黑的头发。

那头发很柔顺,黑亮得像上等缎子,他是第一次发现姑娘家头发可以这么好看,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摸。

这是一个摔坏的脑袋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学不会。”他的声音清淡,却是丝毫灭有转圜余地的。

“可是,我真得不行……”她眼巴巴地望着宣纸。

她知道,包姑喜欢客栈老板家的少爷,少爷房间里有这种纸,少爷拿出一张来,写了包姑的名字,送给了包姑。

包姑喜欢得不行,平整地压在桌子上,都不舍得让人碰的。

她和包姑睡一个屋儿,也没碰过那纸,只是记得那纸雪白雪白的。

而眼前桌上的这纸,比包姑的那张还要白,还要好,一看就比那个更贵。

那张宣纸上,萧珩白净的大手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捉着不放开,于是自己的手就被按在了宣纸上。

她的手指轻轻动了下,滑过那纸。

触感和她之前想得一样,滑滑的。

她没想到自己一双洗涮缝补的手竟然有机会摸到这么好的纸。

“不行也要行。”萧珩说完这话,不再理会她的拒绝,而是将一支笔递到了她手里。

制作精良的毛笔放在顾穗儿手里,顾穗儿顿时仿佛被烫到了,她连握都不会握。

“这样握,用这三指勾着,这里……要记得虚拳直腕,指齐掌空……”

萧珩用双手帮顾穗儿把那手指好一番摆弄,口里教着,总算摆好了姿势。

“试着写一笔。”

萧珩的大手有力地罩着她的手,用自己的力道掌控着笔势,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字。

写下的第一个字是:顾。

第二个字是:穗。

就这么教了三遍,她终于握笔有点样子了,他才放手。

“坐在这里,肩膀放松,试着多练几遍。”

说着,萧珩直接取来了一沓子宣纸。

“每天练,把这些纸都写完。”

“啊,这么多……”

顾穗儿望着那一沓子洁白光滑的纸,不敢相信自己要用掉这么多纸。

这得多钱……

然而萧珩却误会了她的话,他以为她怕累。

“你给人绣花的功夫,抽出来练练字岂不是更好?”

“可我……”

她想说话,又有点不敢,怯生生地瞅着他。

那眼神就跟山林里受惊的小鹿一样。

他望着这样的她,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之后站起身,走到了书架旁,却仿佛不经意地说道:“老夫人和大夫人都是很好的人,家里诸位嫂嫂也都是好相处的,你不必不安。”

“嗯,我知道了。”

她想她大概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不喜欢他替别人做女红。

萧珩听她这么说,便没再说话,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线装的书来,重新坐回书案旁,就在那里低头看着。

顾穗儿见此,也没再吭声,闷头练那两个字。

顾穗,她的名字。

据说她出生的时候是麦穗儿刚刚抽出来的时候,她爹就给她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等她把一张纸都给写满了,手腕都累疼了,肚子里的小蝌蚪也好像睡醒了,开始在肚子里蠕动起来。

她这个姿势,小蝌蚪不太舒服,就开始踢腾,她甚至能感到小蝌蚪肉乎乎的小屁股拱来拱去的动作。

放下手的笔,她轻轻抚摸着肚子。

萧珩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肚子上。

“你要起来走一走?”

“嗯嗯。”

她是求之不得的,只是当着他的面,没太敢。

当下扶着桌子就要艰难地起身,萧珩却过来,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来。

他扶着她,走出了书房,在院子里转转。

现在天儿是真得凉了起来,不下雨也凉,他因把袍子给了她,身上单薄,不过还好,他并不怕冷的样子。

秋风已经起来了,吹着院子角落里的竹林,竹林摇曳,发出簌簌之声。

穗儿望着这竹林,倒是想起了自己绣的竹子,想着回头把手帕送给大姑娘,之后再不绣了。

他并不喜欢自己绣东西。

萧珩却握着她的手,突然问道:“你手怎么了?”

说着,他停下脚步,将那手摊在手心里看。

秋日的阳光下,那双手白得几乎透明。

这是一双秀丽的手,只可惜多年操劳,指肚上有些茧子,甚至还有个针眼破皮。

顾穗儿看他专注地望着自己的手,顿时感到羞涩,连忙就要抽回来。

可是他力气大,她还是抽不回来。

“以前在客栈后厨里忙,什么活都得干,农忙的时候也得回家干活……”

她低声解释着自己这双比起他的手来不知道要粗糙多少的手。

“针眼怎么回事。”他仿佛真得不知,又仿佛明知故问,固执地用自己的指腹摩挲着她被针扎过的地方。

“我……我自己不小心被针扎到的。”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让她指尖尖发痒。她的声音很小很小,比蚊子哼哼还要小。

心里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做女红,不喜欢自己绣花,所以解释起来这个就格外地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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