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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姿势,就像进学的时候,请教先生时举手的姿势。

沈越失笑,亲了亲她的手心,问道:“怎么了?”

小公主害羞,红着脸,磕磕绊绊道:“陛下可否......可否......轻些?”

有人天生便能以柔克刚,刚刚还恨不得夜战到天明的男人,听完这话,心里立即软了大半。

罢了,自己还是莫要再欺负她了。

万一......生气了咋办。

还得哄。

66.萧婳篇7

第六十六章

光阴荏苒, 很就到了南疆初阳节,南疆民风开放,群臣之间的礼节倒是比东央简易的多。通常像这样的节日, 皇室便要召集一些重臣和皇亲国戚,到暮江山河畔安营扎寨。以举办蹴鞠, 马球,射骑等项目来庆贺节日, 抑或是做个彩头来犒赏朝臣。

萧婳今日身穿一袭青绿色与湛蓝色相结合的钿钗礼衣,腰间系了一条丝绸,上面绣有“海水江崖”式的大朵牡丹, 旁还挂着蓝刺绣花卉褡裢荷包,脚踏绿暗花绸绣鞋, 头戴镶珠步摇, 这般高贵典雅的模样, 真是叫人一望,便移不开了眼。

这到了夏末以后,风便带了凉意,风一起, 萧婳就不禁裹紧了礼衣,端起一旁热茶开始喝了起来。

沈越瞧着她怕冷的样子, 不由得道:“冷了?”

萧婳点点头,“有些。”

“那你等朕一会儿变给你射只雁狐来给你做大氅!”

各位大臣和他其余的妃子都在, 萧婳被他直白的目光看的浑身直打冷战, 便在一旁拿小脚轻轻地蹭他的靴子。

沈越自然是感受到了, 但是他可不会依着她。

就在萧婳有些受不住了时候,她恍然听他悄声道:“朕欠你一个封后大典,待朕选个良辰吉日,补给你。”

话音一落,小公主端着茶碗的手,不自觉地僵了一下。

说不感动,这不太可能的。

小公主虽是和亲来的,但是在她心里,看东央看的比什么都重。平日里,他若是随意开起了东央的玩笑,萧婳哪怕不敢直说,也会在一旁哼唧出好几个理由来替东央说话。

每每这时,沈越便会摩挲着她的肩膀,嗤笑道:“你姓沈,又不姓萧。”

小公主不会吃眼前亏,她要么避而不答,要么淡淡地顺应着他。

心口不一,说的便是她。哪怕脸上的表情再乖顺,她也会在心里叛逆地说无数遍:我姓萧,我姓萧,我姓萧。

我生来姓萧,便一辈子姓萧。

不过今日沈越愿重新给她置办封后大典,就相当于变向地承认了她的地位,承认了她这位和亲公主的地位!

她高兴地不行,若是这周边可以空无一人,她真恨不得高歌一曲。

一个人若是真的高兴,便是怎么藏也藏不住,就连那发梢,都带着喜庆的意味儿。

一轮蹴鞠比赛结束后,鼓声响起,下一轮便是骑射。

此时沈越起身,众将士一齐欢呼。他从萧婳身旁走过,用两人可见的音量道:你等着朕。

他走下去,骑上了一匹白驹。

小公主的目光不由得随着他走。

她看着他回头与自己对视,他眼眸的温柔显而易见,即便是离的有些远,她依旧被那灼热的目光烫了个措手不及。

他加紧马腹,纵马奔出,他身姿前倾,自信又张狂,就像是战无不胜的将军。

马儿跑到了暮江畔间,沈越突然调转马头,拉了缰绳,她见他速度极地长臂一展,右手拉起弓,朝那半空,三箭齐发。

场面激动,人人都朝沈越那个方向行着注目礼。

萧婳激动地也站起了身子,她也想知道他射了没有。

距离有些远,还没等萧婳看清楚,只见沈越朝她一人招了手,大声喊道:“婳婳,朕给你射了一只雁狐!”

萧婳可能这辈子也没有办法忘记这一幕。

那人身上,仿佛亮着一缕光,不仅能将他人照的黯然失色,更是将她的心也弄的魂不守舍......

这一刻,她突然原谅他了,彻彻底底地原谅他了。

她甚至不在乎,他是不是南疆的皇帝......

她仿佛又看到了初见之时的他。

他是那般的英俊潇洒,丰神如玉,不可一世地随意牵着她走......

萧婳的教养,是骨子里刻出来的,喜怒哀乐,都得携带者端庄二字,这二字即像她的尊严,又像她的骄傲,好似没有了便不能活一般。

可今日的她,终究还是了邪......

她的手提起了厚厚的裙摆,抬起小脚儿就往下跑,甚至起身的时候,还踢翻了一个火炉......但她顾不得了,她已神智不清,眼里只望得见他朝她挥舞着的手掌......

小公主从未这样畅过,她跑的这般,轻风拂过了脸颊,青草扎了脚心儿,淤泥脏了亵袜,她失了她的魂儿。

她跑到了他身边的时候,已是歪了步摇,丢了鞋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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