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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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庚扫了众人一眼,而后将视线落在了和旁人不在一个状态,还神游在外的少女身上。

“绥师妹……”

“你要不要第一个来试试?”

突然被cue到的少女一愣,然后指了指自己。

在看到顾长庚直直看着自己后,这才从众人里站了出来。

“顾师兄,是握住剑柄就可以了对吗?”

青年微微颔首。

绥汐抬眸看着眼前这把光洁如雪的长剑,似冬日窸窸窣窣飘着的白雪。

只是单单瞧着,她便觉得心绪平静。

她抬起手朝着问心剑伸去,指尖还没有来得及碰触到它剑柄。

一道剑影比绥汐的动作更,生生打掉了少女的手。

[老子才刚醒就看到你拈花惹草!]

“……”

绥汐看着气呼呼地胡乱挥舞着剑身,甚至恼怒地“啪啪啪”往问心剑上砍了几道。

问心剑很是包容息风,被砍了几道也不生气,之后只是避开了。

并没有回敬回去。

这么一对比起来,息风真的是十分不成熟,且脾气暴躁。

[……你别闹,我问心呢。]

正追着问心剑砍的息风听到绥汐这话后更是不爽。

[问什么心!你一个七情六欲都没有的人问什么心!]

[我看你就是喜新厌旧朝三暮四!之前肖想花影,惊寒不成,现在竟然看上这么个老家伙!我呸!]

“……”

旁的人听不到息风说话,只能看到两把剑,一个躲避着一个进攻着。

“哐哐”剑相碰撞的声音清脆,好不热闹。

“……师兄,这个问心剑我可以不拿剑柄,用手碰一下剑身可以吗?”

“一碰即问心,这样应该也可以吧。”

在安抚了息风许久,他最终只不情愿的允许绥汐用指尖碰一下问心剑的剑身。

饶是这样,他都觉得浑身不爽,像是竭力忍受着什么挑衅一般。

顾长庚也知道息风的霸道,尤其是对剑主的占有欲。

他思索了一会儿,在向林冉确认了这样也可以之后,这才点头同意了。

少女松了口气,她走过去伸手准备碰剑身。

那问心剑十分亲昵地用剑身贴了下绥汐的面颊。

似蜻蜓点水一般,转瞬即逝。

绥汐只感觉到了脸上一点冰凉,而后再看过来的时候问心剑已经离了她的面颊。

[你他妈敢亲她!!!老东西,老子削了你!!!]

见息风又要暴走着过去砍人家,绥汐这一次反应很,连忙伸手抱住了他。

“……绥师妹,过于纵容他并不是什么好事。”

“好的好的 ,我得空一定严加管教。”

少女点头如捣蒜,竭力压制着怀里想要挣扎出去的息风。

清漱瞧了下,见绥汐被问心剑贴过的面颊处有一片金粉似的光点。

像是萤火夜间闪烁。

她没忍住好,抬起手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绥汐的面颊。

那光点竟然能够转移,落了一点在清漱的指尖。

清漱垂眸看着指尖,只一瞬,那光点跟着迅速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同样的,绥汐脸颊处的光点也跟着消失不见。

“怎么了清漱师姐,我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吗?”

绥汐抬起手摸了摸脸颊,发现什么也没有。

“没什么。”

她也不知晓那是什么,好像是灵力,却又感知不到灵力的波动。

准确来说是太微弱了,还没来得及捕捉就消失不见了。

“临怀。”

之后陆陆续续有人上去问心,最后轮到了临怀。

顾长庚唤他,众人的视线也不约而同落在了青年的身上。

尘渊这个时候皱了皱眉,他低声问道一旁还在抱着空茶壶惋惜眉间雪的林冉。

“他去问心没问题吗?”

问心对刚入道的弟子没什么太大影响,顶多算是夜里翻来覆去折磨些时日,磨炼心境。

可修为高的却很容易激化成心魔。

临怀有着容予的意识,他的意识搭在剑上自然也是应该生效的。

“能有什么问题?他又不傻,到时候碰触的时候撤回寄宿的神识不就成了?”

也是。

尘渊听到林冉这话后心下松了口气。

他看着临怀往问心剑那里走去,骨节分明的手抬起,眉眼沉了几分。

不知怎么的,他心下有些不安。

容予的确不傻,他虽知晓自己命数里有入魔一劫。

却也不会这般故意去激化心魔。

但这个傀儡并不是普通的傀儡。

除非销毁掉,否则里面寄宿的神识是没办法完全收回的。

哪怕只是一点儿,也对容予有影响。

他薄唇微抿,将神识悉数撤去。

却还是留了丝缕。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临怀喉结微滚,将手放在了剑柄上握住。

松开时候风轻云淡,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情绪。

云峰很大,足够安置他们一行人。

不像之前客栈时候挤在一起,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

清漱的房间就在绥汐的隔壁。

有什么动静,只隔了一墙,一下子便能够觉察到。

今日又是从无妄海引雷爬天梯上来 ,又是赶路到了蓬莱。

绥汐着实有些累了。

她洗漱之后安抚了下还在生闷气的息风。

然后绥汐钻进温暖的被窝,一沾枕头便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隐约听见了什么声音。

倒也不是什么诡谲的声响,就是呼吸声。

她自入了无情道了之后,这五感比起其他刚入道的修者更敏锐。

绥汐顿了顿,侧耳倾听了一会儿。

[你干什么啊 ,还不睡。]

旁边的息风嘟囔着翻了个身,看到绥汐睁开眼睛,不满地问道。

“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息风听后清醒了些。

他跟着一并听了下。

[我当是什么呢,之前我就听到了。隔壁那丫头估计做了什么春.梦或者噩梦,呼吸重了点而已,这有什么好怪的。]

“……什么玩意儿?”

少女被息风这话给噎住了。

“我觉得不像是做了噩梦什么的,感觉很痛苦的样子。”

那呼吸与其说是粗重,不如说是在压制着什么。

绥汐也说不上来,直觉觉得不对而已。

[她能有什么痛苦?我看她灵力都没什么波动,想来没什么大问题。]

息风对灵力的感知比绥汐强上许多,他这么说自然不会有错。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绥汐将被子往上扯了点儿,留出了半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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