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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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至3小时之内,初步判断死因为心肌梗塞。处理该案的警员在现场没发现明显的打斗及存在第三者的行迹,因而判断死者很可能是自行爬上电梯上方,遭遇某些状况而突发死亡……

映柳说到此处突然停下来,脸色煞白,怯弱问道:“按理说,死者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爬到电梯上方。而且技术队在维修盖上只找到保安的指纹,你说会不会是张伯……”她没敢继续说下去。

“也许真的是张伯的鬼魂作祟呢……”溪望故作神秘地笑着,“要不我们今晚做个实验,让你独自在电梯里呆到天亮。”

“不要!”映柳惊慌大叫,把正在开车的的士司机吓了一大跳。

两人在法医处找到负责给徐浚验尸的法医叶流年,对方看见溪望便热情地张开双臂,高兴笑道:“我就知道你终有一天会回归警队。”说着走过来想给他一个拥抱。

溪望从肩包取出一包只有半包纸巾大小的塑料包,迅即将其打开,并往对方身上套,笑道:“这件一次xing雨衣是我送你的见面礼。”说罢给对方一个热情的拥抱。

流年一脸纳闷,挣脱对方后将雨衣脱下,抱怨道:“别人zuo ài要穿‘雨衣’,你连拥抱也要我穿雨衣。”

“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身上有股终年不散的尸臭味。”溪望又从肩包取出一盒光碟,jiāo给对方又说:“刚才开玩笑啦,这才是我给你带来的礼物。”

流年接过一看,立刻喜笑颜开:“你竟然能找到《困惑的浪漫》蓝光复刻版,好兄弟……”说着又再张开双臂yu拥抱对方。

“感谢的话就免了,赶紧干活吧!我们是为人民医院的案子而来。”溪望身子一缩,敏捷地从对方腋下穿过,随手将地上的一次xing雨衣捡起,搓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真的要去看尸体吗?”映柳怯弱问道。

“这位是你的新拍档?”流年瞄了她一眼向溪望发问。

“算是吧……”溪望给两人互作介绍,并将自己接管诡案组一事告诉流年。

流年说:“诡案组解散后,我就一直在想,厅长到底会找谁来接替阿慕的位置,没想到竟然会是你。不过除了你之外,大概没有谁能胜任这份工作,处理这些奇怪的案件。”

“我倒看看这宗案子到底有多诡异。”溪望面露自信的笑容。

流年翻开一份放办公桌上的尸检报告,认真地说:“死者徐浚,男,32岁。身体无明显外伤,经解剖证后实死因为心肌梗塞。”

“就只有这些?”溪望眉头略皱。

“嗯,暂时的确没什么特别的发现,而且血液及胃部残留物的化验报告还没出来,不能给你们提供更多信息。不过有些小发现,或许会对调查有帮助。”

“是什么发现呢?”映柳好奇问道。

“嘿嘿……”流年猥琐地笑着,“我在死者的生殖上发现残留的jīng液及润滑剂,可以肯定死者死前曾进行xing行为,而且使用了避孕套。或许,你们能在白衣天使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制服的诱惑吗?”溪望若有所思,片刻后又道,“有没有死者家属的联系方式?”

流年答道:“有,根据资料显示,死者跟父亲同住,地址是振华路53号8楼b室。”

“死者的父亲是徐涛?”溪望皱眉发问,流年点头确认。

映柳疑惑问道:“我好像没告诉你,死者父亲叫啥名字呢,你怎么会知道的?”

溪望往隔壁的停尸房瞥了一眼,故作yin森地回答:“是里面的兄弟告诉我的,你要不要进去跟他们聊一会?”

“不要!”映柳瞬即脸色煞白。

第九章 玫瑰香气

离开法医处时,映柳向溪望问道:“不去看死者的尸体吗?”

“没这个必须,我们又不是法医,就算盯着尸体看上一整天,也不见得会比流年发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溪望突然yin森笑道,“如果你有兴趣,我想流年会很乐意让你在停尸间里待上一段时间。”

“不要!”映柳连忙摇头,随即又问:“刚才那张光碟是什么电影呢?叶法医好像挺喜欢呢。”

“我想你肯定不喜欢。”溪望答道。

“为什么?”

“因为那是一部尸恋电影,主要讲一对在家里收藏了大量人体残骸的男女。”

映柳顿即脸色煞白,喃喃道:“叶法医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两人来到徐浚住处,按下门铃声后,良久才有一位面容憔悴的老人开门。映柳向对方出示警员证,问道:“请问你是徐浚的父亲徐涛吗?”老人黯然点头,请二人到客厅就坐,并奉上热茶。

“小浚肯定是被人害死的。”经过良久的沉默后,徐涛突然展露怒容。

“是什么事情让你有这个想法?”溪望不紧不慢地喝茶。

“我当了近四十年医生,自己儿子的身体状况还不清楚?他的身体一直以来都很强壮,怎么可能突然猝死?”徐涛激动得紧握拳头,“至于那些厉鬼索命的谣传,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

“厉鬼索命?”映柳脸色渐白,怯弱问道,“你指的是四年前死在电梯里的张伯吗?”

徐涛沉默不语,目光不自觉地下移。

溪望时刻留意对方每一个举动,狡黠一笑:“听说有些病不容易察觉,譬如胰脏癌,出现症状时通常已经是晚期。”

徐涛突然颤了一下,随即反驳道:“胰脏癌患病初期虽然没任何明显症状,但通过检查还是可以发现。小浚每年都有做身体检查,要是有重大隐疾早就知道了。他,他的身体虽然有点小问题,但也不至于会突然猝死。”

“小问题?是哪方面的问题?”溪望语带挑衅道,“或许这个小问题就是患上胰脏癌的先兆呢。”

“不可能!他的问题跟肿瘤毫无关系,我是肿瘤科的专家,还不比你这门外汉清楚!”徐涛越说越激动,“就算退一万步,他真的患上胰脏癌,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恶化,更不会突然猝死。”

“我听说有一种叫泥丸的新yào能治胰脏癌。不过患者在康复过程中,有可能突然猝死,而且在事前毫无征兆。”溪望向对方投以凌厉的目光。

徐涛身子一颤,猛然站起来,随手拿起身旁一张凳子,指着他恶狠狠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溪望泰然自若地站起来,冷笑道:“我姓相,是相云博的儿子。徐医生应该有印象吧?”

徐涛缓步后退,突然冲他大吼:“滚,我这里不欢迎你们,立刻给我滚。”

“如果你打算让令郎像我父亲那样死得不明不白,我倒很乐意立刻离开。”溪望将映柳拉起来,示意对方跟自己一同离开。但走到大门前,他又回头对徐涛说:“你心中有一个秘密,一个跟我父亲去世有关的秘密。只要你愿意把这个秘密说出来,我以父亲的名义发誓,必定会将令郎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如果你不肯说,那就将这个秘密,连同对令郎的遗憾一同带进棺材吧!”说罢便开门准备离开。

“等一下!”徐涛将凳子放下,缓缓坐回原位,“你真的能还我儿子一个公道?”

“四年前,张伯那宗案子你应该有所听闻吧,那个只用一天就将案子侦破的刑警便是在下。”溪望傲然折返,重新坐在徐涛对面,留下不明就里的映柳呆站于门前。

溪望向她招手,示意其坐回原位,并对仍在犹豫的徐涛说:“继续守住这个秘密,不见得能让你得到好处,但说出来我保证一定会查出令郎死亡的真相。”

徐涛将脸埋于双掌之中,苦恼地思量良久,终于下定决心,以坚定的语气答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要是你能还小浚一个公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一言为定。”溪望露出狡黠的笑容,“那么,我们先谈谈令郎的事。刚才你说厉鬼索命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并非小浚的过错……”徐涛叹息一声,徐徐向对方讲述儿子一段往事

四年前,小浚值夜班时,一名病人因急xing心功能不全,急需注shè西地兰。可是住院部的存货用尽,必须立刻到一楼yào房取yào。

当时张伯失踪一事,在院内闹得人心惶惶,但他因为专注于抢救病人,来不及多想,竟然叫最胆小的护士去yào房取yào。因为时间紧bī,走楼梯恐怕会来不及,护士迫于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乘坐那部令人不安的电梯,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护士在电梯里遇到怪事,吓得晕倒过去,没有及时送来yào物。从而延误了病人的救治,最终导致病人失救致死。

在这事上小浚虽然犯了点小错,但真正导致病人失救的是那个胆小的护士。可是病人家属却将所有责任归咎于小浚,认定他将病人治死,带上一大堆人到医院闹了好几次。

闹得最凶那一次,家属竟然用破损的吊瓶割伤了小浚的xià ti。虽然伤得不算严重,但却让他蒙上yin影,伤口愈合后竟然患上ed……

“ed是什么?”映柳不解问道。

徐涛面露难色,良久才给予解答:“ed是简称,西医学名是‘勃起功能障碍’,也就是俗称的‘阳痿’。不过这只是心理上的问题,通过服用协助yào物,小浚还是可以像正常人那样过xing生活。”

作出一番颇为尴尬的解释后,徐涛又继续讲述儿子的经历

因为小浚受伤了,医院的领导威胁要反告病人家属伤人,好不容易才把这件事摆平。不过小浚从此却受尽冷眼,事情都已经过去四年,仍没能得到晋升。

纵使终日饱受他人非议,但小浚终究是熬下来了。前些日子我跟博爱医院的领导打过招呼,打算安排他过来工作。如果他没出事,下个星期就能跟我一起上班。

小浚这回出事了,那些喜欢搬弄是非的长舌fu,马上就跳出说尽他的坏话,还把四年那件事也翻出来,说那个被护士害死的病人要找替死鬼,就找到他的头上。如果这病人真的要找替死鬼,也该找那个该死的护士,而不是我家的小浚……

徐涛突然低下头,一滴眼泪从他憔悴的脸庞上划落。

“我对鬼神之说也有所保留。”溪望悠然地喝了口茶,“你说令郎是被人害死又是怎么回事?有谁要害他呢?”

“肯定是那些该死的婊子!”徐涛眼中充满怒火,随即向两人讲述一个鲜为外人知晓的内幕

女大学生傍大款,甚至甘愿被人包养的新闻,我想你们应该时有听闻。这种事在医院里其实也非常普遍,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刚从学院出来的护士,到医院实习是没有工资的,而且还要给医院jiāo实习费。实习费的多少要视医院的规模而定,像人民医院这种单位,一般每个月要jiāo两、三千,那些农村出身的护士根本jiāo不起。

因此,有不少护士会动歪念,名义上是jiāo男朋友,实际是勾引大款包养。而医生的收入较高,又是她们最容易接触到的人,所以在医院里医生包养护士是极为常见的事情。

小浚的年纪已经不小,早就该结婚了,只是这些年我身处外地,而且他患有ed,因而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我回来后就一直催促他快点结婚,好让我早日能抱到孙子。

刚开始时,他说要先把ed治好才结婚,但我知道这只是借口。他的情况我很清楚,他是心理因素致病,可能明天就不治而愈,也可能这辈子也治不好。而且改变生活环境,对他的病有好处,和谐的夫妻生活更能对治疗起正面作用。他说不过我,就改口以没有合适对象为由推搪。可我每次给他安排相亲,他都找借口推却。

后来,我叨唠多了,他才告诉我在医院里谈了个对象,但关系还不太稳定,等稳定了就带回来给我看。我一听是医院的,马上就知道是那些不正经的护士,就问他是不是包养了个女人,还说我绝对不能接受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做儿媳fu。

我为这事骂了他好几次,他被我骂多了,就说离开人民医院后,便跟对方断绝来往,重新找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儿结婚。就在他出事前那天,他还说会跟对方说清楚,以免日后纠缠不清,没想到他当晚就出事了。

肯定是哪个臭婊子不肯放手,知道自己不能留住小浚,就起了歹心,把小浚害死……

徐涛咬牙切齿,满脸怒容,仿佛想将他口中的“臭婊子”撕成碎片。

溪望若有所思地喝了口茶,突然紧皱眉头,对映柳说:“柳姐,可以帮我买口香糖吗?”

“你要口香糖干嘛?”映柳茫然问道。

溪望往杯中茶水一指,苦恼地说:“你没发觉茶水的颜色很深吗?不马上吃口香糖的话,会在牙齿上留下茶垢。”

“你还真臭美。”映柳虽有抱怨,但还是动身去买口香糖。

“谢谢柳姐,要买木糖醇那种哦!”溪望微笑目送对方出门。大门刚关上,他便收起笑容,取手机翻出李梅的照片向徐涛展示,问道:“你有见过这个女人吗?”

徐涛仔细观看照片,思索良久后突然一拳打在自己的手掌上,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她好像是小浚的朋友。前几天我还看见她开一辆红色奥迪过来载小浚出去。”

溪望收起手机后喃喃自语:“难道是这样……”

“相警官怎么了?这女人跟小浚的死有关吗?”徐涛站起来急切问道。

溪望扶对方坐下,安抚道:“徐医生,在查明真相之前,我不想给你任何可能与事实不符的假设。不过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绝对不会让令郎含冤。”

映柳拿着刚买来的口香糖,准备上楼就碰见溪望,便问对方怎么不等她就走?溪望接过口香糖,丢了两颗进嘴里,然后递给她。映柳摇头道:“不要,我脸又不黑,没必要把牙齿弄得那么白。”

“我很黑吗?”溪望将口香糖放进肩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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