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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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病情,换成肾上腺素之类的yào物,也能起相同作用。

徐医生当时的反应,我到现在还记得非常清楚。他翘起双手,摆出一副事不关自的模样,冷漠地说:“换别的yào要是出了问题,是不是由你负责?”

他这话让我愣住半晌,患者当时的情况属典型的心律不正,连我这当护士的也知道,除西地兰外还有好几种yào物可以用,他难道会不知道?他根本是存心作弄小刘,故意使病人失救,好让她受处罚。

因为迟迟未见小刘的踪影,病人最终失救而死。眼睁睁地看着病人离世,令我十分难受,但我更担心的是小刘。她去取yào已经大半个小时,就算爬也能爬回来,而且我打她的手机也没人接听,yào房的人也说没见到她。

我担心她会出意外,就给保安室打电话,让保安去找她。保安找过电梯,也找过楼梯间都没看见她,只好逐个楼层找,最后发现她晕倒在4楼电梯门前。

后来,患者家属到医院闹事,领导们对此十分重视,把我们三个叫到会议室,要我们把事情jiāo代清楚。徐医生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小刘身上,我看不过去就把实情说出来,告诉领导这事错不在小刘,而是徐医生为作弄她而妄顾病人生死。

院长知道实情后大发雷霆,跳起来一巴掌掴到徐医生脸上,大骂他是禽兽不如。有不少领导更当场表示,他这种行为不配当医生,提议将他辞退,以防患者家属继续闹事。不过,也有部分跟老徐医生有jiāo情的领导替他求情,说这事要是宣扬开去,会影响医院的声誉,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万万不能将他辞退。

后来,家属再次来闹事,把徐医生给打伤了,而且伤到命根子。领导借此威胁要将家属告上法院,把他们吓倒了,就没再来闹事。

之后再没有提起辞退的事,徐医生也就留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有从中吸取教训,反而将所有负责任归咎于我和小刘,把我们视为眼中钉,事事针对我们。后来甚至针对所有护士,反正不管我们做什么,在他眼中都是错的。

部分领导对他的作为颇有微词,但碍于他是老徐医生的儿子,也没把他怎么样,对他不闻不问就是了。而我们这些护士和其他医生,除工作上的jiāo流外,基本不会跟他有其它接触,大部分人甚至不会跟他多说一句话。

我就不知道他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还能继续在医院里呆下来,而且一呆就呆了四年。至于你说他跟护士谈对象的问题,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跟告诉你,根本没可能。就算他突然xing情大变,不再讨厌护士,也不会有谁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谈恋爱就更不可能。至少在我们医院里是这样……

听完林护士的叙述后,溪望狡黠笑道:“这事徐浚的父亲也有跟我提起,当然他所说的版本,跟你说的有些差距。”

“老徐医生大概没少说我们的坏话吧!”林护士露出不屑的神色。

“在他眼中,所有护士都贪财慕势……”溪望将徐涛有关护士勾引医生的说法告诉对方,并向对方求证。

第十一章 登堂入室

“笑话!”林护士愤然反驳,“刚从学院出来的护士,每个月要给医院jiāo两千元实习费是事实。但实习期也就八个月到一年,加起来才两万块左右,有哪个护士会连这点钱也拿不出来?就算家里再穷,砸锅卖铁也能凑出来吧?而且医院给我们提供宿舍,食堂给我们提供的膳食也是半卖半送,姑娘们用得着要出卖身体吗?徐老头说的全是瞎扯,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因为被妻子抛弃而患上妄想症。”

“我也觉得这种说法不太可靠……”溪望说着突然往映柳身后一指,并对她说:“走廊尽头那个是厅长吗?”

“厅长来这里干嘛?”映柳立刻站起来,转身朝对方所指的方向望去。

溪望趁她转身张望,从肩包掏出一个小巧的喷雾器,悄悄往她臀部喷了一下,在洁净的牛仔裤上留下一抹鲜红的颜料,并又向一脸惊疑的林护士作噤声手势。

“那人应该是看护吧,怎么看也不像厅长呢!”映柳回头道。

“可能是我看错吧。”溪望先装作若无其事,随即盯着对方臀部,面露为难之色,小声地说:“柳姐,你大姨妈好像来了。”

“什么?”映柳回头一看,立刻以双手遮挡臀部,惊惶道,“我去趟洗手间。”说罢一溜烟地跑掉。

待她走后,溪望取手机翻出李梅的照片,向林护士展示并问道:“有见过这个女人跟徐浚一起吗?”

“好像有点印象……”林护士仔细观看照片,片刻后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前晚我好像见到她来找徐医生。”

“具体是什么时候?”溪望追问。

“大概八点左右吧,当时我正准备到配yào室给一位需要输液的病人配yào,看见她从楼梯间出来,直接走到医生办公室找徐医生。我还奇怪她为什么不乘电梯呢,后来小刘告诉我才知道,原来当时电梯坏了。”

“知道她找徐浚干什么吗?”溪望望向护士站对面的医生办公室,透过玻璃门能看见好几名医生正在里面忙着。

“不太清楚,他们在办公室里聊了几句,然后就一起往楼梯间走,也不知道干什么去。反正只要不是工作上的事,徐医生不会跟我们多说一句。”林护士顿了顿又道,“大概十五分钟后,我刚给病人接好输液,就看见徐医生一个人走回办公室。”

“谢谢你的合作。”溪望瞥见映柳从洗手间走过来,便起身跟林护士握手道别。

“真倒霉,不知道怎么时候蹭到颜料了。”映柳将外套束于腰间,以遮掩臀部那容易令人误会的鲜红。

“以后注意点就是了。”溪望莞尔一笑,向林护士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别揭穿。林护士会意而笑,挥手跟他们道别。

刚走护士站,溪望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回头向林护士问道:“前晚凌晨,电梯刚恢复运作时是停在哪一层?”

林护士想了一下,答道:“好像是停在12楼吧!”

“谢谢!”溪望露出狡黠的笑容。

乘坐电梯下楼时,映柳突然打了个冷颤,互换双臂黑着脸抱怨:“这电梯怎么大白天也凉凉的。”

溪望脱下外套为她披上,并笑道:“知道月事为什么叫做‘大姨妈’吗?”

“我怎么知道。”映柳的语调虽仍带怨气,但脸颊却略现红润,并羞涩地低下头。

“听说,从汉代开始就有这种叫法,典故源于一个爱情故事。”溪望装作没看见,徐徐道出“大姨妈”的来由

汉代有个苦命女孩名叫佳儿,自yòu父母双亡,只好跟随姨娘生活。她长得非常漂亮,刚到适婚年龄就不少倾慕者托人上门说媒,但她早已芳心暗许给一名姓李的书生,将前来说媒的人一一婉拒。

李生对佳儿也有爱慕之意,亦托媒人上门提亲,跟对方定了亲事。两人虽已定亲,但以当时的社会风气,在完婚之前是不能有任何亲密接触。李生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总想能及早一亲香泽,于是就经常找借口到佳儿家中串门。

两个情窦初开的年轻人,独处一角时难免会有些亲密的举动,但又怕被佳儿的姨娘发现,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进行。因此,他们每次卿卿我我时,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佳儿便说:“大姨妈来了。”李生就慌忙躲起来。

后来,两人终于完婚,可惜洞房花烛夜恰巧是佳儿的经期。面对急于一尝云雨之乐的夫君,含蓄的佳儿不好直言,就说今晚大姨妈要来。李生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自然明白娇妻有难言之隐,就没有为难对方。

自此之后,每逢月事佳儿就会说大姨妈来了……

“你没骗我吧?”映柳对这个故事半信半疑。

“我骗你干嘛!”溪望白了她一眼。

“那林护士跟徐涛呢?他们的说法可不一样呢,一个说护士都需要大款包养,另一个却说绝不可能。”

溪望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有看过《罗生门》吗?”

“没有呢。”映柳摇了摇头,“不过听起来挺耳熟的,是电视剧还是网络小说呢?”

“是一部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日本电影。”

“哇,比我们加起来还老呢!”

“年代是古老一些,但这部电影所表达意义,却没有因为时间而退色。”

“这部电影到底说些什么呢?”

“‘罗生门’在日本传说中,是指位于人间与地狱的城门。而这部电影的内容,就是几个人在说同一件事,但每个人所说的版本都不一样。所有人都将自己描绘成‘伟光正’,并刻意忽略对自己不利的信息,使一件本来很简单的命案变得非常复杂。”

映柳思索片刻后说:“你的意思是林护士跟徐涛的说法都不可信?”

“也不是,只是不能尽信其中一方。”溪望轻轻摇头,并解释道,“他们两人的说法各走极端,但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所发出的声音。若以旁观者的立场作出判断,实际情况应该是:愿意被人包养的护士不是没有,但也不算普遍。”

“其实也不用想那么多,直接问你的刘护士被包养了没,不就一清二楚了。”映柳面露不屑之色,电梯门刚打开便独自往外走。

溪望脸色一沉,正想追上对方时手机响起,是法医叶流年打来的电话。他步出电梯外接听:“验血报告出来了?原来是这样。谢谢!”

映柳独自走到医院外的马路旁,小声咕噜:“每次都是我跟着你pì股后面跑,这次该lún到你追我了。”

突然,一只白皙手掌从她背后伸过来,将她的肩膀按住,如鹰爪般的五指抓得她生痛。回头一看,发现抓住她肩膀的是一脸冷峻的溪望。

溪望冷酷地说:“我跟倩琪的关系就像兄妹一样,我不会让任何人侮辱我的亲人。”说罢便放开对方。

映柳揉了揉被抓得生痛的肩膀,委屈地说:“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溪望没理会她,独自往外走。她立刻追上去,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去见你的好基友。”

“我哪来什么基友啊!”映柳连忙辩驳,“虽然我没男朋友,但你也不能把我当成同xing恋。”

“我也没说你是同xing恋。”溪望回头笑道,“‘基友’是指关系比较好的同xing朋友,并非一定要跟同xing恋扯上关系。”

“那你跟榴莲也是好基友喽?”

“我的基友还真不少呢,要不要给你介绍几个,省得你继续当女丝。”

“女丝又是什么呀?听起来就知道不是好东西。”映柳黑着脸。

“丝嘛,简单来说就是跟高富帅、白富美相对矮穷挫、黑穷丑,没有对象,也没什么能耐,整天就只会发牢sāo。”

“我好歹也是只警察呢,没你说得那么差劲吧?”

“姚晨还明星呢,也不就是个丝女王。”溪望于医院外截了一辆的士。

映柳突然反应过来,急忙问道:“等等,你怎么会认识我的朋友?我好像没跟你介绍过谁。”

“待会你就知道。”溪望莞尔一笑,随即钻进车厢。

两人来到谨言律师事务所,刚进门就有一名年轻貌美,长发披肩的女职员,向他们友善笑道:“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效劳?”

溪望不亢不卑问道:“请问李梅的办公室在哪?”

“里面第二间就是了。”女职员转身指出办公室位置,回头又道,“不过李律师正外出办事,你们想见她需要另约时间。”

“不必了,我们就在办公室里等她。”溪望迈步走向李梅的办公室。

“先生,这可不行哦!”女职员连忙挡在他身前,“李律师不在的时候,我不能让顾客进入她的办公室,希望你别让我难做。”

“你的头发挺柔顺的,应该花了不少钱护理吧!”溪望突然伸手去摸对方垂于脸颊旁的秀发,“可惜越美丽的东西就越脆弱,必须小心保护,不然……”他将手伸到对方面前,手中竟然拿着一小撮长发。

女职员惊惶地后退一步,用手捂住不知何时被削去一截的头发,声音颤抖地说:“你想干什么?”

“你的薪金应该不低,从你的一身打扮可以看出来。”溪望向前bī进一步,往对方的脸颊伸手,“但这点薪金跟你清丽脱俗的容颜相比却微不足道。”

女职员仓皇避开,惊恐道:“我马上给李律师打电话。”说罢便迅速返回接待处,拿起话筒并按下号码。

“识时务者为俊杰,李梅该给你加工资了。”溪望露出狡黠的笑容,向映柳招手,两人一同走向李梅的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后,映柳便急不可待地问道:“你是怎样把她的头发削下来的?”

“你要不要试试?”溪望将手伸向对方的蘑菇头。

“不要!”映柳惊惶避让。

溪望抬起伸出的右手,向对方展示戴在食指上的指环,说:“你以为我是为了好看才戴这枚戒指吗?”

映柳凑近一看,发现指环近拇指一侧的边缘极其锋利,对方大概就是以此将女职员的头发削下来。她皱眉道:“你不会为了欺负女孩子,才特意戴着这枚奇怪的戒指吧?”

“当然不是,这玩意的用处可多着。”溪望走到办公桌前,随手拿起一封尚未开启的信件,以食指上的指环配合拇指,夹住信封边缘轻轻一拉便将信件拆开。

“喂,你怎么能随便拆开人家的信件呢!”映柳惊惶大叫。

“怎么了,怕你的好基友会翻脸吗?”溪望将信取出来,瞥了一眼便随手丢在地上。

“她才不是我的朋友。”映柳翘起双手,露出厌恶的神色。

“那就好。”溪望狡黠一笑,转身去翻弄办公桌上的文件。他将桌面上的文件全都翻开,并用手机对部分文件拍照,然后将看过的文件丢到地上以腾空桌面,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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