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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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客家话,意为“摸田螺,捉螃蟹”,即不务正业,或做些不正当的事。而“水货”在客家话中通常指水xing杨花的女人,当然也能用于男xing。)

“我得再次声明,我跟倩琪的关系近似于兄妹,而且我没有泡妞,而是在办公务。”溪望悠然自得地喝了口茶,“现在该怎么办呢,我身上又没带钱,要是被老板扣下来洗盘子,今晚恐怕就不能解决徐浚的案子了。”

“贱人贱人贱人,我才不相信你没带钱呢!”怒吼过后,映柳沉默了一会才气鼓鼓地说,“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要抓紧时间哦,我只等五分钟。五分钟后还没见你,我就从后门溜走。”

映柳喘着气叫道:“我虽然没走多远,但也不是五分钟就能赶到,起码也得十分钟。”

“你说什么?你那边的信号好像不好呢,我听得不太清楚。五分钟应该没问题吧,那就这么定了。”溪望在对方抓狂般的吼叫声中将电话挂断,自言自语道,“这算是对你的小惩罚吧,叫你出卖我。”

五分钟后,溪望站在农家乐门前,面向正朝他拔腿狂奔的映柳,看着手表倒数:“5,4,3,2,1,欧耶,到终点了。出了一身汗,感觉还好吧,柳姐。”

“好你个短命鬼!”映柳俯身喘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冲溪望怒骂,“我刚刚才吃得肚皮也快要撑破,你竟然要我在五分钟内跑回来,没在半路猝死就已经算不错了,感觉还会好吗!”

“现在不是很好吗,至少你还活着。”溪望调笑道。

“我懒得跟你废话。”映柳气吁吁抹去额上汗水,“你不是没钱结账吗?怎么会跑到门口来。”

“给你打完电话,我才发现原来鞋底里还有钱藏着。”溪望将发票递给对方,“拿去报销。”

“你……”映柳气得满脸通红,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很好,你有心了。”溪望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你还能走吧,再不去走就不能赶在今天之内破案了。”

映柳俯下身子,单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则无力地向对方挥动,气馁地说:“走吧走吧,你说咋办就咋办。”

“那就走吧,今晚可能还要跑上好几圈呢,希望你还撑得住。”溪望走到路边截停一辆经过的的士。

“还要跑,你也太歹du了吧!”映柳无力地跟上去。

两人来到人民医院,就像前晚那样,除儿科急诊室及注shè中心仍人满为患外,大堂和其它地方都颇为冷清。不同的是,今晚值班的保安并非赵凯,而是一个叫许明的本地中年男人。

映柳出示证件后,溪望便询问对方:“请问赵凯身在哪里?”

许明答道:“小赵今天上日班,不过他下班后也没什么地方好去,现在大概呆在宿舍里休息。”

“他不出去玩吗?”映柳好奇问道。

许明点了根烟才回答:“这小伙子生活也挺空虚的,除了上班就是窝在宿舍里,要不就在医院后院锻炼身体,很少会到外面逛街。他也没什么兴趣,闲来无事除了过来跟我聊天,就是趴在监控电视前看那些无聊的画面。这可便宜了我,要是有急事要外出,能叫他替我值班。他这人挺容易相处的,从来没跟我计较过。”

“他下班后还会回来看监控录像?”溪望问道。

“嗯,我对这玩意儿一窍不通,平时都是由他来弄的。”许明颇为无奈地说,“我值班时要是看见没画面,或者摄像头出了问题,就得找他来修理。”

“他懂得修理吗?”溪望凝视着对方身后的监控设备。

“他是自学的,也不算很在行,但好歹是个年轻人,学什么都容易上手。”许明自嘲笑道,“哪像我这种中年大叔,连说明书也没看懂,修理就更别说了。”

“他也挺本事的……”映柳思索片刻,疑惑道,“他既然有自学成才的能耐,怎么还会留在这里当个没出息的……”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却没能把话止住,“……保安呢?”

溪望瞪了她一眼,随即满带歉意地对许明说:“我的拍档不懂事乱说话,我代她向你道歉。”

映柳亦连忙向许明赔不是。

“没关系,没关系。”许明受宠若惊地摆手摇头,“我有自知之明,要是有本事,谁愿意像坐牢似的,每天在这里蹲十二个小时,一个月才领那千把块工资。”

他叹了口气又道:“其实我也问过小赵,他还这么年轻,学东西又很快就能上手。只要肯吃苦,随便进间工厂当学徒,学点技术什么的,也比呆在这里当保安要强得多。可是你们知道他怎么说吗?他竟然说自己就喜欢在这里当保安,当一辈子保安也没所谓。我真被他气死了。”

“当保安有这么好吗?”映柳喃喃自语。

“人各有志吧!”溪望狡黠一笑,向许明问清楚宿舍的位置后,便跟映柳去找赵凯。

“每天都得在保安室呆十二个小时,不无聊吗?怎么会有人乐于做这种工作。”离开保安室后,映柳就一直纠结于这个问题。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溪望双眼流露出睿智的光芒,“或许他的乐趣并不在于保安这份工作。”

“你是说他乐趣在于整天盯着监控电视,从中窥探别人隐私吗?我听警队的前辈说,的确有这种变态呢!之前的诡案组就有一个成员是这种变态。”映柳愣了一下,像想起什么,疑惑道,“不对呀,赵凯不是说过,每天都盯着这些监控录像,都看得快想吐了。可为什么许明却说,他没事也会来盯着这些录像看。”

“你觉得他们当中谁会撒谎吗?”

“许明似乎没必要向我们撒谎,那么撒谎的很可能是赵凯,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们呢……”映柳沉思片刻,突然如梦初醒地向溪望问道,“你不会疑惑赵凯是凶手吧!”

“谁都有可能是凶手。”溪望轻描淡写地回答。

“当然不是谁都有可能,至少赵凯肯定不是。”映柳以肯定的语气反驳。

“愿闻其详。”溪望虚心讨教。

映柳语气坚定地说:“因为徐浚是死于牡丹花下。”

第十五章 人格分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注意到这一点,说明你的智商还算正常。”溪望调笑道。

“什么意思嘛,你想说我很笨是不是?”映柳板着面,回想起刚才被对方戏弄一事,她就来气了。

“我从没说过你笨,不过你想证明自己不笨,至少得告诉我,排除赵凯是凶手的理据是什么?”

“这还不简单吗!”映柳xiōng有成竹地道出她的理据

首先、我们从徐涛口中知道,徐浚谈了个对象;

其次、尸检报告表明,徐浚死前曾进行xing行为;

其三、徐浚的死因是服用过量yào物,作为一名医生,他对yào物有一定程度的认识,若非他极其信任的人给予的yào物,他肯定不会胡乱服用;

其四、徐浚之所以服用yào物,跟他患有勃起功能障碍有直接关系,若不是为了进行xing行为,他肯定不会服用此yào。

综合以上四点,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谋害徐浚的凶手必定是女xing,不但跟他关系密切,而且还在案发时跟他进行xing行为。以此为据,就能将身为男xing的赵凯排除于怀疑名单之列。

“作为一个智商正常的刑警,你的分析也算合格。”溪望装模作样地鼓了几下掌。

“什么合格呀,我的分析很正确好不好,你之前不也是怀疑李梅是凶手吗?赵凯肯定不是凶手,倒是刘倩琪挺可疑的,她是徐浚经常接触的人当中,最有可能跟他发生关系的人……”映柳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过于直接,偷瞄了溪望一眼又补充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针对你妹妹的意思。”她说“妹妹”二字时,刻意提高声调。

“我没将倩琪列为怀疑对象,也是对事不对人。”溪望轻描淡写地道。

映柳严辞质问:“为什么?她当晚也在医院值班,没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据。”

溪望从容作答:“首先,她没杀人的动机;其次,她没杀人的胆量。更重要的是,徐浚因为四年前那案医疗事故跟她水火不容,你认为他们还有谈恋爱的可能吗?”他稍作停顿又补充道,“此外,案发前几小时,她还跟我说自己没男朋友。”

“她说什么你都相信,别人说的全是谎话。”映柳不服气地咕噜。

“虽然我不能肯定她说的是真话,但却能确定赵凯撒谎了,而且不止一次。”

“除喜欢看监控录像之外,他哪里还撒谎了?”映柳向他投以怀疑的目光。

溪望没有明言,只是神秘地笑了笑:“你马上就知道。”

“希望你这次别又蒙错了,因为我们已经没剩多少时间。”映柳取出手机查看时间,此刻已是晚上十时许,距离厅长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个把小时。

两人来到赵凯的房间前,溪望以单手按地趴下去,透过门下缝隙往里面瞥了一眼,随即站起来。映柳不解问道:“缝隙这么小,能看见什么?”

“能看见里面有光。”溪望将食指放于chún前,示意对方别出声,然后用力敲门,“快递,快递,有快递。赵凯,有你的快递。”

房门稍开一道巴掌大的缝隙,赵凯从门缝探出头来问道:“什么快递呀?是不是送错了。”当他看见门外两人后,马上就愣住了。

溪望嬉皮笑脸地说:“跟你开玩笑的,我们不是快递员。”

赵凯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稍事犹豫才将房门打开。他只穿着背心跟短裤,尴尬讪笑:“我就奇怪这么晚怎么还有人送快递,而且还直接送到宿舍来。你们找我有事吗?要不先进来坐坐。”说罢请两人入内。

“好啊,就聊几句,不会占你太多时间。”溪望面露笑容地走进房间,映柳紧随其后进入。

进门后,溪望装作漫不经心地审视房间内的环境。

这是一间较为狭小的房间,呈长方形,对门一侧有一扇安装了防盗网的窗户;左侧放一个笨重且破旧的木制衣柜,旁边放有两张凳子、水桶及沐浴露、洁面ru之类的日用品;右侧放有一张铁制双层床及一个破旧的床头柜,床头柜上放有一部台式电风扇。双层床下层挂有蚊帐及被铺,上层则堆满杂物,床尾绑有一条尼龙绳与窗户连接,上面挂有仍滴着水珠的衣服。

狭窄而拥挤的房间,在容纳三人之后,几乎已经没有多余的活动空间。而且房间内极其闷热,让人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赵凯将凳子移到窗前请两人就坐,抱歉道:“这里地方很小,也没什么能招呼你们,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们就坐一会。”溪望毫不在意地坐下来。

“这里很热耶。”映柳不停地用手给自己扇风。

“我刚来的时候,医院的领导就说给我装空调。可到现在电风扇都用坏两台了,连空调的影子也没看见。”赵凯将房门大开,并将床头柜上的电风扇对着映柳吹。

“领导的话是最不可靠的。”溪望笑道。

赵凯憨笑点头,坐在床头向对方问道:“对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溪望以食指轻挠耳后,为难地说:“其实我们是来拘捕你的。”

赵凯愣了一下,强颜笑道:“警官,你是开玩笑吧!我又没犯事,你们为什么要拘捕我呢?”

“不不不。”溪望猛摇食指,“这回可没跟你开玩笑,我们真的是来拘捕你。”

“凭什么呢?我犯哪条法了?”赵凯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移,直到腰背贴近枕头才停下来,并拉来被子将光洁的双腿盖上。

“谋杀罪!”溪望突然露出冷峻的眼神,“你涉嫌谋杀徐浚。”

赵凯激动反驳:“胡说,我跟徐医生无仇无怨,为什么要杀他?你别wū蔑我!”

“你为什么要杀死徐浚呢?要解释这个问题,得先从你的身世说起……”溪望悠然道出对对方人格的分析及推理

父亲过早离世不仅使你从小就缺乏父爱,更让你有一份强烈的危机感。你很想像其他小孩那样,当感到害怕或遇到困难时,可以立刻扑向父亲的怀抱,将所有事情jiāo由父亲处理,让父亲为你遮风挡雨。

这种感觉在你遭受母亲du打时尤其强烈,你甚至幻想若父亲仍然健在,他一定会用健硕的躯体为你挡下母亲的拳脚。可惜幻想中的父亲并没有出现,每次遭受母亲du打时,没有任何人出手阻止,也没有人保护你。

强烈的危机感衍生出对父爱的渴求,你极其渴望能再次得到父亲的爱护,或许说是渴望能有一个人像父亲那样保护你。与此同时,母亲的bào戾使你对女xing产生本能的恐惧,让你有种女xing都喜欢使用bào力的错觉。

这些感觉与念头伴随你度过童年,给你的心灵留下难以愈合的创伤。因此,你年纪轻轻就辍学,并远离母亲到外省闯dàng。

思想上的成熟,使你渐渐克服对女xing的恐惧,独在异乡的寂寞更激发你对家庭的憧憬。你想有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家庭,或者说是你构想中的完美家庭。

童年的经历使你在潜意识中认为,城市是危险的,不宜长久居住。在城市里打工只是为了赚钱,赚够钱就该回家乡生活。年yòu的模糊记忆使你认为,家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至少在那里你不会遭受du打。

长期遭受母亲du打,虽然使你心灵受创,但跟其他孩子一样,你仍对母亲有那么一丝依赖及眷恋。所以,你憧憬中将来是跟妻子回家乡盖一座房子,再将年迈的母亲接回来,以务农养猪为生,过些平淡而安逸的日子。

在你的憧憬中,并没有孩子的身影,因为童年的经历使你在潜意识中认为孩子将会是负累。你不想让孩子成为自己的负担,也不想孩子像你这样经历灰暗的童年。

为了拥有一个家,你必须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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