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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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我一下钥匙有没有在里面,我就看见王所长跑了过来……”

溪望对宏叔说:“你也说说当时的情况。”

宏叔点了下头,说:“当时我本想下去巡查一圈,看看有谁偷懒或迟到,突然听见有人大叫,而且还像是在叫死了人什么的,就跑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还真的死人了。于是我就赶紧打电话报警。”

“你没进去看看吗?”映柳问道。

宏叔尴尬地笑了笑,答道:“你别看我活了快半个世纪,其实我挺怕看到血的。这事仔应该很清楚吧!”

溪望点头笑道:“我还记得小时候,丫头常常要到医院检查。你每次陪我们去,一看见她准备要抽血,就会找借口走开。”

宏叔用大笑掩饰尴尬,又道:“看见维修部遍地是血,我没吓得晕倒就已经算不错了,哪还敢进去呢?而且当时阿苏还一个劲地吐,我不把他扶着,他恐怕连站也站不稳。”

“我跑出来之后,维修部里就只有老周一个人,所长一直扶着我,直到警察赶到……”阿苏继续讲述当时的情况。

“所长看见维修部里面满地都是血,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扶着我,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他小唐死了,他就马上打电话报警。这时我又想起钥匙的事,就问老周在里面有没有看见钥匙。

“老周往四周看了看,又蹲下来摸小唐的口袋,回头跟我说没有。我想钥匙肯定是被凶手带走了,因为没有钥匙,凶手就不能把门锁上。而且维修部的钥匙只有两把,如果凶手不用小唐的钥匙锁门,就只能舍易取难,到门卫室偷钥匙。

“可是,我似乎想错了。

“所长打完报警的电话后,叫老周没事别在里面瞎转,以免破坏现场证据。老周往周围看了看,还是没看见钥匙的踪影,就转身想走出来。可他刚走了一步,就说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蹲下来一看,竟然是维修部的钥匙……”

“这么说,维修部的两把钥匙都在这位姓周的保安手中?”映柳的侦探基因又bào发出来了。

宏叔更正道:“在维修部捡到的钥匙早上被警察带走了,说是用来作证物。后备钥匙就放回了门卫室的钥匙柜里。”

“保安能自由开启钥匙柜吗?”溪望问道。

宏叔答道:“可以是可以,不过钥匙柜是用电子锁上锁的,每次开启都有记录。”

“那就是说,保安不可能是凶手了。因为他不能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取得维修部的钥匙。”映柳的热情瞬间熄灭。

“那也不一定。”溪望向宏叔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吩咐阿苏先回去工作。等阿苏离开办公室后,溪望便向宏叔问道:“应该没人定期核对钥匙柜里的钥匙吧?”

“你想说,老周上次开启钥匙柜时,就已经将维修部的钥匙拿了出来?”宏叔面露讶异之色。

“我只能说,不排除这个可能。”溪望轻轻摆手,示意对方别太紧张,又道,“不管怎样,也有必要请这位周保安过来聊几句。”

“这没问题。”宏叔通过电话吩咐秘书,对方答道,“老周现在休班,我已经通知他马上过来,约莫要再等15分钟。”

“你的秘书还不是一般的聪明呢,连我们想见谁都能预先知道。”溪望笑道。

“你要是肯来研究所做事,我把她让给你怎么样?”宏叔爽朗地大笑。

“嗯,这个条件还挺吸引人的,起码比整天跟个笨蛋待在一起要强多了。”溪望往映柳瞥了一眼。

映柳气鼓鼓地道:“我才不是笨蛋呢!”

宏叔突然想起某事,盯着溪望的手臂说:“听李虾说,你衣袖里藏了件宝贝。反正现在有时间,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你也认识虾叔?”溪望惊讶道。

“我早就认识他了。”宏叔笑了笑,突然故作神秘地说,“知道他为什么会被人叫作李虾吗?”

映柳抢着回答:“我知道,因为他生气时,眼睛会凸出来,就像虾的眼睛一样。”

“你只说对了一半。”宏叔轻晃着食指,解释道,“他年轻时挺狂傲的,以为自己学了几年散打,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开了间武馆招收门徒,还到处耀武扬威,胡乱向别人下战书。打赢了还好,打输了就瞪大双眼。他的眼睛本来就又大又凸,这一瞪就像虾眼一样,所以大家就嘲笑他,叫他李虾。”

“原来虾叔的绰号是这样得来的。”溪望点头微笑,又道,“还真看不出他也曾经如此狂妄,虽然他有时候脾气比较大,不过也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

宏叔说:“说起来,他是被老二教训了一顿,才突然xing情大变,从此收心养xing,不再到处找别人麻烦了。”

映柳惊讶地瞪着溪望,问道:“你爸也打架啊?”

“谁不会打架?”溪望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老二那不叫打架,他只耍得一手上好的太极,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教自己的儿子,可惜了。”宏叔叹了口气,遂向两人道出溪望父亲与虾叔昔日的一段旧事……

第三章 不速之客

宏叔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开始讲述溪望父亲相云博与虾叔认识的经过。

“差不多是近20年前的事了,当时研究所刚开始运作,所里大小事务多得忙不过来,光是招聘人手就让我一个头三个大。那时候,我聘请了一位叫董毅的退伍军人来当保安,上班也没几天,李虾就上门闹事,非要跟他比试一下。

“董毅是个懂得分轻重的人,上班没几天就跟别人打架,就算只是比试,也难免会落人话柄,所以一直都没有应战。他越不肯应战,李虾就越嚣张,甚至在门卫室外大骂他是缩头乌龟。

“被羞辱了两三回后,董毅就忍不住了,想跟他大干一场。不过在此之前,他先来找我,为给研究所带来麻烦而道歉,并向我提出请辞,以免再给研究所带来不好的影响。

“碰巧这时候老二也来找我,他对李虾的事多少也有听闻,认为对方一再强人所难,实在是欺人太甚。他对董毅说,如果李虾再来闹事,就叫他过去会会这个莽夫。

“老二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董毅当然不会把他的话当真。但老二好歹也是个研究室主任,而且是我的好兄弟,有他撑腰一切就好办了。所以李虾再次前来挑衅时,董毅就真的跑去把老二叫过来。

“李虾看见老二那弱不禁风的模样,嘲笑他挨不了自己一拳头。老二不怒反笑,对李虾说:‘能往我xiōng口打一拳就算你赢。’这话把李虾惹怒了,立马就向他扑过来。

“李虾练的是散打,出手又快又准。他一个前滑步冲向老二,脚刚落地,右直拳已直奔老二xiōng口。

“眼见拳头就要打在老二身上,老二竟然气定神闲,往左侧过身子,出掌以柔劲化解对方刚猛的直拳。他将对方的右臂往外推,令对方的直拳失去目标,同时又因攻势过猛而使身体失去重心。这时候,他轻轻把脚伸出,就将对方绊倒了。

“李虾来势汹汹的猛攻竟然被老二轻易化解,而且还让他摔了个大跟斗,这可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挂?他立刻爬起来,再次扑向老二。老二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管他如何猛攻,仍能见招拆招,以慢打快,惜力打力。李虾出手越重,反而被伤得越厉害。

“两人打了半天,李虾渐显力竭,瞪着那双又大又凸的虾眼,大口大口地喘气。可老二仍是原来那模样,似乎没消耗多少体力。他们两人就像一个在跑马拉松,另一个在悠闲地散步。

“单看他们脸上的气色,就已能分出高低,更何况打了这么久,李虾竟然还没能往老二身上打上一拳。这样继续打下去也没啥意义,但李虾就是不肯服输,非要将老二打倒。老二也不着急,竟然跟他打到了天黑。

“他们两个就在研究所门口,从下午打到天黑,连看热闹的人都走光了,李虾还是不肯服输。虽然他死不认输,但总有筋疲力尽的时候。又一次被老二推倒后,就没能再爬起来,呈大字形躺在地上喘气。老二蹲在他身旁,问他要不要继续打下去。他喘着气说还要打,但现在天已经黑了,大家先回家休息,明天再分高下。

“老二很认真地对他说:‘不行,今天的事今天做,明天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忙呢!’说完就走到他两腿之间,往他的子孙根上使劲踩……”

“哇噻!你爸比你更歹du。”映柳盯着溪望叫道。

溪望耸耸肩,轻描淡写道:“我爸平日倒是挺正直的,但不代表他不会出狠招。”

宏叔笑道:“老二这招的确很令人意外,虽然会让人有犯规的感觉,但他们事前并没有约定不能攻击对方胯下,所以也说得过去。”

“那虾叔最后认输了没?”映柳比较关心比试的结果。

宏叔说:“开始时他还死命地忍着,但那毕竟是男人最脆弱又最重要的部位。而且他当时已经没力气反抗,不认输的话,命根子恐怕会被老二踩个稀巴烂。所以,他最后还是认输了。”

“虾叔好像只有李前辈一个女儿呢……”映柳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溪望点了下头,故作严肃道:“嗯,按他女儿的年纪算,跟我爸比试时,应该可以生第二胎。”

“嘘!”宏叔将食指放于chún前,对溪望说:“别在他面前提起这事,不然他会立刻翻脸。”

两人对视而笑,宏叔随即又道:“自此之后,李虾就没之前那么嚣张了,而且还跟我们做了朋友,开跌打馆也是老二给他出的主意。老二说打人不如救人,一来能换个好名声,二来赚钱比开武馆多。”

“虾叔的跌打馆生意的确挺好的,我们之前过去的时候,才待了一会儿,他就已经收了上千块诊金。”映柳又望向溪望,“你爸比你jīng明多了。”

“我至少比你聪明一点。”溪望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陈年旧事说完了,快把你的宝贝拿出来给我看。”宏叔心急地催促。

溪望掀起左臂衣袖,将绑在前臂上的百巧qiāng解下来递给对方。

宏叔急不可待地将百巧qiāng夺过来仔细现察,马上就发现了其jīng妙之处。他轻触qiāng头开关,使利刃弹出,再双手握住qiāng身一扭一拉,原来只有溪望前臂长短的qiāng身,瞬即变成约一米长,配合qiāng头的利刃,便是一把轻巧实用的短qiāng。而且原来七个凹陷的圆点,在qiāng身拉长后全变成打开的气孔,似乎另有妙用。

映柳虽然见过百巧qiāng,但并不知道qiāng身能拉长,不由得发出惊呼。然而,宏叔并非对此感到满意,他摸着qiāng尾凹陷的位置,对溪望说:“这是把组合qiāng,还有一截呢?”

“我就知道你最喜欢这种jīng巧的武器,一起拿出来恐怕不能带走。”虽然言语间并不情愿,但溪望还是大方地从右臂解下另一支百巧qiāng递给对方。

宏叔将两支百巧qiāng拼接,合成一把长两米许的两头qiāng。他如观珍宝般盯着手中的长qiāng,盯了好一会儿,目光最终落在qiāng身的气孔上,他兴奋地叫道:“妙,妙,李虾那个大老粗,竟然完全没注意到这把qiāng最jīng妙之处。”

“那些小孔有什么用呢?”映柳不解地问道。

“我耍几下你就知道了。”宏叔竟然在办公室里挥舞起手中长逾两米的两头qiāng来。

百巧qiāng经他挥动,空气从气孔进入中空的qiāng身,发出如鬼哭般的刺耳鸣叫,让映柳顿感毛骨悚然,浑身起jī皮疙瘩。更要命的是,他的qiāng法实在笨拙,险些刺到映柳的脸颊,他连忙向对方道歉:“小月你别怕呀,我这里有最新研发的除疤膏、美白霜,就算我真的不小心把你弄伤了,你也不用担心会留下疤痕。”

宏叔本来只是说句客套话,但没想到映柳竟然两眼发光地缠着他要这些yào膏,并向他展示之前在电梯藏尸案中因为被凶手袭击而留下的疤痕。虽然在涂抹溪望给她的进口yào膏后,疤痕已不太明显,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到。

宏叔眼见推搪不了,只好通过电话叫秘书拿一些试用品进来。结束通话后,他才恋恋不舍地将百巧qiāng拆开,还原为短bàng状,亲手为溪望扣回手臂上,并说道:“qiāng身以耐蚀xing优异的钛合金制作,既可有效地防止园长期与皮肤接触受到汗水侵蚀而生锈,又不会引起皮肤过敏,而且还能减轻重量,的确是个一举三得的好办法。不过钛合金的强度始终不及jīng钢,短bàng状态下还好,qiāng身完全伸展后,中空的部分难免会有抗击打力薄弱的缺点。这jīng妙的鬼鸣的设计,既是优点亦是缺点,一旦遇到力量型的高手,恐怕三两下就被会打断。”

“宏叔,你过虑了。现在这年头,要遇到一个能将钛台金钢管折断的高手,恐怕比寻找彩票头奖得主更困难吧!”溪望对百巧qiāng的缺点毫不在意。

“那也是,我是武侠小说看太多了,哈哈……”宏叔豪爽地大笑,随即又道,“李虾告诉我,你之前把手臂弄伤了。我想你这把qiāng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譬如手腕上弄一个带缓冲功能的支架,这样你再用手臂挡天上掉下来的桌子时,就不会被砸断了。”

“宏叔你又笑话我了。”溪望笑道,“不过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

“李虾好像给这杆qiāng取名叫百巧qiāng吧?”

溪望点头道:“宏叔是不是有更好的建议?”

“那个大老粗根本不知道这杆qiāng的奥妙,不如这样吧,就叫‘百变鬼鸣qiāng’……”宏叔迟疑片刻后又道,“这名字好像太长,叫‘百鬼鸣’吧,更霸气。”

“好,我也觉得叫百鬼鸣更适合。”溪望与宏叔相视而笑。

敲门声响起,映柳趁宏叔应门的空当,将溪望拉到身边,小声问道:“宏叔到底是这里的所长,还是个打铁的?他一下子就发现了你那杆qiāng的奥妙,为什么对耍qiāng的功夫却一窍不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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