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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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更大吗?阿苏被杀之前跟他在一起,他转个身阿苏就死了,会有人这么厉害,眨眼间就能无声无息地杀人吗?所以我能肯定他就是凶手,而且在我们七个人之间,就他最恨阿苏,最想阿苏死!”

“副所长,你可别乱说话,我怎么会想阿苏死呢?”老周想站起来反驳,但因为右腿受伤没能站起来,又坐下来继续道,“你可不能冤枉我。”

“我没有冤枉你,你的事情老王最清楚,他也可以作证。”副所长望向宏叔,又道,“老王,你告诉大家,阿苏是不是把老周的老婆搞上了?他们还为这事打了个你死我活昵,最后还是你出面摆平的。”

宏叔怒目瞪着副所长,责备道:“你不该把这种事说出来。”

副所长理直气壮地道:“都什么时候了,现在不说,难道要留着跟阎罗王说?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老周羞愤地盯着副所长,若非右腿受伤,恐怕早已扑过去跟对方扭打起来了。然而,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不是报复对方的最佳方法,他冷笑道:“我想起来了,刚才还没有停电的时候,大家都围在电视机前看新闻报道,但阿苏却把副所长拉到一旁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谈什么秘密。阿苏还掏出一个u盘,副所长当时脸色都青了。可能阿苏发现他什么把柄,想要威胁他,可是没想到才一会儿,就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宏叔点头道:“我也记得有这回事,本来大家都在聚jīng会神地盯着电视机,但阿苏却把老陈拉到墙角。虽然他们距离我不是很远,但我当时只关心新闻报道,没留心听他们在说什么。现在想起来,老陈当时说话的声音特别小,好像挺怕被我听见他们的对话。”

“副所长,请你告诉大家,阿苏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溪望晃了晃手中的手铐。

副所长慌张地辩解:“他、他只是告诉我,他发现小唐私下将一些电脑零件带走变卖了。”

“离开研究所时不是要检查吗?他怎么可能将零件带走?”映柳问道。

“这个问题你该问他。”副所长将矛头指向老周。

老周连忙解释:“那都是之前的事了,自从跟小唐闹翻之后,我再也没有跟他干过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杨露道:“阿苏跟我说过这件事,我也已经回复过他,所长认为没有老周的协助,小唐不可能再将所里的东西偷走,让他以后多注意小唐的举动就是了。”

“阿苏就算对小唐的小偷小摸再怎么不满,似乎也没必要旧调重弹,尤其是在小唐刚去世的情况下。”宏叔怒目瞪着副所长。

副所长眼神闪烁,yu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他思索片刻后,反驳道:“阿苏跟我说什么,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不管他跟我说了些什么,就此推断我想杀他,未免过于武断了吧!”

“好吧,既然你不肯承认,那我们就往配电房走一趟。”溪望向宏叔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地将副所长夹在中间,以防他突然发难。

老周右腿受伤,行动不太方便,本想留在休息室。但基于安全,溪望建议大家不要分开,他只好在杨露的撑扶下,步履蹒跚地跟随大家一起前往配电房。

配电房位于走廊末端,地势较地面低一截,门后有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楼梯,高度约为1.5米。因为梯道狭窄,且房内不甚宽敞,所以溪望让行动不便的老周及三名女生留在外面,自己跟宏叔一前一后地夹着副所长走进去。

阿苏的尸体躺在鲜红的血泊之中,位置就在电源总开关旁边。凹陷的眼皮以及脖子上细长的伤口,几乎可以让人肯定杀死他跟小唐的凶手是局一个人。

溪望戴上橡胶手套,蹲下来翻开阿苏的眼皮,确认他的两眼已被挖走,并翻看他的口袋,看u盘是否在他身上。在确认他身上没有u盘后,便仔细检查其脖子上的伤口。

阿苏的伤口跟小唐并无多大区别,但溪望这次是有针对xing地检查,仔细辨认伤口切面是否呈水平状。确认了他所需的细节后,他便站起来对副所长说:“你跟老周、阿苏三个,谁要高一点呢?”

副所长愣了一下,不知对方为何有此一问,因而不敢随便作答。倒是宏叔皱眉道:“仔,你打什么鬼主意呀,这不是摆明的吗?老周比老陈和阿苏明显要矮一截。”

“身高是副所长跟老周最明显的区别。”溪望移步到尸体后方,假设阿苏就站在他身前,模拟凶手行凶时的情景,从后面伸出左手捂住阿苏的嘴巴,右手持凶器划过阿苏的脖子。做完示范后,他说:“凶手的身高会直接影响到伤口切面的倾斜度。如果凶手是比阿苏矮一截的老周,那么切面应该会出现明显的倾斜。但是,阿苏脖子上的伤口切面接近水平,那就说明凶手的身高跟他差不多。”

溪望指着副所长,厉声道:“综合各种因素,你是凶手的可能xing最高!”

“你瞎说!”副所长踉跄善后退一步,一块纤薄的金属片从他右侧的裤袋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溪望仔细一看,掉落的竟然是一块沾有血迹的双面刀片!他与宏叔对视一眼,两人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一同扑向yu转身逃走的副所长。

第十二章 黑暗再袭

众人返回休息室,溪望向大家展示从副所长身上掉落的刀片,严肃地道:“凶器已经找到了,待风雨停后,将这块刀片送去技术队,就可以验证上面的血迹及指纹,到时候凶手的身份便能得到确认。不过这块刀片既然是从副所长身上掉下来的,那么在风雨停止之前,先给他戴上手铐,我想大家应该不会反对吧?”他的目光落在李梅身上,等待对方的回应。

其实他刚才所说的身高和切面倾斜度的理论,纯属个人猜测,根本没有科学依据可言。他这么说只是想将凶手的罪名强加在副所长身上,从而迫使对方向李梅倒戈。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副所长竟然在这个时候老马失蹄,将关键证物掉落,几乎等同于承认自己是凶手。

然而,作为一名能瞬间置人于死地,且行凶时能让旁人毫不察觉的一流杀手,有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这个问题只在溪望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哪怕副所长并非真凶,他和李梅亦跟此事必有关联。只要能迫使他们狗咬狗,要查清真相就容易得多。

“你不能把我铐上,待会儿要是发生突发情况,我想走也走不了。”副所长不断地挣扎和叫嚷,并向李梅投以求助的目光。可是,李梅对此却无动于衷,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溪望瞥了李梅一眼,随即强行给副所长戴上手铐,并把他铐在窗户内侧的防盗网上,使他不能自由活动。虽然李梅表现冷漠,但只要再给副所长一点压力,要迫使他向李梅倒戈并非难事。

“好了,现在大家可以安心看电视了,等到风雨停后再作打算。”溪望悠然地坐在映柳身旁,拿起遥控器切换到正在报道bào雨消息的频道。

李梅瞥了副所长一眼,便坐到映柳的另一边,又跟对方聊起美容的话题来。这女人挺奇怪的,平时总是对映柳冷嘲热讽,但偶尔又会莫名其妙地变得热情。溪望实在看不透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映柳并非一个能绝对信任的拍档。

电视机传出一个字正腔圆的声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住:“特别新闻报道,因bào雨持续,松山水库的水位已经严重超出警戒水位,正面临决堤的危险。为贯彻上级领导的指导jīng神,防止造成更大的灾害,现决定紧急排洪。下游村落及工业园内的各单位,请及早做好舫洪防汛措施……”

“我cāo!这不是草菅人命吗?现在外面到处都被水淹了,这时候排洪,得淹死多少人啊!”老周焦急地叫骂,掏出手机给家里拨电话。

“如果不排洪,等堤坝承受不了而决堤,那可会死更多人。”宏叔担忧道。

杨露站起来说:“我们该尽快做好预防措施。”

天空突然闪现一片白光,几乎使黑暗变成白昼,轰隆隆的雷鸣随之传人每个人的耳朵里,将其他声音完全掩盖。与此同时,电灯再度熄灭。

闪电过后,休息室里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溪望凭感觉察觉到有人在悄然走动,位置正是副所长被铐上的那个窗户附近。他意识到对方想逃走,立刻起身想扑过去。然而,他刚想站起来,马上就被映柳娇柔的躯体抱住了。

“你干吗?!”他愤怒地冲映柳叫骂。

映柳惊慌地大叫:“你别走,我很害怕。”

这万年吊车尾没什么本事,缠身的功夫倒是一绝,任由溪望如何挣扎,就是不能摆脱她的熊抱。

片刻后,黑暗中出现一束亮光,是杨露打亮了一支手电筒,溪望立刻叫她查看副所长的位置。光束于黑暗中移动,落到窗户前,只看见挂在防盗网上的一个手铐,副所长却不见踪影。

溪望仔细一看,发现手铐上chā有钥匙,当即向映柳问道:“手铐的钥匙呢?”

“刚才还在口袋里……”映柳极不情愿地松开抱住溪望的双手,慌忙搜查自己的口袋,寻找手铐钥匙。然而,她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着,茫然地道:“刚才明明还在口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坐在她身旁的李梅娇媚地一笑,嘲讽道:“跟这蠢货当拍档,感觉还不错吧?”

“钥匙是你偷的!”溪望愤然站起来,揪着对方的衣领,将对方扯起来。

李梅处变不惊,冷酷地道:“我劝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小心我告你诽谤。”

溪望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拉过来,使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他在她耳边小声道:“那要你能活着离开研究所才行。”

李梅将他推开,怒道:“你想怎样?想趁乱把我杀死吗?”

溪望冷笑一声,学着对方的语气说:“李大状,我劝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小心我告你诽谤。”

两人再度对峙,夹在他们中间的映柳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怯弱地劝解道:“副所长跑了,你们再怎么吵也没用,不如想想办法,看要怎样才能把他……”

“闭嘴!”两人同时喝令,映柳当即畏惧地低下头。

“小月说得没错。”宏叔走到他们身前,“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得把老陈找回来,还要到配电房打开电源开关。”

溪望冷静下来,思考应对的方案。

李梅将副所长放走,说明她亦担心对方会出卖自己。以现有的证据,就算不能证明副所长是凶手,亦能堂而皇之地将他抓回去严加拷问。不管他最终是否会出卖李梅,对李梅而言都是潜在的威胁。

因此,必须尽快将副所长找回来。

宏叔见没人反对,便继续道:“我们现在有六个人,要不分成两队;我扶着老周,跟李律师一起去配电房,仔就跟小月、小杨一起,去找老陈那家伙。”

“我反对。”李梅恢复平日娇媚的语气,“我才不要和两个大叔在一起呢!我要跟帅哥一队。”

“那小杨跟我和老周一队吧!”宏叔向杨露招手,随即扶起老周走向门外,回头又道,“有事电话联系。”

杨露找来两支手电筒,将其中一支jiāo给溪望后,便快步跟上宏叔,一同走向配电房。

虽然不知道李梅的心里有何盘算,但跟她在一起,至少能防止她私下接触副所长,甚至将其灭口。不过映柳并不能信任,对溪望而言,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

纵然如此,他亦只能随机应变,希望映柳别在关键时刻再拖后腿,甚至在自己背后捅刀子。

三人一同走在漆黑的走廊上,依靠溪望手中手电筒发出的光束,搜索每个可以进入的房间。离开休息室后,李梅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跟在溪望和映柳背后,只有高跟鞋发出的响亮声音证明着她的存在。

“副所长真的是凶手吗?他很可怕呢,像个幽灵似的,能无声无息地绕到别人身后,只用一眨眼的时间就能将人杀死。”映柳牢牢地挽住溪望的手臂,躯体不住地颤抖。

溪望冷笑道:“他不一定是凶手,真正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或许就在你身后。。

“你别吓我。”映柳惊恐地将头埋在他肩膀上。

“奇怪了,李梅怎么没有反驳?”溪望心中暗想。

刚才那句话摆明是暗示李梅是凶手,以对方的xing格,就算不立刻反驳,也会出言嘲讽。可是,李梅这回竟然不声不响,这让溪望怀疑她是否还跟在身后。然而,从背后传来的高跟鞋声并无异样,频率和大小都和刚才一样。

溪望突然醒悟,转身用手电筒照往身后。一直跟随在身后的高跟鞋声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消失。在漆黑的走廊中,并没有发现李梅的身影,她仿佛凭空消失了。

“哇,怎么回事?李梅怎么会突然不见了?”映柳惊恐万状,牢牢地抱着溪望,仿佛害怕他也会突然消失。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溪望目露凶光,揪住映柳的衣领,将她重重地摔在墙上,随即以手臂架住她的脖子,怒火中烧地骂道:“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装疯卖傻地妨碍我,我有1000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你干吗?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映柳惊慌地大叫。

“你少给我装蒜!”溪望往手臂上增添了几分力道,压着映柳娇小的xiōng部,使她透不过气来,他凶神恶煞地说,“你跟李梅上洗手间时,不是自己碰到头,而是受她的威胁,被她修理了一顿;第一次停电的时候,你按照她之前给你的指示,故意创造机会让她单独行动;刚才再次停电时你抱着我,表面上是因为害怕,实际上是要阻止我去追副所长;至于手铐钥匙,到底是被她偷走的,还是你悄悄塞给她的,你自己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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