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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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写文不容易, 支持正版  凤姐也甚奇怪, 那样不堪的人, 偏偏假正经的贾政却爱的很。但是,凤姐也不好追问叔公公的房中事。

“爱说说,不说滚!”

金桂这才不敢卖关子了:“这就是我们姐妹的功劳,我们会时时蛊惑贾政的心神,让他在赵姨娘身上看到我们三人的影子,男人最怕求不得, 我们死了, 他又惦记了, 不敢跟王氏翻脸, 却敢在赵姨娘身上缅怀老情人。赵姨娘有儿有女,又是老太太的丫头出身, 赵国基还是二老爷贾政的伴读, 不然, 您以为赵姨娘哪有机会跟二老爷勾搭上?”

这倒有些靠谱:“你们可知,二老爷还在那吃绝育药吗?”

金桂冷笑:“当然!王氏把药下在二老爷的人参养荣丸里。”

凤姐嘴巴直抽抽:“二老爷也吃养荣丸?”

金桂道:“这才是二太太的高明之处, 她明着说心疼二老爷,其实包藏祸心。二老爷如今才三十六呢,若非王氏作恶,多少儿子生不出来!可笑二老爷, 他以为王氏多么倾慕敬重, 孰料被当成面首收拾!”

凤姐心里真是佩服王氏, 这要是邢氏作恶,凤姐立马报告贾母了。却是王氏作恶,凤姐一旦给她暴露了,只怕要连累自己。

须知她眼下还没儿子护身,王氏却有元春宝玉两道护身符。

凤姐若是正面跟她争斗必定干不过。

不过,这些消息也不是毫无用处,至少可以让贾政跟王氏反目,他们反目就会内耗,那时就没有精力对付自己与贾琏。

这个消息作为报酬足矣。

凤姐颔首:“你们若没有遗愿,我现在就超度你们……”

熟料三人却齐齐跪下磕头:“奶奶,我们愿意效忠奶奶,只要奶奶扳倒王氏,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凤姐冷笑:“我不养鬼!”

养鬼不祥!

三鬼磕头:“不需奶奶养,我们乐意受奶奶驱使,只求能够亲眼看见王氏得到报应。”

凤姐:“既如此,你们敞开神识,让我种下业火,如此,你们一旦作恶或者背叛,我随时引爆业火,你们就会灰飞烟灭,再不能超生转世,你们可愿意?”

三鬼齐声应了,凤姐便控制了三鬼的魂魄,让她们滋养业火,一旦三鬼背叛作恶,就会飞灰湮灭。

三鬼魂接受了凤姐的控制,被凤姐驱驭,也受凤姐保护。

她们被红莲业火包裹了神识,再不怕观音的金光。

这之后,王氏屋里就热闹了,今日摔得乌眼青,明儿走路磕断牙。

总之百事不顺!

三鬼每每在贾政上门时搞怪,让王氏身上发出恶臭。贾政除非跟王氏要银子,等闲不会理睬她。

这是后话。

却说老鬼焦耳。

这日夜半未时,老鬼归来。言称已经揭露了张氏之死,明日张家就会押着来赖嬷嬷上门讨公道。

这是张家征求贾琏的意见,做出的决定,张家要用张氏冤屈,迫使贾母屈服,替贾琏谋求最大的利益。

张家也是无可奈何。

赖嬷嬷虽交代了罪恶,大月朝律令:奴婢告主,非谋反、逆、叛者,皆绞。

所以,赖嬷嬷的证供,不会作为呈堂证供。

一旦打起官司来,对两家都有损耗。再有,毕竟已经年长日久,贾母也可以推脱说赖嬷嬷自作主张,她不知情。

因此张家老太太拍板,要贾母私下给张氏磕头认罪,并把荣禧堂腾出来还给大房,否则,张家老太太要进宫求太后娘娘做主。

这种事情虽然朝廷不能判决,但是太后娘娘却可以申斥贾母。

贾母今后在京都就会举步维艰,贾母脚下的子孙将颜面扫地,不说做官为宰,做人也难了。

这一个结果,张家老太太不愿意看到,贾琏毕竟是张氏唯一的子嗣。

如今贾琏的媳妇身怀有孕,这是她女儿的香烟后代。

女儿的香火供奉还要靠着贾琏。

所以,张家决定用女儿为外孙争取权利,是很明智的选择。

张家出面,贾母可说没有选择,除非她想玉石俱焚。

如今的局面对大房已经很有利。

这一个回合,可谓旗开得胜,余下的就靠凤姐自己扩大战果了。

凤姐满意的颔首:“嗯,你做的不错,之前我已经替你念了往生经,金刚经,你之前的罪孽也替你赎清了。但是,因为你之前作恶太多,我只能替你免除畜生道,因此,虽然有我席家的面子,你下辈子也只能托生成为寻常人,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老鬼疑惑:“您相信我?”

凤姐冷笑:“我替你超度,免除你入畜生道,你敢欺骗我,我会撤销席家对你的护佑,你脱生了也是夭折的命运,还会再次打入畜生道。所以,你最好不要欺骗我!”

老鬼忙着磕头:“老鬼不敢,老鬼还有再无遗憾,请大师超度!”

贾母差点呕血,确是不敢前去跟张家理论,难道说她们不该去给女儿上香?或者说她们不该跟外甥见面?

她敢去说一句,明儿贾府的名誉保管就臭大街了。

就这般三日过去。

贾母足足煎熬了三日三夜,在屈服与不屈之间徘徊。

她不想跟张氏的鬼魂屈服,可是,却拿鬼魂没有法子。无论她抱着观音像,还是抱着贾代善的排位,那鬼魂浑然不觉,依然入梦!

却在贾母答应替张氏做道场的当晚,鬼魂消停了。

贾母已经深信,张氏的鬼魂就在贾府哪里躲着,虎视眈眈,一旦她行差踏错,只怕那个死鬼子就要来骚扰了。

贾母这些日子来,已经精疲力竭。

她不怕死,却不能死!

元春天生富贵,宝玉神灵护体。

贾母相信,贾府在他们兄妹的扶持下必定能够发扬光大。

只可惜,宝玉没能托生在大房,若是托生在大房,有这样的气运,何愁贾府不能昌盛?

贾母甚是沮丧,她已经压住了贾赦,夺了他的富贵给二房,如今却压不住张氏这个鬼魂!

贾母不甘心啊!

她斗败了婆婆,都败了夫君,都败了儿子孙子,从孙子媳妇道老祖宗,已高高歌猛进,到头来了却斗不过张氏这个鬼魂!

她知道再不屈服,这样长期被鬼魂纠缠,必将命不久矣!

元春宝玉还没有成器,她不甘心被磨死!

贾母觉得到了该有所决断的时候了!

这日正是三月初四,贾琏凤姐自家庙回府,前来拜见贾母。

贾母心中怨恨贾琏竟然不顾他的脸面跟张家恢复往来,却是不能表示出来。

如此关键时刻,他不能激怒张家与贾琏。

贾母招手让贾琏凤姐靠近些:“你们通知张家你舅舅家,你岳父王家,让他们明日派个主事儿的人来家里,就说老身有事请他们见证。”

贾母这里日思夜想,终于找了一个掩耳盗铃的法子,那就是贾府内分家,分家之后,不外传,不上官府留档,只请重要的亲戚作见证,把家产分开也就是了。

贾琏凤姐夫妻应声而去,自去办理不提。

无人处,贾母狠狠的拍桌子叱骂:“张氏,贱人!你满意了吗?”

凤姐在铁槛寺已经跟张家老太太认亲,张老太太抱着凤姐哭了一场,把她与贾母的交锋和盘而出,凤姐听得一惊一乍,她没想到慈眉善目的贾母竟然成了冷酷泼皮的多面人。

难道平日的慈眉善目都是装的不成?

贾琏凤姐两人心照不宣,回家之后,凤姐命平儿守住门户,悄声与贾琏商议:“夫君以为祖母是不是要替分家的事情?”

贾琏颔首:“眼下也只有这事儿了。“

凤姐蹙眉:“分家是张家的意思,老祖宗为什么要让我娘家来人?难道是想用王家压服张家?我觉得我娘家参加似乎不大妥当呢!”

贾琏冷笑:“估计是想让王家看在元春的面上替二房争取一些利益吧!”

凤姐摇头:“这不可能!”

贾琏狐疑的看了眼凤姐,王家自从宝玉落地就开始插手贾府的事情,就是凤姐入府,王氏也没改变立场。

凤姐却说不可能,难道王家改了心肠,要帮着凤姐?

随即,贾琏否决了自己的猜测,元春入宫可是王子腾拿牌子送进去,内部消息,元春已经被分到皇后的长春宫,做了长春的女官,专门替皇后管理书斋。

皇后的宫殿固然距离皇帝近些,可是,皇帝是不会上皇后的书斋的,皇帝自有御书房,看来,王子腾也被皇后耍了。

十万银子买了个闲差。

贾琏心里止不住高兴,这是言道:“你还不知道吧,元春的去处定了。”

凤姐挑眉:“张家舅舅得了消息?”

贾琏点头:“内阁田首辅是我外公的学生,他很赏识我舅舅,舅舅翻年就要提升为尚书了,这些小道消息对于内阁来说真是小小不言的小消息。”

凤姐这才询问:“是伺候哪位主子?”

贾琏道:“王家出了十万银子给承恩公徐家,徐家答应的长春宫掌事女官,结果变成了长春宫凤藻宫女官。”

“凤藻宫?”

“长春宫的一处宫殿,皇后的书斋!”

凤姐扶额:“这徐家也太不地道了,大妹妹守着皇后的书斋,何时才能面见君王?”

贾琏笑道:“徐家贪得无厌,这就要看王家有多少银子王徐家送了!”

凤姐勾唇:“王家的银子虽然多,也不是大风刮来。”

贾琏笑了笑没做声,岳父的银子,女婿密友置喙的权利,王家愿意打水漂,别人也只有看着。

凤姐这时言道:“二爷,祖母若是真的要提分家,二爷您的安出个章程才是啊?”

贾琏讶异:“什么章程?我们这种人家分家容易得很,族产祖产,族产由族长管理,不与我们相干,祖产自有定例,功勋田归袭爵一房,其余的遗产两房均分,库存的银子三七开,袭爵的七分,侧枝三成。”

凤姐摇头:“估计没有这样简单,祖母当初就说了,都是祖父的嫡子,一个袭爵,一个就要住正房。如今分家岂会规矩起来?只怕又要偏颇!”

贾琏冷哼:“这些年他们糟蹋的银子足够了,还想多占不成?”

凤姐摊开账册:“我这些日子跟着二妹妹学写字儿,顺便整理的府中账目,一本是府里的出息库存与开支,一本是咱们府里所商借的一些外债,最主要的一笔债务,却是咱家的国库欠债,我一笔一笔总了下,已经高达百万……”

贾琏惊呼:“什么?百万?”

她见迎春名为主子,却被平儿压着一头,完事都听平儿摆布,心中不平。蹩手蹩脚走到迎春跟前:“姑娘,为何要分头关押?浪费人手不说……”

平儿见那王柱儿媳妇竟然不听吩咐,自作主张撺掇迎春,嘴角冷笑不语,但看迎春如何应对。

迎春惯常没有主张,一般都是身边丫头婆子媳妇子替她做主。

这些天跟着凤姐主仆有所反省,觉得身边的奴才太放肆,却是隐忍未发。

孰料她奶嫂子跳出来质疑平儿,顿生不悦。心下正在迟疑,要不要呵斥,忽然瞧见平儿嘴角的哂笑,心头一跳,蓦地想起凤姐之言,要她把家务事中馈学起来,不能再一味依赖别人。

凤姐从前对她很平淡,好容易对她上心,她奶嫂子却蹦跶出来扯后腿。

迎春不敢得罪奶娘,却知道她更不轻视凤姐的左膀右臂。

虽说平儿一贯与人为善,但是,自己若是放任奶嫂子打压平儿,凤姐姐必定要寒心!

迎春心中顿时恼恨至极。

大太太性子刻薄,她在府中处境尴尬,好容易凤姐姐愿意提携她,奶嫂不帮衬不说,却来破坏!

周瑞家里张财家里是奴才,奶娘一家人难道不是奴才?

迎春瞬间心思百转,她觉得不能再糊里糊涂了,把脸一板:“嫂子好没道理!你是健妇管事,上头如何吩咐,你如何办理就是了。事到临头竟然推诿,既然人手不足,怎么不向上报备?你若是能力不足,乘早卸职,我自回了凤姐姐,换个能干人来!”

满屋子的管事俱皆吃惊不小,平儿也很意外,心中暗喜,不枉奶奶看重二姑娘!

柱儿媳妇一贯拿捏迎春拿捏惯了,哪里知道迎春竟然当众翻脸?

她自觉身份不同:“姑娘怎么这般说话?我是姑娘的奶嫂,姑娘纵然不念我平日的殷勤伺候,也该念在从小吃奶……”

迎春不想柱儿媳妇竟然跟她当众顶嘴,不服管教,顿时气得面红耳赤,眼泪只是打转悠!

如今正值两房分家,平儿绝对不能允许有人趁机作乱,浑水摸鱼。

这柱儿婆家虽是王氏的陪房,但是,他们如今的利益却跟大房息息相关,没想到竟然这般目光短浅,大房明明已经占据上风,她们还在唱着老戏本。

看来二奶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个柱儿媳妇真心是烂泥巴,扶不上墙了!

既然决定要摈弃柱儿媳妇,平儿也就不客气了,她一声冷笑:“柱儿嫂子,你这是不想当差了?正因为你们奶奶奶大二姑娘,二奶奶看在姑娘的面子,你才有了这差事。不然,你以为这差事轮到你?你是比谁能干还是比谁有脸面?二姑娘吃了你们奶奶的娘水,提拔你们一家子吃香喝辣还不够吗?换你来做主子可好?”

柱儿媳妇没想到迎春这糯小姐厉害起来,菩萨一般的平儿也成了修罗刹,顿时吓懵了。不由自主就跪下了。

平儿冷哼抬眼,一眼看见綉橘的娘金文家里,遂笑看迎春:“姑娘,柱儿媳妇既然不愿意办差,不如换个人,我看綉橘的娘就很不错。”

綉橘的娘?

她马上想起办事果敢,时常忙着她怼奶娘奶嫂子的大丫头,这是自己人。她抬头言道:“綉橘妈妈,柱儿媳妇不听我号令,你可愿意领命?”

金文家里闻言稍微一愣,顿时大喜,忙着上前磕头:“多谢姑娘提拔,奴婢愿意领差!”

平儿便把签子发下:“那就去吧!”

柱儿媳妇站在一边急得一头的汗水,为了这份差事,她们奶奶可是在二奶奶跟前送了二两银子的礼物,如今被她生生砸了差事,回去只怕要被掌嘴。

她眼巴巴瞅着迎春流泪,神情悲切,十分凄惨可怜。

迎春却忙碌着吩咐差事,根本不睬她。

这且不是迎春心狠,或者忽然坚强起来。且是平儿在一边提点她。

平儿但凡瞧见迎春有所不忍,便提点她:“姑娘切勿心软,今日若是再功亏一篑,不能一举降服她们婆媳,只怕今后会越来越蹬鼻子上脸,那时再管,只怕就晚了,还会连累姑娘的名声。”

迎春这日一直忙到午膳,也没理睬她奶嫂子。

那些管事媳妇再听吩咐,那是毕恭毕敬,再不敢因为迎春是庶出有分毫怠慢。就是旺儿媳妇,林之孝家里这两个新贵碰见迎春,那也是毕恭毕敬。

迎春没想到她只是发作柱儿媳妇,竟然有这样的效应,真是惊喜莫名,亦喜亦忧!

午膳十分回到凤姐房中,才发觉硬撑出一身冷汗。

凤姐闻听始末很是夸赞她几句。迎春却替平儿表功:“都是平儿给我打气,我才撑住。怪我平日念在从小一起长大,又吃了奶水,太纵容她们了。“

凤姐颔予以肯定:“做得好,身为府中掌事,就该有此魄力!”

迎春却道:“奶嫂子还好说,就怕奶娘她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去告太太,我就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凤姐道:“如今正是紧要关头,大太太敢插手,老爷不会饶她。你奶娘若是寻你,你只管客客气气接待,只是莫答应任何要求。实在闹得不像话了,你派人来寻我,我自然开销她。”

迎春抿抿嘴吧,言道:“他们虽然糊涂跋扈些,到底与我有些恩情……”

凤姐之所以愿意提拔迎春,就是看在迎春这份善良,这样的人只要立起来,必定有情有义,不会忘恩负义。遂一笑道:“妹妹安心,等分家的事情过去了,我自然有他们一口饭吃,只是这样拎不清的人是不堪重用了。妹妹的陪房只怕要重新择人了。”

迎春如今对凤姐那是奉若神明,自然言听计从:“一切都听凤姐姐!”

因为内库被王氏偷盗,凤姐派人给贾琏送信,让他来家一趟,有事商议。

这日午膳贾琏回家来用膳,碰见迎春也在,兄妹们很少亲近,不免有些生疏。

凤姐便说起迎春这几日的表现,跟当面提说一百二十万也有迎春的功劳,贾琏对迎春和善不少,笑道:“嗯,你嫂子眼下身子不爽利,你多担待些,若是有谁不听号令,只管告诉我,我替你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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