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心魔(1 / 1)

加入书签

上官寻坐在慕容雪倾的床边,不知道说了多少的话,坐了多久,被慕容雪倾的叫喊心惊胆战了多久。

他很累很累了,只是眯一会儿又醒来,继续守着慕容雪倾,不敢错过一分一秒,害怕她永远也醒不过来。

丫鬟们看了都是心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叫上官寻就是不愿意离开慕容雪倾的床边半步。

如此深爱能不令人感动,能不让人心碎?

李妍也是像一个木头一样坐在慕容雪倾的房门口不肯离开半步,她要等着慕容雪倾醒来。

是慕容雪倾给了她新的希望,让她报了仇,她还没有好好谢谢她呢。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七年前丢下她,七年后又丢下她。

李妍坐在门口,无论谁叫她也不走,换了几波人来叫,最后他们都妥协了。

任由李妍坐在门口,等她自己想好了就会走的。

可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李妍一直是那个姿态,一动不动的坐着。

此后一些人对李妍的态度也是有了很大的改观。

最欣慰的就是乘风了,主子真的没有看错了,她真的挺忠心。

慕容雪倾在梦境中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知谁是谁了。

在梦境里。

她回到了现代。

那是十五岁的那年,她回家那东西,正好撞见了武小敏和父亲的奸·情。

窗帘是拉上的,屋里还播放着有小情调的音乐,他们就在沙发上。

他们的声音刺破了她的耳膜,硬生生的扎疼了她的心。

早知后事的她说过要是还有这么一天,她一定不会放过这对害死母亲的狗男女的!她是这么说过的,也是这么做的。

她抄起离自己最近的花瓶就向他们砸了过去,可是花瓶还没有砸过去,画面一转到了十九岁的那年。

手中的的花瓶也空空如也。

两个画面重叠交映,一个是组织里的奸细和敌人里应外合,把组织里的人一个个杀害的场景。

她看见了师父他宁死不屈,自己解决了自己,慕容雪倾大叫一声“不”,画面立即转到了师兄韩宇轩的画面。师兄抱着她最喜欢的泰迪熊,拼命的逃出火场。

慕容雪倾大哭,喊着韩宇轩:“师兄你放下,会引火烧身的,你快放下!”她喊着看见有一个人正在外面对着韩宇轩开qiāng,又是大喊,“师兄快跑。”

可是没用,那qiāng子还是打中了他。师兄倒在地上,此时头顶的一个正在燃烧的建筑物,不偏不倚,砸向他。

“不要,师兄你快走!”

建筑物还是打向了韩宇轩的身上,韩宇轩没有一丁点害怕,却是紧紧抱着那只出国前她送给他的唯一一个礼物,泰迪熊。

慕容雪倾想要去救他,可是一走过去就成了母亲冷薇被武小敏气得心脏病突发的场景。

他们具体说了她听不清楚,只能看见冷薇真的很生气,气到扶着墙,武小敏还不肯放过她。

那是她的母亲,生她爱她的母亲,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冷薇被气到在眼前。

她恨!恨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在场,恨武小敏凭什么这么残忍。

转眼间,画面一转变成了另外的样子,是古代,七年前。

宜飒国的灰暗直冲云霄,笼盖了天地,宜飒国境内是一片喊叫。

有妻离子散的痛哭声,有幼小儿童的哭声,妇孺老翁撕心裂肺的呼唤着自己的亲人。

宜飒国血流成河,血源点就在赤神将军府,而拿着那把刀的屠宰者就宜飒国的当今皇上。

他一下令,无人可逃。

她看见了沈卓林声声嚷着忠心、喊着护国,喊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毫无畏惧的把自己宽大的胸膛撞向了侍卫的长qiāng,当场血溅了四壁,染红了忠心之人的双眼。

慕容雪倾心痛难忍想要去把外祖父的眼睛合上,一走过去,这个画面又开始撕裂。

撕裂模糊了之后,有重新开始拼凑,拼凑成一副全新的画面,是在瑄辰宫的哪一日。

沈熹瑄含恨而终的誓言,她痛不欲生的心脏,手中的玉佩被她握得出·血,可是她还是不肯把它放开。

因为它承载着太多的回忆,太多的美好,而给了这份美好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

那个所谓的爱她护她一生只娶一个她的丈夫正抱着别的女子,眼中充满了厌恶。

他不相信她,就连她死了之后也不让她安息,迫不及待的册封了那个害死她的女人为后。

慕容雪倾忍不住看这一切,她还记得沈熹瑄给她的最后一个怀抱,好冷好温暖。

沈熹瑄说要让她好好的活着,她要报仇,要报仇!

世界开始旋转,天不是天地不是地,有一个黑洞开启,变成了漩涡,越旋越快,她被那个强大的漩涡吸了进去。

沉沉的闭了眼睛。

外面,还是漆黑一片的夜,黑如世界末日黑如锅底,看不见一线明亮的光。

上官寻一直守着,看见慕容雪倾痛苦的样子恨不得这些痛都是他来承受的。

见慕容雪倾没有在有痛苦的表情之后,又等了许久,也不在见她有什么异样。

终于放心了下来,他也很累了,看着看着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夜和诡异皎洁的月光,偷偷钻入逸安王府的某一个院子。

风摇曳着细柳和翠竹,发出了沙沙沙的声音,一个面具男子恭敬的站在窗口的边沿,照进来的月光正好被窗围的投影遮住了,晦暗晦明,给面具男子增添了几分阴暗。

“你说慕容倾的心魔是什么?这会应该掉进去了吧,你说她能不能醒来?”

这名男子是面具男子正在面对的,站在窗前的男子,他的话有如魔鬼般的控制人心,他轻笑出声,万物因他的笑容而黯然失色。

面具男子只站在那,声音清脆明亮,但同样的如同鬼魔:“她的心魔属下不知,但是属下知道的是,她喝了醉心清醒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站在窗前的男子收了笑容,“还真是有些舍不得,怎么倔强的一个小丫头。不过她死了,邪珝和小白就不会再因她而失去了理智。说

起来我还做了一件好事。长风,这次可要多亏你去寻了醉心。”

没错,站在窗前的就是君邪痕,面具男就是被“罚”去暗域的长风。

“主子过奖了。只是主子,皇后那边”长风有言未尽,但君邪痕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回了她,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再回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