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虐公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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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事有千万头绪,一件一件来。纵是乱成麻,便一刀剪断。

正在思考接下来的事情的时候,外面来个丫鬟。她认识是单景恒身边的雪雁。

“五小姐,宫里传旨,奴婢来你去前厅接旨呢。”

对单五小姐她还是感觉挺好的,其实细处下来,她并没有别人传的那样残忍无情,对夫人和公子都很好。

所以她也很喜欢。

慕容雪倾低挑横眉,“什么旨?”

慕容玄宗又搞什么花样?

雪雁轻笑,“五小姐还不知道吧?咱们盛世大将军开辟新土收服了四不管的芬州。

皇上要举行庆祝宴会呢。

奴婢猜是专门请小姐去,毕竟啊,小姐可是人人都想要攀附的大树呢。”

“大树。既然他们都邀请了,我是不是不应该不给他面子?”说着率先踏出了步子。

雪雁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五小姐怎么快就答应了。

怎么说五小姐也是单府的一份子,如果拒绝了就是不给皇上和老爷面子。

还好五小姐心里是有老爷的。

雪雁也轻松的舒了口气,跟上去。

大厅里,庭院里跪满了人,包括跟后来的雪雁。只有一个人站着,那个人就是宣旨的公公——花狄。

花狄作为除了皇帝之外最位高权重的人,很享受别人的跪拜,特别是宣旨的时候。

别人都比他矮了半截,匍匐在他的脚下的感觉让他飘飘然。

只有一人例外,他两手交叉放着拂尘,等着慕容雪倾给他下跪,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

尖锐的嗓子拉开,“大胆!小小民女为何不跪!”

慕容雪倾好笑,“花公公真贵人多忘事,连皇上对本小姐都不敢用这种语气说话。

你不过是皇帝的一条狗,还是说,花公公对本小姐的礼物不满意?”

花狄气得咬牙,他早在几天前他就调查处是谁把他干儿子的人头割下来送给他的。

就是这个黄毛小丫头,本来想灭灭她的威风,却被她提出来。真是气死他来了,看来她就是故意的。

指着慕容雪倾“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半个字。

单韧隐忍着这不如女儿的屈辱,但又不得不拉下面子劝慕容雪倾。

“寒儿,花公公也不容易。你给爹一个面子,也给花公公一个面子,这事就过去了。”

虽然不知道慕容雪倾给花公公送的是什么礼物,但从花公公的表情上看,定是什么惹了他,不好的东西。

但是无论如何,今天花公公是代表皇上来宣旨,也不好闹得不可开交。只要今天过去了,随他们怎么斗斗不关他的事。

慕容雪倾这次很给单韧面子,“听爹的。念吧。”

倒不是他有多敬重单韧,而是她知道有些事情点到就好,足以让某些人喝上一壶。

花公公甩甩袖子,带着属于自己身份的傲气,打开圣旨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感盛世将军丰功伟绩,开辟疆土,举国同庆。特设庆功宴邀单丞相一家及慕容倾宫主明日午时一同在宫中赴宴。钦此。”

收起圣旨顺眼的看了眼单韧,带气的撇了慕容雪倾,“两位接旨吧。”

“臣接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

两个声音一同出声,只是一个短一个长,一个谦卑,一个无心。

慕容雪倾那那是接旨,什么好不好,这是皇上降旨赐宴,又不是拉家常。

她那什么态度?

但是一个一个都低着头,或是怨毒的看着慕容雪倾,没有一个人出来说她半句不是。

花公公看着这一群的人都是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平日里谁不讨好他。现在没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话。

很不耐烦的把圣旨给了旁边的小太监,由他给两位主子。

小太监看了看慕容雪倾,见她没有拿圣旨的意思,当机立断把圣旨交到单韧的手中。

平常拿到圣旨都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现在单韧拿到那到圣旨就感觉拿到了一个满是刺的东西,扎得手很疼。

如果不是那个孽女不想拿圣旨,会给他?

单韧心里也是憋了一口气,无处发泄,越发的觉得没有在她小时候掐死她是一个错误。

“行了,杂家旨也宣了,就告辞了。”

扬扬拂尘,不愿意再来单府。

偏偏有人不如他愿。

“花公公,且慢。”

花公公老鹰眼捕捉说话人,“慕容小姐,您还有什么事?”

尽管他极其不愿意和这个女人说话。

慕容雪倾摆摆手,“也没什么。”

“那奴才这就走了?”

语句虽然是客气的问话,听不出一点的恭敬。

好在慕容雪倾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也不在意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公公何必这么着急走,我这不刚回来就听到你的爱子,不对你的干儿子去世了。”

花公公隐忍着愤怒,鼻子都要气歪了。

“那个叫什么尉迟庞的,还是咱们盛世大将军的亲侄子。风度翩翩的少年就这么殒命了,我也很难过。公公,你也别太伤心了。”

在屋檐路过的陆子墨差点摔了个跟头。

难过?尉迟庞死了,这天下说谁难过,他都信。

唯独下面那个一本正经说难过的女人,他不信。

他可是亲眼看见她杀了尉迟庞,还让人把头割下来挂在花狄的屋子。

花公公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把这个胡说八道颠倒是非的女人掐死。

可不得不接下去:“有慕容小姐的安慰,想我那不成器的干儿子的在天之灵也会高兴。”

“在天之灵?听说他仗着自己有一个当太监总管的干爹和一个当将军的舅舅到处强抢民女,掠夺百姓财务,是一方的地头蛇”

“单芊寒!你住口!”

尽管别人叫她慕容倾,但终归她也是自己的女儿。

自己的女儿当着别人的面语言攻击别人死了的干儿子,于情于理,他也不可能当做没有听见。

花公公的脸已经由红转变为黑,“慕容姑娘这是何意?不知道我那死去的干儿子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您了,如果是杂家在这就和你陪个不是。”

单韧的吼骂,只让他觉得这个当父亲的无能。而这个女人的确连皇上都让着,他只能哑巴吃黄连。

单韧的话并没有在慕容雪倾这里起到任何作用,“花公公误会了,其实我也认为尉迟公子有这么两座大靠山,理应是个严格律己的世家公子表率,这么会给公公和大将军丢脸呢。”

花公公拱拱手,“慕容小姐抬举了。”

慕容雪倾笑笑,“客气,这不为表难过,本小姐特意为尉迟公子准备了礼物,好让他安心的去。”

拍了拍手,几个人抬了几个用红绸绑着的大箱子。

抬箱子的人两步一晃,看起来很沉重。

几个妇人和小姐看了,眼睛都直了,这么重的箱子该有多少银子啊?即便没有银子以五小姐现在的身份,也是价值连城了。

要是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的该多好,恨不得自己就是那花公公。尉迟庞是死了的,不能花,但是花公公没有死啊!

这些钱还不是花公公的。

花公公心里稍微好过一点,不就是想让他息事宁人,挥了挥拂尘让几个太监收下。

“杂家就替庞儿谢过慕容小姐了。”语气也好多了。

在众人的**裸的羡慕下,花公公带着人抬着几十个箱子浩浩荡荡的离开单府。

剩下得人恨不得多巴结巴结讨好慕容雪倾,可人家早在花公公前脚走后脚也走了。现在那里还有人家五小姐的影子。

单韧一肚子气,在慕容雪倾那里受,在一个该死的太监那里受气,甩了袖子到某个姨娘的房里发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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