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屡战屡败的醋王大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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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倾城除了这容貌和这副身子,她已一无所有!所以不管是什么交易,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区别。如今她只剩下对慕九卿的恨,只要能杀了慕九卿,能让慕九卿痛不欲生,慕倾城什么都愿意做。

正是因为猜到了,所以寒鸦有些抱不平。

竹苑内,寒鸦撇撇嘴,面色黑沉得厉害,“小姐为何要抬举她?今日经此一事,咱们本可以将她彻底打压,何以还要留一线生机?”

“你觉得经此一事,她就彻底死定了吗?”紫苑轻叹,“寒鸦,你把相爷想得太简单了。这件事虽然是二小姐自作孽不可活,就算追查起来,那也是二小姐与孙大夫的勾结,查不到咱们身上。可即便如此,你那一瓢子,还不得让丞相府颜面尽失?丞相就算不怪罪小姐,难道能饶过你吗?”

寒鸦仲怔,“小姐是为了奴婢”

“也不全是因为你们。”慕九卿优雅的靠在软榻上,“今儿的事儿我是给我爹一个台阶下,给宋家一个台阶下,让他们全都欠了我一笔人情债。如此一来,爹不好发怒,宋家也得巴巴的看我脸色。慕倾城的名声已然如此,谁还会在意再给她添上一笔?”

这世上很多事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过去,但女人的名声和贞洁一旦受损,便是万劫不复。

紫苑面色微沉,“只是,二小姐对小姐的憎恨,只怕会愈演愈烈。小姐要当心,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她敢!”寒鸦切齿,“下次再敢作祟,我就再送她满嘴的粪!”

“这种事可一不可二,切不可给小姐招惹麻烦!”紫苑翻她一个白眼,“寒鸦,切记莽撞。”

寒鸦点点头,“好!但前提是,她不许再给小姐使绊子。”

“如今小姐帮她要了一个姨娘之位,若是她再不识好歹,那就是恩将仇报,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忘恩负义不守妇道之名,就会落在她头上。从今儿起,她若安分守己倒也能度过余生,如若不然,她的下场会很惨!”紫苑深吸一口气,“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做?”

“怎么做?”慕九卿笑得凉凉的,幽幽的望着紫苑,“等着出嫁呗!”

“小姐?”寒鸦犹豫,“那宋公子不是良人。”

“对我而言,是否是良人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帮我保全丞相府,能不能让我爹的位置更稳当。”慕九卿瞧着外头的夜色,今儿无星无月,黑压压的让人觉得心里憋闷,“今儿我也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紫苑行礼,“小姐好好休息。”

合上房门,屋子里便只剩下慕九卿一人。

烛火摇曳,她拢了拢身上的薄被,半垂着眉眼想着连日来的事情。宋良竹对慕倾城的情分其实没那么深,一个是眷恋荣华富贵,一个是贪恋女色,仅此而已。毕竟在仕途上,慕九卿的利用价值远胜过慕倾城!

约莫是觉得头疼,慕九卿蹙眉揉着眉心。

下一刻,腕上一暖。

慕九卿骇然抬头,瞬时撞进那双幽邃无温的瞳仁里。呼吸微促,慕九卿不敢置信的张着嘴,却愣是喊不出一句话来。

薄卿寒!

是薄卿寒!

“很失望?”薄卿寒正俯着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恰捏着她的手腕。清冽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薄怒,“尚书府未过门的儿媳妇,有我千岁府的荣华富贵更适合你吗?”

慕九卿回过神,狠狠甩开他的手。可她又不敢喊出声,若是被人听到自己的房间里,夜宿男人,到时候她就会是第二个慕倾城。所以慕九卿起身之后的第一反应便是关紧门窗,免得被人看见薄卿寒在这儿现身。

“你来干什么?”慕九卿刚关好窗户,一回头便看见这厮竟然躺在软榻上,就这么肆无忌惮的靠在她原来躺过的位置上。

慕九卿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起来!”

“自己家里就不必见外,过来!”薄卿寒落落大方,反而显得慕九卿小气。

慕九卿上前走了两步,却在软榻前突然顿住脚步,“不对,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给我起开,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要不要替你喊两声?就说慕姑娘的房间里,有个死赖着不走的千岁大人!”薄卿寒单手支着太阳xué,眸色幽沉的望着她,“慕家的女儿可真是凉薄,共浴之事犹在眼前,回头就翻脸无情。”

慕九卿冷然,“你若不提倒也罢了,既然提起,那我同你好好算一算,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千岁大人位高权重,朝堂上与我爹分庭抗争,私底下却要与丞相府的女儿纠缠不清,也不知是何道理?是千岁大人吃饱了撑的?还是千岁大人觉得天下女子都该倾慕与你?若你这般思想,那便是打错了主意!”

薄卿寒面不改色的望着她,“继续说。”

不知道为何,慕九卿一看见他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薄卿寒,你莫要太过分。”

“若是那日我要了你,你还会嫁给宋良竹吗?”他不温不火的问。

慕九卿嗤冷,“薄卿寒,你有不是没有女人,何必呢?就算天塌了,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宋家已经下聘,我与宋良竹已经定亲,下月初三”

“谁来下聘都无所谓,新婚之夜是我便好。”薄卿寒的视线突然落在她的手腕上,极是好看的眸微微眯起,促狭的缝隙里掠过一丝yīn戾之色,“那个东西,是你自己摘下来,还是我亲自动手?”

慕九卿仲怔,快速将手背到身后,长袖掩住了腕口。

她这一举动,让他的脸色陡然黢黑如墨。

薄卿寒不紧不慢的坐起身来,不紧不慢的朝她走去。

“你想干什么?”慕九卿步步后退,“你别过来!”

薄卿寒顿住脚步,她眼里的惊惧之色,让他很不舒服。他冷眼看她,眉眼间透着冷冽杀气,“看见宋良竹就投怀送抱,看到本座便又惊又怕,是何道理?”

慕九卿脊背一凉,身子已经抵在了冰凉的墙壁处。她直勾勾的盯着他,呼吸有些乱,心跳有些快,“千岁大人声名远播,杀人不眨眼。别说是我,试问天下间哪个提起千岁大人还能淡然自若,哪个不是心惊胆战,恨不能躲得远远的?”

“不乖!”他的手抚过她的面庞,如玉般细腻光滑的肌肤,真叫人不舍。须臾,他略显无奈的望她,幽邃的瞳仁里倒映着她切齿之色,“你要嫁给宋良竹也可以,不过我可以保证,他绝对不敢碰你。能把种放进你肚子里的,只有我”

灼热的掌心,不知何时已经贴在了她的小腹处。

惊得慕九卿当即钻了出去,如同避瘟神一般,躲得远远的,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见鬼似的盯着他。坊间传闻,薄卿寒不近女色,更有甚者说他以色侍君,所以才有了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得帝王恩宠至今。

慕九卿也一直以为,薄卿寒好男风,或者有难言之隐。可到了现在,她才发觉薄卿寒和自己印象中的杀人不眨眼的千岁大人,有些不太一样。如此轻浮轻佻,俨然就是个流氓,哪还有半分冷色?

“你想不到堂堂千岁之身,竟是个活脱脱的地痞流氓!”慕九卿面红耳赤,“你若是再敢碰我,我虽奈何不得你,却也能一死以护清白!”

“你要为宋良竹护清白之身?”薄卿寒负手而立,意味深长的审视着她。

小丫头可真够倔的,换做寻常女子,得千岁如此宠爱,必定是欢喜至极,可她呢?唯恐避之不及。

“我想怎样便怎样,千岁爷若是不喜欢那也由不得你。”慕九卿绷直了身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若要我慕九卿屈服,千岁爷便是打错了主意。”

她骨子里的傲气,绝不输于他。

身可灭,不可屈!

士可杀,不可辱!

薄卿寒略显头疼的揉着眉心,终是无奈的叹口气,“你高兴就好!”音落,窗户大开,已人去无踪。

慕九卿愕然,来无影去无踪,说的便是这瘟神吧?一想起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慕九卿便觉得有东西在心窝里乱窜。宋良竹也会说那些甜言蜜语,可为何到了薄卿寒的嘴里,便有些变了味呢?

她与薄卿寒不该是死敌吗?前世斗得你死我活,活剐剜目之痛依稀犹存,为什么突然间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是因为那块消失的玉?薄卿寒说,玉佩没有消失,从始至终都在她身上。

伸手抚上自己的腰间,慕九卿眸色微凉,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寒鸦敲门,“怎么了?”

“没事!”慕九卿回过神来,下一刻快速撩开自己的袖子,手腕上空空如也,白玉镯子不见了!慕九卿当即环顾四周,地上没有,桌子底下也没有。刚才她明明戴在手上的,为何会突然消失?

蓦地,慕九卿绷直了身子。

是了,薄卿寒说,要么她自己摘下来,要么他亲自动手。

“可恶!”慕九卿捏着皓腕,一脸愤然。这镯子落在薄卿寒的手里,难保不会成为她的把柄。该死!这薄卿寒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为何连他捋镯子,她都没有半分察觉?

薄卿寒,我们走着瞧!

无星无月,易德目瞪口呆的望着坐在高高假山上的公子。

公子自丞相府回来就一言不发,一个人呆呆坐在那里盯着手里的玉镯看。

易德不解,这镯子有什么可看的?库房里要多少有多少,也没见着公子多看一眼呢!公子这是,怎么了?易德忽然一愣,隐约想明白了少许,公子怕是又失败了!

一声叹,易德无奈的摇头,公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得想个法子帮公子一把!

“来人!”易德一声喊,“马上去一趟教坊司,让青爻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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