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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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卿要的可不是脸面,更不是虚名。活了两世,她很清楚什么才是实实在在的,什么才是应该握在手里的。权力!只有权力能赋予人生死,比皮囊更为重要。

“小姐!”寒鸦道,“管家那头一直没什么太大的动静,会不会害怕了?”

“害怕还能纠缠这么多年?我估计这慕倾城都未必是我爹的种。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慕倾城就是他们荣华富贵的全部希望。”慕九卿低低的咳嗽两声,“对了,附院的事情”

“阿鬼没查到什么!”寒鸦道。

慕九卿敛眸,不再多问。

“小姐饿吗?奴婢去给您煮点粥。”寒鸦担虑的望着她。

“好!”慕九卿合上眉眼。

然则寒鸦刚走到门口,慕九卿又睁开了眼睛,“对了寒鸦,我昏睡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来过?我是指,可疑之人,除了宋家和丞相府之外的陌生人。”

寒鸦摇头,“除了相爷和夫人来过一趟之后,来来去去就是大夫和宋家的人,奴婢一直守着小姐,没见着什么陌生人。小姐,为何有此一问呢?”

“没什么,大约是做梦。”慕九卿重新合上眉眼。

寒鸦颔首,抬步出门。

可慕九卿真的好像听到了薄卿寒的声音,虽然有些恍惚,但是指尖无意识的抚过手腕上的镯子。指腹的温与镯子的凉掺合在一起,有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头流转,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

薄卿寒,真的没有来过?

慕九卿再也没了睡意,起身下地,缓步走到了窗前。推开窗户,外头的冷风吹得人脑子越发清醒起来。这些日子一直躺着,不是装睡就是喝安神汤,好好的一个人都弄得病怏怏的,实在是难受得很。如今,她是再无睡意!

阿鬼无声无息的落在慕九卿的身后,“小姐?”

“寒鸦说,你查过附院了,没查出什么?”慕九卿背对着她。

“是!”阿鬼俯首,“附院一切如常,并无异样。”

“并无异样?”慕九卿眯了眯眸子,“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阿鬼摇头,“没有!”

蓦地,阿鬼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对,有!”

慕九卿骤然转身,“什么?”

“在附院的一个偏僻屋子里,属下发现了火盆里焚烧东西的痕迹。好像是木片,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痕迹,好像是被绳子锯过一般。”阿鬼从腰间取出了一小节东西,只有指甲盖大小,“这是在屋子里发现的,之所以觉得可疑,是因为属下对比过屋子四周的草木,发现没有一种是符合的,所以属下便带了回来!”

慕九卿伸手接过,浓烈的臭味让她瞬时眉心紧蹙。

“小姐,有什么异样?”阿鬼问。

慕九卿捏紧了手中的木条残片,只有指甲盖大小,但是这气息却是错不了的。长长吐出一口气,慕九卿垂眸,“只管查下去,别的不必多问!还有,如果找到类似于这种枯藤之类的东西,马上告诉我,切莫打草惊蛇!”

“是!”阿鬼纵身一跃,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九卿怎么都不会忘记这股熟悉的臭味,永安寺,丞相府。

呵慕倾城,你可真行!

黎明到来的时候,宋良竹也来了,好一番殷勤切切。如此温声软语,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宋家公子,是怎样的温润如玉?

宋良竹亲自喂慕九卿喝粥,好一副呵护备至的模样,“九卿,你没事就好,可真是把我吓坏了。以后你的饮食起居,我会命人小心盯着,绝对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慕九卿面色苍白的靠在床头,眸色温柔的望着眼前的伪君子,“我跟宋大哥以后就是正经夫妻了吧?”

“对!”宋良竹轻笑,“虽然最后没能完成夫妻交拜,但是你我成亲已是有目共睹之事,所以全天下人都知道九卿是我宋良竹的夫人。待你身子好些,我补你一个夫妻交拜如何?”

“宋大哥”慕九卿面色微红,略带羞涩。

宋良竹将瓷碗放在一旁,伸手捋过慕九卿的鬓发。相较慕倾城的绝色倾城,慕九卿的冷艳与高贵是慕倾城所无法仿效的。这是养在骨子里的傲气,与生俱来的矜贵。

“好好养病,不要多想!”宋良竹起身,“我还有公务在身,不能时刻守在你身边,你定要好生照顾自己。我晚上回来看你,你等我!”

慕九卿点头,含笑目送宋良竹离去。

紫苑默不作声的收拾碗筷,寒鸦看着宋良竹离开了紫玉阁,这才转回。

“走了?”紫苑问。

寒鸦点头,“瞧着假惺惺的模样,便觉得心里不痛快。呵,说是心疼小姐,估摸着转头就去了柴房。那才是他的心尖尖,咱们小姐他何曾放在眼里?”

“你少说几句,这毕竟是尚书府,虽然人都撤走了,留下的是咱们自个带来的。但是隔墙有耳,难保也会有风声传出去。”紫苑做事小心,“小姐的事情咱们心里都清楚,以后你少说几句。祸从口出,免得到时候怎么给小姐惹麻烦都不知道!”

寒鸦讪讪的闭嘴,紫苑所言不虚,若是因为言语有失而累及小姐,寒鸦万死难辞其咎。

“紫苑,你回一趟丞相府,去见我爹!”慕九卿吩咐。

紫苑行礼,“那奴婢要说什么?”

“你不必说,我爹会明白的!”慕九卿慵慵懒懒的靠在软榻上,“这件事约莫就到此为止了,不过慕倾城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不动我也不动,但若是不知好歹,那我就继续陪她玩玩!”

重活一世,她有的是时间。

附院,附院里的到底是不是永安寺的杀人凶手?永安寺一事是否跟慕倾城有关?这些东西,薄卿寒到底知道多少?

慕九卿忽然有些难耐,她竟渴望知道有关于这一系列奇怪事件的真相。

薄卿寒那瘟神,肯定不会告诉她的,所以这些事,她要自己着手。

那么问题来了,从哪里下手才好?

眸色微沉,慕九卿想起了一个人。

对,就是他!

黄昏将至,竟下起雨来。

这让慕九卿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脸色变得很难看,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下雨。慕惟中的nǎi娘,九笙山庄的毒瘴,最重要的是那半颗血鲛珠!她几乎不敢去想,如果薄卿寒的预言成真,如果鲛人乘风雨再来

慕九卿,很头疼!

薄卿寒倒是无所谓,人生不过百年一瞬,对他来说苍生如刍狗,与我何干?

不过

“公子!”易德行礼,“赵公子和龙公子来了!”

薄卿寒敛了神,一言不发的走向园子。

凉风习习带着些许雨丝,竹帘垂落将内外隔开。灯火摇曳,雕栏画柱的亭子内,薄卿寒半靠在玉柱处,胳膊半搭在栏杆上,视线透过帘子的缝隙,若有所思的望着外头的风雨。

“听说子睿离京了一趟。”赵韫是刑部尚书赵无佘的儿子,与当朝太师的孙子龙铭同岁,这两人与薄卿寒被京城里的百姓统称为京城三少。容貌好,家世好,那可都是万里挑一的少年郎。

子睿,乃是薄卿寒的字。

薄卿寒乃千岁之尊,自然无人敢攀。但这赵韫和龙铭倒是颇受京城少女们的欢迎,往那十里长街上这么一站,一准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说也奇怪,薄卿寒这样凉薄的性子,却也有这两位玩世不恭的好友。

“你这消息倒是挺灵通的。”龙铭喝着杯中酒,伏在青玉桌台上饶有兴致的望着薄卿寒,“子睿这些日子一直乖顺得很,都不去晓月居了,月姬可是念得紧。老鸨说这两日会进一批新货,金发细腰,极尽异域风情!”

“遥之,你所说的莫不是那东镜国的美人?”赵韫摸着下巴深思,“如今北荒犯境,虽被薄将军压制,但仍有蠢蠢欲动之势。好在咱们跟东镜倒是关系匪浅,互通贸易,自由穿行。听说过段时间,东镜将有使团来访,也不知是不是?”

龙铭蹙眉,“东镜使团?难不成是要联姻?”

说到这儿,二人齐刷刷的扭头望着薄卿寒。

薄卿寒不温不火的瞥了二人一眼,“从你们两个当中挑一个!”

“别!”二人异口同声。

“这种好事可千万别lún到咱们哥俩,京城里繁花似锦,姑娘各个出挑美艳,怎么着也不能去东镜那种地方。这蛮荒之地,偶尔尝个鲜倒也未尝不可。但你若说日日都吃那些黄沙,还不把人折腾死?这等折寿之事,免谈!”赵韫一口回绝,“遥之,你说呢?”

龙铭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子睿可莫要害我们,否则做鬼都不饶你!晓月居的美人如云,咱可舍不得。”

“就是就是!”赵韫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道,“对了,最近京城多事,说是那相府小姐慕九卿才嫁入尚书府,连夫妻之礼都没行完,就突然晕了过去,你们说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疾?”

薄卿寒捏着杯中酒,眸色微沉,“蠢话。”

龙铭蹙眉看他,“你又不是相府小姐,如何知道真假?外头现在都这么说的,说这个慕九卿福薄,怕是活不过十八岁。改日若是有机会,还真得看看!”

“千金小姐都养在闺阁里,平素倒也见不着。不过中秋将至,花灯游园请花神”赵韫喝着酒,“比起这慕家大小姐,我倒是想见一见慕家的二小姐,听说人如其名,倾国倾城!”

薄卿寒轻哼,“真是个不怕死的。”

“子睿,这话你可说错了。咱们兄弟几个不是说过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龙铭喜不自禁,“子睿,要不要到时候给你物色一个?包君满意!”

四下陡然一片寂静,龙铭惊叫一声,酒水沿着他的脸快速滴落在地。

薄卿寒面无表情的放下杯盏,抬步往外走去。

“其楚,我说错什么了吗?”龙铭木讷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不解的望着赵韫。

赵韫捏着杯盏的手,下意识的抖了抖。

哪里,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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