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慕大小姐,好大的胆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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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大夫说慕九卿已经彻底排出了余毒,只需安心静养,慕倾城就从柴房里被放了回来。放出来之后,有紫苑和寒鸦拦着,所以慕倾城根本无法靠近慕九卿。

如今慕九卿已经痊愈,她们自然也没有理由再拦着她。

还不待慕九卿开口,宋良竹已经从外头大步进门。这般殷切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挂念着慕九卿。可慕九卿却很清楚,不过是担心他的慕二小姐罢了!

“九卿,你醒了?身子可有好些?”宋良竹忙问,关慰的坐在了慕九卿的床边,视线直勾勾的盯着慕九卿,可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了慕倾城的身上。

“相公!”慕倾城行礼,婉约有礼,楚楚可人。

紫苑恨得咬牙切齿,当着宋良竹和她家小姐的面,装出这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真是该死。可偏偏紫苑不过是个丫鬟,小姐还没开口,她一个当奴婢的能说什么?

“倾城这是怎么了?”宋良竹眉心微蹙,笑容当即收敛。

慕倾城哽咽道,“妾身无恙,妾身来伺候姐姐,只是姐姐身子一直不大好,妾身觉得心中不安。”

紫苑心中腹诽:你少来几次,小姐就会身心痛快!这副死样子,装给谁看?

瞧着宋良竹怜香惜玉的神色,慕九卿无奈的揉着眉心,“倾城,你说你来伺候我,姐妹一场我待你不薄,那你可知我喜欢什么,我不喜欢什么?”

慕倾城被问住,愕然愣在那里,难堪到了极点。

“你喜欢吃甜的,喜欢鲜亮的颜色尤其是亮粉色,最爱的是鬓间那枚琉璃嵌东珠的芙蓉如意簪,每天早上都要喝一杯凝雪花露参茶。”慕九卿的指甲抵着太阳xué,若有所思的望着慕倾城,“就连你内外衣裳的尺寸,每月几号来的葵水,一次是几天,我都能给你叫上号来。”

顿了顿,慕九卿为难的合上眉眼,“照这么说,似乎是我在伺候你,而不是你在伺候我。如你所言的伺候,大约只是说说而已,相公以为呢?”

宋良竹还能说什么?慕倾城一点都不了解慕九卿,却口口声声说要伺候她。而慕九卿只是三言两语,就等同于把慕倾城扒了个干干净净,到底孰是孰非,孰真孰假,一听便知。

慕倾城委屈得直掉眼泪,“姐姐如此说,倒是妹妹不懂事,诚然不知姐姐的心思如此细致,是妹妹粗心大意,妹妹”

“既然你知道自己不懂事,也明白我心思细致,那我便不再为难你。我的喜怒其实很简单,紫苑!”慕九卿音色温柔,笑靥温柔。

紫苑上前,“小姐最不喜欢身边的人哭哭啼啼的!”

“还没死,就开始号丧,会给人招来晦气!”慕九卿扬眸盯着宋良竹,“夫君想来也不喜欢自己的后院,一直有人哭闹不休吧?身为女子,相公的妻妾,理该为相公分忧,和睦后庭。若是有人一直哭闹不休,难免会影响夫君的心绪,有碍夫君处理公务时的心情。闹不好,会影响前程!”

慕九卿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慕倾城,“妹妹这是想让相公不能平步青云,一辈子甘于平庸,在礼部郎中的位置上,碌碌无为直到永远吗?”

“不!”慕倾城扑通一声跪地,“姐姐,相公,我没有这么想,我真的没有这么想!”

“可你是这么做的!”慕九卿揉着眉心,“没想到妹妹的心思,这么狭隘,只想着儿女私情,却从不为尚书府着想。听说这些日子朝廷在争议礼部侍郎之位,前任礼部左侍郎告老还乡,职位即将空缺!”

慕倾城骇然盯着慕九卿,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这摆明了是在威胁宋良竹不许对她好。慕倾城慌了,她只想抓住宋良竹,从来没想过朝廷之事。

“相公?”慕倾城声音微颤。

“出去!”宋良竹冷着脸。

慕倾城面白如纸,“相公?”

“以后若是再敢对九卿不敬,我必定不会轻饶。倾城,原以为你是从相府出来的,理该知书达理,谁知竟也是这般的不懂事。”宋良竹一脸的失望至极,“回去反省,若没有必要,以后别轻易踏入紫玉阁。”

慕倾城泪如雨下,徐徐起身,摇摇欲坠的样子好似快要晕倒一般。

“什么时候把眼泪擦干净,什么时候笑容满面,再走出我的紫玉阁。如今相公也在这,看得一清二楚,没得让不知道的人乱嚼舌根,以为我这正室欺了你。”慕九卿低低的咳嗽两声。

慕九卿把后路都给堵死了,慕倾城和宋良竹压根就没有选择的权力。

前世慕九卿入仕为官,也算是个玩弄权术之人,虽为女子却不只有女儿心,反而多了几分男儿才有的权欲。对付眷恋权势的男人,她知道什么才是软肋。而这些是身为闺阁女子的慕倾城,完全不曾碰触过的东西。

而慕九卿,游刃有余。

“九卿你好好休息,我送她出去!”宋良竹终是没了法子。

如此一来,谁都不敢乱嚼舌根,甚好。

目送这两位离去的背影,紫苑轻哼一声,“果真是情深义重呢!”

寒鸦进门,面色仍是有些苍白,“小姐!”她是故意避开宋良竹和慕倾城的,虽然看不到伤处,但终究是身上带伤,万一被看出端倪会连累小姐。所以这几日,她尽量避免出现在人前。

慕九卿下了床,若有所思的望着门口,那是宋良竹和慕倾城消失的方向。

“小姐别难过,小姐值得更好的人,更用心的对待,而不是宋良竹这样三心二意的负心人。”紫苑宽慰。

慕九卿噗嗤一声笑了,“方才不痛快吗?”

紫苑笑道,“自然是痛快,小姐一出手,打得他们毫无招架之力。”

“所以啊!”慕九卿深吸一口气,瞧着外头极好的天色,“是一个人撑不起天,还是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慕九卿若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他宋良竹这般的渣滓,我会稀罕吗?不过是闹着玩罢了,他们想玩,我就陪他们玩玩。百无聊赖的,有点事做也不是什么坏事!”

“嗯?”紫苑不懂,寒鸦更不懂。

慕九卿低咳两声,自作孽不可活,昨晚想吹吹风装病结果没病成,装了一场葵水。如今宋良竹不会来碰她了,偏生得真的受了风寒。

“小姐?”紫苑担虑,“请大夫吧?”

“大夫自然要请的,顺便给慕倾城也看看!”慕九卿拢了拢衣襟,“天气越来越凉了,得好好养着身子,如此才能为宋家开枝散叶!”

“额?”寒鸦听不明白,“小姐?”

“怎么,难道要我来生?”慕九卿翻个白眼,“我可没兴趣给他宋良竹生孩子,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做?”紫苑问。

“我让你们调查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慕九卿坐定。

紫苑在门外张望,确定无人才与寒鸦一道合上房门。

“奴婢让阿鬼帮着查过,死的花神娘子是城东王员外的女儿,虽然是商贾之女,但也是身家清白。这王员外平素与人无仇无怨,按理说是不太可能给女儿招致横祸的。”寒鸦娓娓道来,“阿鬼说,花神娘子养在闺阁,很少出门,所以也不可能与人结仇。”

慕九卿抿一口茶,淡淡然望着寒鸦,“意思就是,枉死?”

“无冤无仇,为什么死得那么惨?”紫苑不明白。

“城东?”慕九卿眉心微蹙。

花神娘子的死和那股臭味有关系,那城东员外府里,会不会也有这东西的存在?可她一无公职二非公门中人,去了也不是名正言顺,反而会招致非议。

真头疼!

“不过,阿鬼说她有些奇怪,也不知算不算线索。”寒鸦眸色沉沉,“阿鬼说,花神娘子的生辰八字有问题。若是小姐真的想知道,估计要去找一个人!”

“找谁?”慕九卿问。

“夜百鬼。”寒鸦说。

夜百鬼?

慕九卿脑子嗡了一下,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呢?好似在哪里听过。可一时半会的,还真的想不起来。慕九卿眉心微蹙,“夜百鬼在什么地方?”

寒鸦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阿鬼给的,说是花神娘子的生辰八字,若是小姐真的想弄清楚,可以去城外的城隍庙里。夜百鬼午时之前都会在那里,若是去晚了”

“小姐真的要去?”紫苑担虑。

“闲来无事,出去走走。”话虽这样说,可慕九卿的脸色却不太好看。清澈的眸子里,晕开幽幽寒光,隐约好似明白了什么。如玉的指尖轻轻抚过腕上的镯子,慕九卿低头呢喃,“如果这是你的意思,我可以奉陪到底,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才好!”

离开尚书府的时候,慕九卿冷眼挑开车窗帘子,“呵,真是yīn魂不散呢!”

“尚书府会一直盯着小姐,二小姐越发不会善罢甘休。”紫苑愁容满面,“小姐算是腹背受敌!”

“他们还没资格当我的敌人。”慕九卿的脑子里,浮现出薄卿寒的面庞,也只有这个男人才是世上的强者。若说真正的敌人,也只有他才是她的克星。前世的克星,此番的冤家!

冤家,路窄啊!

马车出了城,后头的尾巴便突然消失了,好似没追上来。

寒鸦松了一口气,“运气真好!”

慕九卿揉着眉心,“不是运气好,是有人不想让他们跟着我!”仅此而已。

须臾,慕九卿下了马车,缓步走进这空无一人的城隍庙。

站在正殿前的空地上,慕九卿双手环xiōng,“我都来了,还不滚出来?”

紫苑与寒鸦面面相觑,眸色慌乱的环顾四周。

正殿内,传出低低的笑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慕大小姐,还真是胆子不小!”

寒鸦当下厉喝,“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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