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薄卿寒,你也会动情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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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慕九卿觉得时间好似静止了。安静的世界里,只有她一脑门撞在薄卿寒脊背上的闷响。那一声响,连慕九卿都觉得心肝颤了颤。

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嗓子里,慕九卿终是抬起了头,但不敢去看任何人。原就是做贼心虚,如今更是这次真的是被薄卿寒害死了!

“大胆奴才,竟敢冲撞千岁大人,可知该当何罪?”林公公毕竟是皇帝身边的,这个时候皇帝的脸色都变了,眼见着龙颜大怒,他这贴身的公公自然要为皇帝说上一句。

毕竟到时候皇帝一开口,就没了转圜余地。

慕九卿扑通一声跪地,皇帝在场她岂敢造次,“皇上恕罪,千岁大人恕罪,奴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薄卿寒站在原地躬身行礼,“皇上万岁万万岁!”

诸葛应拂袖,示意薄卿寒不必行礼,让他入席。然则更深次的目的,自然是冲着慕九卿去的。薄卿寒的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连婢女都不带,可是今儿宫宴薄卿寒没带寸步不离的易德,反而领着一个婢女出现在人前,可见这女子非同寻常。

薄卿寒让开一步,倒也没有入席,只是眸色幽沉的盯着慕九卿。

慕九卿知道自己换了一张脸,可做贼心虚,她自然是心慌的。跪在地上,慕九卿脊背发凉,却也不知该说什么,若是薄卿寒不为她开脱两句,她这次肯定是在劫难逃。

“你叫什么?”诸葛应开问。

慕九卿俯首,叫什么?反正不叫慕九卿就对了。

“隐娘!”薄卿寒说。

诸葛应一愣,chún角抽了一下。薄卿寒惯来不喜欢解释,可这一次却是出乎意料,竟然替一个婢女开口。婢女?真的是婢女吗?

且看这婢女的容色,倒也没那么出众,顶多算是清秀。年纪看上去不大,最多十四c五岁的样子。稚气未脱的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恐慌之色。

“隐娘?”诸葛应咂摸着这两个字。

“奴婢隐娘,叩请吾皇万岁!”慕九卿的额头有薄汗渗出,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暂时无法明白,但隐约觉得能从薄卿寒嘴里说出来的,估计是有些寒意的。

隐娘?

莫非是薄卿寒曾经喜欢过的女子?

“先起来!”诸葛应看了薄卿寒一眼,继而盯着徐徐起身的慕九卿,这婢女到底是什么身份呢?是薄卿寒的心上人吧?

诸葛应扭头望着薄卿寒,“薄爱卿是从哪儿挑的这么个笨手笨脚的丫头?”

薄卿寒看了慕九卿一眼,抬步入席,压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见状,慕九卿赶紧跟在了薄卿寒的身后,他只带着她这么一个奴婢,自然是要让她来伺候的。伺候就伺候吧,只要最后能兑现他自个的诺言,放过公主诸葛茗,慕九卿便觉得自己的牺牲也是有价值的。

薄云郁手执杯盏,“三弟公务繁忙,还能入宫赴宴,真是给足了为兄颜面!”他面带几分嘲讽的盯着薄卿寒,“幸甚!”

慕九卿捏起酒壶为薄卿寒斟酒,垂着眉眼却也能感受到来自于薄家兄弟的硝烟味。窝里反的薄家兄弟,果然薄家的人都很薄情,人如其名,真是半点都没错!

不过转念一想,她慕家人又如何?慕倾城不也是吃里扒外吗?她自问待慕倾城不薄,最后还不是

薄卿寒盯着她拿着酒壶的手,继而慢慢的将视线挪到她身上。小丫头认真仔细的样子,倒是挺耐看的,虽然心里藏着一头狼,好歹面上必须温顺如绵羊。

她的手很修长,因为娇生惯养的缘故,被养得白嫩如葱根一般,指甲修剪得圆润至极。执着酒壶斟酒的时候,及腰长发滑落肩头,神色静好安然。

酒水落入杯盏的声音,就像当年砸在身上的水珠,从指缝间滑落再滚回池子里。

“千岁大人。”慕九卿垂眸,退到一旁。

薄卿寒瞧了一眼杯中酒,转而身子歪斜,眉眼微挑的望着对面的薄云郁,“颜面这东西,我既给了你,自然也能收回!”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下不只是薄云郁,便是诸葛应也跟着愣了。

四下噤若寒蝉,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慕九卿的身上。

慕九卿抱着酒壶发愣,她这是招谁惹谁?薄卿寒喝杯酒,她都会成为众矢之的?慕九卿愣愣的不知所措,这种情况还真是让人尴尬,明明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还会这样?

“这”慕九卿蹙眉望着薄卿寒,是你把我带进来的,这便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薄卿寒放下手中杯盏,杯盏落在桌案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不属于宫宴的静谧,“皇上,臣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对待皇帝用这样的口吻,显然是大逆不道的。

但薄卿寒,却是个例。

他用这种口吻说话,绝非一日两日,都是皇帝自个惯出来的。

慕东山轻咳两声,“千岁大人这么急着走,到底所为何事呢?薄小将军刚从边关回来,你们兄弟两个不打算好好的叙叙旧吗?”

“叙旧自然是需要的,左不过闲杂人等太多,本座不喜欢!”薄卿寒轻哼,“丞相大人这么急着留下本座,可是还有第三个女儿,能许给千岁府吗?”

此话一出,慕九卿猛地瞪大眼睛。

这该死的瘟神,胡言乱语什么?大庭广众的,竟然讽刺她的父亲以女儿为棋,与尚书府宋家联姻,这不是要丢丞相府的颜面吗?

偏偏说的也是事实,饶是慕东山也无语反驳。

“老夫没有第三个女儿!”慕东山皮笑肉不笑,“饶是有,怕是千岁大人也不敢要啊!”

“你若有,本座倒是可以考虑!”薄卿寒轻哼,看着慕九卿白了一张脸,又往他的空杯盏里倒酒。

慕九卿发现,虽然这一次不像上一次那么安静,有几位大人在窃窃私语,但她倒酒的时候,他们还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难不成这酒有问题?

毒酒?

心里咯噔一声,慕九卿的面色愈发白了几分。该不会皇帝要铲除薄卿寒吧?可众目睽睽,皇帝如果这么做,就不怕薄卿寒手底下人的造反吗?

慕九卿慎慎的抱着酒壶靠近薄卿寒,“千岁大人?”她说得很轻,只有近在咫尺的他能听到,“到底怎么回事?这酒有问题吗?”

“我若是死了,你愿意给我陪葬吗?”他侧过脸看她。

没人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很难得可以看到薄卿寒与女子这般亲近,面对面,近距离的说悄悄话。换做以前,是绝对不会有人相信的!

慕九卿翻个白眼,“你若真的死了倒也罢了,可别连累我!我可不是你,孤家寡人一个!”

“命如蝼蚁的夫君,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薄卿寒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惊得慕九卿的脸瞬时全变了。

她惶然的扫过众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众目睽睽之下拉扯,成何体统?可她手里抱着酒壶,是以用力一挣扎,酒壶里的酒水当即抖动得厉害,瞬时涌出了壶嘴,滴落在薄卿寒的身上。

这下,慕九卿更乱了手脚,当即将酒壶放在桌案上,“千岁大人,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

薄卿寒始终拽着她一只手的手腕,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下一刻,薄卿寒起身,拽着她站在席上冲皇帝行礼,“皇上,臣告退!”

音落,不待皇帝开口,薄卿寒已经拽着慕九卿离开了宫宴。他走得那样阔步,以至于身后的慕九卿被拽得只能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

“薄卿寒!”慕九卿气喘,“你就不能慢一点,我跟不上你!”

薄卿寒冷不丁顿住脚步,慕九卿又是一头撞上去,鼻梁骨被撞得生疼。鼻尖酸涩,她瞬时红了眼眶,捂着鼻子发出了痛苦的嘤咛。

“还疼吗?”他松开紧抓不放的手,想着去摸她的鼻子。

谁知慕九卿反应很快,当即退开了两步,避开他的触碰,“你少假惺惺,故意带我来宫宴,不就是为了羞辱我吗?眼下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你还想怎样?是不是要我磕头认错,或者在你面前痛哭流涕,你才肯放过我?”

薄卿寒定定的望着她,面上无悲无喜。幽邃的瞳仁里,倒映着羸弱的宫灯微光,看不穿的是他藏在心里的那个影子,一笔一划勾勒出的面容。

慕九卿揉着鼻子,折腾了一晚上,紧张了一晚上,她着实是累了。

身心俱疲!

“为什么想走?为什么不愿待在我身边?为什么宁肯不能信赖我?”他突然上前一步,猛地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入自己怀中,不容分说的俯首吻下。

美丽的眸,瞪得斗大,慕九卿死死拽着薄卿寒的衣襟,身子绷得生紧。她没想到薄卿寒的兴趣会来得这么快,容不得她反应的瞬间,他已经辗转在她的chún齿间,烙下了属于他的专属印记。

空气被掠夺,chún齿间的僵硬随着他的攻略,而最终被他彻底掌握了主动权,她只能被迫的去适应。久而久之,竟也没觉得那么难受,脑子里仿佛进了水,完全无法思考,只是随着本能而为之。

“其实没那么难受,你内心也是喜欢的。”薄卿寒的声音带着摄人的蛊惑,“为了奖励你的真实流露,带你去个好地方!”

音落,慕九卿愕然回过神。

谁会喜欢这种事?!

“啊!”慕九卿慌忙抓住薄卿寒的肩膀。

这厮又将她单手抱了起来,面上带着几分餍足的笑,“坐稳了!”

刹那间的飞身直冲半空,让慕九卿当即抱紧了薄卿寒,这货是故意的!这货一定是故意的!可是脚下悬空,真的是太高了!她怕高

假山后,薄云郁眉目微沉。

虽然没听清楚两个人在说什么,但薄云郁还是第一次见到薄卿寒那么认真的模样,“薄卿寒,你也会动情吗?哼,爱上这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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