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6.慕九卿死了,却又一息尚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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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去感受属于冥火的力量,冥火若是真的能为你所用,就会帮你去追踪他体内的东西位置所在。”慕惟中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似有红光掠过。

慕九卿不知道他这是怎么回事,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没有过多的时间去考虑,只能照做。对于冥火的掌控,她算是得心应手,只是肉体凡胎未必能承受得住冥火的炙烤。

“爹?”慕九卿提心吊胆,可是父亲这个样子,她如果不试一试,恐怕也是个死!

“横竖都是死,他死好过你死!”慕惟中发出桀桀的冷笑,“死亡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尤其是对于人来说,那只是眨眼间的lún回,仅此而已!”

慕九卿狠狠的剜了慕惟中一眼,当务之急是救人,她只能拼尽全力,没有第二条路可选。掌心有冥火跳跃,慕九卿小心翼翼的将冥火推入慕东山的嘴里。

合上美丽的眸,她用自己的意念去感受冥火的存在,并且对冥火下达指令。冥火所到之处,邪祟尽焚,慕东山痛苦的扭动身子,眦目欲裂的样子让慕九卿心如刀绞。

她不忍,只看了一眼便再也没敢看。

“没想到你竟然能肆意掌控冥火,这还真是奇了怪了!”慕惟中的手掌依旧摁在慕东山的额头没敢挪开,只要一放手,慕东山就会再次扑上来,“三界之中除非修为能匹敌冥界之主,否则就算能掌控冥火,也只是侥幸!”

言外之意,慕九卿的能力能匹敌冥界之主?

呵,人家一介女流之辈,生而为人,怎么可能匹敌冥界之主?

“你凡人肉身,自然不可能是冥界之主,那么会不会是你前世之故?”慕惟中顾自猜测,“慕九卿,我发现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慕九卿的额头不断渗出细汗,她在努力寻找父亲体内,邪祟的根源,如果这个时候慕惟中对她下手,她断然没有还手之力。

慕惟中眨着明亮的眸,“我其实你见过的,你娘你爹也都见过!”挂在chún边的笑意渐次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凉的狠戾,“想不起来的时候,就想想曾经欠过的。丞相府的人都该死,除了你!”

他娇嫩的小手突然抚过了慕九卿的眉眼,只那一瞬,夹杂着难掩的温柔。

慕九卿只觉得眼前有东西一闪而逝,恍惚间慕惟中的手不再是孩子的手,像极了成年男子的手,苍白而冰凉,修长而骨节分明。

脊梁骨发凉,慕九卿慌忙别开头,她现在不能分心。

在哪呢?

根源在哪?

她像是鱼入大海,冥火带着她的意识在慕东山的体内乱窜。

蓦地,看到了!

在父亲的心脉一角,被藏得严严实实的黑雾,有东西在蠕动。

那是什么?细细长长的,有红色的微光,像眼睛?!

再靠近一点,慕九卿登时出了一身冷汗,她终于看清楚这是什么!是使者!对,九笙山庄之外,她曾经被这些黑蛇袭击过,薄卿寒称之为“使者”!

冥火忽然变得格外旺盛,慕东山的嘶喊声更是尖锐刺耳。

信平从外头慌慌张张的冲进来,“相爷?小姐?”

“别进来!”慕九卿冷喝。

信平还站在内阁外,一时间心乱如麻。可慕九卿方才的声音分明干练而凌厉,显然不像是受了伤,是否意味着她如今很是清醒?

“小姐,你没事吧?”信平试探着问。

“没事!”慕九卿咬咬牙,冥火无法在慕东山的体内焚杀使者,否则会伤及慕东山的性命,是以慕九卿只能拼力将冥火聚集,迫使这东西自动离开慕东山的身体。

慕惟中眉心微皱,“你虽然能掌控冥火,但是冥火太弱,你这样会损耗元气,小心玩火自焚!”

“我一定要救我爹!”慕九卿浑身颤抖,如慕惟中所言,她的确已经到了极限,如果还不能将使者bī出,她一定会玩火自焚。可是,这是她爹,她岂能放任不管?已经追踪到了使者的具体位置,现在放弃岂非功亏一篑。

不行,不能放弃!

“你疯了!”慕惟中突然生了气,快速将手从慕东山的额头挪开。只有让慕东山动起来,慕九卿的行为才能就此终结,否则一旦被冥火吞噬,将会灰飞烟灭。

慕东山动了,可是慕九卿就跟玩命似的,拼了命的将冥火往慕东山的身上输。原本涨红的面颊,此刻变得死灰般可怕,她就像是牢牢黏附在慕东山身上死得,那股子狠劲任谁都心颤。

“慕九卿!”慕惟中厉喝。

有血从慕九卿的chún角徐徐溢出,清瞳中裂开可怕的血痕,血泪夺眶而出。

这一刻的慕九卿,偏执得可怕!

蓝色的火光伴随着黑色的影子突然从慕东山的嘴里飞出,慕九卿的手快速抓住了黑影。刺耳的“呲呲呲”声从手中传来,慕九卿睁着一双血泪,死死盯着掌中之物。

“这是?”慕惟中委实愣了一下,陡然眯起危险的眸,“呵没想到盯上你们丞相府的,不止我一人。想让丞相府死无葬身之地的,大有人在!”

慕九卿慢慢合上眼眸,掌心里一道蓝光豁然升起,刹那间将使者焚杀。被烧焦的黑蛇从慕九卿掌心滑落的同时,慕九卿眼前一黑,紧跟着栽倒在地。

“喂!”慕惟中厉喝,“外头的,赶紧进来!”

信平一颗心原就提到了嗓子眼,乍听得慕惟中高喊,当下往内阁冲。进了内阁,信平骇然愣在当场,握剑的手止不住抖动,眼前的一幕委实震惊。

慕九卿满脸是血的倒伏在地,慕惟中托着她的头跌坐在地,一双眼睛红得厉害,就跟染了血要吃人似的。再看晕死过去的慕东山,蓬头垢面,亦是满脸血wū!

“还愣着干什么?”慕惟中动了气,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还不快找大夫!”

慕家父女都是血肉之躯,是以需得用凡人的疗伤方式去治疗。慕东山被驱除了邪祟,睡一觉休养休养便也罢了,只是慕九卿损耗太重,恐怕有些棘手!

大夫急急忙忙的进了慕东山的卧房,慕东山的脉象并无异样,只是虚弱至极。

可到了慕九卿的房中,大夫却发了愁,只管抚着胡须不吭声。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裴绮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天知道,当她第一眼看到被抬出书房的慕九卿时,只觉得一股心血猛地涌上脑门,脑子里红的白的黄的瞬间搅合得乱了方寸。慕九卿七窍流血的模样,是她这个当娘的,挥之不去的梦魇!

“小姐的病症有些棘手!”大夫婉转的说,起身走向桌案,提笔想写方子。可拿起了笔又轻轻放下,转头望着裴绮容摇头,“小姐全无脉象,可偏偏又是一息尚存,这样的病症,老夫这辈子都没见过!”

“大夫,我女儿才十四,大好年华怎么能就此”裴绮容面如死灰,紧抓着大夫的手不肯放,“大夫,你救救她,不管要多少银子都不成问题,只要她能醒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音落,裴绮容扑通一声给大夫跪下,老泪纵横,“我只这么一个女儿,求大夫你救救她若是没了这女儿,我便也不活了!”

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若是这肉保不住,那娘便也随你去了!

“夫人!”大夫摇头,“已无脉象,委实无法对症下药。如此症状,像极了假死之人,老夫医术有限,夫人另请高明吧!兴许还有医术高超的大夫,能力挽狂澜。”

说着,大夫行了礼,拎着药箱疾步匆匆的离开。

裴绮容一口气没上来,当即栽倒在地。

“夫人?夫人!”青岚疾呼。

这下倒好,丞相府内突然病倒了三个,相爷没苏醒倒也罢了,连带着刚来探望父亲的大小姐慕九卿都跟着中了邪似的,浑身是血的倒在书房内。现下丞相府的当家主母裴绮容也跟着厥过去,整个丞相府如同置于险境。

底下人猜测,慕家怕是要完了!

消息不胫而走,快速传出了相府,有人另谋生路,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更是悄悄准备着落井下石。

“消息属实?”薄云郁坐在将军府的花园内,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杯盖,眉心微凝,“慕九卿浑身是血倒在书房里?”

“是!”武生行礼,“卑职查问了从丞相府跑出来的大夫,大夫很慌张,说是相爷没什么大碍,但是慕姑娘却是不行了!”

杯盖“砰”的一声落下,严严实实的落回杯口,薄云郁狐疑的望着他,“为什么?”

“大夫说,慕姑娘没有外伤,但是气血亏虚到了极点,已然伤了神。如今还有一口气吊着,但是脉搏却是早早的没了!”武生顿了顿,许是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这等无稽之谈。

没了脉搏不就是死了?可死人怎么可能一息尚存?

自相矛盾的病症,听着就让人生疑。

薄云郁幽幽的起身,“一息尚存?可又像是已死之人?这是什么怪病?”

“大夫说,怕是中了邪!”武生压低声音。

“无稽之谈!”薄云郁嗤冷,“咱们行伍之人,久经沙场,若真有这些神鬼之术,还需要咱们冲锋陷阵,热血撒黄沙吗?定是中了什么奇毒吧?!”

武生点头,“极有可能!”

一抬头,武生当即僵直了身子,“千岁大人?”

薄云郁轻哼一声,拂袖让武生退下,这才慢慢悠悠的转身,望着从不远处踱步而来的人。这绛紫色瞧着可真够刺眼的,尤其是在阳光底下,幽暗而不失矜贵,明明是一样的人,偏生得如此高高在上,骄傲得不可一世!

这人,真是越看越讨厌!

“是谁说,若无必要绝不走进将军府?”薄云郁嘲讽。

薄卿寒顿住脚步,轻飘飘的睨了他一眼,鼻尖轻哼,“我说的,有意见?”

薄云郁一怔,这人

本书真的很好看你不看的话是你的损失:qsegq一crg769v2dxlzbiagypypqk2ual+icisp+一2a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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