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9.后院的绿帽子事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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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卿领着众人快速进入后厨房,然则空空荡荡的后厨房内哪里还有半个人影。早前关在这里的映月,如今已不知所踪,后厨房内也没有半点被强行破入的痕迹。

“肯定是内贼!”寒鸦检查了门窗已经门外的锁,“明明上了几重锁,按理说是chā翅难逃的,就算是有老鼠洞,一个大活人也不可能钻出去。如果不是内贼,除非是见了鬼!没有半点挣扎痕迹,也没有搏斗的痕迹,可见要走也是映月心甘情愿跟着走的。”

紫苑蹲在原先绑缚着映月的柱子边上,瞧着被解开的绳索,眉目紧蹙,“绳子是被利器砍断的,显然是映月不可能独立完成。是有人来救她走的,并且这人能避开门外的守卫,搞不好真的是内贼,熟门熟路的。”

慕九卿扫一眼屋内,“没有血迹,说明是活着带出去的。马上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盘问各个府门出口的奴才,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出入。”

“是!”寒鸦当下去办。

原本关在后厨房的人无缘无故的消失,这消息不胫而走,当时慕九卿没有清场,所以知道的人不少。现在追究消息是谁走漏的,自然也没有意义。

“失踪了?”裴绮容得了这消息之时,手上一抖,木鱼险些落地,“怎么会失踪呢?难道是”

青岚摇头,“不会,奴婢一直盯着,没动静!”

裴绮容最近脸色不太好,愁容满面的好似真的苍老了不少。jīng神恹恹的,瞧着心事重重,“青岚,你说我还能瞒多久?能瞒她一辈子吗?这些事,真的可以随着我一起进棺材吗?”

“夫人?”青岚担虑的望着她,“您千万不要这么想,若然一直如此作想,怕是瞒不住小姐的。小姐心思细致,而今已然能独当一面。夫人若想瞒着,首先得忘了这件事。”

“忘了?”裴绮容慢慢悠悠的起身,面如死灰色,“如何能忘掉?当年那一幕幕,简直就跟烙印似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青岚,我觉得好累!守着这样的秘密,真的好累。我想告诉她,可又怕她那性子,一定会钻了牛角尖。九儿太聪明,稍有风吹草动,她都会”

青岚点头,“奴婢知道夫人的担心,夫人是怕小姐受到牵连,又或者小姐会离开这里。”

“如果成真,我大概”裴绮容顿了顿,“大概也不想活了!”

青岚沉默不语,她跟着裴绮容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裴绮容的心思。每个当母亲的心里,儿女便是自己的命根子。慕九卿就是裴绮容的软肋,是她的命根,是她所有生活的希望之源。

若是连最后的希望都被覆灭,裴绮容便也不会再活在这世上。

“夫人莫忧,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呢!”青岚眯了眯眸子,“小姐冰雪聪明,想必会有别的法子。”一定会有别的办法,解开这业障。

丞相府里的水,越来越深。

管家韩列悄悄的进了南雅园,丫鬟碧桃见着,当即在外头守着,免得闲杂人等靠近。

水雾氤氲,沈悦正在沐浴,所以周遭的确没什么人,这时机也是刚刚好。

“到底你还是忍不住了。”沈悦没有回头,却已经听出了脚步声。如玉的肌肤泡在温水里,室内温暖如春,不似外头的秋风瑟瑟,“不是说过吗?这段时间不要过来,相爷还病着,夫人的身子也不大好,府内稍有风吹草动都会惹来嫌疑。”

“我知道,慕九卿现在执掌丞相府,在相爷的授意之下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韩列伸手接过沈悦的帕子,动作娴熟的为她擦背,“竹苑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吗?”

“映月失踪了,这不是正好吗?”沈悦合上眉眼,倒也极为享受,“你下手倒是挺快的。”

“不是我!”韩列一怔,“真不是我!”

沈悦陡然睁开眉眼,“你说真的?”

“真的不是我!”韩列忙道,“难道不是你的人?”

沈悦眯起危险的眸,“我没让人动手,映月不是咱们的人,她偷窃也跟我没关系,我为何要趟这趟浑水?这跟我没关系,我自然不会动竹苑里的细作,免得自寻烦恼,反而被慕九卿抓着把柄。”

韩列仲怔,“不是你,也不是我?我原以为是你,却原来这府内还有其他人参合其中?会是谁呢?”

深吸一口气,沈悦如玉的胳膊搭在了韩列的脖颈上,突然揪住他的衣襟,直接将他拽到跟前。温柔的指尖抚上韩列的面颊,沈悦笑意凛冽,“不管是谁,这事儿都不简单,肯定是慕九卿设了局。这局若不是冲着我来的,就该是冲着整个丞相府来的。”

韩列眉心陡蹙,“你是说,慕九卿打算掌控丞相府?”

“她处心积虑的,不就是为了这些吗?”沈悦冷哼,“之前因为倾城和宋良竹的事情,我被这小丫头设计,吃了个闷亏,还让倾城丢尽颜面,从此抬不起头。”

“此后她又刻意靠近碎星阁那头。慕惟中不过七八岁的年纪,本身胆子yòu小,张子兰身子不好,怕也撑不到孩子长大成人。如果慕九卿能抓住碎星阁,慕惟中身为府中唯一的男丁,将来的一切都是他来继承,然而”

韩列点头,眯起危险的眸子,“抓住了慕惟中,就等于抓住了相爷的软肋。以后慕惟中继承了丞相府,这一切又会变成慕九卿的囊中之物。”

沈悦起身,韩列忙不迭取了干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她的身子。这如玉的身子,微光里光洁得让人想入非非。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想起这副身子骨是属于他的,便不由的颤了手摸上去。

可转念又想起沈悦不止一次,辗转在慕东山的身下承欢,韩列心里的蔓草又开始不自觉的滋长,眸中光亮越渐冰冷。没有男人愿意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好了!”沈悦凉凉的看他一眼,“多少年了,还没看够呢?”她取了衣裳遮身,徐徐在凳子上坐下,如花似玉的面上漾开男人欢喜的魅色。

临了,沈悦挑眉看了韩列一眼,“我写了一封信,你悄悄去找倾城,我担心慕九卿会对付她。”

韩列点头,“慕九卿这贱人敢觊觎丞相府,倾城一定会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便到了尚书府,她也不会放过倾城。眼下倾城的日子不太好过,宋良竹下了刑部大牢,估计这事儿还得看慕九卿的意思。至少相爷,是不太可能自己打脸了。”

“相爷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就算宋良竹是冤枉的,相爷也不会自己给自己台阶下。”沈悦揉着眉心,“慕九卿是个冷情之人,当初倾城与宋良竹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她假装大度,实际上心里恨得牙痒痒。眼下是最好的报复机会,估计不会松口。”

“到底也是尚书府的儿媳妇,想必宋大人和宋夫人会施加压力。”韩列道,“连自己的夫婿都见死不救,丞相府也丢不起这脸面。”

沈悦轻叹,“刑部虽然六部衙门大多数听命于相爷,可台阶呢?说到底这刑部尚书还是个千岁府走得比较近,估计难!”

韩列点头,“先问问倾城,尚书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如果情况真的不太好,倾城那头也该早作决定,早早的退出来对她对咱们都有好处。”

“是不能一棵树吊死!”沈悦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宋家似乎还有个二公子吧?”

“对!”韩列颔首,“只不过这宋玉臻游手好闲,实在当不得重任。如果你想把倾城的幸福放在这样的人身上,还不如死了心跟着宋良竹更可靠一些。”

沈悦摇头,“如果慕九卿心生报复又不想放弃尚书府,你觉得她会不会在宋玉臻的身上打主意?”

闻言,韩列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有理。”

“京中最近有什么生面孔吗?最好不太清楚倾城之事,来日糊弄糊弄,便也罢了!”沈悦若有所思,“依着倾城这张绝世之容,想来迷惑男人应该不成问题。男人嘛总希望自己的女人倾城绝艳,为人所歆羡,这便是犯贱的骄傲。”

“眼下东镜国使团在路上,京城内外防守严密,若说生面孔也就是薄家的二公子,千岁大人的兄长薄云郁。薄云郁现在担任京卫府指挥使,手握京畿大权。”韩列有些犹豫,“可薄家的人各个不近女色,乖张狠戾,不可能靠近,更别说以色侍人了。”

沈悦深吸一口气,“只要是人,都有软肋,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薄云郁是薄卿寒的兄长,又得皇上委以重任,若是真的有将军府做倚靠,慕九卿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

说着,她走出屏风,将枕头底下的一封信交给韩列,“速去速回,别让人看见。这段时间暂时别来,慕九卿还没离开丞相府,你我当小心谨慎,免得节外生枝!”

多年谋划,岂能因小失大?!

韩列急急忙忙的离开,碧桃转身进门,“主子?”

“他很快就没什么用处。”沈悦妖娆的靠在软榻上,“盯紧竹苑,还有佛堂那边,可以动手了!”

碧桃行礼,“奴婢明白!”

不管慕九卿想搞什么花样,沈悦都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境。已经到了这一步,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毕竟这世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裴绮容,只怪你生了个好女儿。你要记着,是她把你送上了绝路,来日心中有怨,可别找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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