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9.令人捉摸不透的关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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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卿寒入宫?

慕九卿心里有些惴惴不明,也不知是不是跟薄卿寒有关?但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无论是谁,但凡提及“薄卿寒”这三个字,她便跟长了兔子耳朵一般,总要竖起耳朵去听。明明不想这般刻意,却又无法控制自己。

到底中了什么迷?

对于薄卿寒而言,进宫就跟回家一般随意。

御花园的亭子里,凉风习习。

皇帝诸葛应抿一口茶,眸光微沉的看一眼园子里的景色,扯了chún角笑道,“秋日渐凉,再来几场秋雨便是真的冷了。”转而又望着薄卿寒,“爱卿近来也不进宫了,在忙什么?”

“兄长归来,自然是要多加照顾。”薄卿寒放下手中杯盏,“臣一直在千岁府里,鲜少回将军府。而今兄长回到将军府,诸多事宜未能安排妥当,委实有些心内不安!”

诸葛应低咳两声,林公公紧赶着躬身,“皇上,您风寒未愈,此处风大,要不换个地方吧?”

“放肆!”诸葛应冷喝,约莫是吃了风,咳嗽得愈发厉害,“朕与薄爱卿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还不给朕滚出去!”

“是是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林yīn慌忙退出亭子。

薄卿寒默不作声的端起杯盏,凑到chún边浅呷,转而起身行礼,“微臣罪该万死,不知皇上身体不适,请皇上恕罪!”

诸葛应眼睛里有情绪波动,瞧着好似有些诧异,转而快速起身,“爱卿快快平身,朕没什么大碍,吃了几服药便也罢了!底下的奴才不知轻重,其实朕自个的身子,自己心里清楚。”

听得这话,薄卿寒仍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垂了眼帘站在一旁。

见他如此神色,诸葛应眸色微黯,终是浅叹一声,“你c你那个隐娘什么时候”

“隐娘之事,微臣另有打算。”薄卿寒音色温和,“请皇上放心,到了那一日,微臣一定会告诉皇上!”

“好!好!”诸葛应连道两个好字,竟是带有几分喜上眉梢的神色。他拢了拢衣襟,复而压抑着低咳,看得出来他身子不大好。

薄卿寒显得很沉默,良久才道,“皇上身子不好,理该静养,不若微臣陪皇上回上乾宫去吧!”

“好!”诸葛应旋即起身,看上去满心欢喜,“薄爱卿陪朕走走。”

林yīn当即拂袖,示意底下人都退下,只留着他与侍卫军统领傅清风远远随行。

长长的宫道上,薄卿寒跟着诸葛应走在前面,林yīn手持拂尘与傅清风跟在后面,前后都已经清干净,绝对不会有任何不长眼之人出现在此,扰了皇帝与薄卿寒的独处。

“皇上许久不曾这么高兴了。”林yīn轻叹。

傅清风点点头,“不过皇上想知道的,终是没能知道!连那位隐娘,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细查下去始终没有消息,着实让人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才是千岁爷的做派。千岁爷这么些年,皇上赏的,他自己拿的,什么都有了,唯有这女人皇上送了多少女人,都是被原封不动的送回来。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个希望,想来不只是皇上,肯定会有不少人在暗地里调查此事。”林yīn到底是宫里的老人,有些事知道得多,看得也清楚。

“千岁爷惯来小心,只是藏得住初一藏不住十五!”傅清风有些担虑,“依着千岁爷的性子,若是有人真敢揪着隐姑娘不放,恐怕是要见血的。”

林yīn点头,“千岁爷此番好似动了真格!”

傅清风也有些犹豫,“瞧着的确不像是假的,何况以千岁爷如今的地位,也没必要在皇上跟前弄虚作假。”

二人齐齐点头,若是千岁爷有了意中人,那就是天大的好事,皇帝盼这一日不知盼了多久。眼见着那些同龄的王公子弟一个个妻妾成群,即便是跟着薄卿寒尚算交好的龙铭和赵韫都有了后院,皇帝就更着急了!

清冷的宫道,绵长而幽静。

薄卿寒其实很清楚皇帝要问的是什么,只是他不开口,皇帝肯定不会多问,即便皇帝满腹疑问。

好在皇帝也习惯了薄卿寒这副冷冰冰的样子,“薄爱卿有心事吗?”

“臣心中只有江山社稷,并无其他。”薄卿寒回得一干二净。

诸葛应张了张嘴,未说出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咽不下吐不出,真真是难受得厉害。

“皇上今儿宣召微臣入宫,难道是为了东镜国之事?”薄卿寒不动神色的转了话题,眉眼间仍是那凉薄之色,“皇上只管放心,微臣已经准备妥当,定然不会有所差池。”

“其实你知道的,朕想问的不是这个。”诸葛应轻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抬头遥望着边际,“东镜国使团入京,朕知道约莫是为了和亲而来。东镜国与大周毗邻,若是能缔结秦晋之好,利大于弊。”

他望着薄卿寒,“朕虽然不理朝政,可朕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

薄卿寒俯首,“皇上圣明!”

“你我之间,就不必这般客套,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为好!”诸葛应眸色微恙的盯着他,“如果东镜国真的要和亲,你觉得谁能当此重任?”

“大周人才济济,想必会有不少忠臣良将之子,堪当此任。”薄卿寒淡淡然的应声。

诸葛应盯着他看了良久,“你这性子,倒随了你母亲。”

“皇上错了,微臣与她不一样。”薄卿寒垂着眉眼,一副恭顺模样,“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是在怪朕,分了你的兵权给薄云郁?”诸葛应说这话的时候,口吻里带着几分慌乱。

薄卿寒却是微微扬起了chún角,“这天下这江山都是皇上的,皇上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微臣没有任何异议。其实从一开始微臣就跟皇上说过,臣志不在此,所以不管皇上想给微臣兵权,还是分了微臣的兵权,对微臣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诸葛应眸色微红,“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者是遗憾?”

“微臣没什么遗憾。”薄卿寒言简意赅。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皇帝再追问,似乎也没什么意义。无奈的轻叹一声,诸葛应忽然苦笑,“多少人为这点荣华富贵争得头破血流,而你倒好难道从你母亲走后,你对这世间之人便再无任何眷恋?”

“自然是有的。”薄卿寒摇头。

“那个隐娘?”皇帝仲怔,有些不敢置信的打量着薄卿寒的神色,但实在瞧不真切,薄卿寒此番到底是认真的,还是虚以为蛇?

薄卿寒不语,宛若默认。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待送了皇帝回上乾宫,薄卿寒转身便往宫外去。

“公子!”易德行礼,“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不出来打算留在宫里过年?”薄卿寒面色微沉,“皇上染了风寒一事为何没有通知千岁府?”

闻言,易德周身一震,“公子恕罪,是皇上他执意不许”

薄卿寒yīn测测的剜了他一眼。

易德扑通一声跪地,“是卑职思虑不周,卑职知罪!”

“本座说过,这天下谁的事儿都可以置之不理,唯有宫里头必须盯着,若是有所闪失,提头来见!”薄卿寒淡淡然的说着,他惯来这副模样,无悲无喜得宛若寺庙里的佛像。

冷到了极点,明明有血有肉,却无任何情愫。

直到,她的出现。

“卑职明白!”易德垂着头,面色白得厉害,起身时忙道,“对了公子,慕姑娘进宫了!”

薄卿寒眯了眯眸子,“来找公主的?”

“是!”易德俯首,“此刻人已经无垢宫。”

缓缓吐出一口气,狐媚的眸子眯成一条线,薄卿寒举目望着无垢宫的方向,淡淡的咬出两个字,“蠢货!”语罢拂袖而去,绛紫色的袍子在秋风里猎猎作响,衣袂翻飞。

易德心下一窒,公子这神色,怕是动了大气。即便得知隐瞒皇帝风寒一事,薄卿寒都没那么生气,可听闻慕姑娘去了无垢宫,公子便

紧了紧手中的剑,易德便觉脊背发凉,隐约好似有杀气腾腾而起。

也只有慕姑娘能这般本事,将这尊佛爷都给惹出几分火气!

不过慕九卿并未想太多,公主找她入宫,只是恰好而已。

无垢宫她来得次数最多,轻车熟路的,便是闭着眼睛也能走到诸葛茗跟前。只不过这一次进来,诸葛茗的jīng神头似乎好了不少。

慕九卿心头暗喜,这是好事!毕竟诸葛茗原就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此番好转,是否意味着体内的毒已被压制,即便无法排除,好歹暂时保住了性命。

“公主的气色瞧着好多了。”慕九卿欢喜的坐在软榻边上,转而接过诸葛茗手中的书籍,“虽然身子好转,但也要好生养着。这些东西伤眼睛,等你好了再看不迟!”

说着,慕九卿便将书籍放在了桌案上,“对了,你今儿找我进宫是因为东镜国使团一事?”

诸葛茗淡淡的笑着,眸色温和的望着慕九卿,“你这人真是没心肝,亏我还惦记着你,你却是半分心思都不愿给我了!东镜国使团一事业已成定居,横竖都是要来的,我身为公主亦是急死也没用,更何况是你?”

顿了顿,她轻轻的握住了慕九卿的手,将慕九卿拽到自个身边坐着,“我只是想你了,就是想你了而已。怎么,你不愿见着我?”

语罢,诸葛茗目不转瞬的盯着慕九卿的脸,伸手将她散落面颊的鬓发拨到耳后,“九卿,我觉得好孤独!每次感觉到孤独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也只会想起你!”

慕九卿轻叹,冲着她盈盈一笑,“你这是怎么了?以往可没有这么感慨。”她觉得,眼前的诸葛茗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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