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2.薄卿寒给的东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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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卿寒皱着眉头看她,极是好看的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无可奈何。很显然,他拿她没办法,没办法的同时似乎还带着几分宠溺之色。薄卿寒冲她招手,“你过来!”

这一次慕九卿没有拒绝,直接走到他跟前。

“慕九卿,好玩吗?”他问。

慕九卿翻个白眼,一脸的无所畏惧,“试问天下还有谁能让千岁大人如此言听计从?千岁大人,你说好不好玩?”

“要不要继续玩?”他说话的口气,仍是这样淡漠疏离,不过看她眼神依旧温和。

慕东山也跟着愣住,自家闺女什么时候多了这项本事?早前在宋良竹那儿不是吃了大亏吗?被慕倾城和宋良竹联手,慕九卿没少受罪。可是到了薄卿寒跟前,慕九卿怎么好像处处占尽上风。

这就好似,薄卿寒被慕九卿捏住了把柄一般,千依百顺。

可是薄卿寒这样的人,只有他拿捏别人的份儿,哪有

“玩一次就够了,次数多了怕千岁爷恼羞成怒,一不留神就掀了咱们这丞相府。”慕九卿侧身坐在他边上。

即便慕东山看不惯薄卿寒,可薄卿寒的身份始终是千岁之身,饶是他也有所忌惮,可自家这丫头简直浑身是胆,比自己年轻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旁人别说玩一次,便是有这心思也该死。但你嘛”薄卿寒轻叹,“你高兴就好!”

“那我想让你离开丞相府,你怎么不走?”慕九卿撇撇嘴,“薄卿寒,别嘴上说得好听,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事儿,以后别来丞相府。我慕九卿生是尚书府的人,死是尚书府的鬼!”

薄卿寒揉着眉心,“来丞相府,不就是想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吗?你已经拿到了宋良竹的休书,还算哪门子尚书府的鬼?”

话音刚落,慕东山蹭的站起身来,“九儿,怎么回事?什么休书?”

慕九卿张了张嘴,这瘟神的消息怎么来得这么快?这事儿是她悄悄办的,还没来得及让人底下动手果然是千岁府出来的,对全京城的局面都掌握得如此谨慎完整。

揉着眉心,慕九卿剜了他一眼。

“看样子,九九还没告诉爹娘有关于刑部大牢的事情。”薄卿寒低头冷笑两声,“丞相大人想不想知道?可能九九自己来说,会比较jīng彩。”

“爹!”慕九卿深吸一口气,“宋良竹并非我良人,他此前跟慕倾城两人欺我辱我,我不是圣人,没有容人之量。此生遇人不淑,九卿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与人附属,成为可悲的牺牲品。爹,我要么活着走出尚书府,要么死在尚书府,但绝对不会再跟宋良竹携手百年。”

语罢,慕九卿跪地,“女儿心意已决,请爹成全!”

“你做都做好了,还说什么成全?”慕东山咬牙切齿,“九卿,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以至于你做事从来由己不由人?你只想着你自己,可想过旁人?想过丞相府?”

“自然是想过的。”慕九卿抬头,“宋良竹不堪重任,担不起父亲的信重。”

“慕九卿!”慕东山直呼其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朝廷之事,何时lún到你一介女流之辈置喙?再者,你跟宋良竹才成亲多久,此刻休妻那你以后的名声,丞相府的声誉都会毁于一旦!慕九卿,你这是惹祸上身知道吗?”

裴绮容也是惶然不安,“九卿,此事你怎么不同我们商量?休妻,那可不是小事。丞相府的女儿被尚书府休弃,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你”

“你不要脸,丞相府的脸丢不起!”慕东山怒然坐下,“慕九卿,你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什么事?

慕九卿心知肚明,父亲要问的无外乎就是她跟薄卿寒之事。薄卿寒方才的表现虽然让父亲很是出气,但也说明了一件事,她跟薄卿寒之间的接触,时日不短。或者说,她跟薄卿寒之间的感情纠葛程度,早已超过了寻常的泛泛之交。

就凭这一点,慕九卿不管说什么,慕东山都不会相信。

“爹,九卿的品行,您还信不过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背叛丞相府。”这话也是说给薄卿寒听的,“爹,九卿宁愿死,也不会背叛您!”

“对,我相信我的女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对不起我们。”裴绮容慌忙打圆场,“我自己的女儿,我心里是清楚的。相爷,我知道你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不容易,但我与你不一样,你要名誉要身份要地位,我只要我的女儿能幸福。”

慕九卿心想,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大的差距。

女人要的,其实很简单。

幸福!

“我能给她幸福!”薄卿寒站起身来,“今日只是来通知一声罢了,慕九卿我要定了!”

语罢,薄卿寒抬步往外走。

“喂!”慕九卿一声喊,“你就这样走了,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以后进了千岁府,你想怎么做人就怎么做人,喊一声相公,相公护着你!”他俯身望着跪地的她,视线凉凉的落在她双膝之上,似乎有些不太高兴,“九九,跟咱们岳父大人好好商量,只要你肯点头,其他的我来处理。”

想了想,他握住她的手腕,将东西塞进了她的手掌心,“好好留着吧!”

薄卿寒走的时候,慕九卿仍是跪在地上,止不住回头看他。这人来得奇怪,走得也潇洒,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

留下大厅内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裴绮容反应迅速,当下走到慕九卿身边蹲下来,“九儿,他把什么东西塞给你?”

慕九卿眉心微蹙,摊开掌心的那一瞬,连她自个都吓了一跳。

手一松,半颗血鲛珠顿时从她手心里滚落,咕噜噜滚到了慕东山的脚边。

裴绮容一pì股跌坐在地,半晌没能站起来,一张脸已然惨白如纸。

慕东山是扶着桌案站起来的,身子如同筛糠般抖得厉害。他定定的望着脚下的血鲛珠,一刹那仿佛所有的记忆都浮现在眼前,血淋淋的画面伴随着前不久发生的nǎi娘之事,让慕东山登时跌坐回去,好似全身气力瞬时抽离殆尽。他垂下头,呐呐的苦笑一声,“报应!”

最惊惧的莫过于慕九卿,血鲛珠连同那个锦盒,分明都被她丢进了千岁府的河渠之中,何以现在会在薄卿寒的手里?

“他竟然都知道?!”慕九卿颤着手趴在慕东山的脚边,捡起了血鲛珠。虽然只有半颗,但依旧颜色不该,血色如故,“血鲛珠,心上朱。”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慕东山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格外虚弱,没有怒气也没了最初的怨恨之色,反而是一种无可奈何。

慕九卿抬头望着父亲的脸,跪直了身子,捏紧掌心里的半颗血鲛珠,“爹还记得当日千岁府送来半颗血鲛珠之后发生的事情吗?”

慕东山沉默不语。

“便是你去九笙山庄”裴绮容伸手去搀她起来。

慕九卿见父亲没反对,想来也是默许,便顺杆子往下爬,当下站起身来。她膝盖不太好,就是前阵子摔了落下的毛病,吃了药也不见好,大夫说趁着年轻好好养着,否则老了之后会变成老毛病。

“疼吗?”裴绮容自然知道,伸手揉了揉慕九卿的膝盖,担虑的望着她。

慕九卿报之一笑,“娘,我没事。”转而又道,“娘所言不虚,我与薄卿寒的确是因为血鲛珠之事而纠缠。哪日血鲛珠现,惟中出了事,后来我去了一趟九笙山庄。爹可知九笙山庄是谁人所有?”

慕东山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是说?”

“对!”慕九卿点头,“我在瘴气林晕倒,是薄卿寒救了我,并且把我带进了九笙山庄。”

“薄卿寒怎么会跟九笙山庄有关?那nǎi娘”慕东山满腹疑问。

慕九卿深吸一口气,“我不知九笙山庄和他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能活着回到丞相府,是薄卿寒放了我一马。这半颗血鲛珠我原是丢在了千岁府的河渠里,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送回来了。”

“所以,薄卿寒知道你把血鲛珠悄悄丢在了千岁府的河渠里?他送回来是什么意思?”慕东山最忌惮的便是这半颗血鲛珠,荣华富贵远没有身家性命来得重要。

荣华可再得,性命唯一次!

慕九卿点点头,“他什么都知道!”

只这一句话,慕东山瞬时面如死灰。

“相爷,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裴绮容急了,“薄卿寒什么都知道,那他是不是能知道,如何化解咱们跟蛟人的恩怨?”

慕东山僵坐在原位,一言不发。

“九儿,你既然进过九笙山庄,那他是否与你说过,如何能平鲛人之祸?”这是裴绮容最想知道的,鲛人就是他们夫妻两个最不敢提及的梦魇。

慕九卿仲怔,“没没说过,不过我想着他既然能拿到这半颗血鲛珠,就该知道咱们跟鲛人的恩怨。”她没敢告诉爹娘,南珠便是来复仇的鲛人之一,免得吓着他们。不过父亲一直保持这样的敌意,万一惹怒了薄卿寒,慕九卿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九儿!”裴绮容慌乱无措,“你”

“九儿是个不祥之人,不想连累身边的人。鲛人之事,爹娘放心交给我!”慕九卿敛眸往外走。

裴绮容愕然,“九儿?”

“娘!”慕九卿瞧着自己的手掌,“不要再说了,九儿不是从前的九儿了,我的身体有了一些奇怪的改变,或许有一天我将离开丞相府,离开京城,走得远远的!”

“等等,你说什么?什么奇怪的改变?”慕东山眸色陡沉,“九卿,你把话说清楚。”

慕九卿有些犹豫,“自从我去了一趟九笙山庄,回来之后我就发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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