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6.以后她归我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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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卿是真的被摔疼了,伸了伸手示意诸葛茗不要过来。她躺在地上半晌才算喘过气来,一张脸乍青乍白得厉害。

期间,诸葛茗一直守在慕九卿的身边,眸光担虑的望着她,生怕她有所闪失,“如何?”

见着慕九卿喘过气来,好似冷静了下来,诸葛茗这才搀慕九卿坐起。

“嗤”慕九卿倒吸一口冷气,尾椎骨这里疼得厉害,压根不能触碰。可这位置也太敏感了一些,所以她也不敢吭声,只能扶着自个摔得生疼的腰,龇牙咧嘴的站起来。

“怎么样?”诸葛茗眸色焦灼,“我去找太医。”

“公主!”慕九卿忙拽住她,“别,我没什么事,就是摔了一下而已。若是你叫了太医进来,太医还以为咱们在这里做了什么。皇上还在床上躺着,咱们不能轻举妄动。”

这话是有道理的,诸葛茗是个聪明人,思虑再三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搀着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那你缓一缓,如果真的疼得厉害,定要言语一声,千万不要忍着。万一摔出个好歹,那可了不得!”

“公主放心,九卿省得。”慕九卿的脸色仍是白得厉害,视线却时不时的落在床榻上。

方才她是拼尽全力将铁索拽离了皇帝的身上,眼下皇帝脸上的神情似乎舒缓了很多,瞧着大概喘过气来了。难道方才那道铁索真的是勾魂索?就像茶馆里那些说书先生所言,人死之后会有地府的勾魂使前来拘魂索命?

那她方才做的算什么?

一介凡人凭借着一己之力,将勾魂索扯断了?如此一来算不算违背天命?或者说,有悖天道人伦?如此一来,她岂非要承受天打雷劈?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皇帝活着,对大家都有好处,但若是让她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换皇帝一命,慕九卿自认为她还没有这种悲天悯人的大仁大义之心。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慕九卿心头喟叹,不过是无心之为,但愿上天不会怪罪。

“你觉得如何?”诸葛茗递了一杯水。

慕九卿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大碍,就是摔疼了而已。”刚喝上一口气,还来不及咽下,床榻上的皇帝忽然“哎呦”一声坐了起来。

惊得慕九卿一口水呛在嗓子里,登时扶着桌子咳嗽,咳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该不会真的是她扯断了铁索,救了皇帝一命吧?

“父皇!”诸葛茗大喜过望,直奔床前,“父皇,您终于醒了。”

慕九卿扶着桌案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殊不知上乾宫的宫道上,黑衣男人眸光飒冷,“勾魂索?”

“勾魂索已断,这人你是带不走了!”薄卿寒面无表情,拂袖间上方的结界悉数消弭无踪,好一片朗朗晴空,“你该走了!”

“是谁?”黑公子眯起眸子盯着他,转而又将视线落在宫门口,“是刚才进去的那个人。”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帝王星尚未陨落,你就不该出现在这里。”薄卿寒眸光冷戾,“还不滚?”掌心,有火光猎猎。

黑公子冷然,“狐火?!”转瞬间,消弭无踪。

易德从门内出来,“公子,黑煞走了?”

薄卿寒面黑如墨,一言不发的走进上乾宫,直奔皇帝的寝殿。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丫头动作这么快,原本想着打发了黑煞再说,谁知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到底还是漏了马脚。

黑煞定是知道慕九卿身上有冥火,但绝对没料到一介凡人会把冥火修炼至这样的地方。

冥火沾了勾魂索的幽冥之气,只怕以后便再也不受任何人的控制,这将会带来什么后果,薄卿寒自己也不知道。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对她的控制,会随着冥火的成长而逐渐薄弱,最后完全脱离他的掌控。

他给予的结界和保护,将不复存在。

无法想像,如果那一日到来,会不会覆辙重蹈?

寝殿内传来了皇帝的声音,薄卿寒微微顿住脚步,易德有些担虑,“公子,皇上醒了?”

“勾魂索都被扯断了,皇上自然没事。”薄卿寒进门。

慕九卿跪在床前,面色白得厉害,骤听得脚步声,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竟见着薄卿寒紧跟着跪在了自己的身边,嘴角当即抽了一下。

这厮想干什么?

听说千岁大人是免于礼数的,即便是御前,也不必行此大礼。薄卿寒这是想干什么?

慕九卿只觉得心慌,隐约觉得恐怕会有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

诸葛应愣住,“爱卿快快起来!此事朕知道你委屈,也知道你是冤枉的,教坊司里的女子原就是罪女,是朕自己一时大意,与尔等无关。”

“父皇,都到了这个时候,您为何还要偏袒他?若不是薄卿寒刻意而为之,那也算是他的渎职之罪,岂是三两句话便能洗脱罪名?父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薄卿寒纵然是千岁之身,亦不能免于罪责!”诸葛茗知道,若是这个时候还不追究,恐怕以后未必还有机会。

薄卿寒这个人,平素委实太过小心,实在抓不住他的把柄。

唯有这一次,真的是大好机会!

“放肆!”诸葛应厉喝,转而咳嗽起来,“茗儿,你先下去,朕有话要跟薄爱卿说。”

“父皇,事无不可对人言,这件事”

还不待诸葛茗说完,皇帝诸葛应的面色已全变了,“让你下去就下去,反了你不成?”

诸葛茗咬牙切齿,平素父皇大多会惯着她,唯有在薄卿寒身上,诸葛茗每每都是输。不管她怎么做,父皇始终偏向外人。可明明,他们才是至亲骨肉,为何被薄卿寒这个外人横chā一脚?

唯一能解释的便是,父皇老糊涂了,被薄卿寒这等生如妖孽之人蛊惑,就像他的母亲一般!

“是!”诸葛茗行礼。

慕九卿紧赶着磕头,既然皇帝连公主都训斥,何况她这个臣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先走为上。哪知她还没来得及迈开腿,身后便传来皇帝冷戾的声音,“又没让你走,你着什么急?”

诸葛茗愕然回望着慕九卿,眸中担虑。

慕九卿也正好望着诸葛茗,不由的面露忐忑。

“我在外头,有事就大喊。”诸葛茗低低的说,拍了拍慕九卿的手背,三步一回头的走出了寝殿。

听得寝殿大门重新合上的声音,慕九卿觉得那便是自己的丧钟,可这些事情与她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莫名其妙被搅合进来,仅此而已!

“在朕昏迷的时候,朕隐约见到了一些事情。”诸葛应说。

此话一出,惊得慕九卿心肝直颤,莫非皇帝能看到她扯那些铁索。

可皇帝也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再也没了后话,“朕觉得,有些事情大概真的是朕先入为主了。你叫慕九卿是吗?”

慕九卿跪在床前,“是,臣女慕九卿。”

“慕丞相的女儿想必也是人中龙凤,只不过朕记得,不久之前你这十里红妆,嫁入了尚书府。嫁给了宋勉的儿子,成了尚书府的少夫人。”诸葛应低咳着。

慕九卿磕头,“是!”她不想将休书之事说出,免得身边那瘟神又要惹什么幺蛾子。

“那你可知身为人妇当如何洁身自爱?”诸葛应的口吻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慕九卿心口砰砰乱跳,她就知道这皇帝没好话,把薄卿寒留在,再把她留下,定然是要训斥,保不齐还要当着薄卿寒的面杀了她,让他死了这份心。毕竟依着皇帝对薄卿寒的宠爱,是绝对不允许他跟一个有夫之妇牵扯不清的。慕九卿心道:完了完了,这次被这瘟神害惨了!

可面上,慕九卿还得保持镇定,不敢慌乱,“臣女知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理该顺从夫君,理该谨遵妇德,不可亏失!”

“既然如此,你可知yín秽之罪会有什么后果?”诸葛应追问。

天知道,慕九卿觉得自个有多冤!

瘟神死缠着她不放,难道还是她的过错?可若是承认了过错,岂非承认她是yín娃荡妇?

骨子里的脾气蹭的上来,慕九卿昂头,“皇上,臣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皇帝冷哼。

她狠狠剜了一眼在旁看戏的薄卿寒,转而冲皇帝道,“皇上,臣女深知自己的身份,是以从不敢妄图任何东西。从小,臣女谨遵父母教诲,理该端庄恭谨,不敢有半分逾越礼数之举。”

“然而皇上方才问臣女可知yín秽之罪,请恕臣女不敢苟同。皇上不能因为鱼刺卡在了嗓子里,便觉得是鱼的错,至此让所以的鱼都自动拔去浑身的刺。鱼若无刺便你不是鱼,尔若怕鱼刺扎嘴,不吃便是,谁也不会强迫。”

皇帝冷然,“你!慕九卿,你好大的胆子!”

“臣女不过是据实禀奏,并无他意。若是皇上执意要治罪臣女,臣女但求一死,免于侮辱!”慕九卿磕头,“顶撞皇上是臣女一人之过,请皇上莫要牵连丞相府,臣女叩谢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个倔强的丫头。

诸葛应没吭声,若有所思的望着薄卿寒。在这丫头的身上,隐约好似有某人的痕迹。这也难怪,难怪这小子会上了心,果然是一脉传承。

思及此处,诸葛应非但没生气,反而低笑了一声。

慕九卿心头一沉,坏了,皇帝这是动了杀念?难道这一次真的是自己找死,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个时候进宫,这下好了小命休已!

“薄爱卿,朕答应你,为你们赐婚!”诸葛应一声轻叹。

脑子猛地短路,慕九卿愕然抬头望着皇帝。临了临了,还是薄卿寒摁着她的脑袋给皇帝磕头谢恩。直到被薄卿寒牵着走出了寝殿,慕九卿都没能回过神来。

“九卿,发生何事?”诸葛茗旋即迎上前抓住了慕九卿的手,音色担虑。

薄卿寒施施然拂开诸葛茗的手,“以后她归我管,公主便不必担心了!”

音落,诸葛茗狠狠盯着薄卿寒,“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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