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3.你终于是我的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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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他是谁,哪有这本是冲破我的束身咒?”薄卿寒随手便将外衣褪下,盖在鱼缸之上,“看着真碍眼。”

慕九卿被他牵着,缓步走到了软榻边上坐着。她迫切的想知道,薄卿寒到底是从哪儿找到南珠的?又是如何带回来的?此前慕惟中说,南珠在宫里。

“你是从宫里把南珠带出来的?”慕九卿问。

“是在宫里,不过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委实丢尽了鲛族的脸!”薄卿寒面色微恙的盯着她,“你张口闭口都是这死鱼,莫非真的是嘴馋,想吃了?”

慕九卿翻个白眼,“你以为人人都是贪嘴的猫,我可不爱吃鱼。”

“为何?”他凑近她。

“不会吐刺不行吗?”慕九卿甩开他的手,起身走到窗前站着,“你不回去准备吗?”

身后没有动静,慕九卿皱着眉头回眸看他。

却见这厮竟然慵慵懒懒的靠在了她的绣床上,见她回头还不忘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躺过来。果然,这厮是个极度不要脸的,如今快成亲了,更是越发的放肆。

“这么急着赶我走,可是急着等天亮,急着想嫁我?”薄卿寒单手抵着脑门,菲薄的chún微微抿起,似笑非笑的望她,“九九,过来!”

他不喜欢,她距他太远。

慕九卿觉得自己定是中了他的迷,否则怎么会这般听话,真的乖乖走到了他面前。她看见他伸出手,动作娴熟的握住了她的柔荑。

这人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可掌心是那样的暖。

“还是这样凉。”他轻叹,就势将她拽到床边,坐起身来从身后抱紧她,“以后我暖你!”

慕九卿噗嗤笑了一声,“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这厢虽说答应嫁给你,却没答应要同你一生一世,说不定你便是第二个宋良竹,而我到时候又是一封休书。”

薄卿寒扯了chún角,音色里透着几分蚀骨的魅,“你确定是休书?而非”

他顿了顿,她娇眉微蹙。

“而非什么?”慕九卿翻个白眼。

“而非爱上我?”

音落瞬间,他已将她压在身下,快速以chún堵了她的强词夺理。以前怎么不见得这般话多,如今倒是越发可爱。他不喜欢那样冷冰冰的她,如今这般才像是活生生之人。

慕九卿狠狠推了他一把,谁知下一刻,她猛地瞪大眼睛,翻身坐起来。不敢置信的望着掌心里的血,慕九卿愕然盯着薄卿寒,“你”

薄卿寒躺在她身边,捂着心口位置微微喘着粗气。

她其实应该想到的,从他进门的那一瞬,便透着几分难掩的倦怠。而方才她轻而易举的推开他,换做以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想做的事情,她断然没有气力反抗。

掌心里,鲜血殷红。

慕九卿心头微颤,“你为何会受伤?”

薄卿寒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不语。

“伤得严重吗?”慕九卿急忙问。

“你在担心我。”薄卿寒伸手拂开她面上散落的发。

慕九卿轻哼两声,“我只是在想,如果你受了伤,那成亲之事是不是可以延后?薄卿寒,成亲是很累人的活。你没经验可我有经验,所以我这是为你好!”

“经验?”薄卿寒望着自个手心里的血,舌尖轻轻舐过,“你想试试我的经验吗?九九,男人对于某些事惯来是无师自通的。所谓经验,也都是从女人身上慢慢累积起来的。”

慕九卿原是不太明白,然则下一刻猛地顿悟,瞬时面红得能滴出血来,“薄卿寒,你要不要脸!”

“脸能拿来作甚?倒不如要夫人吧!”薄卿寒似乎并不在意这点伤势,“大婚照旧!”

慕九卿就知道这厮不会善罢甘休,“还能这般言语,便足以说明伤势无恙。”她去水盆里洗了手,确信手上没了血腥味,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一口气。

“你对于气息比任何人都敏锐。”薄卿寒道,“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慕九卿想了想,这话说的没错,但

“与你何干!”慕九卿回到床褥,“闪开点,我要睡了!”

薄卿寒倒也听话,旋即给她让开位置,让她能安安稳稳的躺在自己身边,“不为我包扎伤口?”

“你自己的伤口,自己包扎。伤不在我身上,疼不在我心里,我何必废这事?”慕九卿翻身背对着他,“你若是觉得难受,回去让易德给你包扎,可千万别死在我这里。虽然我没打算跟谁白首偕老,但也绝对不想落个克夫的骂名。”

她没去看他的脸色,却能听得他低低的叹息声。

她闭上眼睛,不去理睬。

却听得他幽幽的说,“你有没有觉得,床其实跟棺材差不多?生同床,死同棺。”

慕九卿没有搭理,权当没听到,不过心已经乱了。她没能睡着,翻来覆去的觉得心里有些乱,可即便如此,她还是闭着眼睛假寐。

所以薄卿寒走的时候,她其实是醒着的。

薄卿寒前脚走,慕九卿后脚便起了身,心神不宁的望着门口,一直枯坐到了天亮。外头鼓乐笙箫,她知道从今往后自己的人生将与他联系在一起,密不可分。

但这种感觉让她畏惧,也让她心生退缩。

太在乎一个人,就会在意他的想法,久而久之便生了软肋。人一旦有了软肋,就如同七情六欲生了根,再也无法活得自由。

对于慕九卿的反应,薄卿寒自然是了悟的,他也知道她没睡着,所以才会天没亮就早早的走了。

“公子!”易德行礼。

薄卿寒只是闪个身的功夫,便已经回到了千岁府。抬步走进灵玥阁,脸色倒是好很多。

“公子,您的伤?”易德担虑的跟在身后,“卑职帮您包扎一下吧!”

“除了她,你觉得谁够资格见到我受伤的样子?”薄卿寒低眉望着自己染血的衣襟,抬步进了自己的卧房。

易德心头一紧,望着自家公子举止优雅的褪下血衣。此时此刻,薄卿寒的身上哪里还有什么伤口,白皙的皮肉完好无损,即便早前有些痕迹,此刻也早已消弭无踪。

他怎生忘了?公子本就有自我愈合的能力,即便修为受损,愈合速度减弱,却也不足以带着伤。

顿了顿,易德了悟,“卑职明白了,公子是做给夫人看的?”

“她若是不沾点血,怎么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薄卿寒意味深长的说着,转而长长吐出一口气,“七情六欲这东西,总归要慢慢的捡回来分清楚,才能长久。”

易德垂眸,“是。”

“都准备好了吗?”薄卿寒问。

“宫里头早就置办了,府中也是尽量按照公子的要求一一准备,虽然时间仓促,但早就备下的东西,应不会有太大问题。”易德躬身。

薄卿寒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目不转瞬的盯着桌案上早早摆好的喜服。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久得估计都记不得年岁。

鼓乐声声起,满心欢喜!

千岁府与丞相府的婚事,是京城里的大事。

皇帝亲自赐婚,且亲自主婚,这是所有臣子都享受不到的殊荣。须知连薄卿寒的父亲薄江龄大将军因为军务缠身,都没能赶回来,而皇帝却是坐在了主位上。

慕九卿出门的时候,裴绮容和慕东山千叮咛万嘱咐,皇帝主婚乃是大事,是无上殊荣。所以慕九卿必须小心谨慎,不得大意,免得触怒圣上。

“小姐!”紫苑搀着慕九卿上花轿,“听说皇上主婚,小姐可一定要小心!”

“人人都这样叮嘱,可我反倒没那么紧张。”慕九卿盖着盖头,“紧张的是你们,我竟好似”她寻思着,大概是自己历经过一次成婚,所以对于这一次成婚,一概礼数早已记在心,便也没什么在意。

坐在花轿的那一瞬,慕九卿忽然生出几分熟悉之感。脑子里突兀的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依稀好似好似某些记忆一般,断断续续的涌现。

心口有些莫名的闷痛,慕九卿深吸一口气,尽力平缓心头的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喜娘们的嬉笑声,说是要踢轿门了。

慕九卿猛地回过神来,脑门上顶着大红盖头,却能清晰的看到一只黑靴踢了轿门一脚。紧接着便是那双手伸了进来,掌心里熟悉的纹路,即便尚未靠近,却也能感受到来自于他的气息与温度。

“出来!”隔着轿门,是他磁重的声音。

慕九卿终于将手递到了他的掌心,被他用力的握住。

下一刻,她已经伏在了他的背上。

大红盖头盖着,慕九卿被薄卿寒背进了千岁府。不得不说这人走得很稳当,一步一顿四平八稳,她伏在他的背上竟觉得这样心安。如玉的胳膊环住他的脖颈,慕九卿低低的问,“你的伤,没事吗?”

“今晚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他声音沙哑,若有所指的回答。

慕九卿心头微紧,不由的垂下眼帘。

皇帝主婚,所有人不得造次。好在慕九卿脑门上顶着大红盖头,什么都看不见,可以装聋作哑。待行礼完毕之后,她便被送入了洞房等着。

因着洞房是在灵玥阁,所以没什么闲杂人,毕竟这地方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

喜娘们一走,慕九卿便伸手去掀盖头。

然则下一刻,却被人一把握住了手腕,“这么急着掀盖头,是想同我喝交杯酒,行周公礼?”

盖头终于被掀开,慕九卿只觉得眼前一亮,映入眼帘的是薄卿寒那张俊美无双的脸。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他启chún浅笑,“你终于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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