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偷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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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的一声,周靳远耳朵里仿佛炸开无数的炸弹。

碎片四溅,模糊了他的眼睛。

他盯着那条短信,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看着那些字统统不认识了。

苏桐……

她死了?

“怎么了靳远哥?”安欣瑜尚在思索着一会要如何跟他解释这五十万,没想到周靳远的表情就变得这样奇怪,她心生怀疑。

周靳远眸中温度骤降。

“我出去一下!”

只简单落下一句,他便阔步往外,一边走,一边吩咐助理立刻备车,他要去警局认尸!

当助理听到认尸的时候,嘴巴大张:“周、周先生,谁死了?”

周靳远黑眸yīn鸷,脸上很是焦躁,并未回答助理。

警局。

王警官负责苏桐的案子。

他领着周靳远去认尸,表情晦涩:“周先生,请你一定要有个心理准备,当车祸发生的时候,苏小姐为了保护孩子,下意识地弯起了腰,这也导致她的身体被压变了形,而且……面目全非。”

周靳远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心里……焦虑、不安、烦躁、怀疑,种种情绪都要,就像是一个深渊,即将将他吞噬,他不知道这些负面情绪从何而来,明明那只是一个背叛过他的女人!

生下野种的女人!

停尸间里,一具冰冷的女尸正安静躺在展尸台上,身体被重新清理过,可那面孔依旧血痕斑斑,五官错了位,显得整张脸非常扭曲,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周靳远的双腿顿在距离她半米的地方,就再也难以向前跨出一步。

他不愿意相信……

这个被毁了容的女人,没有呼吸没有生机的女人,就是苏桐!

跟他争执过,跟他证明过,跟他吵过闹过,甚至为了bī他娶他,一手陷害周家的苏桐!

“周先生,这是苏小姐的遗物。”王警官将一个证物袋交给周靳远。

周靳远接过,一眼就看到了一枚闪烁的钻石戒指,那是新婚前一天他才吩咐助理去买的,尽管如此,苏桐还是快乐天真地戴着它,哪怕洗澡都不愿意摘下……

【靳远,谢谢你送我的婚戒!】

【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我会对你很好的,你能不能经常对我笑一下?不用太多,就一下下……】

【靳远,你什么时候回家?】

【靳远,打雷了,我怕打雷,你晚上能回来陪我么?】

【靳远,靳远……你的名字真好听。】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都说一见钟情是假的,可我倒觉得是真的,因为,上天让你出现在我的面前,这辈子只看了你一眼,我就再也无法对别的男人倾心了……】

无数的场景在眼前交织,无数的记忆在脑子里漂浮,最后只定格成了一句——

【周靳远,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施舍给我一点点信任?】

字字铿锵,句句诛心。

心头猛然像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

那证物袋里还有她的手机、破烂的衣服,是孕妇装,与他记忆中她的体态相差甚远,修长的手指抚摸在那冰冷的衣襟上,眼眶微红。

当他亲眼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同床共枕,jiān夫甚至准确无误地说出她所有的私隐特征,那一刻,他几乎是怒火丛生,恨不得撕裂了她。

或许……

不是因为憎恨,是……嫉妒。

婚后三年,他从来不碰她,因为他过不了心里那关,被一个女人强迫bī婚,可她却忍受不了寂寞爬上其他男人的床,还一次次欺骗他!

他终于承认,他的心底充斥着嫉妒!

“验过dna了么?”抚着眉,周靳远心生荒凉。

“已经与婴儿尸体验过,确定是母子关系。”王警官看出周靳远的悲伤,说:“我们警方已经确认这起车祸是意外,你看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人死灯灭。

他摇了摇头:“不用,我什么时候可以领走她的尸体?”

“一会办完手续就可以了。”

“好。”

周靳远让助理去走流程,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出了警局。

咚的一下,他脚下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上。

助理立刻上前扶着他:“周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周靳远努力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突然记起那年新婚夜。

她羞涩地穿上情趣睡衣故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勾起他满身欲火,他把她丢在床上骂她不知羞耻,她很失望也很无辜。

她跟他解释,她想为他生个孩子。

他怎么回答来着?

他说,他绝对不希望他孩子有一个这样的母亲!

从此,他夜不归宿,她把花一样的年纪活成了垂暮,每天在家里枯等,等到最后永远等不来幸福,等到的只是他的离婚协议书。

如果他们之间不是那样的开始,她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他揉着眉心,忽然感觉好累了。

——

医院。

安欣瑜躺在床上,她眼底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周身萦绕着巨大的悲伤。

她咬着chún,悲凉地说:“靳远哥,我都知道了,桐桐她……”

“死了。”

周靳远凉薄的chún吐出这两个字,情绪已经收敛起来,没有太大的起伏。

安欣瑜眼神伤感,抬手擦了擦通红的眼眶:“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跟你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跟她离婚,桐桐一定不会死的……桐桐……”

她哭得撕心裂肺。

周靳远却没有接话。

安欣瑜心底咬牙切齿,察觉到周靳远的不对劲,她也不再继续卖惨,而是话锋一转,试探道:“靳远哥,桐桐现在也没什么亲人了,她的葬礼我们一定要好好cào办,让她走得风光一点。”

“不用了。”周靳远五指握紧:“她生前名声已然不好,低调办理后事。”

“好,那我现在就让人去联系殡仪馆,桐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定要她走得安心一点!”安欣瑜捂着xiōng口,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刚生完孩子,这些事我会交给其他人去办,安心休养吧。”

听到他总算是关心自己的,安欣瑜才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

苏桐那个贱人,死的真是太是时候了!

以后,她就再也不用担心孩子的事被人揭穿,也不用担心周靳远什么时候会跟她复合!周太太的位置,看来她稳坐无疑了……

一周后。

苏桐与孩子一起下葬。

苏爸爸还在监狱,苏妈妈不知所踪,葬礼办得很冷清,到场的人寥寥无几。

葬礼举办的那天,助理忽然在周靳远耳边说:“周先生,苏先生在监狱里得知女儿和外孙去世的消息,据说想不开自杀了……”

周靳远眉心跳了跳。

助理又说:“不过好在抢救的及时,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他的情绪很低落。”

周靳远黑眸yīn沉:“跟那边打个招呼,让他坐完这个月,下个月就出来吧,终究,我害他失去了女儿。”

“是。”

时间一晃而过。

周靳远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安欣瑜也带着孩子出院了,住进了曾经他与苏桐当做婚房的别墅。

但他回家的日子……越来越少。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哪里不对劲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随着苏桐去世安欣瑜入住周家以后越来越强烈。

晚上,他与几个朋友在会所多喝了几杯。

回到家,安欣瑜急忙笑着迎了上来,软软的双臂缠上他的胳膊:“靳远哥,你回来了?”

她今天特意喷了香水,换上低xiōng的裙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衬着白皙的肌肤更加莹润滑腻,沿着小巧的下颌,脖颈间的线条优美起伏,蔓延到了光滑挺起的xiōng……

她故意用xiōng在他手臂上磨蹭着。

周靳远喝酒有点多,心思却毫无旖旎。

他拨开安欣瑜:“我有点累了,先去洗澡,你也早点睡吧。”

安欣瑜指甲都快抠进掌心了。

他竟然没有多看她一眼!

“我穿这条裙子好看么?”她不依不饶地贴在他的后背,一把将他抱住,下巴在他肩窝里辗转碾磨:“靳远哥,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而且我住进来已经一个月了,你为什么不碰我?”

话里的暗示意味很浓。

其实除开一年前在ktv那次意外碰了安欣瑜,周靳远一次都没有与她发生过什么,以前的理由是她怀孕身体不好,如今……

苏桐死了,他以后会娶她。

她是光明正大的周太太。

他没有理由再拖下去。

他转过身,眼底掠过一丝幽暗不明的星芒,大掌缓缓落向她的后背,一点点游移而上,灯光下,有那么一瞬间,酒意上头,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苏桐……”他无意识地呢喃出声。

安欣瑜尚未弯到最完美弧度的嘴角一僵。

他刚刚叫的是……苏桐!

“哇呜……”

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突然拉回两个人的思绪。

周靳远看清身边的人是安欣瑜,眸子一沉。

他究竟是怎么了?

分明,这才是他未来要走一辈子的人!

眼底闪过一丝异光,他道:“睿睿哭了,我上去看看他。”

周睿,他给儿子取得名字。

安欣瑜强忍着怒意:“好,我跟你一起去。”

贱人,就连死了也不给她安生!

还有她的儿子……

周靳远是个工作狂。

翌日,他上班前途径婴儿房时,听到睿睿一直在哭,保姆怎么哄都哄不好,最后还威胁地说:“小少爷,你要是再哭,一会把太太吵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谁许你怎么威胁小少爷的?”

周靳远yīn鸷冷漠的嗓音犹如利刃突兀响起,冷鹜的黑眸写满愤怒。

他还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时候,保姆都敢这么恐吓睿睿!

“周……周先生?!”保姆扭头一看周靳远,差点没吓得丢了手里的睿睿,低头道歉:“我无心的,小少爷还小,他听不懂的……”

周靳远冷冷的斜了她一眼,将睿睿接过抱在怀中。

他明明是足月生产的,却体弱,经常得病。

突然,他的视线落在睿睿的小胳膊上,胳膊上竟然有一条青紫的掐痕,隐隐伴随着指甲印,虽然结痂了,却依旧看着便觉得触目惊心!

睿睿,被虐待了!

“连个刚出生的孩子都照顾不好,我看你也不必再继续当干这一行了!”

这是要……封杀她?

保姆身子一抖,直接跪倒在地上:“小少爷手臂上的伤口不关我的事啊,我早上来的时候,小少爷就已经是这样了,我刚刚撩开袖子就是想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周先生,你别封杀我,我家里还有……”

“管家!”周靳远无心再听一个虐童保姆的废话,沉声道:“我以后不想再看到这个保姆!”

“是,周先生。”

管家立刻吩咐佣人将保姆拖下去。

保姆还想嚷嚷什么,安欣瑜此时一脸睡意惺忪地站在主卧门口,皱眉看向管家:“怎么回事?一大早吵什么?”

管家给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直接捂住了保姆的嘴将她拖走。

周靳远将睿睿放回婴儿床上,原本哭闹不止地睿睿忽然就停止了哭泣,撩高一只白嫩的脚丫子,扑哧扑哧的吐着泡泡,竟然也不哭了。

周靳远盯着儿子安静的眉眼。

越来,越觉得长开后的五官像某个故人。

一时间失了神。

安欣瑜眼底掠过一丝恨意,假装关切的问:“怎么了?保姆做什么惹你这么生气?”

“你还说,你怎么当妈妈的?!”周靳远闻言,冷声道:“睿睿被之前那个保姆虐待了,手臂上都是淤痕,难道你整天在家里带他就没有发现么?!”

“我……”安欣瑜忽然就愣住了。

周靳远从来没有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她僵在那里片刻,良久,挤着几滴迷蒙的泪水,无辜地垂下头:“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声音软糯,充满了伤感。

周靳远心脏跳了跳:“抱歉,最近公司的事情有点多,我没控制好情绪,不是故意要凶你,以后请个好一点的保姆回来。”

安欣瑜漂亮的睫毛轻颤。

手心却紧握成拳。

苏桐死了,她的儿子却yīn魂不散……

——

一年后。

周靳远已然成为炙手可热的商界新秀。

他的未婚妻安欣瑜也是最有名的上流名媛。

晚上,助理通知周靳远,百年豪门家族施家将于a.i酒店举办一场大型的慈善晚宴,届时将会由几个月前低调回国的施霖主持。

施霖,年纪与周靳远相仿,周靳远很有兴趣去会会他。

夜晚如期而至,周靳远穿着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明亮的灯光下,五官lún廓立体棱角深邃,时光似乎格外厚待他,不曾在他脸庞留下丝毫岁月的痕迹。

一路进场,周围有不少人都在跟他打招呼以及递送名片。

周靳远一一接过名片,从容应答。

“周先生,听说你与安小姐的婚事将近,恭喜恭喜啊!”人群中有人谄媚地讨好他。

周靳远薄chún衔着一丝冷笑:“谁跟你说婚礼将近?”

分明是无谓的语气,却让人心脏一缩。

“这……”

“开个玩笑,张总别介意,如果我真的新婚届时还希望张总赏脸出席。”周靳远转瞬又收敛起那一丝寒意,一笑而过。

张总挺着大肚子,干干赔笑:“一定,一定。”

外界传言,周靳远很宠爱他的未婚妻安欣瑜,偏偏婚礼一拖再拖……

哗——

全场的灯光突然熄灭!

紧接着,舞台上的聚光灯聚集在了一块。

灯光亮起,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阔步走上舞台,修长的手指缓缓执起话筒,施霖狭长的双眸微眯,扫过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停留在某处。

嘴角微勾,他道:“很高兴大家今天能够前来参加施家举办的慈善晚宴,我代表贫困山区的孩子们感谢大家献出的每一份爱心……”

周围几个花痴的女性交头接耳。

“哇!施霖竟然长得这么帅!听说他在美国促成施氏国外单笔交易成交最大额,多年来一直无人可破记录,差点以为他是老头子!天啦,要是能嫁给他就好了……”

“噗,你就别想了,他心里已经有人了,诺,你顺着他的视线往那边看,看到没?就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也不知道这施霖是不是中了邪,据说那女人脑子有问题!”

“他竟然这么深情?那女人脑子有病,他还一如既往的爱着,看到没,他眼底的深情……哇,简直能把我腻死了……”

“咦,你好恶心~”

周靳远双指夹着一只高脚杯,微微晃动着,在耀眼闪烁的灯光下,折射出迷蒙暧昧的yīn影。

他完全是不经意的顺着施霖的视线一瞥。

如遭雷劈,呼吸凝滞。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抓了一下。

那张脸,温柔缱绻地盯着台上男人的脸,明眸皓齿,清纯可人,与他这一年来无数次被噩梦惊醒的脸一模一样!!

没有什么很像,就是完全的一样!

怎么回事?

明明那年他亲手把她埋葬……

周靳远不自觉的迈着步子想要靠近她。

“周总,你怎么了?”身边,有人忽然发问。

周靳远步子一顿。

不行。

这里是公开场合,他不能自乱阵脚。

一年都过去了。

不过是短短几分钟而已,他等得起!

“没什么,站得太久了,活动一下腿骨。”

旁边的人忙着附和,笑着说他平常工作太忙了。

施霖细细讲述今晚慈善晚宴的规则。

苏桐笑着给他拍手鼓掌,一双水盈盈的眸子里充满了信赖和支持,台上的施霖也不忘与她互动,每说几句话便与她对视几眼。

一名服务员突然走到苏桐身边,低头在她耳侧低语几句。

苏桐脸色微变,然后起身朝着洗手间而去。

途径走廊一侧,阳台窗帘后的角落,一双大掌毫无征兆窜了出来,狠狠箍着她的纤腰将她往角落里一拽,苏桐呼吸急促,下意识惊呼斥问——

“什么人?!”

她开口的那一刻,周靳远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直冲大脑,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游走在全身!

他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手将她带到了窗台,jīng壮的身躯压下去,他将她拥在xiōng前,心跳剧烈跳动:“苏桐!真的是你!你没有死!没有死……”

苏桐被捂着嘴,同样的,她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双肩颤抖的厉害。

周靳远感受她清晰的体温与害怕,缓缓地松开了手。

苏桐往后及时退开一步,毫不犹豫,她扬起手重重地甩了他一个巴掌,响亮凌厉,“啪”的一声,周靳远的嘴角被打破了,一丝鲜血溢出,他嘴里铺天盖地弥漫着血腥味。

他双眸幽深,凛冽如寒潭。

“别再缠着我!”苏桐冷冷落下一句,转身欲走。

手腕倏忽一重,旋即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待到回过神来,整个人都被周靳远摁压在窗台上,身体被迫弯起……

他的chún骤然落下来,狂风bào雨一般,步步紧bī!

“唔……”苏桐皱着秀眉,不停地推拒。

他一手攥着她的手腕,扣在她的头顶,霸道粗鲁的吻继续落下,另一只手放肆地落向她的……

苏桐的脸涨得快要滴血,又是愤怒又是羞耻!

“放开……”

眼泪不受控制,啪嗒一声掉落下来,砸在周靳远的高挺的鼻翼上,分明没什么温度,却像是滚烫的火焰,bī得他所有的思绪陡然间清明起来。

撕咬她chún瓣的动作一僵。

他皱着眉,缓缓撤出阵地,亲吻的动作太过激烈,甚至从牵扯出一条银线,苏桐顿时粗鲁蛮横地撩起袖子擦拭他的气息,恨恨地瞪着他:“周靳远,一年不见,你就变得这么下贱了么?!我会告你性sāo扰,你等着收律师信吧!!”

周靳远鲜活的心脏重归于好。

真好,能够从她嘴里听到他的名字。

他玩味似的笑了笑:“三年牢我都不怕坐,还怕你区区律师信?”

联想到他话里的深意,苏桐脸上一白,接着狠狠扬起手又要冲他甩下一巴掌,这次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扼住,薄chún微张,眸中的温度骤降:“既然你没有死,为什么不回来找我?还是说,找到了新的jiān夫,就把我这个前夫忘得一干二净?嗯?!”尾音上扬,一贯的危险。

“忘了你又如何?你配我记得么?!”苏桐恼怒极了,口不择言道!

“一年不见,你倒是……”

“谁?!”

周靳远的话尚未说完,一道质问声突然在走廊上响起!

——

服务员端着盘子经过走廊的时候,听到角落里窗帘后面似乎有什么动静,隐隐还有男女在对话,伴随着呜咽哭泣声,他立刻警惕地斥问出声。

一手端着盘子,另一只手则直接朝着窗帘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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