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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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做洪水猛兽。

亏他还一手教导了她……

想到这里,景文帝赶紧让自己停止,也意识到了自己这种变化,在附身的时候,她所有的爱慕和喜欢他都能冷静,因为他觉得他不是他,而现在他忽然发现,他居然有可能是大师兄,那些东西全都是给他的……

他想起来山巅的背影,想起来那云海中婀娜的舞蹈,每天送一束花到他窗台的固执……

而坐在他身边的贤妃却忽然觉得怪异了起来,陛下一直在看太后……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变的苍白了起来。

她立刻把眼睛移到了余酒身上,从她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她的侧脸,温润jīng致如美玉,五官在灯火之中越发的显得眉目如画,甚至还透出几分妖异来。

她的心猛然跌到了谷底。

第46章 046(修)

景文帝正梦到关键的地方, 他以为疑问能够在晚上得到解答, 可是他却没有没有再做梦, 一连十多天,他都没有再做梦,缠了他几个月的梦境似乎终于厌倦了他。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如何,然后余酒再次吐血了。

这一次, 他听到就抬步就朝着长乐宫而去, 走的很快,他身边的太监差点没有跟上他。

“不是说已经开始好转了么!”

太医承受着景文帝的愤怒,不敢分辨, 有口难言,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他们给太后jīng心调养身体,根据他们的观察, 太后的身体确实在好转, 可谁知道今天又毫无预兆的吐血了,他们刚刚给太后把脉,发现她的身体比调养之前还要差。

景文帝焦躁的在地上转了两圈。

“你们就说到底有没有办法!难道整个太医院就找不到一个能用的人么?你们之前就是糊弄朕的?”

他们越不说话, 他越恼火, 直到屏风后传来一声闷咳声,“算了, 生死有命,陛下不必为难他们。”

余酒声音充满了对生死的不在意,说的吐血的人好像不是她一样, 景文帝忽然想起来,如果不是他命整个人太医院的人给她诊治,她现在还一点都不在意,他眉心不自觉的拧起来,这一瞬间,他已经把她和梦中他看到大的女孩重合了起来,“朕让你说话了!”

他说出来就后悔了,剩下的人全都无声无息的跪了下来。

屏风后没有动静,景文帝一时情急,他最近是焦躁了。

“娘娘”里面却忽然传来宫女惊慌失措的尖叫声,“您、您怎么又吐血了。”

又吐血了?

景文帝立刻进去,就见她嘴chún血线已经连成,双眼紧闭,xiōng口的起伏都要没了,景文帝的脸也跟着白了,“太医!”

这一幕几乎和梦中最后场景重合在一起,景文帝头又开始疼了起来,脑中闪过数个画面,让他整个人都不能思考了一般,和梦中一样,情不自禁的上前了一步,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而这一幕,正好让进入的贤妃看到,这一刻她几乎是站立不稳,差点也栽倒在地。

而景文帝甚至没有发现她到来,眼睛还盯在余酒脸上,那着急简直要溢出来一样,贤妃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幸好景文帝失态只是一瞬间,在抓住了她的胳膊后,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着痕迹的拿开。

“朕还有事,你们先替太后诊治,等会朕再宣召你们。”

景文帝匆匆离开,心绪却不能平静,他需要时间来好好理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余酒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医虽然还没有明说,那惶恐和惊惧已经说明了一切,他顿时心烦意乱。

等他走后不久,余酒才慢慢的醒过来,宫女在她背后放上软枕,让她小心的靠上去,小声道,“娘娘,贤妃娘娘还在外面等候。”

她心中有些不满,贤妃娘娘明明知道太后身体不好,现在正需要静养,居然还非要等候拜见,可见余酒居然点头,只好出去道,“贤妃娘娘,太后娘娘已经醒了,让您过去。”

贤妃到现在还在惊怒jiāo加,不敢相信曾经怀疑的事情居然在事前被证实,之前景文帝的反常此刻全都有了原因,除了对太后的愤怒,还有对景文帝的不满,后宫多少宫女,如果不满意,大可再从宫外选,非要去碰后宫唯一不能碰的那一个!

之前贤妃还想,是不是要对太后客气一两分,现在全都不剩了,走到屏风后,就倨傲的道,“臣妾是不是可以和娘娘单独说几句。”

余酒低垂着眼睫,贤妃就看她此刻的姿态,心道,难道她就是这么迷惑陛下的?看她不说话,贤妃立刻又道,“娘娘难道没有话同臣妾讲?”

余酒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睛漂亮的和西域送来的琉璃珠一样,贤妃的脸色却越发的冰冷,甚至上前了几步,增加压迫感,“娘娘?”

屋子里的宫女这才觉得不对,贤妃娘娘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用这种口气对太后说话,这也太不客气了。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先出去吧。”

贤妃就稳稳的站在那里,分毫不动,等人走走光了,“娘娘,您卧床已久,臣妾惦念至极,心想,莫不是娘娘心中郁结,娘娘不如向陛下说去宫外修养。”

“您是先帝爷的皇后,是一国太后,您的一举一动是女子的表率,除去您之外的太妃都在帝陵为了先帝爷祈福,您是不是也要过去看看?”

看余酒一语不发,心中厌烦,“就是您不为了您自己考虑,也要为了陛下考虑一二。”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件事传出去,这对皇宫来说是多大的丑闻,陛下的一世英名也要葬送其中,贤妃不敢去找景文帝直谏,只好从余酒这么下手,自从发现了这事,她就觉得余酒这病大概是装的,就是为了引景文帝来这,仔细想来,就是从她开始吐血不久,景文帝才开始改变对长乐宫的态度。

几乎是听到这句话,余酒的脸就全白了,比之前更白,是那种心如死灰的白,看着贤妃的眼睛全是不敢置信,“你……”

这无疑是不打自招,贤妃最后一点侥幸也没了,“难道娘娘是问我怎么知道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难道娘娘不知道?”

“现在娘娘还是太后,如果到那个时候,娘娘你……自己应该也清楚。”

贤妃觉得这话说的已经够直白了,说完后,也没有行礼就走了,脚步还有几分急切,似乎是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她也没有瞧见余酒露出的那一点微笑。

等她走后,余酒就吩咐宫女叫景文帝过来。

景文帝好不容易静下心来批阅奏折,强迫自己把这烦心事给丢到一边,听说长乐宫的消息,他不由的道,“太后叫朕?”

她分明是避他不急,怎么会主动见他?

“有什么事?”

宫女道,“奴婢不知,只知道贤妃娘娘和太后说了会儿话,之后太后就让奴婢来见您。”

贤妃?

她有什么事情?

等他刚到,余酒就道,“陛下,哀家想出宫。”

什么?这句话堪称是石破天惊,低着头的宫女都齐刷刷的抬起头来了,她现在病的这么严重,正是要卧床休养的时候,怎么能出宫?

景文帝也是这个意思,余酒低头片刻,身后的头发如从她的肩背上滑下,盖住了她的小半张脸,一张脸简直小的不行,嘴chún带着一点淡淡的青色,这青色分外的不详。

她虽然没有说话,景文帝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在梦中,她就是用这个姿态来表示坚持,景文帝不懂她为什么好端端的闹着要出宫,“你们先下去。”

景文帝道,“你至少要给朕说个理由吧?”

“什么原因,难道陛下自己不清楚么?”

余酒眼中飞快的集聚了泪水,这情景和梦中有几分相似,景文帝立刻浑身一僵,甚至慢了一拍来理解了余酒的意思。

“我早就说过,请陛下不要来了……可是陛下为什么还是要来,我自认从未有过媚上的举止,现在却被人误会,陛下,我现在的情形您也看到了,我活不了多久了,您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什么?

景文帝僵在原地,余酒却继续道,“我没有求什么荣华富贵,也没想过什么,你是喜欢这张脸么?是不是毁了,你就可以放过我了?”

……

景文帝冷着一张脸去了贤妃宫中,龙行虎步,怒意勃发,贤妃还未歇息,听宫女说陛下来了,脸色不好,就隐隐有所感,她一点都不惧,在景文帝到后,主动让人下去,“陛下,臣妾虽然只是贤妃,并非皇后,却一直以陛下为傲,能侍候陛下是臣妾的荣幸。”

“臣妾听陛下前来,心就有所感,但是此刻仍旧感觉有些羞耻,后宫的女人何其多,天下的女人何其多,为什么您要”

“住口!”

“臣妾不住口!”贤妃依然抬头,“陛下为什么让臣妾住口,是不是觉得臣妾说中了陛下的心思?如果陛下觉得臣妾这话刺耳,大可等臣妾说完赐臣妾一杯du酒,只要能让陛下悬崖勒马,臣妾只会感觉荣幸。”

“陛下,那可是太后!您的嫡母,您怎么能和她……”

她不自觉的就露出了蔑视和羞耻,而这让景文帝已经愤怒了,是,他是对太后的态度有些拿捏不清,有些失态,但是他从始至都没和她怎么样,可是现在呢,先是被余酒刺激了一番,现在又被贤妃说教,他已经出奇的愤怒了。

“朕和太后怎么了?”怒急他已经冷静了下来,眼神如冰的看向贤妃,“你倒是说说朕和太后怎么了?”

“太后生病,难道朕还不能去看望?”

贤妃脱口而出,“难道不是太后借病让陛下前往?”她根本不相信他们两人到现在还是清白的,不然刚刚她那样,太后为什么不反驳,甚至脸色还这么苍白?

这肯定是被戳中了心思。

她对景文帝更加失望了起来,没想到到现在他还要执迷不悟,“今天臣妾能发现,改日其他人就能发现,等到传出去,陛下该向天下人怎么jiāo代?!”

第47章 047

对方显然就是故意让她们跪下她脚下的!

她之前感觉到的怪异确实不是错觉, 她对她们就拥有非同一般的敌意, 是羡慕嫉妒她们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景文帝身旁, 自己只能这么躲在黑暗里,永远见不得人?

贤妃毫不吝啬的朝着最恶劣的方向揣测她,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暂时不会因为一时之气站起来。

余酒慢条斯理的道, “既然贤妃这么说……”

她的视线再次和贤妃对上, 那种恶意已经尽数褪去,还是皎皎如明月的美人。听她这话,似乎是就要同意, 淑妃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却听余酒话锋一转,?“哀家没去过景山,不知道那边如何, 贤妃如果没事, 就过来多陪陪哀家。”

贤妃一愣,心中狐疑,她现在不应该正要避开所有人的视线么?怎么会主动要求她作陪?因为之前那满满的恶意, 她下意识的就推辞了, 谁知道余酒也没坚持,转而就道, “那就让李美人来吧。”

这才让她们退下。

贤妃这边劝动了余酒,就立刻就通知景文帝,而景文帝的重点在, “太后召李美人侍奉?”

他一想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这些人里面恐怕只有李美人是真的开心,以前是不敢多待,怕余酒厌烦,现在恨不得整日在她身边,“臣妾一看到母后,就忍不住的心生欢喜,可见,臣妾和母后非常投缘。”

在接下来的一路上,李美人绘声绘色的给余酒说了景山的风景,“景山下面的镇每年都有各种庙会,七夕的时候庙会更加盛大,我在进宫之前去过两次,后来就没去了。”

言语之间极为怀念。

大多数时候,余酒是不说话的,只是听她说,再有什么时候,就和李美人对弈,李美人棋艺说稀疏平常都是在夸她,李美人感动的道,“母后您真好,在家的时候,我娘给我了请了一个女先生,就希望把我培养成一个大家闺秀,可惜我不争气,琴棋书画我也就字能见人,母后您真的太厉害了。”

她这话完全是真心实意的,太后的出身又不是什么秘密,整个后宫当中估计没有她出身更低的了,可是现在人家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比她这个半吊子好多了。

贤妃叫她来问话的时候,她也照实说了,贤妃叫她来哪里是打听这些的,听的不耐烦,正要赶她走,却听李美人道,“娘娘也知道,臣妾唯一拿出手的也就是字了,在看字上臣妾自认为有几分水准,母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字帖,居然有点像陛下。”

贤妃道:“……当真?”

字迹不是一时半刻能练成的,能练成这样,难道是陛下一手教导出来的?她现在有了怀疑,觉得她之前的棋路也有点像是陛下。

这是不是说命他们勾搭在一起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还要长?

景山确实比京城凉快多了,上下全都觉得活了过来,终于不用冒着大太阳赶路了。李美人期期艾艾的道,“臣妾还能继续到母后跟前侍候么?”

她和后宫的其他人都说不到一块去,太后娘娘长的这么好看,还这么和蔼,李美人觉得天天就是只看着太后也不腻。

她看余酒每天一天三顿的都吃yào丸子,就觉得她这是身体虚,“母后,您不能老坐着啊,一直坐着身体不好,您看您来了景山也不出门,和之前有什么区别啊,臣妾就陪着你四处走走吧。”

“远的不说,碧波湖上这个时候可是开满了莲花。”

在李美人的热情推荐下,余酒就跟着她去游湖,入目全是接天莲叶。李美人显然就是个傻大胆,几天下来,平安无事,她又开始怂恿余酒跟着她一起去做小船,“真正风景好的大船都过不去,只有小船能过去,我去年就偷偷的带着宫女去过一个地方,风景可好了。”

小青听到就不妥,可余酒已经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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