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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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无辜的脸,只觉得xiōng中翻滚,眼神犀利,各种念头纷纷涌上来,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怎么会。”

余酒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就说母后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给我脸色看,就是这个小人挑拨,来人!拉出去掌嘴!”

“母后,儿臣代你教训这个小人,你应该不会见怪?”

皇后的心肺差点被她顶出来,僵硬的点点头,在门外伺候的人哪里还敢再犹豫,上前就把李公公拖了出去,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响亮的巴掌声。

当着她的面打她的人,还让她无话可说。皇后毕竟是坐稳后位的人,之前是没料到余酒忽然xing情大变,翻脸起来毫无准备,这才陷入被动,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她理智回归,眼睛盯着余酒,“泾阳,你刚刚吓了母后一跳,怎么说动手就动手?这哪里还像是一国公主,你这是怎么了?母后都觉得认不得你了。”

余酒道,“母后,太子也是看谁不喜欢就赏给谁鞭子,父皇不也这样,我这样岂不是更像他们,你怎么说不像是一国公主?”她狐疑的道,“难道母后觉得太子和父皇不像是皇室中人?”

她似乎是完全没多想就直接问出口,带着一点小女孩的娇憨,而皇后被她这句堵的脸色一白,喉咙发涩,看向余酒的眼睛瞬间晦涩至极。她本想说说太子的事,被她这么一说,顿时什么yu望都没了。

第118章 118

可她不问, 余酒却是要说的, 余酒双目泛起点点涟漪, “我之前在福安宫,除了母后这竟然哪里都没去过,也没想到原来可以如此肆意,我是父皇唯一的女儿, 又是父皇亲自册封的泾阳公主, 我难道不是应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么?”

皇后被她这一番话噎了个半死,余酒接着堵她,“之前我看那刁奴来我福安宫, 经常面露倨傲,我往日就看他极不舒服,可看在他伺候母后的份上才忍下,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得寸进尺, 妄图挑拨我和母后的感情, 太子说的对,这样的人哪里用得着忍,不过是让他得寸进尺罢了, 我看母后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 再换个懂事的来。”

这一番话说的当真是风轻云淡,仿佛外面不是一条人命, 凤仪宫的人当即身上一寒,心道,泾阳公主果然不愧是陛下的女儿, 以前他们真的看走了眼。

她陡然露出这么残忍的一面,所有人只能当这是遗传,而皇后却一清二楚,余酒根本就是她弟弟的女儿!和陛下太子又有什么关系!

其他人觉得身上一寒,她也不遑多让,她真的没想到她之前居然是装的,和太子一相处,就原形毕露了,她此时有种方寸大乱之感,看着似乎和往常差不离只是笑意更深的余酒,头剧烈的疼了起来,她只好道,“本宫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一个奴才而已,本宫不在意,但是你居然如此轻视人命,你太让本宫失望!你回福安宫,没有本宫命令,不准出去!”

皇后急需时间来整理,又觉得大损颜面,让她闭宫思过去了。

直到她离去,皇后尚且惊疑,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可知道此事的寥寥几人,她不可能见到,而且就是真的知道了,也不应是这样的反应,更加谨小慎微,讨好她才是。而真的就是和太子相遇后,她才忽然xing情大变,皇后脸上青青白白,yin晴不定,抓住扶手的手时不时的握紧。

而之后余酒做下的事,更是让她一口气没喘匀,让整个心口都疼了起来,整张脸毫无血色,恨不得把余酒再叫过来狠狠训斥一番,她就是这么对她的命令的!

皇后勒令让余酒在福安宫闭宫思过,连翘青禾都松了口气,这样就不用再见太子了吧?这样公主也不会再yin晴不定了,对,她们也觉得公主是受太子的影响,这才会责骂他们,只要两人不再见面,公主一定会恢复如初。

可谁知道余酒刚刚回到福安宫就坐到主位,“本宫一直很好奇。”

眼睛落在她们身上,不知道为何,她们一阵心惊rou跳,听她慢条斯理的道,“你们效忠的到底是本宫的母后,还是本宫?”

“本宫这就奇怪了,怎么这福安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母后都知道,母后是心疼我,可是她没想到,这样的奴才,最容易生心思!”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出来主动说出谁曾经往外说过消息,再或者检举其他人,本宫就饶恕她,不然本宫今日就大开杀戒了。”

她说完这句,杀气顿生,双目宛如秋水宝剑,被她看到,所有人都下意识的一凛,她和昨日发作连翘两人一样,之前毫无预兆,听她这么一质问,顿时心神一乱,她们都是被皇后娘娘派来伺候她的人,有什么事情当然要汇报给皇后娘娘,这有什么不对么?怎么她今日发作起来了?

见她们不动,也没有人站出来,和木头人一样,她扬声道,“来人。”

随意的指了指她们,能近身伺候的都是混的有头有脸的,可她显然对她们没有什么不同,“把他们拉出去,打,你们开始伺候本宫,你们记得她们的教训,她们现在犯了错可以代替你们,那是因为她们是母后给本宫的,本宫看在母后的面子上留他们一命,如果你们敢私自泄露福安宫的消息,你们就去慎行司走一圈吧。”

她让这些人去干那些粗活,把那些干粗活的人提上来,对那些人来说,这简直是意外之喜,对奴才来说,这简直是一步登天,天上掉馅饼,而相反的之前那些近身伺候的人神色大变,任谁也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这么狠,说换就换。

那些以前只能外面干活的人哪里容许她们破坏这了之不易的机会,立刻去拽他们,他们干惯了活,力气都大,眼看要被拽出去了,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噗通一声跪下,“公主,奴婢知错了!”

有一就有二,有人现在就开始揭发,可余酒眉眼不动,“之前怎么不说?还不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既然这样,你们就先去反省反省吧,什么时候反省够了,再来找本宫说!”

那些粗使的人还以为余酒被她们这样求饶会心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留,这些人好歹伺候了她几年,此刻她真的眼睛都不带动一下的。这让他们窃喜之余又胆战心惊,对这些人尚且如此,怕是对他们到时候也不会留情到哪里去。

她处理了这些人消息传到皇后那已经是第二天了,因为之前那些近身伺候的人不把她们当人看,现在他们一朝翻身,自然要有仇报仇,有些人是怕了余酒,更有些人还是不死心,寻了个机会溜到了凤仪宫。

昨天皇后被余酒闹的几乎失眠了一夜,现在jīng神不济,头疼yu裂,听到这个消息,头更是要zhà裂了,端着杯子喝水的手不住的颤抖,茶盏磕磕作响,余酒这是昨天扇了她一巴掌不过瘾,今天接着扇啊!

而且做的这么很绝,让她脸上一点光彩都没有,再者,这还是在她让她闭宫思过之后!

而大约是觉得她受到的刺激还不够,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就听到宫人汇报,太子殿下去福安宫了!

皇后勒令她闭宫思过,不得见任何人,太子殿下去,刚刚被贬下做洒扫的宫人壮着胆子拦了一拦,可是他刚刚说完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就被太子一鞭子抽走了,旁若无人的进了福安宫。

吓的其他人哪里还敢拦啊!

这件事传到了凤仪宫,皇后啪的一下摔了最喜欢的一套茶具,这一个个的都没把她放在眼里是不是?她张口就要让人去福安宫,眼前却又闪过太子那张戾气十足的脸,又咽了回去,太子疯起来一样六亲不认,如果真的被他当面抽了,她才真的没有脸吧?

这口气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咽下去,那也不会让她气了半宿了,这简直是三连击啊,皇后堵了半天,饭都不想吃了,硬生生的被气病了,心梗的难受,再次怀念起了自己的女儿,如果是她的女儿,怎么会这样气人?还这么打她的脸?

而太子殿下同样不满意,因为余酒拒绝出去,“母后让我思过,我如果出去,她会如何作想?我把图纸给你,你让匠人照着做就行了。”

太子殿下当然就是这么做的,可谁知道那些匠人居然这么笨,他对皇后立刻起了不满之心,“有什么好闭门思过的!”

余酒笑盈盈的道,“可是她是我母后。”

她把那不足巴掌大的白瓷杯放回桌上,那上面的腊梅栩栩如生,而指尖正好落在这红梅上,素白的指尖顿时多了几分妖艳,现在的人最好风雅,广袖宽袍一个个如神仙之人一样,对琴棋书画没有了解的必定不受人欢迎,茶艺也是最被人推崇的技艺之一,余酒身前就摆放着一套这样的茶具,她的穿着和时下的人没有什么分别,做起来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凝滞,真的比他之前看到的强了百倍。

他向来对这些不敢兴趣,此时却忍不住的端起来喝了一杯,没像她之前那样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而是一饮而尽,就这点,他还真的没尝出来点滋味,放下杯子,对着母后这两个字嗤笑一声,他xing情这么bào戾,把太子之位坐的这么稳,除了皇帝喜爱,他本身更是极为聪慧,余酒又没特意瞒着,他难道是聋子瞎子么?

被他这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睫毛都没动一下,越发让太子感兴趣,想想迟迟没有进展,他不由的又有些烦躁,“实在不行,孤让他来这。”

余酒道,“皇弟以为我这福安宫是谁都能来的?”

这俨然就是拒绝了,“除非母后恩准,不然我绝不见外人。”

太子殿下眉目发冷,似乎要用眼刀把她千刀万剐一样,旁边的人都感觉到了他冲天的煞气,可是余酒依然安然的摆弄她的茶具,所有人都觉得他要抽鞭子了,却见他忽然长笑两声,居然没有半点不高兴,声音都似乎轻柔了许多,可残存的煞气仍旧让周围人抖了三抖。

“既然这是皇姐的愿望,孤哪里会不答应的?”

说完拿起刚刚被余酒沏满了的茶杯一饮而尽,带着人扬长而去,留下宫人不解,公主刚刚有说什么愿望么?怎么太子殿下说完成公主的愿望?

很快他们就知道太子去做什么事了,他直接去找陛下,不知道说了什么,陛下亲自下旨解除了余酒的禁足,中间根本没有知会凤仪宫一声。

皇后禁泾阳公主的足,陛下后脚就下旨,这简直是隔空一巴掌抽到了皇后脸上,比之前都要响。

第119章 119

皇帝虽然后宫女人并不算少, 可他对女人并不是太看重, 皇后后位稳固, 不过是他对后宫的女人更为不在意罢了,再者所有人女人都有种朝不保夕之感,更想着活下去,而非为了位分斗的你死我活。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对后位没有觊觎, 现在皇帝陡然隔空甩了她一巴掌, 她们就不由的猜测,难道是陛下对皇后心有不满?

皇后接到消息后真的要一病不起了,终于昏厥了过去, 清醒了过来,就垂泪道,“这哪里是女儿,简直是讨债的!”

尤其是这还不是她的女儿!!!

皇后心里那个难受劲儿啊, 似乎内脏被什么东西使劲抓着一样, 让她难受的恨不得再昏厥过去,还有种冲动去外面大喊大叫,把她的身份说出来,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对皇帝又畏又惧, 从不主动亲近他,但是对他还是颇为了解的, 他对女人天生的不在意,这些女人里面包括他的女儿和她,若是没有人在他面前说什么, 他是肯定不会管的,就是下了圣旨估计也没想过对她产生什么影响。

所以这肯定是泾阳!

这是对她真的产生了不满了?

皇后气急攻心之下真的开始一病不起了,作为皇后的女儿,余酒无论如何都应该去侍疾,可太子殿下不准许,“是宫里没人了么?”

他只是反问了这一句,凤仪宫的人就哆哆嗦嗦的回去了。然后他大模大样的带着余酒出宫去了。听到消息后,病中的皇后指甲都被自己掐断了。

两人都换上了便服,余酒还带着帷帽,身后带着仆从,可是两人的气质非常,身后跟着的人也是气派的很,一看就是非寻常人家出来的,一般人看到他们过来就绕开了,太子对这完全的习以为常,对这里也极为熟悉,带着她在坊市之中转悠,中途余酒买下了许多西域或者海外来的小玩意,身后仆从的怀里被塞的满满的。

她走的慢,每隔几家店就要进去,太子脸上全是不耐烦,几次想要bào发,却不知道为何又生生忍耐了下来。

余酒道,“阿弟,我可是从来没有来过这,看着稀奇,今日好不容易来了,我想好好的看看。”她轻声细语的道,“再者,母亲病了,心中一定极为烦闷,我带着这些东西去看她,她的心情一定会好的。”

真的是会好?而不是被气的更厉害?

太子冷笑。不过他本来的不耐烦去了点,看着她的眼睛也似乎并没有那么冰了,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他们现在在的是一家香料店,各种成品和原料,让店铺芳香扑鼻,现在掌柜的正是和余酒介绍一款刚刚从西域而来的香。

“姑娘,这是西域一种奇树,这香料就是它的枝桠,这种奇树只在一种地方生长,百年只能长一寸,而成香料的只有五百年以上的,姑娘看的这是千年以上的,这一寸比黄金还要值钱,并不是小老儿吹嘘,姑娘可以去打听打听……”

“公、公子!”

一人看着太子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在这里看到他,她这打扮一看就是高门当中的丫鬟,在她身后也是一男一女,和他们打扮相仿佛,看到她们,那一男一女一愣,跟着叫了声,“公子。”

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带着帷帽的余酒,店内昏暗,他们一时间没看清余酒,心中还疑惑,这到底是何人?太子居然带着这么一个妙龄女子在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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