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算二十四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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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后,我和同学们怀着忐忑的亲情回学校,那些学习好的同学是回学校去领奖状和奖品,那些学习差的同学也非常勉强的去学校,那是因为雷老师把班上的所有班会费拿在手里,他要在发奖状的那天,把那剩下的班会费平摊后发给我们所有的学生。

发奖状那天是我们整个学期中最为放松的一天,比开学报到还要放松,毕竟开学报到意味着四个多月的监狱般的日子开始,而今天确实意味着一个月的寒假正式开始。也许很多的同学只是绿叶,是去陪衬那些鲜花的,但是心情也是相当愉悦的。

李双轩和胡永锋早早地来到了我的家,为了不让他们等太长,我慌慌张张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饭,就一起往学校赶路,这次我们没有从上狮盘村走,我们走向了虎盘村。我们先是经过了徐胜的家,他家前面的广播正在播放着一些广告。我朝他家走去,一边走一边喊着:“徐胜,去学校领钱啦——”

徐胜的妹妹和他的妈妈在门口看到了我们,她们先是告诉我们说:“徐胜在刷牙,你们进屋来坐坐吧。”然后她们转向徐胜说:“快点,你的同学来等你了。”在刷牙的徐胜嘴巴里面全是牙膏白色的泡沫,一手拿着罐子,一手拿着牙刷,嘴巴呜呜啊啊地也不知在呜啊些什么。他见我们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他把嘴巴里面的白沫吐了出来,从罐子里面吞了一口水,哇哇地漱了一下,然后吐了出来。他说:“急的话,你们先去学校吧。”

我说:“不急不急,今天有什么好急的?我们等你。”

徐胜说:“那好,我吃饭很快的,不过你们进来坐坐吧。”

李双轩说:“不坐了,我们就在河边等你。”

徐胜说:“好好,那你们就在河边等我吧。”

李双轩和胡永锋就在河边捡瓦片然后往河面打起水漂来,那瓦片像是溜冰似的,一直滑到了水草上面才停住,然后沉入水中。

果然,徐胜刷牙后没过五分钟,他就背着书包出来了,我大笑说:“双轩,永锋,你们快看呢,徐胜背起书包来了。”

他们俩转过头来,大笑说:“徐胜你这是去上学读书,还是担心雷老师推的班会费装不下你的口袋,要用书包才能装的下呀?”

徐胜看到我们朝着他笑,这才明白过来,他说:“我忘了,今天是发奖状的呀。”

徐胜把书包扔在一旁,然后就快步地向我们走来,接下来就会经过罗翔的家了,徐胜说:“你们在河边等着,我去叫罗翔。”

双轩说:“用的着这么麻烦吗,我们就在河边叫,还怕他听不到吗?”

徐胜说:“你们也许不知道,我和罗翔可是非常近的邻居,他现在肯定还躺在床上睡觉,以前上学我去叫时,他都赖在床上,更不用说是现在了。”

徐胜就往罗翔家走去,罗翔的奶奶看到门口有那么多的同学在等她的孙子,感觉很是过意不去,她尖声喊着:“罗翔,你快起床了,你的同学都在等你了。”她对徐胜说:“我去楼上叫他。”说完,她就踩着楼梯,嗒嗒——地往楼上走。

于是我们就听到了罗翔的声音:“不要打我,今天不上课,放假了。”

他奶奶说:“你的同学都来了,徐胜也来了,都在楼下等你呢,要去学校开散学式了。”

罗翔猛地从被窝里面探出脑袋,说:“哇,好冷啊,什么,很多同学在等我了?”

他奶奶说:“可不是嘛,有好几个狮盘村的同学都来了。”

这时,罗翔看到阳光已经从窗户的玻璃照射进来,在楼板上面投下了一块长长的亮光。他鼓足了勇气,接过他奶奶递给他的衣服裤子,挣扎地穿了起来,他穿好衣裤,走下楼梯。他迈起步子就要出门,他的奶奶大声喊着:“你牙还没刷,早饭都没吃,快给我回来。”

罗翔没停住脚步,他奶奶使出了杀手锏,她说:“你不吃早饭,会饿坏的,小学我告诉你爸妈。”

罗翔这才非常厌烦地,生无可恋地走回去,埋怨地说:“你怎么老那爸妈来压我,哎呀,你真是很烦的。”

徐胜在前面是嘿嘿地笑,他对罗翔说:“现在还早着呢,你先慢慢把早饭吃喽,我们去叫附近的其他同学。”

罗翔说:“好啊好啊,也许他们也像我一样,还在被窝里睡懒觉呢。”

我们我们四人就往钱多多家走,路过了和他家只有一路之隔的高洪升家,徐胜朝高洪升家喊:“高洪升,去学校喽。”

高洪升的妈妈在门口看到了,她对我们说:“在吃饭呢。”

我们又来到了钱多多的家,钱多多刚从楼上走下来,睡眼惺忪的样子,他说:“你们来的可真早呀,不过我动作很快的,刷牙洗脸吃饭,五分钟搞定,不超过十分钟。你们四个人,打打扑克牌吧。”

这时,我们四个人想了想,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就把从钱多多的手里接过了两副扑克牌,围着他家的一个方桌坐了下来。我们就互相议论着应该玩什么,那个时候,我们还刚刚接触到扑克牌,我们知道有很多种的玩法,但是我们这几个人,要么他会这个不会那个,要么是他不会这个会那个。最后,我们产生了一个共同的交集,都说会算二十四分。

于是,我们四人就开始分扑克牌,每人分到了二十六张的扑克牌,每人同时抽出一张,然后就开始算,算出来了的,就拍下桌子示意,三个人拍了后,剩下的那个人就点名让谁来算,那个人算出来了,剩下的那个人收下四张扑克,那个人没算出来就要他自己收下四张的扑克。手里的扑克牌没了的时候就算赢。

我们四个人一边玩一边疯狂地拍桌子,由于太投入,手掌都没有感觉到疼痛,最后就属胡永锋收到了最多的扑克,他还自我解嘲似的说:“谁的手里扑克牌有我多,如果扑克是用钱做的,那我就是大赢家了。”

我们附和似地笑着说:“可这毕竟不是纸币,这是扑克。”

胡永锋渐渐地察觉,李双轩那小子纯粹就是跟风的,他一看到第一个人拍手了,他就会迫不及待地跟着拍,于是,永锋每次都让双轩来解答,刚开始,李双轩还尴尬地说:“刚刚就算出来了,怎么这么快就忘掉了?”

其余的三人是哈哈大笑,胡永锋说:“谁叫你忘记了呢?把这四张牌收下吧。”

于是,双轩只得收下那四张牌了。渐渐地,双轩手上的扑克也越来越厚了。后来,每次双轩就拍的不那么积极了,但是为了报复,他也只抽永锋来算。最后我们四个人玩,就变成了胡永锋和李双轩两个人来玩了。

我和徐胜都说他们俩这样玩不公道。这时罗翔和高洪升也从家里走了过来,他们看到我们在玩算二十四分,他们也抢着说要加入进来。

我们想,六个人一起算二十四分,没有这种玩法,最后我们四人赞成两人反对,通过了手里扑克最多的两人淘汰让贤。于是,永锋和双轩愤愤不平地退出,让罗翔和高洪升代替。

我们四个人玩的就越来越激烈了,由于他们每次抽到我,我都能很快地解答出来,他们说:“我不抽郑建业,他妈的,他每次都能算出来,我抽其他的人。”

我们这四个人玩的比较认真,不想双轩那样投机倒把瞎拍手,当然偶尔也会碰运气。

这时,钱多多也吃好了饭,他走了过来,那三个人说:“这郑建业他妈的太厉害了,牌还没有放下,他就敢拍手,居然被抽到还能瞬间给算出来,而且还不止一种方法。想想也只有钱多多这样的人能赢得了他。”

高洪升和罗翔说:“徐胜,你下来,让钱多多来玩。”

徐胜也笑着同意了。钱多多说:“我们换一种玩法,这样,对着的两个人是对家,输了,那两个人同属,一人收下两只牌。”

我们想了想,说:“对,这样可以,但是你和郑建业必须分开,不然我们玩不过你们俩。”

于是我就和高洪升一家,钱多多和罗翔一家。其余的三个人在一旁观看,他们就像指挥打仗的决胜千里之外的军师一样焦急,还不时地指指点点说:“这都不会,我已经就算出来了。”另一人说:“我要比你早算出来,那牌刚扔下来,我看到那四只牌时就想出来了。”

我们这四人就非常投入地开始玩算二十四点的游戏,慢慢地,钱多多和罗翔不敌我和高洪升,他们手里面的扑克是越来越厚,渐渐地他们开始失去信心了。钱多多说:“再玩几盘,我们就该上学校了。”

大家都同意,玩了一盘又一盘,推说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终于说:“这盘玩了,我们就上路。”

这时,明显是我和高洪升手上的扑克少,所以我们赢了。但是钱多多不服气,他说:“我们接下来的一盘定输赢,如何?”

那个时候我和高洪升大概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居然就那样答应离开,高洪升说:“你的意思是刚刚那次玩的不算,只按接下来的一盘了吗?”

钱多多和罗翔同时点头说:“是。”

高洪升又转过来问我:“建业,你怕不怕?”

我拍着桌子说:“他娘的,我怕他作甚?”

旁边的永锋和双轩为我和高洪升加油,徐胜为钱多多和罗翔加油,徐胜还不停地干扰我和洪升的计算,同样,永锋和双轩不停地干扰罗翔和多多。

最后,我们神情庄重地同时往桌上扔下了一张牌,我们四个人的右手已经平摊起来,随时准备着拍桌子。可一扔下的四张牌让我们四人傻眼了,居然是四张“五”。这个我从来就没有碰到过,即使碰到也被当做“无解”,然后一人一张牌拿回去,重新来。

但是这次与往常不太一样,这次是一局定输赢,所以至少要多想一点时间,一个个都摇着头说:“这无解呀。”

可是我们都看到钱多多往桌上拍一下。我和高洪升说:“钱多多你这是拍了吗?”

钱多多说:“拍了。”

旁边那三个运筹帷幄的军师也惊讶,他们说:“你是不是疯了,这无解呀。”

钱多多说:“我有解。”

高洪升说:“你可不能用那些初中高中大学甚至是研究室博士博士后的方法来解,你必须让在场的所有同学听懂。”

罗翔也说:“钱多多,你无解就无解嘛,反正无解可以重新抽牌的。”

钱多多说:“没事,不用怕,我有解,你们确定无解了吗?”

我和高洪升咬咬牙说:“好,就让你来,你说,怎么解?”

钱多多拿出两张五说:“两个五相乘是多少?”

“二十五,这谁都知道。”

钱多多又拿出两张五说:“两个五相除是多少?”

“一。”

胡永锋和李双轩声嘶力竭地说:“那那那又如何?”

钱多多说“两个相减。”

这下我和高洪升都傻眼了,他娘的,二十五减去一正是二十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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