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何鸣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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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省地处沿海,是华夏国最繁华的省份之一,而西湖市则是东海省的省会,其繁华程度可见一斑。

不过,江、高二人可不是来欣赏此地繁华的,两人一下火车就直奔钱江区刑警大队。

他们必须到这里来得到鲁仁明进一步的下落。

由于事先有过沟通,所以进门之后,就立刻有一名20岁刚出头的年青刑警来接待他们。

那刑警自称叫萧杰,他知道这是杀人案,不敢怠慢,立刻就把搜查的结果告知了他们:“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这个叫鲁仁明的人下了火车之后,在君临宾馆登记了一个房间,308号房。随后便外出不知去向。由于担心打草惊蛇,所以我们并未搜查他的房间。”

“他外出不知去向?”江束衣有些惊讶,“我以为西湖市应该到处都有监控的。怎么可能会不知去向?”

其实这话说出来是有些不客气的,倒不是他对这名萧杰有什么意见,只是单纯地对丢失目标感到失望而已。

只是这话却很容易让人误解成‘西湖市发展这么落后?居然连监控都不齐全?’。

但萧杰显然有些不高兴,不过他倒是忍住没有发作,只是解释道:“其实我们也很奇怪,按理说一个普通人是不太可能有这么好的反侦察意识的。他以前是干嘛的?惯犯?”

他以前干嘛的,之前的官方文件里没有知会过你们么?何必多此一问?

江束衣有些语塞,话说‘这鲁仁明是千湖省前任刑警副大队长’这话好意思再说一遍么?说了自己的脸上又有何光彩?

不过,好在他演技出彩,当下只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别人也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

虽然大家都是刑警,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过节,但任何行业的同行人之间,总是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竞争意识的。

特别是不同地域之间,最易引发这样的争议,简单说就是地图炮。

这种事常常发生在年轻人宣传自己家乡时,无意中拿了别的省份来当垫脚石的时候,最为多见。

现在江束衣无心之语却造成了这样的情况,若是这时他才刚刚穿越过来,恐怕立刻就会解释误会了,现在他已经当了半年多的中队长,这半年以来,但凡接手的案件就没有没破获的,随着屡破大、小案件的事实,亦得到一中队各位同仁的尊重。

平日里耳朵也只听到什么‘警界新星’,‘年少有为’这样的评语。

这架子已然端起来了,仓促间又哪里放得下?

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打算尽快结束这个话题,本意是对的。

可站在一边的高初筠却不高兴起来,道:“监控里真的没有么?会不会是监控的设置有些问题?嫌疑人充分地利用了监控的死角?”

萧杰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起来,无论如何,嫌疑人的确是在钱江区的监控里失去踪影的。这个事实也实在让他无法辩驳。

若是一个老油条自然可以反问,你们那里的破案效率若是高些,又岂会让嫌疑人跑到我们省来呢?

但萧杰一时却没想到这点,他才刚刚毕业,还年轻,嫩得很。

“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萧杰决定放大招了,我不行,咱们队里有人行啊,“我带你们认识一下我们的何队。只要有他在,就没有罪犯能跑得掉。”

没有罪犯能跑得掉?你这是什么意思?哦,我们的罪犯跑掉了,到你们这里就跑不掉?

这是刻意挖苦我们吗?

也罢,看看你们这位何队是何许人也。

当下,萧杰带着江、高二人走到一间办公室门口,然后萧杰让他们先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汇报。

高初筠气鼓鼓地说道:“好像见什么大人物似的,还要先通传。”

江束衣心里也有些不满,看了看门口的牌子,也是个中队长嘛,我还得先通传?

萧杰进了房间,见了办公室主人位上坐着的那个年青人,脸上不自觉得就浮现出一副谄媚的模样,舔着脸道:“何队,忙着呐。”

这何队的年纪看上去也就25、6岁,生得身材高大,面如冠玉,极为阳光帅气,听到萧杰喊他,也不抬头,只自顾自地玩着手机:“来活了?”

“来了,千湖省的人来了,说是要调查……”

“那事不是让你去接待一下就好了的吗?咱们只是配合,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何队说着话,又道,“哎呀,跳得不错,给你点个赞。”这话显然不是跟萧杰说的。

萧杰也不在意,这何队作为一个标准的富二代,向来对别人的感受毫不在意,这两年来他早就习惯了:“可是那两人口气好大,刚来就批评咱们的监控设计得不好,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咱们东海省的颜面何存啊?”

“你小子少跟我来这套,东海省的颜面跟这有什么关系?也轮不到跟我来说这些。你去跟大队长说吧,看他不抽死你。”何队点开下一个视频,“再说了,人千湖省的就那么幼稚,会跟你说这个?少跟我煽风点火,信不信我让你去扫俩月厕所?”

“真的,骗你我是小狗,当着我的面说的,就在咱们队的大厅里。”萧杰信誓旦旦。

在别人的大厅门口说这个,怎么着都有一种上门踢馆的感觉。

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对立就是这样产生的。

何队终于抬起了头,瞥了萧杰一眼,只这一眼,萧杰就觉得自己好像五脏六腑都被何队看了个通透似的。

“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人家那里受了气,想找我来替你出头?”何队收回目光,放下手机又伸了个懒腰,“也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下次你要干什么直说,否则小心我真让你去扫俩月厕所信不信?”

“信,我信。”萧杰点头如捣蒜,心中已经有些后悔了,哎,这帮子搞心理侧写的人真是不好蒙啊,都是变态。

“让他们进来吧。”

等到江、高二人进来时,只看到萧杰如同小太监一般随待左右,主人位上的那名年轻人甚至连站都没站起来,只是用看菜市场的鸡鸭一般的目光看着他们。

这就是待客之道?

江束衣火往上冲,眼睛往桌面上一看,桌上的铭牌上写着主人的名字:何鸣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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