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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辉眼睛闪亮亮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柳医生,他紧紧抿着嘴巴,肩膀不可抑止地细微抖动。

他微微侧头看了眼呆住不敢讲话的叔叔婶婶,内心一下子舒坦了好多。

原来有人给自己撑腰的感觉这么好。

他想,如果是柳医生的话,他愿意给柳医生送一辈子外卖!

直到手机传来震动,白辉叔叔这才缓过来。

柳正儒淡定自若地站在他面前,当着他的面,屈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衣袖口。

白辉叔叔又咽了咽口水,他艰难地将自己的视线从柳正儒身上移开。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人白色衬衫袖口上沾着的应该是血?

这个人不会是刚刚杀了人,然后把人送来医院的吧?

白辉叔叔被自己的猜想吓到,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他口chún发干,他抖索着手指着白辉:“我就知道跟你结交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告诉你,你不是被关进去就是被人打死!”

接完电话,白辉婶婶在一旁帮腔:“有本事你们别走!我们人马上就到!”

柳正儒眼神冰冷,在灯光下隐约冒着寒意:“白辉现在是我的朋友,请你们注意自己的言辞。至于有没有本事,还lún不到你们来判定。”

他转过身,冷淡道:“走了。”

白辉积极应下:“好!”

说完,俩人也不管身后人怎么喊叫怒骂,就直接往地下车库走去。

转角处,白辉扭头看了一眼,眼神投射到白辉叔叔身上时,惊得白辉叔叔在初秋霎时间就出了一身冷汗。

白辉叔叔紧紧抓住身边人的手,那小子刚看过来的眼神眼睛里的凶狠和蛮戾,就像是真的有杀他的心思一样。白辉叔叔心里有些后怕,如果不是那个出现,白辉是不是真的打算直接掐死他?

“疼死我了!你干什么啊?”白辉婶婶一巴掌抡在白辉叔叔肩膀上,表情洋洋得意:“人已经到了,在停车场出口处堵着呢!”

摸着自己刚被掐得生疼的脖子,白辉叔叔看着前方黑黢黢的地下车库,咬牙切齿道:“这次非把这狗娘养的东西给打残了!”

白辉一直以来都跟他不对付,明明nǎinǎi死了就可以拿一大笔保险金,他都跟白辉谈过好几次说愿意把钱分给他一些。可没想到自从他第一次说过之后,白辉对他的态度就更差了,现在已经到了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的情况。

如果今天把白辉打残了,老太婆那里没钱治病,早点走了他就能拿到一大笔保险金了!

白辉跟着柳正儒找到车,柳医生一言不发,他也态度乖得不行,拎着保温盒的样子就像是叼着毛球乖乖跟在主人身后的小狗一样。

他坐在副驾驶上,柳医生没问他什么,也没看他什么,掏出钥匙就准备发车。

“柳医生,”白辉指了一下他的袖子,神色焦急:“你哪里受伤了吗?你衣服上怎么沾血了?”

柳正儒轻嗯了一声,启动车子:“今天抢救病人太多,结束前有个大出血的,这是病人的血,我忘记换衣服了。”

白辉:“”

他觉得自己有点蠢明明知道今天有连环车祸的。脸上有些发烫,白辉庆幸现在是在地下停车场,光线昏暗,可以掩盖一下他的窘迫。

“那等一下我们回去之后再吃饭吗?”白辉系好安全带问道,“要么柳医生我帮你把保温盒拿上去吧,等你吃完了我再带回去洗。”

柳正儒踩了一脚刹车,解开安全带淡淡道:“不用了,估计来不及回去吃了。”

白辉:“嗯?”

顺着柳医生的视线看去,前方停车场出口处赫然站着一排流里流气的人,各个手里都拿着棍bàng,站成一排堵住了车子出口。

白辉皱了皱眉头,摸了摸裤兜里的手机。

柳正儒轻叹一口气:“你是怎么惹上这些人的?”

“我”白辉有些语塞,他总不能说这次是他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叔叔找的人吧?

他放好保温杯,打开车门下去。他双手撑着车门,对柳医生说:“柳医生,你在车里等我,我很快就把他们解决。”

说完,他关上车门,就单枪匹马地大步超前走去。

那一排混混看到人下来,也跟着朝白辉走近。

柳正儒轻叹一口气,弯下腰从椅子底座里拿出个东西,打开车门朝外走去。

“兄弟对不住了啊,”领头的人比较瘦,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瘦得像根竹竿一样。他拿棍子在手上拍了拍,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说:“有人雇我们打你,这拿钱做事,对吧,你懂的。”

白辉左右晃了晃头,轻轻“呵”了一声:“竹竿还废话这么多。”

万万没想到白辉不仅没被他们一群人的气场给吓到,反倒说出这样的话挑衅他们!领头人因为自己太瘦,最听不得其他人说他竹竿,这会儿白辉一说,他简直立马炸了:“我叫你横!兄弟们给我上!”

身边的一波人应声而上。

看着前方近十个人,白辉绷紧下巴,准备朝前攻去。

却不想这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白辉惊讶地往边上看了一眼:“柳医生?”

柳正儒动了动手腕,手上的东西快速甩过,迎面带起几股凉风:“一起来吧。”

柳医生语气轻描淡写,就像是邀请人一起去参加学术会议一般。

前方人已经冲了过来,白辉来不及再跟柳正儒说些什么,就准备直接往前冲了过去。

“轰轰轰”的摩托车声突然在地下车库门口响起,巨大且越来越近的噪音硬生生闯进一触即发的“战势”。

白辉手往边上一捞,将柳医生赶紧往边上带去。

七八辆重机车进入视野内,干净利落地一个漂移,停在那些混混面前。

最中间那辆摩托车上下来一个人,他摘了头盔,露出一头晃眼的紫色爆炸头。

他略带sāo|气地拨弄了几下自己的爆炸头,朝那群拿着棍子的人吹了个口哨:“哟嚯,不得了。爷爷我才养病多久啊,现在人就变得这么嚣张了吗?”

他朝周围看了一眼,见白辉好好地站在边上,这才又转过身看向那群已经面露怯色的人:“我兄弟辉哥你们不知道啊,居然还敢过来打他?”

他像是惋惜地摇摇头,朝自己从摩托车上下来的兄弟们挥挥手:“行了,下手轻点,打太重了我不付医药费的啊。”

以少挑多变成了人数相当的混战,紫色爆炸头倒像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晃晃悠悠地朝白辉走过来:“辉哥,你有事不早点给我发消息。要不是今天凑巧,我来晚了一点就要被人打了!”

白辉拿右拳轻砸了下王野的肩膀:“谢了。”

“小意思!”王野爽朗地笑起来,往边上看去,一脸惊喜:“咦,这不是柳医生嘛?!”

柳正儒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野毛哈哈笑着:“最近被老爸压在家里不能出来,今天刚被放出来”

王野眼神向下随意一瞥,整个人虎躯一震。

他有些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视线向下紧紧盯着那两只相握在一起的手。

难道是他落伍了?

现在哥俩好都不是互捶肩膀,改互相牵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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