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我好像把别人的小娇妻带坏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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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1章 我好像把别人的小娇妻带坏了。

独孤雪娇朝里看去,正看到庞老太太站在沈卿婉面前,破口大骂。

哪里还有往日里雍容华贵的模样,简直就是个泼妇。

“你个死丫头!当了太后,眼里就没有我们了是不是?

你二哥当初为什么要去西北平叛,你心里没点数?还不是为了帮你稳住地位!

可你怎么对他的?他腿都断了,都成残废了,你连pì都不放一个!”

庞老太太的话挟风带雨,好似一把带刺的长矛,刺进她的xiōng口。

沈卿婉先是惊诧,之后脸色越来越白,双手死死地攥着,还在拼命维持太后的气度。

“娘亲,你是不是酒喝多了?在这里耍什么酒疯呢!”

沈伶伶和沈菲菲毕竟年纪小,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完全被吓傻了,瘫在位子上一动不动。

还是庞老太太跟来的两个嬷嬷最先反应过来,当即上前,一左一右揽住她的胳膊,将人往外拖。

可庞老太太真的像是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双手双脚扑腾着,头发散了,鞋子也被她踢掉了。

“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我们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我知道,你一直记恨当年的事,恨我们不顾你的意愿把你送进宫!恨我们没有让你跟那个人在一起!

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抗旨不尊,我们整个郑国公府上百口都要跟着砍头!

我就知道,就你那性子,肯定一直记恨着呢!

现在你当了太后,有权有势了,就要来找我们报仇了,是不是?

你没有心啊,臭丫头,也不想想是谁把你娇养长大的,除了送你进宫那事,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倒是拍着心口窝问问,你这样害你二哥,以后还要害你大哥,还有你的外甥们。

难不成真要我们都死了,你才开心?你就是个白眼狼啊……”

庞老太太就像是着魔了,披头散发赤着脚,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轩敞内的人更是目瞪口呆,心里好似掀起了滔天巨浪。

不过是来参加个生辰宴,怎么就听到这么多皇家秘闻,还有太后娘娘当年进宫的秘密!

完了,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好想自己是个聋子啊!

众人胆战心惊,吓得后背冒凉气,一个个跟呆头鹅一样围在一起,吭都不敢吭一声。

沈卿婉被人当众揭了老底,就像是扒光了衣服在游街一样,恼怒地七窍生烟,xiōng腔一阵震动。

要不是这人是她亲娘,早就让人一刀给砍了。

直到此时此刻,她早就意识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果然,庞老太太面前的酒杯是空的。

再看看云裳和柳素缨,好好地站在那里呢,pì事没有!

沈卿婉脑子乱成一团,也没想到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加了药的酒,明明是为云裳准备的,怎么就被庞夫人给喝了?

袖子里的双手攥紧,指甲死死地抠进掌心。

“还愣着做什么!你们长脑子都是用来喝粥的么!还要让她继续胡言乱语下去么!还不赶紧给我打晕!”

揽着庞老太太的两个嬷嬷被她凌迟了一眼,身体一缩,出手如电,手刀砍在庞老太太的后颈上。

轩敞内瞬间安静了,只剩下短促不一的呼吸声。

周围众人就像是等待上刑场的人一样,苦着一张脸,等候发落。

珍太妃拽着君梓茗,不让她乱跑,慢悠悠地走到独孤雪娇她们三身边。

心里忍不住叹息,啧啧,真是一场大戏。

过了那么多年的生辰,偶尔也会请戏班子唱戏,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令人血脉沸腾的戏。

独孤雪娇视线停留在桌子上,同样看了看那空了的酒杯,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沈卿婉真是一如既往的恶毒呢,本以为她只是在酒里加了点能让人发情的药,想让云裳当众出丑。

没想到啊,她还是低估了沈卿婉的恶毒程度,竟然是这种药。

不过,效果倒是挺好。

平日里看着庞老太太跟沈卿婉母女情深,装的好像是天下最深情的母女一样,还不是各怀心思。

这下好了,遮羞布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扯下了,以后还怎么继续做戏。

不过,沈卿婉是真的狠,嫉恨沈卿依,怨恨君轻尘就算了,居然连自家人都恨上了。

真是天下第一怨妇啊。

独孤雪娇很有种冲动,上去问一句。

太后娘娘,众叛亲离的感觉怎么样?

沈卿婉察觉到众人复杂的目光,眼眶干涩发红,狠狠闭了闭眼,才从齿缝中挤出几个狰狞的字眼。

“今日之事,若是传出一个字,等着掉脑袋吧。”

众人咽了咽唾沫,吓得瑟瑟发抖,小jī啄米般不停地点脑袋,就差跪在地上发毒誓了。

眼看着沈卿婉不再动作,众人对视一样,撒丫子一哄而散。

可惜小船不够,谁都想先走,仿佛这里就是个修罗场。

一个个端庄的高门贵妇差点撸起袖子上演全武行。

众人陆续离去,柳素缨和云裳与独孤雪娇擦身而过时,转头看她一眼。

“谢谢。”

低不可闻的两个字传入耳中,独孤雪娇看着两人的背影,眸子眯起来。

君采昭看着很快空下来的轩敞,低声问了一句。

“我们是不是也要回了?”

钱夫人眼里笑眯眯的,面上却装的很正经,点头。

“嗯,时间不早了,确实该走了。”

话音落,两人也不等独孤雪娇反应,一左一右夹着她往船上去。

被留在原地的珍太妃:……

你们就这样走了?有没有良心?姐姐,我可是你亲妹妹啊!

站在船上的钱夫人还不忘朝她摆手。

“妹妹,今日是你的生辰宴,好好善后啊,姐姐先走一步了,生辰礼物已经让人送你宫里去了。”

被残忍抛弃的珍太妃:……

我要去找爹告状,姐姐真是太过分了,有了儿媳妇,就忘了妹妹。

君梓茗看看自家母妃苦涩的脸,眼珠一转,从她怀里抽出自己的手臂。

“母妃,儿臣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再次被残忍抛弃的珍太妃:……

人家闺女生下来,是当小棉袄的,她闺女生下来,就是来讨债的。

君梓茗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自家母妃,带着夏冰和冬青跳上船,终于到了岸边。

也不知从何处翻出一大块丝巾,把脑袋包的密不透风,只剩下一双眼睛。

夏冰似乎早就习惯了她的不走寻常路,淡淡地问了一句。

“公主,你这又是要去哪儿?”

君梓茗左右看了看,一副做贼的样子。

“咦,这样包起来,还能认出是我吗?若是我趁乱出宫,会不会被宫门前的侍卫认出来?”

夏冰:……

公主,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这样掩耳盗铃真的好吗?

冬青:……

公主,就算你化成灰,侍卫也能认出你,毕竟你是他们的老熟人,已经上了黑名单。

两人同时朝她点头,语气郑重。

“肯定能被抓住的。”

君梓彤还不死心,又把丝巾绕了两圈,差点被自己勒死。

“不行,就算是被抓住,我也要混出去,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夏冰决定多点耐心,毕竟都被她这样折磨了好几年,也不差这一点。

“公主,你到底为什么要出宫?总该有个理由吧?”

君梓茗认真的看着她,一副你真傻的表情。

“你们难道没看见母妃身上的凤尾裙?”

夏冰楞了楞,反问。

“看见了,公主你不是说一般般吗?也就勉强可以。”

君梓茗脸一红,却还偏要装下去。

“嗯,确实一般般,但我突然想到我还差一件十二幅凤尾裙,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弄到手。

趁着现在大家还没把花颜绣坊做凤尾裙的消息传出去,咱们要先下手为强。”

夏冰彻底无语了,她觉得自己对公主绝对是真爱,要不然也不会忍她这么些年。

冬青终于知道她心中所想,开始苦口婆心地劝。

“公主,要不要奴婢提醒一下您,你有一个专门储藏衣服的偏殿御衣库。

每个季节的衣服都有十多件,上面还按照那你的要求,根据不同季节绣不同的花。

比如春天绣的牡丹花,夏天绣的荷花,秋天绣的菊花,冬天是腊梅。

这才春天呢,人家春季的长裙才穿身上,您就已经拥有整个四季了,您还想怎样?”

君梓茗想了想,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

“但是,我母妃一件凤尾裙,就拥有了整个四季,比我强多了,我也要一件这样的,多拉风。”

夏冰和冬青彻底败给她了,这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的意思了。

“行吧,你是公主,你说了算,但这次再被城门那黑脸包公抓到,看你怎么跟太妃交代。”

神机营负责宫门防卫,每天都会抽调一队人马四处巡逻。

他们从来都是按照章程办事,从来是只认条例不认人。

两人口中的黑脸包公就是贾离,过去几年,双方不知打过多少次交道。

就跟猫捉老鼠一样,一个乐此不疲地往外钻,一个风度翩翩地把人往宫里送。

虽然贾离长得玉树临风,却被这主仆三人送了个外号,黑脸包公。

明明脸上带着笑,却十分不近人情。

君梓茗一听到贾离的名字,头顶立刻冒烟,把丝巾又缠了几圈,裹成一个球。

就这样,猫着腰走了出去,悄摸摸地跟在着急忙慌出宫的贵妇后面。

夏冰和冬青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妥协,脚步飞快跟了上去。

独孤雪娇在宫门口跟几人告别,看到展思琦的时候,才想起来,之前就想问她个问题的,但一直没找到机会。

趁着钱夫人跟侍郎夫人话别的空档,抓着展思琦往旁边走了几步。

“四表姑,我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展思琦突然被她抓住,还吓了一跳,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双湿漉漉的黑眸满盈着畏怯。

“什、什么事呀?”

独孤雪娇看着面前这张微圆的粉嫩可爱面庞,笑了笑,生怕吓到她,到时候表哥会来找她算账的。

“其实也没什么,你不要紧张,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去过红袖阁?”

展思琦楞了好大一会儿,小脸越来越红,才有些不确定地问。

“红袖阁是青楼吗?”

独孤雪娇:……

我好像把别人的小娇妻带坏了,对不起了,怀熙表哥。

“没错,就是青楼,万寿街上最大的那个青楼,你最近有没有出现在那里?”

展思琦的圆脸已经红成了柿子饼,慌乱地摇脑袋,一副你不要瞎说的表情,都快急哭了。

“我、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

那就是没有去过,看她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说谎。

可独孤雪娇当时去红袖阁找庞弘鸣的时候,明明瞥到一张脸,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

她摸摸展思琦的头发,浅浅一笑。

“别害怕,我就是突发想问一问,大舅nǎinǎi找你了,快走吧。”

说着,将她往马车那里推了推。

钱夫人往这边看,再次问了一遍,还有些不死心。

“娇娇,真不用我让焕哥儿来接你吗?”

独孤雪娇现在一听到展景焕的名字,就浑身发毛,赶紧摇头。

“不用了,大舅nǎinǎi,我还有些事,要去别的地方一趟,改日在登门看您。”

钱夫人只能垂头丧气地进了马车。

独孤雪娇目送着一行人离去,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流星和黎艮赶紧跟了上去。

凉京,教司坊。

柳素缨刚进了大门,便拉着云裳朝里屋走去,待门合上了,当即转身看着她。

指尖在伤口上划过,脸上满是心疼。

“云裳,你还疼吗?是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云裳已经打断了她。

“姐姐,你说什么傻话呢,又不是第一次了,我还能不知道,你这都是为了我好。

若不是你扇我一巴掌,那个毒妇怕是要亲自上手,她那长长的指套一划,我的脸也不用要了。

再说了,她那点伎俩,我早就习惯了,遭点罪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柳素缨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愁苦。

“我总觉得今日与平常多有不同,太后她似乎有心要对付你,不止是羞辱你那么简单。

你可曾想过,庞老太太为何突然发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失心疯一样,她们还是母女。”

云裳面色沉了下来,眼底寒光一闪。

“还能是为什么,肯定是那杯酒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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