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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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是不是怪怪的?因为开了防盗

这对别人来温柔的清风, 对于正感染了风寒的云莜莜来就有些凉了。

“殿下?”感觉到她有点颤抖,夏花紧张的唤了一声。

“没事。”云莜莜摇摇头示意她没什么问题, 但是夏花也不笨, 自然猜得到她是为何会这样。

向四周环顾一圈,百花争艳的御花园中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的风声。

“现下也没什么人, 殿下您等一下,奴婢去给您拿一件外衣。”语罢,夏花就已经急急忙忙的向着她们过来的方向跑去了, 平日里的规矩礼仪, 现下是忘的一干二净

“哎不用……”去了。

云莜莜话没完, 夏花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盛放的花卉之后。云莜莜独自坐在亭中,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阿嚏!”

又是一阵风吹拂在身上, 她没控制住的打了一个喷嚏。有些懊恼的揉揉鼻头, 被蹂/躏的鼻头红彤彤的。双手环抱着紧了紧,这风时不时的吹过来,还真是有些冷。

脚步不太稳当的起身走了走, 虽然眼前有些模糊却也不影响她看路。

要找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云莜莜抽抽鼻子如是想着。

*

今儿也算是近些日子以来少见的大晴天,御花园中完全没有前几日那种颓废的样子,一派欣欣向荣之态,让人看着就心情大好。再加上时不时的清风,可真是一个惬意。

手中提溜着在路上碰到的白兔子, 俊逸的脸上是浅浅的笑容。心情甚好的漫步在园中, 亓梓枢觉得自己没有去参加那个劳什子的宴会真的是太明智了。

那些整天都要看腻歪的大臣们, 还有满堂的吃食,不但会让他的眼睛受到伤害,还会伤害到他的内心。

他当时看到预算的时候,心都是在滴血的。要不是对方是他的母后,他真的就想直接反悔不办了。

“真是太过于奢侈了,你对吗。”

亓梓枢将兔子提起来和他的视线相对,挠了挠它的下巴问道。

兔叽我只是一只兔叽,你什么听不懂。

当然,亓梓枢也没有指望一只兔子会回答他的话,纯粹就是无聊的逗弄一下。

他可是好久都没有这般无事一身轻的放松一下了。

漆黑的眸子看着被提在空中四条腿乱蹬的兔子,渐渐地染上了笑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冷厉,反而像是一个温柔和善的邻家大哥一般。

而这般难得的样子,在他的视线中出现了那一抹红的时候瞬间就消失不见了。提着兔子瞬间闪身在花墙之后,透过花墙上或大或的空隙看着那没有声响就出现在御花园中的女子,亓梓枢的眼神冰冷……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

他来这御花园不过是临时起意,竟然还有人能堵住他。看来这后宫中的女人们又开始不安分了。

而随着那一抹红逐渐的靠近,亓梓枢眼中的冰冷逐渐被惊艳所代替。

身为秦国国君,即便他很排斥那些所谓的后妃,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她们均是绝色之姿。尤其是丽妃,真可谓是艳冠群芳。嗯……虽然他也没有正眼瞧过。

但是,和今日所见的这位女子相比,他突然觉得,那些人也不过如此了。

云莜莜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想要让自己保持一个清明,已经虚浮的脚步向着前方那个可以挡住风的花墙靠近。

努力的靠近花墙的时候,她已经是筋疲力尽,一手扶在花墙上,花jīng花叶给她的手上咯了好几块印子。侧靠在花墙上,面色cháo红气喘吁吁的,晕晕乎乎的她完全没有发现在她的另一边还有其他人在。

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手脚都有些发软,云莜莜顺着花墙一点一点的滑坐了下去,衣摆和裙摆完美的充当了一次垫子。

头重脚轻的感觉真的不好受。不知道冬雪和夏花什么时候会回来。

在这模模糊糊的时候,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习习的清风吹着,以花墙为界限,靠坐在地上的红衣女子和手抚在花墙上的男子都是静悄悄的,以这百花为背景,就像是一副唯美的画卷一般。

这样的寂静,在“扑通”一声响起的时候被打破了。

昏昏欲睡的云莜莜被这样的声音给惊醒,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激灵,瞬间就橛子自己清醒了过来。警惕的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一只肥硕的白兔子哼哧哼哧的从花墙的最下面一点一点的挤了出来,却被云莜莜跪坐在地上的腿挡住了去路。

不死心的继续上去撞了撞,发现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过去的时候,兔子抬起头,红宝石般的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光。

“好可爱。”云莜莜无意识的就了出来。

花墙后正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已空空如也的手的某人听到这句话,如墨的眸子看着那张姝丽的面容,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确实很可爱的。

想抱。

这样想着,亓梓枢无意识的就上前走了一步却“咚”的一下踢到了花墙,瞬间就清醒了过来。而还沉浸在兔子那双眼睛中的云莜莜,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声响。

微微蹙了蹙眉,亓梓枢这才注意到那一身红衣的女子脸色的不正常。

这是……受了风寒吗?

刚想要转过去仔细看看的亓梓枢在听到不远处慌乱的脚步声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收回了脚步将自己的身形更加的掩在花墙之后。

“殿下!殿下!”

这声音,是冬雪的。

“我在这。”云莜莜提高声音回应,听得亓梓枢狠狠地皱眉声音都已经沙哑成这样了,竟然还这么话。

“殿下!”得到回应的冬雪迅速的循声而来,看到靠着花墙跪坐在地上的云莜莜时,瞬间就红了眼眶。

“殿下。”立刻跑到她的身边,平日里冷静自制的冬雪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奴婢该死,不应该让您一个人在那里呆着的。”这话一出,紧跟着跑过来的夏花瞬间就停下了脚步,怂兮兮的一点一点的绕开冬雪挪了过来。

“乱什么呢。”云莜莜的声音沙哑却也低柔“是宫自己走开的,哪里就是你的错了。”

未等冬雪再话,她拍了拍冬雪的手,虚弱的开口“我好困,我们先走吧。”

“……诺。”将想要的话都咽下去,冬雪没有理会欲言又止的夏花,扶着云莜莜起来,然后背在背上。

“无须……”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冬雪打断“殿下只晓的,奴婢从习武,力气大着呢。”

她是殿下的贴身侍女没错,但和其她三人不同的是她是武侍。

这下,云莜莜才是安静下来,放心的眯上了眼睛。

她是真的,好困好困的。就……就睡一会儿,一会儿就醒来。

夏花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抱着云莜莜的衣摆,即便是背着一个人冬雪的脚步也没有减慢,三人没几步就转过了弯,消失在亓梓枢的视线之中。

待到这时,他才从花墙之后走了出来,微微低头,目光和懵着的红眼睛对上,一人一兔就这样对视良久。

“呵。”

又是一阵风吹过,像是突然地吹醒了他一般。想到自己竟然和已是兔子这样傻呆呆的对视良久,亓梓枢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眼神在那三人离开的方向又扫了一眼,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人的出现。抿了抿chún,亓梓枢拂袖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没几步也失去了踪迹。

花团锦簇的花墙处,就只剩下一只肥硕的兔子乖巧又孤零零的趴在地上,时不时的低头啃啃地上的青草尖,懵着的眼神,好不凄凉的感觉。

过了良久,就在兔子动了动,打算离开的时候,一阵沉稳的交不上自后面传来,一只形状修长,却也有着茧子的手捏着它的耳朵根,再一次的提起了它。

“让你这家伙自己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肯定活不了多久。朕就大发慈悲,带你回去养着吧。”

尾音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逐渐的消失在清风之中。

红宝石一般的眼睛眨巴了一下,四肢同时扑腾了一下,确认自己只能被这么提溜着的时候,放弃了挣扎,三瓣嘴中叼着的青草随着他嘴巴的蠕/动,逐渐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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