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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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想想, 老衲这些话为何敢出来呢?”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在云莜莜的脑海中来回的翻滚,势要占据她的所有想法一般。

对啊, 为什么他敢这般直言不讳的将那句话出来,还不是因为他确定自己不会因为这个而受到任何的惩罚不是么。

“莜莜, 你喜欢我吗?”

刚才某人所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与司空大师所的话交织起来, 来来回回的在她脑海中出现, 感觉脑子都要炸开了。

“娘娘您还好吗?”司空咽了咽口水, 心翼翼的问到。乖乖的,这家伙脸色可是超级不好了,有点吓人, 不会晕过去吧。

正如司空所看到的, 云莜莜此时脸色一片惨白真的是超级不好了, 神色变换了好久之后,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 将一切繁杂的情绪先深深地压制住后,这才睁开眼睛看向司空。

云莜莜沉默了一下之后正色道“不论大师今日是因为什么告诉宫这些,宫只希望今日的话, 出你之口、入我之耳, 再无他人知晓。”顿了一下,没有给司空话的机会, 她又道“再请大师告诉一个人, 已经有了的事实是没办法改变的。即便是想要改变, 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而这种代价,宫知道自己是担待不起的。所以,今日发生的种种,宫出了净源寺便会忘记。也请大师和那人也忘记吧。告辞。”

云莜莜的语气不急不缓,慢条斯理的话讲完后边微微额首示意表示自己要离开。司空几度张口却也没能将想的出来。

待到关门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司空才反应过来,但是人都已经离开了,他再想要喊住也是没啥可能性的了。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双手合十念叨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也就没在什么了。

反正他要的已经完了,接下来都是国军陛下他自己的事情了。没道理想要抱得美人归还要别人去帮他铺平了路不是。

这么一想,他瞬间觉得自己简直是非常bàng了,这样的明事理还上道!

给自己点个赞~

……

面无表情的从司空那里离开,一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她竟然还能走到正确的路上。陆晓儿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真的是吓了她一跳。

回过神来,面前是某些人笑得异常灿烂的笑脸。

“怎么就这么开心?”云莜莜顿了一下,像是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一样,也轻轻的笑了起来。

“我很开心的~非常开心的~”陆晓儿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在非常开心的时候努力张开双臂画了一个大大的圈,表示自己的开心有这么多。

云莜莜不由得有些失笑她自然是看出来了,她确实是很开心,开心的就连称谓都变了。

“皇嫂你猜猜看,我为什么这么开。”陆晓儿挽着她的手臂和她一起向着她们休息的厢房走去,一边走一边给她“出题”。

云莜莜眉眼带笑的看向她,来自近距离的美颜bào击让陆晓儿的呼吸都停顿了一瞬间。

“你能这般的开心,应当是得到了大师的祈福对么?”云莜莜表示这真的都不用猜好吗,今天来额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现在人表现的这样明显,那肯定是因为得偿所愿了啊。

“嘿嘿~”回过神的陆晓儿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她自从刚才被祈福完毕之后就是好这个样子了,没少被平日里的“熟人”明里暗里的讽刺。不过没关系,她开心,无所谓。

反正她知道,那些人看不惯她最主要的还是她们夫妻琴瑟和鸣,这么多年来即便她无所出丈夫也没有嫌弃她,也没有什么劳什子的妾通房什么的,二人的感情反而越来越好~看到她们那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妒忌的样子,她更加开心了有木有。

陆晓儿这样一副傻兮兮的又活泼有生气的样子,云莜莜倒也是第一次见。之前她派人查探的时候就看到过,是翊王妃在闺阁中时也是一个明眸善目开朗大方的少女,会是那样一副多愁善感的哀怨的样子,也是因为这些年来压力太大的缘故。

心中的那块大石头去掉之后,看起来确实不一样了。等到日后真的怀上了的时候,她应该会更加的欢喜吧。

眼看着她这般模样,云莜莜不知怎么的,竟然感觉有一点点的羡慕。

羡慕什么呢?她也不知道。

“皇嫂你不知道,刚才啊……”

陆晓儿挽着她走向了厢房,难以抑制的喜悦转变成了这样的叽叽喳喳,但是却一点点都不招人烦。反而因为她的情绪感染,云莜莜觉得自己好像也充满了欢喜,那些烦恼的事情,都在这时候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好像有点体会到为什么有些人在心情烦闷的时候,喜欢与开朗的人在一块处着了。以为你的情绪会受到对方的感染,从而忘掉让你感觉烦闷的事情。

多好的。

——

自从那日净源寺一行之后,云莜莜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出过门也没有见过一位客人。这样的行为让送过拜帖的人家心中是满满的不满,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

君不见,之前那个只是了庆王妃一句不好的话的人,直到现在还在家中奉命抄写佛经,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得到陛下赦免的口谕嘞。

对,没错。

短短的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各个权贵世家中,无人不知庆王妃虽然来自异国,而且在秦国没有任何的势力,但是却深受陛下的庇佑。得罪了她不要紧,庆王妃性子和蔼,一向不会与你计较。但这要是被国君陛下知道了以后……只能请允悲。

同时陛下为什么这么护着庆王妃的原因也是让人猜测不已。

当然关于这些事情,闭门不出的云莜莜是不了解的,但是身在长公主府的亓梓瑛和永寿宫的秦太后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相比较于别人的不明所以,她们二人完全明白为什么陛下会这样的护着庆王妃。究根到底不还是因为他那不能见人的心思。

亓梓瑛从来没有反对过自家皇兄有心上人什么的,她知道因为多年前她不懂事,听信别人的话给皇兄房中塞了一个女人,然后害得皇兄从此对女人没了什么兴趣。自此之后她从来没有听过皇兄对任何一名女子另眼相待过,这件事情也成了她最为愧疚的事情。

这么多年来,她也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弥补和皇兄的关系,想要给他介绍各方面都出众的女子,但是皇兄从来没有看上过谁。

不论是什么时候,对方是哪家的千金。只要皇兄看上了她都会由衷的感到开心。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皇嫂。莜莜就算只是有名无实也是她们的嫂嫂啊。皇兄这样做真的太过分了。

最过分的是,皇兄竟然因此忤逆母后,还对外母后身子不好感染了风寒不愿见人,变样的软禁了起来。就连她也不允许见到母后。

亓梓瑛已经是第七次来到永寿宫了,一如既往地被拦住在外面不让进去。一开始她还摆着长公主的架子闹过,但是皇兄六亲不认的态度让她的气焰一下子就给熄灭了。

她怂啊。

而且,当年母后怎么对待皇兄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一二的,可是这些年来皇兄对母后敬爱有加的态度让她下意识的就把那些事情给忘记了。然后也就觉得皇兄也是忘记了。

但是现在事实证明,皇兄不但没有忘记,反而是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现在只是变样的软禁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兄就会想要清算一下以前的帐,每天提心吊胆的日子真的很可怕有木有。

亓梓瑛唉,生活不易,公主叹气。

脚下又是一番踌躇,亓梓瑛在永寿宫的寝宫外日常诉了一番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可以在寝宫外,是亓梓枢给她最大的宽限了。比起别人连永寿宫都进不来,她好歹还能进来不是。

想到这突然感觉皇兄对她也是不差的肿么破。

被这样的想法诡异的安慰到了的亓梓瑛漫无目的的在皇宫的御花园中走来走去,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宫中的一景——那一面完全由花叶组成的花墙旁边了。

当然现在这个季节,花叶什么的都已经掉光了,仅仅剩了一个枝条纵横的空架子在那里。

墨灰色的大氅下摆拖曳在地上,于还未清理的雪地上面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纤弱的身子包裹在大氅之中,即便是冬日里穿的厚厚的,依旧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每当有一阵风吹过大氅随风微动的时候,总会让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由自主的担心这纤弱的身子会不会被风给吹倒。

墨灰色的大氅由银白色的丝线裹边,蓬松的毛茸茸的领子遮挡着主人的半张脸,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不难看得出来这是一名女子,当即亓梓瑛就带着好奇上前。

因为这件大氅,她之前见过皇兄穿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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