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触目惊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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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目惊心!
阮乔察觉到自己后背湿润了一大片,是她贴着的那具温热身体一直在流血,她不自觉地摸过去,触手亦是一片刺眼的红。
“瑾言!”
她唤了声,仰头对上他的眼。
顾瑾言素来清澈冷冽的眼眸,此时布满焦灼。
她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便看到沈晏正踩在顾瑾瑜腹部,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妙。
“哥,你快带她走!”
顾瑾瑜受到沈晏压制,动弹不得,对他们喊道。
“把她给我。”
沈晏一脚踏在他xiōng口,眸色yīn沉一片,顾瑾瑜已经发不出声音来。
顾瑾言神情凝重,依旧没有动作,阮乔摸到他冰凉的手臂,稍微一挣,就从他怀里站起来。
顾瑾言想要拦住她,但他流了太多血,根本使不出力气。
阮乔朝沈晏走过去,半路她突然间停下,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电击bàng。
她握着电击bàng,手指却抑制不住轻颤。
“放开他!”
沈晏面色yīn冷,语气漠然。
“乔乔,过来。”
阮乔嘲弄地扯了下嘴角,手仍然在抖。
“沈晏,把他放了,一会儿救护人员就到了,到时候你想逃也逃不掉。”
沈晏不以为然地挑眉。
“逃?我不需要。”
“那我们就等等看,你今天到底能不能把我带走!”
阮乔握紧手里的电击bàng,一动不动地与他对峙。
局面陷入僵持,沈晏危险地眯起了眼。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有人匆忙而凌乱的脚步声。
急救人员冲进来,立刻发觉情况不妙,看到几人倒在地,显然刚经历过斗殴的场面,让他们神色有些惴惴不安,畏惧地后退几步,不敢贸然靠近。
“是警察追捕歹徒,歹徒已经逃了。”
阮乔连忙收起电击bàng,示意他们尽快给伤势严重的顾瑾言救治。
几人有些迟疑,当看到穿着警服的顾瑾瑜站起来,掏出了警察证件,总算信了,开始对顾瑾言进行止血处理。
顾瑾瑜看向阮乔,她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急救人员的工作,手指紧张地攒紧。
沈晏的视线也死死盯着她,锐利如剑,几乎要将她戳穿,可是她毫无所觉。
此时此刻,她心里眼里只有顾瑾言。
顾瑾言被送上救护车,到了医院,便被推入了手术室。
阮乔惶惶不安地守在手术室外,随着手术时间的延长,她的不安感更甚,简直心急如焚。
顾瑾瑜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
“别担心,哥哥不会有事的。”
虽然嘴里这么说,顾瑾瑜的眼神也泄露出一丝焦虑。
阮乔寸步不离地守着,目光不时投向手术室的灯。
她手脚冰凉,喉咙焦渴,眼睛干涩。
一分一秒,几乎度日如年。
终于,那盏灯熄灭了。
医生走了出来,阮乔迎上去,对方摘下口罩。
手术顺利,血已经止住,伤口顺利缝合。
接下来只要4时icu观察没有出现状况,病人就算渡过危险期,没什么大碍了。
俩人稍稍松了口气,神情却依旧凝重。
“要通知家人吗?”阮乔询问顾瑾瑜。
顾瑾瑜告诉阮乔,顾父顾母几年前移民国外了,现在赶回来也来不及,倒不如先等情况稳定了,省的老人家担心。
阮乔点点头,随即注意到顾瑾瑜脸上的伤,便对他说道。
“先去处理一下你身上的伤吧,这里有我在看着。”
一时间想到什么,阮乔又问顾瑾瑜。
“你哥现在有女朋友吗,需要通知吗?”
顾瑾瑜显然一愣,随即目光变得诡异。
阮乔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俩人才骗顾瑾瑜复合。
或许不想让阮乔尴尬,顾瑾瑜也没揭穿。
“我让家里的阿姨过来照顾,你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他看着阮乔苍白的脸色,一脸憔悴和疲惫。
“嗯,好。”
阮乔嘴上答应,却分明没有动的意愿,顾瑾瑜一把将她拽起。
“哥会被送进icu,这里有医生护士照顾,有什么事会通知我们。你这样守着用不了多久就要病倒了,我可不想再多照顾一个人。”
顾瑾瑜的话,阮乔无力反驳,任由他将她带到餐厅,看着她吃下东西。
“你跟我在一起,不要乱跑,我担心那个姓沈的再干出什么事来。”
当时情况危急,顾瑾瑜来不及多想,此刻想来,为了不耽误顾瑾言的救治,他们错过了将指证沈晏罪行的时机。
而现在,沈晏和他的人去了警局录口供,完全可以信口雌黄,将这事随便搪塞过去。
透过icu病房的窗户,看到顾瑾言身上chā着各种管子,罩着呼吸器,安静地躺在里面。
阮乔心里一阵揪痛。
都怪她,连累了他。
顾瑾瑜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没多久,便强势地将她带离出医院。
“睡一觉,好好休息,什么事等哥醒了再说。”
“嗯。”
阮乔jīng神和体力都已经熬到极限,顺从了顾瑾瑜的指示,他在医院最近的酒店开了房间。
“哔”地一声,用门卡感应开门。
阮乔犹豫了一下,已经被顾瑾瑜推了进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原来在顾瑾瑜家里,至少有两间房。
但是她知道她现在危机尚未解除,贸然独处并不是个好主意。
“你先去洗澡。”
顾瑾瑜对她说,自然地拉下了外套的拉链,随手丢在一边。
阮乔迟疑地看着他。
“放心吧,我不会偷看,也不会碰你。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我也不屑于趁人之危。”
“再说,我可是警察,不会知法犯法。”他坐在靠窗躺椅上,又补充了句。
罢了。
阮乔实在是累了,没工夫计较这些,他是顾瑾言的弟弟,她相信顾家的家教。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顾瑾瑜靠在躺椅上,屋子里很安静,这让那水声愈发清晰。
他努力驱散萦绕在脑海里想象出的画面,暗骂自己一声禽.兽。
她是他觊觎了好几年的女人,哥哥的女人,他无数次唾弃自己变态,可又无数次梦见她,甚至有时候是春.梦,在梦里,他尽情对她为所欲为,要多销魂有多销魂。
可醒来后,意识到只是一场梦,只余下无尽的怅惘与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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