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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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静不吵闹。

就在他吃得差不多时,从后面走来一个男服务员四下张望着慢慢向前走,手里还拿着一个钱夹和一张身份证,待服务员看了他几秒又和手里的身份证上的照片做对比后,才走过来问他是不是叫慕景时,慕景时抬头看到服务生手中的钱夹后才意识到自己接完电话就把钱夹落在了洗手台。

核实了身份后他先翻开钱夹查看里面的那张照片还在不在,看到那张笑脸时慕景时才松了一口气,他拿出钱买单,顺便给了服务生小费,道了谢就离开。

在他们结束jiāo谈的时候,屏风另一边虚虚浮浮地传来关切地提醒声:“哎……小姐您没事吧?”

迟舒意忍着痛摇头,摸索着继续向前急速地走,她好像听到了他的名字,还有他的生日,这个人身份证上的生日和他的一模一样,就连哪一年出生的都相同。

而她从屏风另一边踉踉跄跄走出来时,他刚刚推门离开。

服务员见状想要扶她一把,好心提醒她:“小姐,您慢点。”

她却激动地抓着服务生的手问:“刚才那个人叫什么?”

男服务生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又急切地问:“刚才丢了身份证的那个人是不是叫慕景时?”

“对,那位先生是叫慕……”

“他人呢?人呢?”

“他……小姐您冷静点,他……刚刚离开。”

迟舒意往前走了几步又顿住,现在再出去,恐怕已经晚了,她又看不见,去哪里找他?

虽然刚才那个声音变得比她记忆的声音低沉许多,但还留有她熟悉的感觉,尽管单听声音她并不会想起是他,可是这个人也叫慕景时,出生年月日和她的景时哥哥也一样,那就只能是她等的那个慕景时了。

原来他已经回国了,还和她在同一个城市。

原来,他们竟距离如此近。

男服务生想起什么,走过来打量了几秒迟舒意,蓦然想清这张脸为什么会觉得见过。

“刚才那位先生的钱夹里的那张照片,就是你。”

迟舒意本来涣散茫然的眼睛仿佛有了一点点焦距,蹙眉问:“什么?”

“那个先生钱夹里有张照片,是你啊,虽然看起来照片有些旧了,但照片上的小姑娘lún廓眉眼都和你特别像,现在再看你就会发现那分明是几年前的你嘛。”

他的钱夹里有她的照片……

这个意外的消息不仅让她惊诧,还让她更加肯定刚才那个人就是他。

迟舒意站在原地,就在她还在发愣的时候,叶北北来了咖啡厅。

“诶?七七,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被叶北北叫回神,她压下情绪露出微不可查的淡笑:“没做什么。”

叶北北刚要好奇地问下去就被迟舒意打断,她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你不是应该下了班才能过来?怎么现在就来了?”

她这一问,叶北北成功被岔开话题,扶着她边走边笑嘻嘻地偷偷在她耳边说:“我溜出来的,翘班!”

“不怕主任查到罚你啊?”

“大不了就是扣工资嘛,我不在乎,只要不让我加班,扣工资就扣工资。”叶北北满不在乎道。

“哎……话说我刚才在医院地下停车场停车的时候,看到一个超帅的帅哥正开车离开!”

迟舒意抿了抿咖啡,有点凉了,她心里还在想刚才的事,放下瓷杯随意搭了一句:“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就别看到个长的帅的就和饿狼见了rou一样,收敛收敛花痴本xing。”

“唔,但是真的帅啊!”

有服务生过来问她们是不是现在就点餐,迟舒意抬头问叶北北:“你想吃点什么?”

“牛排、鹅肝酱再加一份意大利面!喝的……一杯卡布奇诺好了。”

迟舒意对对面这个大胃王是很服气的,每次都吃这么多关键还吃不胖也是厉害了,待服务员记下后她才开口:“一块慕斯蛋糕和一杯黑咖啡谢谢,嗯……麻烦把这杯凉掉的撤下去。”

“吃完去附近买点东西去看看小姑,然后再去电台。”她提议。

叶北北痛快应允,“嗯,好啊。”

慕景时回了家就进了浴室冲澡,之后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每次都是这样,长时间高度工作之后他才能不失眠地睡一觉,但却还是不会□□稳。

久思成疾,是心病。

解yào只能是她。

七七,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男女主会联系上_(:3」∠)_(但是明天我不更→_→)

开森!快甜起来了呢~( ̄ ̄~)~

去年教我们临床医学概论的蓝老湿上周又开始给我们上课惹qaq

这个老湿似乎和我过不去……因为上学期他每节课都要提问我,偶尔还会一节课把我拎起来两次(突然心疼自己)

蓝厚我上周一进教室看到他的那一刻就觉得我完了【装死】

果然……他真的又提问我了qaq

但是值得开心的是!今天上课他木有提问我嘻嘻嘻嘻,很开森hhhhhh

第10章 chapter 10

自七夕节那晚过后,叶南初真的说到做到,退到哥哥的位置,这一个月来对迟舒意的关心不会少一分,但也从未逾越半步。

周五去电台是叶北北陪同,叶南初这几日一直在忙公司的事务,就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少了许多。

慕景时刚从医院拿了自己落下的东西,此时正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习惯xing地开了电台,正巧他经常听的栏目刚开始播,一道清婉柔和的声音回dàng在安静的车厢:“光景苒苒,又是一个周五,大家晚上好,我是时景,欢迎收听《我想对你说》……”

他静静地听着全国各地的诉说者讲述他们自己的故事,听着他们点的歌曲,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刚刚从医院办公室拿回来的手链。

他从来没告诉过她,其实,送她的手链不是一条,而是一对。

他自己也有一条,和她的一模一样,包括刻的字,也一样。

下午做了一个手术,下班回家开车走到半路才突然发现手链落在了办公室,他急忙掉头又驶回医院去拿。

等慕景时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右手抚摸着手链上那个字,神情恍惚。

他有时甚至会想,他这么固执地找她会不会多此一举?这么多年,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停留在原地,固执地不肯前行?是不是她早已告别了过去,有了全新的生活?

可心中的执念从不肯放下,一天不找到她,他就不会释然。

他必须要找她,用任何方式。

“希望李先生和徐小姐如同这首歌曲一样能够甜甜蜜蜜,白头偕老,祝福你们。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想表达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就用一首歌代替你说吧,也许他现在就静静地守着节目等着你对他表达你埋藏在心里的情意。好了,接下来就要接通今天最后一位热线电话咯,让我们一起来听听下一位诉说者的故事吧。”

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拨了栏目的热线电话,没想到竟幸运地打通了。

“哈喽,这位朋友您好,请问您贵姓?”

“你好,免贵姓慕。”

不知道是因为是同音字的关系还是其他原因,迟舒意的心跳突然乱了节奏,她是今年五月底回的国,从六月初就开始主持这栏节目,今天是她第一次有点慌,莫名的。

“嗯,慕先生您好,那您想点什么歌曲呢?”

“景时哥哥,我学会了那首新曲子,等你回来我弹给你听啊。”

他脑子里还想着她的话语,机械地说:“《梦中的婚礼》,要钢琴版。”

迟舒意的手一抖,差点打翻了东西,稳了稳情绪,问:“这首曲子点给谁听的,有没有想要对她说的话呢?”

慕景时沉默,片刻后寡淡地说:“点给……一个女孩,她眼睛看不见,曾是08年那场地震的受难者,现在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在做什么过得好不好,我只知道,她还欠我一首曲子,我还有话没告诉她。”

迟舒意听到这里已经不仅仅是手抖,她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勉强稳住声音,却还是有些发飘发颤地问:“能否说一下那个女孩……叫什么?”

一个和他姓氏同音的人点这首曲子找一个同样失明遭受过地震的女孩,这太巧合了,她根本忍不住多想。

“为什么会叫七七呢?”

“因为我是七夕节出生的呀!”

她稚嫩清脆的声音回dàng在耳边,慕景时收回思绪,简单地说:“小名七七。”

“咣”

电话那边不知是什么东西倒了,发出一阵杂声。

靠着椅背的慕景时眉峰轻轻皱起,只听栏目的主持人又问:“那……如果她现在能和你说话,你最想听她说什么?”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想起梦中那声无数次的轻唤,说:“和之前一样再叫我一次吧。”说完兀自苦笑,他真是疯了才会打通这个电话对别人吐露他隐藏了八年的事情,还妄想能听到她再一次唤他,他现在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又如何听到她的轻唤。

“你的心愿会实现的。”她的话音刚落,他点的钢琴曲就开始响了起来,慕景时对她礼貌地道了谢,说了句再见就挂掉了电话,车厢里的音乐如潺潺流水般,慕景时越听愈发想她,不由得叹气,把手机放在一边,启动车子回家。

今晚的事,就当给自己的一个安慰好了。

迟舒意强忍着情绪做完这期节目,弯腰从地上摸索到自己刚刚碰倒的导盲杖后缓缓走出去,见了叶北北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手机。

然后就指尖不停地颤抖着去摸索着按下一个个数字键,可她越着急就总是不断的摁错键,最终叶北北叹着气从她手里抽走了手机,让她说号码帮她拨了电话出去。

就在慕景时快要到家的时候,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电话结束了他长达八年的找寻之路。

刚一接通他就听到了那声日日夜夜都想再听到的称呼。

“景时哥哥,”她的声音微微哽咽,但还是和之前一样每次叫他都带着些软糯,“是你吧?”

慕景时一个猛刹车停住,震惊地近乎石化,他听得出那端的声音是刚才那个女主播,但他从没想过这个女主播就是七七,更没想过他会以这种方式和她联系上。

可电话那端,分明就是她。

他刚才只是说自己姓慕,并没有说自己叫什么,也没有说七七之前习惯叫他什么,而她在听了他的话后叫了他只有她才会叫的称呼。

真的是七七!

电话两端都在沉默,只听得到他们彼此的呼吸声,良久,他才笑了,近乎宠溺地呢喃,对她说:“七七,是我啊。”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眼眶含着泪光的迟舒意终于笑了,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了和他初识的那个下午。

天气燥热,她接受不了再次失明的打击偷跑出家,一个人在公园里摸索着晃dàng,直到一阵口琴声把她吸引住,她顺着声源的方向向前走去,最终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在吹口琴的人。

她安静地坐到他身旁,静静地聆听他吹的曲子,听着听着就落了泪,迷茫又无助的她在那一刻彻底崩溃,对着一个陌生的人哭的泣不成声。

本来低头吹曲子的他被她的哭声打断,却意外地没有反感讨厌她,反而还放下口琴拿了纸巾给她,结果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小心翼翼地试图和她搭话,想要安慰她,问她为什么哭,她只是说难过。

“为什么难过啊?”

“我在学这首曲子,还没学完就看不见了,又看不见了……”

之前她走过来时他在低头吹曲子,并没有发现她眼睛看不见,他只知道有个小女孩坐在了他旁边,再后来她就一直垂着脑袋啜泣,他自然也没发觉她眼睛看不见,此时再想刚才他递给她纸巾时的场景……

他把纸巾塞到她小小的手掌里,“是二次失明?”

她攥着纸巾,似乎要把纸巾揉碎,轻轻点头,说:“没办法……没办法继续弹钢琴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小姑娘,就算看不见,也可以弹钢琴的。”

“很多事,你不去尝试,怎么知道你做不到?还没做就说自己不行,那是失败者才会说的话。”

“你要不要试试,等我出国之前看看到底能不能学会这首曲子?”

“我……”她抬起头,眼前还是一片黑,犹豫不决地问:“我可以吗?”

“你可以。”

“七七……”被他唤回神思,迟舒意敛了敛心绪,“啊?”

“这几年……过的还好吗?”他的声音里竟然带了隐隐的颤抖。

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默默地深深吐了口气,回他:“还好。你呢?”

心如擂鼓般的跳动,慕景时只觉得他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自己像是一条缺了水的鱼,几乎都要窒息,他的呼吸放的很轻很轻,张了张嘴,最终说出口的却只是:“一般。”

其实,不好。

没有你的八年,一点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不联系的原因,他们八年后用真实身份坦诚相见的第一通电话总是陷入沉默的氛围,虽然说不上尴尬,但也不像原来那样有说不完的话。

他开了车门下车吹风,总觉得有好多话想对她说,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就在他还在思量时,听到她那端有jiāo谈声,于是说:“你先去忙。”

迟舒意应了声,他又说:“有时间一起出来吃顿饭,好久没见你了。”后一句近乎呢喃。

迟舒意听着他言语间轻轻地叹息声,咬了咬下chún,轻声应允:“嗯。”

“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笑,说:“好。”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叶北北问她要回家吗。

在回家的路上叶北北问她:“刚才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节目最后那个吗?”

叶北北是神经大条,但她不傻,每次她陪迟舒意去电台都会听她的直播,刚才听到那个人说她点歌的对象是08年的地震受难者还失明也叫七七,她再反应迟钝也能明白那个人口中的女孩是谁,再加上她透过玻璃窗看到七七失控的模样,就已经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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