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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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徐朗习惯xing地给他当靠枕,何宵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明年你有福气了,你家那个大厨的拿手菜我偷得差不多了,等我们回家以后,天天给你做御膳。”

“好。”

何宵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喂,你就一个好啊,都不表示一下?”

于是那人低头亲了他一口,“我很高兴。”

何宵摇摇头,心血来cháo道,“我要听三个字的。”

面前人立起眉尖,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何宵有点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这都不知道,我爱你啊。”

“嗯?”

“我爱你。”

“什么?”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混蛋!你耍我!”后知后觉自己被人耍了,何宵顿时郁卒,这家伙好像学坏了。

徐朗没有说话,他看着面前人,突然有些张不开口,他不知道何宵说起那句话为什么这样顺嘴,需要他来说的时候,居然会舌头打架,他觉得脸上有点热,心跳的速度在加快,连跟人缠在一起的手指都在隐隐发麻。

何宵正后悔逗他结果把自己玩进去吃了大亏,一抬头目光却正撞进那人神情专注的双眸中,他看到对方一贯发白的脸上竟然奇迹般地浮起一抹淡淡的红,“嘣……嘣……嘣……”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得越来越大声,那人缓缓张开双chún,眼睫微微颤动,明明忍不住想别开视线,却强制自己把目光牢牢投注于他的双眼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足够真诚,他听见对方压低声音很是认真地道,“何宵,我也爱你。”

☆、终章

嘴chún上一触即离的温热,是一个不带任何情/yu的轻吻,何宵觉得自己已经被越来越快的心跳抢夺了呼吸,他喘得很厉害,脸上像着了火一样,脑子里轻飘飘的,四肢也有点发软,尼玛要不要搞得这么纯情啊,我cāo受不了啊!

两个人一句话也没再说只是默默地靠在了一起,何宵觉得再也不要玩了,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赔大了。徐朗觉得这种情况下虽然情绪会有点失控,但是体验很新奇,这三个字简直就像是有魔力一般,他才说了一遍,何宵就丢盔弃甲浑身都软了……

一屋子老人瞧着这俩从来不分你我的熊孩子一晚上扭扭捏捏动不动就红脸傻笑,突然觉得现在的小年轻也不像外面说得那么开放嘛!

老爷子大寿那天,徐朗的九个叔伯陆续回来加上妻子孩子,人数相当可观,说实话,何宵有点紧张,记忆中的那些人面目渐渐清晰起来,他绷紧了神经想把他们一个一个都记住,他不认识徐朗的三叔,却认识他三叔的妻子叶敏,那是他们被关进疗养院的第三个月,叶敏并不是第一个出现的不速之客,他当时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也并不知道她看似充满善意的面孔带着怎样的用心,他只知道从她来过的第一个晚上起,徐朗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其余六个姑姑是初二才带着丈夫孩子回来的。

何宵终于见到了徐朗的弟弟徐曜,两人虽然长得很像,气质却完全不同,那是个看起来很温柔的男人,身材偏瘦,脸上总是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可何宵知道,这样的人对谁都亲和实则对谁都冷漠,和他的笨狮子恰恰相反,他的徐朗,尽管看起来孤僻冷硬,可是一个因为害怕自己的“罪恶”会沾染别人,便把自己跟整个世界都隔离开的人,那颗心里一定装着满得要溢出来的善意。那股子被他一直藏在心底的庆幸再一次填满心怀。真庆幸,他打错了电话,他忍不住想,如果当时那个电话打给了对的“徐总”,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也许那人根本不会接这种无聊的陌生电话,也许会彬彬有礼地拒绝他的采访,也许会微笑着直接一声招呼把冒冒失失的他请出媒体界……

不管结果怎样,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一个人像他的爱人那样,会用全部的耐心给他一个泥足深陷的机会。

看着徐曜身边端庄漂亮的女人,何宵眼中不自觉有些泛冷,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对待两个儿子的区别这么大,也许徐曜的气质太像她的初恋情人了,所以那个女人无处jiāo付的情感全部都给了这个儿子,哪怕为了他去挖另一个儿子的心肝……

晚宴后的第二天,何宵jiāo给徐朗一份名单,近乎蛮横地要求他,将名单上的那些人撵到他永远也见不到的天边去,徐朗自然无条件照做,徐家不免又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好在,无论谁告到老爷子那里,老爷子却只笑呵呵地回上一句,“徐家未来的当家主母,难道连这点儿主都做不得吗?”

何宵心里很,但有些事早做晚做都是做,他没有跟人玩宅斗的智商,他确信那些人心怀不轨,哪怕现在拿不出证据,也绝对没有耐心等到证据出现的那一天,这些都不要紧,徐朗对他完全信任,老爷子却自会派人一一去查。

春花路上的那座游乐园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五个年头,不,算上上辈子是第十五个年头,正式开园的,开园那天,恰好赶上六一,何宵这几年在做什么,一直没隐瞒过徐朗,当然也没想隐瞒,毕竟这件事还需要他的提款机大力支持。

何宵很满意,这座他一手规划的游乐园就是他的整个童年,他要把记忆中最美好的东西通通献给他的爱人,让他余生想起春华路,脑子里只剩天真和幸福。

那天,他们穿着情侣装,手拉手玩遍了所有的项目,那些项目既不惊险,也不刺激,全都是淡淡的回忆与温暖,徐朗觉得所有的画面都是何宵,微笑的机器猫,瞪眼的葫芦娃,夸张的变形金刚,戴白手套的黑猫警长,翘胡须的阿凡提,会开飞机和坦克的老鼠,他体会不到其他游客脸上怀旧的感情,但他能体会到何宵最深情,最努力的用心。

“我们每年都来一次吧,好不好?”

“好。”

“我想把它开成免费的,只是这样的话,当初的投入肯定就收不回来了,而且这个黄金地段的地皮也浪费了。”

男人想了想,一本正经地道,“不会,你刚开始策划的时候,集团规建就已经在这附近开出了两条核心商业街,几个大型楼盘,游乐园的投入其实很少,并且早就已经开始盈利了。”

何宵看看手里的nǎi茶,又看看园区四处散落的各种主题便利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虽然是个菜鸟,但这几年在这人身边,也培养出了一点商业嗅觉,总之,抱紧徐总大腿,亏不着就是了。

“何宵,明年你就三十岁了。”

漫步走在贴满图画的小路上,何宵听着身边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万分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干嘛?嫌我老啊?”

徐朗停下脚步,转身面对面站在他跟前,抬手抚上他的眉眼,“听说,三十岁就该成家了。”

何宵刚想问他在哪儿听的歪理邪说,就看见男人从裤兜里摸出一枚戒指,无比认真地对他说,“我可以……向你求婚吗?”

何宵呆愣一瞬,又咧嘴笑开,正要问他最近是不是又翻《浪漫题库》那本小粉红了,可对上男人温柔沉静的目光时,却忍不住慢慢红了眼睛,“我突然……有点害怕。”

“怕……什么?”

“我这么快就三十岁了,我怕一辈子太短,跟你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男人把戒指牢牢套在他的手上,又十指相扣将人紧紧抓牢,“我以为你每天跟我在一起都腻味了。”

“卧槽,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明明昨天晚上还嫌我烦,叫我睡客厅。”

“可我后来不是跟你一起睡的吗!”

“你说是做了噩梦,一个人睡不着。”

何宵yu哭无泪地一把抱住对方的胳膊,“借口借口啊喂!你不知道……那是借口吗!”

不等男人答话,顺着岔路过来汇合的一群人已迫不及待地喊道,“你们俩还有多少悄悄话没说完,胖子跟菲菲要去选婚纱了,赶紧一起来参考一下。”

何宵应了一声,抬手亲了一口手上的戒指,“我们走吧,祝贺你求婚成功!”

“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办婚礼?”

何宵晃晃他的手,“人家的大日子,我们俩就不要抢戏了吧,你往那一站,新郎还能有存在感么!”

“那我们……过一阵子再办?”

“办什么办,不办也是你的,走啦!”

“何宵。”

何宵拉着身边人走开几步,忽又听见对方叫他,刚一回头,额头上就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他听到徐朗对他说,“别怕,下辈子,我还缠着你。”

何宵心里乐开了花,兴高采烈地嚷了一声“好”,就拖着手里的人,朝他梦想的未来大步走去。

☆、番外:爸叫我考公务员

何宵不愿意对别人过多提及自己的家庭,正如徐朗妈妈调查过的那样,他的父母结婚没多久,就各自分开,跑去别人的家庭做了第三者,但故事远远不像其他人听说的那样简单。因为现在和妈妈生活在一起的男人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的父母认为这是对爱情追求,对命运的抗争,并且自始至终深以为荣,何宵少时不理解,也受不了四周叫人抬不起头的蜚语流言,所以顽固地早早离家,跑到他能去到的最远的地方求学。原以为跟父母的关系也许就要这么僵持下去,可是没想到,徐朗竟然以一种无比生硬的方式,成了他和爸爸妈妈之间的桥梁。

何宵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徐总已经背着他私自去了他家五次,直到有次年前妈妈在电话里特别提醒,叫他带那人一起回去时,何宵才后知后觉,自己就这么被出柜了。

也许是徐朗前期工作做得不错,他跟男朋友一起见家长的时候,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尴尬,反而在合家团聚的二十多天里,徐朗奇迹般地把他重新变回了这个家的一份子,当然也把他自己变成这个家庭不能分割的一部分。

何宵怀着甜蜜的小苦恼,想了很久,他似乎没给过徐朗什么,对方却那样努力地帮他一样一样拾回了本已失落的亲情,友情,和许许多多不能言说,但无比珍贵的东西。

“喂,妈。”

“马上清明了,给你太爷太nǎi上坟,你今年能回来不能?”

何宵想起也有两三年没跟爸妈回老家上过坟了,忙一口应下,“回,回,妈你们等着我,别又把我落下。”

电话那头一听,顿时高兴起来,“那我跟你爸就等你两天,别赶太晚了,可没有节后上坟的规矩。”

“知道了,知道了,赶早不赶晚嘛。”何宵连连点头道。

“要是有假期,把徐朗也带回来。”

何宵嘿嘿嘿傻笑一阵,“行行行,把他也带上!”

何妈妈笑骂了儿子两句,又不放心地叮嘱道,“要是徐朗工作忙就算了,你别勉强人家。”

“哎呀妈,你就放心吧,他一天到晚就没有不忙的时候,天天扎在工作里,都快长毛了。”

“都回来那更好,确定哪天给我打电话,我跟你爸好准备东西。”

何宵挂断电话,丢开手机,扭身一把抱住身边人的脖子,郑重其事道,“徐先生,未来几天,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配合,请问你能空出时间来吗?”

眼见对方欣然点头,他忍不住拿额头顶顶怀里人的下巴,“你都还没问我是什么事情!”

“你一直都是我最重要的事情。”

何宵真想掐死他,这个撩死人不偿命的家伙,还能叫一家之主好好说话么!要是他能深情款款的,何宵还能当成乐趣,一笑而过,可他丫的,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平白,反倒一下就将他怼红了脸。

他清清嗓子,扬起头来,抬高下巴,“那个啥,既然进了我何家门,那就是我何家的人了,咱妈刚电话里说了,叫我清明带你回家认认祖先,你好好准备准备,把你那干不完的工作都安排好喽。”

男人眼中露出两分惊喜,认认真真答道:“我会……好好准备。”

何宵捧住对方的脸,“吧唧”一声亲在他脑门上,“真乖!”

3月28号,何宵订好机票,电告何妈。虽然两张票就把他的银/行/卡整整刷去了一位数,而且统共在天上也坐不到一小时,简直rou疼得不行,可rou疼总比心疼强啊,打死他也舍不得再叫他那口子在高速上疲劳驾驶跑长途。

他惦记着烧钱的头等舱,在客厅里焦急地踱着步子,再一次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东西都收拾好了徐朗还没回来。

不多时,门上传来钥匙chā进锁孔的声音,他忙上前拉开房门,瞪着站在门前的人,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匆匆赶回来的人,拔下门上的钥匙,见对方已经准备就绪,似乎正在等他,“我们走吧。”

何宵望着他那一身严肃庄重到连半点装饰也没有的黑色夜礼服,西装里头是一件跟外头颜色一模一样的黑衬衫,领口还系着一枚纯黑色的手打领结,何宵直觉肺都叫他气zhà了,“你……就准备穿这个跟我回家?”

徐朗看着对方一脸的不高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扮,眼中露出一丝茫然,想了想,又郑重其事道,“祭拜先人要庄重。”

何宵气得肝疼,可叫他这么一说,又当场乐了,他哭笑不得地问道,“徐朗,你的造型师是不是个外国人?”

徐朗点点头,想起最近何宵对他外形方面持续上升的满意度,有些高兴道,“他的喜好跟你很像。”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知道是自己那晚上欠抽把事情说严肃了,何宵无比纠结道,“我到底该怎么跟你讲,这个……真心不用太庄重……”眼见他越说对方越迷惑,何宵只能一边将人推进卧室换衣服,一边崩溃至极地嗷了一嗓子,“穿得这么晦气,还肯叫你进门,我他妈才是真爱啊!”

三下五除二帮手扒下徐朗那糟心的一身黑,结果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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