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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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分离了数月,再次见到他 , 我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各种复杂的情绪堵在了心口,却被硬生生的压了下来,四目相对之时,我红了眼眶 , 却努力的朝着他扬起一个安慰的笑意

忽然陪审席上响起了一阵哭声:“妈妈,我要去找妈妈……”

我扭头一看,花容把念阳带来了,她哭着喊着想要从花容的膝盖上爬下来,奈何小小的身体被禁锢着 , 她嘶吼着、哭泣着想要挣脱 , 花容红着眼圈抱紧她:“念阳啊,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 , 要乖。”

念阳见她一直不肯放开自己,便狠狠的咬住了花容的手腕,花容吃痛将她放开 , 她迈着小短腿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我冲了过来 , 只是被维持秩序的公务人员挡住了。

她哭得小脸通红:“妈妈,我要妈妈……”

我恨不得砸烂手上的手铐冲向我的女儿,只是我不能这么做,只能压抑住悲伤,扭头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她:“花容把她抱走!”

花容看向了霍瑾年,似乎在征询他的目光 , 看到他点头后,她这才抱着念阳离开 , 法庭上满是念阳撕心裂肺的哭声 , 以至于开庭之后,我的脑海里都是她的哭声 , 在法官询问问题时 , 都有些恍惚。

法官敲了下法槌:“被告 , 请你正视原告律师的问题。”

我这才回过神来:“是。”

霍瑾年的律师自然不会像其他律师一样挖空心思的想要让我认罪,似乎在刻意的为我开罪。

“阿悄小姐,当天那段录音是您录下的吗?”

“是。”

“那您是处于什么目的录下的这段录音?”

我看向了坐在证人席上的紫鹃:“因为这个女人之前曾经以自己怀了我男人的孩子做要挟来找我。”

众人一片哗然。

“那这个孩子?”

“当然不是他的。”

紫鹃想到自己的孩子已经流掉了,根本没有证据证明那个孩子不是霍瑾年的 , 她歇斯底里道:“你撒谎,那个孩子就是霍瑾年的,是你害得我流了产 , 然后又在我大病初愈之时想要刺激我 , 没想到史莱斯夫人前去安慰我,心思歹毒的你竟然将她推了出去!”

她哭得哑了嗓子,几乎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表演强项 , 将一个无助凄惨的女人演绎得淋漓尽致 , 引得陪审席上的记者一阵惊呼。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恶毒 , 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这么说来她岂不是害了两个人?”

“这种女人就该被关进十八层地狱!”

面对他们的谩骂指责 , 我的心中没有任何的波澜,反而冷冷的看向紫鹃,霍瑾年虽然没有说服她,但是既然让她出现在证人席,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只见他丢给律师一个眼神,律师立刻道:“法官大人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

此时我的辩护律师开始为我辩护:“既然我的当事人敢拿出这段录像,就说明她根本就没有杀人,否则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杀人证据呈上来?我相信她不会这么傻。”

他将一叠资料递给主审法官:“还有,紫鹃女士说她怀了霍先生的孩子 , 纯属造谣,这是一份紫鹃女士的体检报告 , 还有一份亲子鉴定书,只不过紫鹃小姐在鉴定书上做了手脚,我派人去鉴定机构提取的原材料。”

紫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她紧紧的咬着嘴chún,待主审宣布材料属实时 , 方才那些叫嚣的记者纷纷闭上了嘴巴,为自己的鲁莽而感到羞耻。

我的辩护律师,陈胜追击,他走到紫鹃面前向她抛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犀利问题。

“紫鹃女士,您是否追求过霍先生?”

“我不知道……”

“是不是被他拒绝之后 , 便心生恨意,随即将这份恨意转嫁在了我当事人的头上?”

“不是的!是霍瑾年喜欢我 , 我……我也爱着他。”

“那你为什么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他……他强迫我的。”

“是吗?那么请大家看份录像。”

得到主审法官的允许后,辩护律师将电脑打开 , 电子屏幕上立刻露出一张胡子拉碴,放荡不羁的脸,这个男人我有些眼熟 , 似乎是某个夜店的dj。

“紫鹃这x货不知道跟过多少男人 , 要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才不会陪她去产检,听说她最近又跟一个阔太太走得近,似乎在密谋什么 ,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联合那个阔太太敲诈她以前的老板。”

影像中有人递给了他一张照片 , 他仔细的辨认了一下 , 随即点头道:“就是这个阔太太。”

他随即将照片对向了摄像头,只见上面赫然是史莱斯夫人的照片 , 剧情似乎发生了翻转 , 众人一片哗然。

我有些错愕的看着霍瑾年 , 本以为对于这些家丑,他会藏着掖着,没想到他为了让我顺利的脱罪 , 将家族荣誉抛之脑后。

他身后背负的是整个环球,还有家族的争权夺势,这一举动必然会成为对手攻击他的把柄。

辩护律师继续道:“那我可以理解为 , 紫鹃小姐跟史莱斯夫人之前就相熟 , 而她们去医院不过是合谋怎样对付我的当事人,只是没有想到当时发生了意外 , 史莱斯夫人坠楼 , 而紫鹃小姐对我当事人的控诉都是诬赖。”

紫鹃捂住了头 , 开始装疯卖傻:“我没有,我没有……”

她躺在地上装出一副疯癫的模样 , 主审法官不得不终止庭审,两周之后再次开庭。

我被送往休息室的时候,霍瑾年走了进来,他示意女警为我打开手铐。

他见女警依旧无动于衷,便怒声道:“有什么事,我担着。”

女警这才为我打开手铐,看着我手腕上发红的痕迹,霍瑾年心疼的为我揉着:“阿悄,你再忍几天 , 我很快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我将脸贴在了他的xiōng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霍瑾年,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笨蛋 , 我是你男人,有什么事自然要给你担着。”

“史莱斯夫人呢?她怎么样了?”

“脑组织受损,近乎植物人,不过我的医生正在竭力的为她做康复治疗。”

我立刻明白了,虽然她近乎植物人 , 但到底跟死亡是两个概念,所以我才有机会站在申辩席上。

“你恨我吗?”

史莱斯夫人到底是他的母亲,虽然并非我的本意,但这件事情到底是因我而起。

他伸手捧住了我的脸:“在这个世界上 , 对我来说 , 你跟念阳才是最重要的人,我所有的良知都用在了你们的身上。”

我感动的与他拥吻 , 却没有深究他的话外之音,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深意。

“我想念阳了。”

他随即招呼花容把念阳带了进来,小家伙一见到我立刻扑了过来 , 紧紧的抱着我的大腿 ,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妈妈,是不是念阳做错了什么,妈妈不要念阳了?”

我强忍住眼泪,将她抱起来:“念阳乖,妈妈没有不要你。”

她那张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妈妈为什么不见念阳。”

“妈妈只是……只是有别的工作要忙,等忙完了这一阵子 , 妈妈就会回家。”

“那妈妈这一次不许再骗我了 , 要回家的。”

“念阳,妈妈舍弃自己 , 也不会舍弃你 , 所以在家乖乖等妈妈,知道吗?”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爸爸不让我去yòu儿园了 , 但是给我请了一个老师,她每天都会跟我玩,教我学东西 , 妈妈念阳现在会背诗了。”

对于这一点我是理解的,毕竟因为这个案子,无论是念阳还是环球都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 , 让孩子这个时候远离是非 , 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那念阳给妈妈背一首。”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念阳稚嫩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我抱着她红着眼圈。

女警在门口敲了几声 , 我有些不舍的在念阳的脸上亲了又亲:“念阳要乖乖听爸爸的话 , 妈妈很快就会回家。”

念阳抬眸看着我:“妈妈,你是大法官吗?”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这里只有两种人 , 一个是法官 , 一个是坏人,妈妈肯定不是坏人,那就是大法官了。”

霍瑾年把她拽到了一边:“不许胡说。”

念阳抽噎道:“我没有胡说,是桃桃老师告诉我的。”

霍瑾年的脸上一片yīn沉,他正要媸念阳,我朝着他摇了摇头,每个孩子对父母都有一种崇拜心理,我不想让她失望,便点了点头:“嗯 , 正如念阳所希望的。”

她显得很开心,抬眸看向霍瑾年:“爸爸 , 我没有骗你吧,妈妈就是大法官,我要回去告诉桃桃老师。”

女警要为我带上手铐,霍瑾年便立刻把念阳抱走了,她一直在朝我挥手:“妈妈 , 你忙完了,一定要回家。”

我强忍着泪水:“嗯,妈妈一定回家。”

等走廊里的声音消失后,我有些失控的捂住了嘴巴 , 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里溢出 , 女警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我的身旁。

我似乎把这几天所有悲伤、委屈、愤怒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以前的时候我总觉得爱哭的人多是懦弱的受气包 , 所以很小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哭泣只会消耗体力 , 浪费时间 , 但是今天当我哭过之后,全身的重担像是卸了下来,原来眼泪是有用的,至少是宣泄的最好方式。

再次回到那间狭小脏乱的空间 , 我无力的躺在了床上,耳边是女囚们嬉笑打闹的声音 , 而我的脑海里全是念阳跟霍瑾年的脸 , 越是想控制自己的情绪,越发疯狂的想念他们。

今天开庭之后 , 史莱斯家族的秘密 , 以及不为人知的肮脏或许会被一一揭开 , 这对霍瑾年,对他所掌管的环球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考验。

我跟阿玉像往常一样一起吃饭 , 一起放风,看着她吃得那么欢实,我忍不住笑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她呼哧呼哧的扒着饭:“羡慕我没心没肺,吃得多长得胖么?”

“能吃也是一种福分。”

“是啊 , 我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吃东西 , 吃着吃着就能吃了,也就长成了这副样子。”

阿玉朝着我憨憨的笑了起来 , 我像是被她的笑容感染了 , 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 或许她是我在这个地方唯一的安慰。

只是下午出去放风的时候我等了她好久 , 才看到她一拐一瘸的走过来,而她的脸上又红又肿。

“怎么回事?”

“没事,我都习惯了。”

“有人欺负你?”

正说话的时候,只见一个皮肤黝黑,一脸横肉的女人走了过来:“你到底是哪一队的?”

阿玉连忙将我护在身后:“熊丽,她是我的朋友!”

那个叫熊丽的女囚冷冷笑了几声:“你不要后悔。”

她随即招呼着自己的小跟班离开。

我担心阿玉回去之后会受到伤害,便说道:“要不我去找找刘警官,让你调到我那间房里。”

阿玉摇了摇头:“不用了,过几天我就要被送到江城监狱了。”

我隐约的觉得阿玉挨打跟我有关。

“她们为什么打你?”

阿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闪烁:“只是一点小事,我自己能应付。”

我握紧了她的手腕:“我是你的朋友,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

阿玉犹豫了片刻才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微微愕然,我几乎不太跟这些女囚交流 , 除了阿玉一个人,每次在自己的囚室里也是安安静静的 , 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大家倒也相安无事,除非有人刻意的针对我。

“她们要你做什么?”

阿玉把我拉到了僻静的角落:“她们想要我动手做了你,到时候会一起为我证明,只是一场意外 , 你自己要当心一点。”

我倒抽一口冷气,看来有人想对我下手。

回去之后我一直惴惴不安,那个人到底是谁?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我。

囚室里没有任何的异样,老人欺负新人的事情一直上演 , 而我只是一个安静的看客 , 每一个环境都有特有的规矩,我现在无心顾及别人 , 只能保全自己,因为我答应了念阳,我要平平安安的回家 , 她等着我陪她玩 , 给她做好吃的小馄饨,烘焙美味的小熊饼干,我也答应过霍瑾年,无论如何我都要撑下去 , 他在外面未必比我好过,大众媒体的谴责 , 家族内部的争斗 , 这些纷纷扰扰的事情全部压在他的肩头,为了我 , 他在背弃他的世界 , 与他的世界为敌 , 还有香姐,她一直在为我的事情跑东跑西,这么多人都在为营救我而努力 , 我越发的没有堕落的理由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从狭小的窗口可以看到密集的雨线,整个天地混沌一片 , 丝丝的凉气从窗口钻进来 , 令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正发愣的时候,牢房的门被打开了 , 只见一个新人被推了进来 , 我抬眼望去是一个清瘦的女人 , 很干练的短发 , 眼眸中带着一丝凌厉,似乎跟其他女囚不同,她身上有一股杀气。

我本能的警觉起来,那个女人朝着我走过来,只是牢房里那些女囚见来了新人,便生出了要戏耍她的心思,大姐大故意将肥硕的臭脚伸了过去,那个女囚巧妙的躲开了。

大姐大似乎有些恼怒,立刻丢给小跟班们一个眼神 , 她们纷纷靠过来。

我抬眸朝着那个女人看过去,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 收敛了眼中的凌厉,只是漠然的承受着众人的欺辱。

她被那群女囚踹在了地上,她们纷纷用脚去踹她的头,她的身体,在这个过程中 , 她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

“这家伙是哑巴吗?”

“真是有意思以前那些女人都喜欢嗷嗷叫,就这家伙不叫。”

“老娘偏偏喜欢这叫声,给我照死里打!”

我坐在床上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十聋九哑,可她的听觉似乎没有任何的问题 , 而且她在进来的时候 , 似乎还跟女警说了什么,唯一的解释是 , 她所接受的训练不允许她喊疼,所以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

她睡在我的上铺,晚上我上床之前 , 便将牙刷掰断 , 将尖利的那一段握在了手里。

一整晚我都没法合眼,只要上面有点动静,我便立刻紧张起来。

在我即将撑不住的时候,上铺传来了吱呦吱呦的声音 , 我立刻睁开了沉重的双眼,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她下床后去了厕所 , 再次走回来的时候似乎站在了我的床边。

我微微闭着眼睛 , 总觉得她似乎在看我,忽然一股气息靠近 , 我猛然将手中的武器朝着她的喉咙chā过去 , 此刻我只有一种想法 , 念阳和霍瑾年在等着我,我必须或者走出这里。

她握住了我的手腕,但牙刷杆子尖利的那一端 chā入了她的掌心 , 温热的液体喷溅在我的脸上。

我正要大喊时,她迅速的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顺便用受伤的那只手将脖颈里的金属亮片拿了出来 , 那是一个被磨得发亮的十字架 , 是奇洛的护身符。

“你是三爷的人?”

她点了点头,随即将我松开。

她从被单上扯了一条咬在嘴巴里 , 猛然将手中的牙刷杆拔了出来 , 借着月光我看到了一片血雾 , 而在这个过程中 , 她哼也没哼一句,这倒是像奇洛的作风。

“我来帮你。”

到底是我伤了她,心里难免会有歉意,我帮她将伤口包扎好。

“你是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

她点了点头:“嗯,三爷说最好找个面生的,这样对您比较安全,只是您是怎么发现破绽的?”

我看了她一眼:“我比你大不了几岁,所以不用用尊称,叫我阿悄就可以。”

她坐在了我的床铺上,房间里满是打呼噜、磨牙、翻身的声音。

她警惕的看了看 , 察觉到她们只是在睡觉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你不像正常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 我笑道:“正常人被打的时候都会喊痛,求饶,哭泣……可是这些表现在你们杀手的行当里是耻辱的标志,但是你忘了,自己既然要执行任务 , 就要把自己隐匿在正常人的行当里,就要跟他们一样。”

“受教了。”

“看来你果然是一枚崭新的杀手,你们三爷还没有教你。”

“三爷只让我保护好你的安全。”

“你怎么知道我会有危险?”

我忽然觉得这句话似乎有些多余了,她只是在执行任务的 , 而执行者从不问目的 , 这是他们行当的规矩。

“你去睡吧。”

她点了点头,随即身手迅敏的爬上了上铺。

我越发的睡不着了 , 奇洛难道跟那些人相熟,知道他们要动手?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

女杀手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好在她的领悟力不错 , 意思到自己只是一名女囚 , 便没有表现出对周围环境的敌视,但我一直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阿玉察觉到了不同:“那个新来的怎么总是看你?”

“是朋友。”

阿玉松了一口气:“有人帮着你我就不担心了,明天我就要被转送到江城女子监狱了。”

我的心中有些不舍:“这么快?”

“是啊,以后我吃不到你留给我的剩饭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会好起来的。”

她红着眼圈朝着我笑了笑:“其实蛮好的 , 我娘家就是那里的,这样我妈来看我的时候 , 就不用做那么久的火车了 , 她这个人那么省,每次都买硬座 , 这一路下来,几乎散了骨头架子……”

她有些哽咽了。

我握住了她的手:“所以无论审判结果怎样 , 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 至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不计回报的爱着你。”

她擦着眼泪:“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其实这段时间我也老后悔了,我干嘛非要去撕那个小妖jīng , 跟那个狗日的离婚,带着我孩子围着我妈,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更何况我有手有脚的 , 不至于饿死我们几口子。”

“人最难解的死结是心结 , 你能想开那就很好。”

阿玉举起米汤:“我这一走,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 干了这碗汤就当是给咱俩送行吧。”

她又扭头呸了一口:“这种地方最忌讳的是送行这两个字了 , 就当是对彼此的祝福吧。”

我端起了碗 , 跟她的碗碰了碰 , 米汤送行,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阿玉走了,以后再也没有人陪躺在草地上说话了,我抬头仰望着空旷的天空,心里也空空的。

傍晚七点是洗澡的时间,但是里面只有一个公共浴池,一般都是几个房间里的人同时走进去,而这个时候也是女人们最疯狂的时候 , 那些得不到慰藉的女人,多会找自己对眼的女人为自己弄下面 , 弄完了就冲洗一下,随意澡堂子里发出属于女人的嘶哑声很不稀奇……

我从来不泡在浴池里,只用淋浴,由于个人习惯的问题,我洗得仔细 , 自然也就慢了些,同一牢房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我只是刚刚搓了洗发水,洗发水比较劣质 , 但泡泡很多 , 我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细细的揉搓着头发,此时一双手忽然横在了我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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