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1 打脸太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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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御史被问住了。

苏锦璃是被谁推下水的?

这让他咋说?

他说不出来,苏璟却不肯跟他客气,很快追问道:“怎么,令嫒难不成是选择性眼瞎,只看得见臣的妹妹挥鞭子打人,看不见她被人推进结冰的水池?

若是令嫒的眼神如此不好,那又如何能够证明,臣的妹妹是真的打了人?

王御史和周御史都说陈四姑娘被臣的妹妹鞭打,那她定是受了伤的。

不知当时请的是哪位太医,又用了哪些药?陈四姑娘伤得如何?”

周御史被他气得面红耳赤,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能怎么说?

陈四姑娘把苏锦璃推进了结冰的水池?

女儿眼神不好没看清?

周御史一个也不想说,便朝王御史看去,希望他能反驳两句。

王御史果然反驳了:“姑娘家伤在身上,哪能请寻常大夫看?苏世子这是故意刁难!”

苏璟却不肯被他糊弄过去,他立刻说道:“这么说,并没有证据表明,陈四姑娘被打伤?”

说到这里,他突然冷笑了一声,随后猛地跪在地上:“陛下,臣的妹妹当日被陈四姑娘推入结冰的水池,就此大病多日,近日才侥幸死里逃生,略有好转。

此乃太医院孙太医亲自看的诊,孙太医可以作证。

臣的妹妹心善,不愿跟陈四姑娘计较。

而且她是个孝顺孩子,身体刚刚略有好转,就为了祖母食欲不振一事忧心不已,亲自钻研秘方,为祖母熬制香汤。

不想有人竟反咬一口,传出流言,污蔑她名声,想要将她活活逼死。

臣请陛下做主,彻查此事。陛下圣明,一定能还臣的妹妹一个清白!”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让在场的不少人都傻了眼。

被苏璟的无耻惊呆了!

苏璟说的真是他那个嚣张跋扈的妹妹?

他可真敢说啊!

就连永安帝都有些无语。

苏锦璃有没有打陈婉鞭子,他能不知道吗?

不过,谁让苏锦璃是他挑的儿媳妇呢?

陈婉跟他有什么关系?

想踩他儿媳妇的名声上位,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不过……苏锦璃还会熬香汤?

昨晚老二带进宫的汤倒是挺香的,似乎卖汤的铺子就是苏家的?

永安帝走了会儿神,很快便说道:“你放心,朕一定给你妹妹做主。”

他一表态,王御史和周御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其他臣子也偷偷交换了个眼神:陛下这是摆明了要向着苏家啊!

苏璟激动地行了个大礼:“臣……多谢陛下圣明,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完他抬起头,突然又说道:“启禀陛下,臣的妹妹病重时,曾经说过一句胡话,臣怀疑,那句话跟她被推下水有关。”

“哦?”永安帝突然觉得有意思,“她当时说什么了?”

苏璟却说:“那句话和秦王有关,臣请陛下恕罪,否则臣不敢说。”

永安帝下意识朝秦王楚晏看去。

楚晏:“……”

他冷冷瞥了苏璟一眼,莫名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晋王楚暄却好奇地问:“你妹妹当时到底说什么了?难道她被推下水,还是因为本王的二哥?”

苏璟什么也不说,似乎是在等永安帝表态。

永安帝有些生气,但还是想听听他会说什么,就说道:“朕恕你无罪,你快说!”

要是敢胡说八道,看他怎么收拾这小子!

苏璟这才说道:“臣的妹妹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她曾经醒过一阵,只是当时已经病得糊涂了,并没有完全苏醒,只是一个劲地说胡话。

她当时的原话是:婉姑娘,我不跟你抢秦王了,你不要杀我。所以臣怀疑,陈四姑娘推她下水之前,定是跟她说了些什么,所以她才吓得说了这些话。”

这话一出,一直没开口的国子监祭酒陈士良再也忍不住,怒吼出声:“苏璟,你血口喷人!小女绝对没说过这种话!”

苏璟冷冷瞥他一眼:“你亲自问过她?”

陈士良气得涨红了脸:“老夫当然问过!”

他的年纪其实不算老,此时会自称“老夫”,摆明了是想占苏璟的便宜。

在辈分上压苏璟一头。

苏璟不慌不忙地反问:“不知陈祭酒可曾问过,令嫒为何要推小妹下水?”

陈士良:“……”

他的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愤怒地说道:“小女可没推过令妹,是她自己没站稳摔了下去,跟小女有什么关系?”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就不信苏璟能够拿出证据,证明是他女儿推的!

陈士良铁了心咬死不承认,不想苏璟却说:“小妹自小学习武艺,绝不可能平地摔跤。若非有人故意推她,她岂会摔入水池?”

他冷眼看着陈士良,顿了顿又说,“难不成,陈祭酒觉得小妹是故意摔进水里,拼死也要污蔑令嫒?

她和令嫒无冤无仇,若非令嫒说了些不合适的话,又推她入水,害得她差点丢了小命,小妹岂会吓得说胡话?”

陈士良气得表情都扭曲了:“苏璟,你这是在血口喷人!小女早已经定亲,岂会……岂会说出那种不要脸面的话!”

谁知苏璟不答反问:“本世子又不是陈四姑娘,岂会知道她为何要说那些话?许是她对未婚夫不满意,一心钦慕秦王呢?”

这话一出,秦王楚晏再次忍不住瞥了苏璟一眼,脸色更冷了。

在场的众多臣子们也都偷偷瞄着苏璟和陈士良,以及同样在场的徐侍郎。

只见,徐侍郎的脸都绿了。

众人都很理解。

谁不知道呀,陈四姑娘跟他大儿子徐玠定了亲。

苏璟说陈四姑娘嫌弃未婚夫,不就是说她嫌弃徐玠?

大儿子被嫌弃,儿媳妇还被污蔑钦慕别的男人,徐侍郎能高兴才怪了。

这可是硕大一顶绿帽子!

可惜徐玠现在只是个翰林院编修,还没资格上朝。

不然他要是在的话,脸色肯定更好看。

陈士良气得要死,偏偏这种事根本不好解释,他只能咬牙强调道:“陈家家风甚严,小女从小熟读女四书,绝不会做出有辱门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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