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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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去讨好傅城,可是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她拎着一袋垃圾走下楼道,却在楼下撞见一辆sāo包的黑黄相间迈凯lún旁靠着一个年轻男人。

“夏色,还真是好久没见了呢。”

男人年约二十七八,穿着银黑色的修身西装,面容俊秀,可又碍眼得很。

夏色的目光闪了闪,目空了了地yu从他身边走过,却被拽住了手。

“一回国我就来这边看望表妹,表妹你的表现也太冷淡了吧?不打算请你表哥上去坐坐?”

“我们之间可没什么好说的。”

夏色厌恶地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不留余力将其甩掉,仿佛招惹了恶心的蚊虫,在夏家时她最看不上这个表哥,长得人模狗样,做的却都不是人事。

夏宴承是夏家年轻一代唯一的男孙,比她年长九岁,从小就被夏知致惯着,从小就是个混世大魔王,好事不做一件,净做损害名声的败家事。

初中时候便依仗自己的身份处处惹是生非,高中更是无法无天惹了大事,追求校花未果,气急败坏索xing叫上一群狐朋狗友富二代把人家女孩骗出来用yào□□。

还把xing/爱视频拍下来,传给了每个熟识的人当作笑谈,害得那个可怜的女孩写下遗书,抑郁跳楼自杀。

而他却好,夏知致虽恨儿子不重用却依旧利用权力将他弄到国外留学。

她向来对这个表哥没什么好脸色,将她赶出夏家也是有他一份功劳在内,如今落魄凤凰不如jī,他是必定会来羞辱她的。

“你现在都成这幅模样了,怎么还是这幅脾气,呵呵,你知不知道愈愈现在可开心了,一直抢她风头的表姐变成了野种,她成了夏家名副其实的大小姐,不过她倒是善良的很,还叫我今天过来看你时,送给你点钱,毕竟咱们也算是亲戚过。”

“夏宴承,有意思吗?”

年轻男子轻浮地看着她,甚至无礼地伸出手,当快接触到夏色的脸时,被她歪头闪躲了过去。

“怎么没意思?看见你现在啧啧……,住在这种垃圾堆里,周围都是瘾君子和□□哈哈哈,我爸果然是够狠,可是夏色你这种脾气让我还是很不满意啊。”

男人笑了笑,“夏色,明白什么是风水lún流转吗?”

夏色默声不响。

“当时你举报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种下场?把我搞到国外,还差点把事情搞大……,你表哥我可是一直都没有忘记呢。呵呵,现在也不是你表哥了。谁会跟你这种来历不明的野种当亲戚。”

他们之间是有仇的。

夏家的大小姐并不是看上去那样。

当一个人在她面前,就像失去翅膀的鸟儿,噗通地一声,掉落在面前。

她的鲜血还是温热的。

她惊愕,恐惧,感觉到脸上有无数滴密密麻麻的水点,伸出手指一摸。

猩红的鲜血就像红花一样,在指尖绽放。

那是血液特有的腥味。

一个人在你面前死去,她以决然的方式离去,她的鲜血从洁白的裙子之下慢慢地流出来,溢满了肮脏的沾满灰尘的教学楼路面上。

警方调查时,还发现她肚子里还有个未成形的孩子。

夏色终日被噩梦困扰,而她这个表哥居然满不在乎,拿出一笔大数目就像施舍般砸到受害者家属面前。

这一大笔的钱买一个女人。

一个普通家庭就算拼命工作直到死都不可能见得到那么多钱,买一条人命是够了。

真是个禽兽。

夏色做了不好的事。

可是她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就算夏知致知道是她偷偷将夏宴承手机里跟他一样藐视人命,甚至嘲笑受害者的通话发给各大媒体又怎么样。

当时的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赶出来。

夏知致和夏宴承必定是恨不得她去死,所以才会将她经济切断,丢到这么一个乱糟糟只有□□和瘾君子的地方。

要不是迫于夏家的压力和名誉,没准她早就被暗地里卖到哪个地方去了。

“夏宴承,你说这些还有用吗?”少女抬起眼淡漠地看着他,“我如今落到这种处境,你在背后也没少使力。”

“亲爱的表妹,告诉你一件事。”夏宴承凑近身,嘴角边是邪气的笑,眼底满是□□的恶意。

“从你上高中以后,我就一直在想……我这个小表妹总是将自己严严实实包裹在衣服下的身体,究竟是怎么样的,这种念头就跟中了魔似的,没日没夜的困扰着我”

啪!

“混账!”巴掌声狠戾地响彻在无人的矮子楼下。

夏宴承摸了摸自己半边清晰印着巴掌印的脸,笑得更兴奋了,他的眼神越来越下流,夏色整个人处于极大怒火之中,怒气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燃烧得一干二净。

“我告诉你夏宴承,现在我是变成了这幅鬼模样,但你要是敢动我,如果不能把我弄死,那么就是你死!”

夏宴承是知道夏色的xing格,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从小就心机深重,这种人就像一个不□□,他是想将这个麻烦斩草除根,不过最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的鬼,平白无故又冒出一个大伯的私生子。

其实夏儒生家的那点事在夏家根本不算是一个秘密,男人难免会花心风流,但是夏儒生对待余茉和夏色全然是一副顾家好男人的形象,那个姓傅的小子居然还真的是夏儒生的私生子,夏色居然是个野种,这件事着实令人大吃一惊。

“你别把自己说得跟贞女烈fu似的,夏色,看你那个死去的妈,也不知道是在外跟哪个野男人乱搞才生出你这么一个野种”

“够了!滚!”夏色紧握住拳头,她一把将手中的垃圾丢到男人身上转身就走,背后的男人气急败坏喊着:“贱人!等我把夏儒生那个私生子的事解决掉,看我不收拾你!”

听到这话,她的身子停顿了几分钟,突然转过头对着他yin森森地笑了起来。

“私生子?哈哈哈哈,真是讽刺,你们费尽心思赶走我,没想到又来一个人跟你们争遗产,夏家的一出大戏还真是够jīng彩。”

“我很期待看你们两败俱伤的下场。”

第24章 黑暗城事(7)

榕城在沿海地区的周遭城市里是最大的大城市,隐匿在这所繁荣稳定发展城市的背后有着数不胜数错中复杂的关系网。

那些家世显赫的世家最少都经营了一个父辈,他们是一张紧密相连的网,盘踞在国家的经济命脉,部队之中,直系的血缘之下有着无数旁系亲族支撑着,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在一个很平常的日子里,一个bàozhà式的新闻就像致命的细菌感染般很快蔓延开,甚至惊动了主流媒体,纷纷聚集在夏家旗下的akisugi酒店,可惜那处早已是戒备森严,难以潜入。

众说纷坛变成谈资的夏家大当家夏儒生之死令这个庞大的家族近日连连陷入话题当中,夏家之前一直想要遮掩的丑闻被强迫公之于众。

“听说了吗?夏儒生和原配余茉之前所生的女儿好像不是亲生的……”

“对了,夏儒生还有个私生子!哇哇,超级震惊的呀,早不曝晚不曝偏偏这时候曝,摆明了就是来争家产的嘛。”

“那肯定是的啦!新闻你看了没,听说那个私生子之前是榕城一中的混混!母亲也被人扒出来了是个烂赌鬼,几年前因为欠了一pì股的债走投无路跳河自杀了。”

“对对!跟你们说,我有个朋友她的表姐就是那个学校的,只有烂人和穷鬼才会去的学校,在那种学校毕业的,想必也是垃圾。”

没有人知道夏家竭力想要遮蔽的丑闻是以怎样的方式传来的,当遮羞布被揭开,社会上出现了各种舆论和无形的压力,让基根稳固的夏家也受到了影响,股票出现篇幅巨大的下降。

夏家忙着安稳抗议的董事和股东,一时间焦头烂额颇为头疼。

傅城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叶被bào风雨左右的危急小舟,在大海汹涌的波涛之中无助地翻腾,他与那个世界格格不入,将自己置身在众人的焦点之间,经历过的人生被人残忍的挖开当成饭后谈资。

他的姓从此也从傅姓变成了夏姓。

夏知致甚至想要让他抛弃自己的名字,却被他坚决地拒绝了。

可是夏姓还是无法避免地印在了他的户口本上。

夏傅城。

听上去还真是让人恶心。

夏家的那群人他都见到了,没有人当他一回事,夏色曾经告诫他不要掉以轻心,他那些新的亲戚一个个狼子野心,不怀好意,每个人都在yin暗地盯着他,他犹如一个不懂教养不懂礼仪的垃圾,都在yin测测地盼着他出丑。

那个叫做夏宴承的家伙,是夏知致的长子,在宴会结束后跟一群公子哥举着酒杯来到他面前。

“我的新表弟,欢迎你加入夏家这个大家庭。”

傅城嘴角勉强地扯起一个笑,却听见有人在一旁嘲笑。

“宴承,你们家现在还真是够乱,一个混混出生的垃圾都成了你亲戚哈哈哈,你们怎么成什么人都能进的收养所了?还要不要面子啊?”

上流社会?

他们这群人也配当天子骄子?

夏宴承轻瞥了身边的人一眼,“陈柏,你平时嘴巴子du就算了,来到这里也这么放肆,要是传到你家老爷子耳里,估计免不了一顿苦头。”

“好好,我不说了,不过我真心是替你们夏家打抱不平,一个烂赌鬼生的私生子都被接入夏家,现在影响这么大,我爸都在考虑要不要撤资现在合作的项目了。”

傅城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在他面前耍着滑稽的演技,他转身离去,却被人堵住。

“敬你酒呢,怎么,不给我们面子?”

“滚开。”

“小混混发火了?哈哈哈哈哈,怎么,要打人吗?这里可不是你以前混的那地儿,那么多媒体都堵着呢,难道你想上头条?”

有一些人生来便是口含金条的大少爷,有着天生的优越感,他们瞧不起任何下等的人,以为只要是比自己低下的都能随意侮辱。

这种阶级的优越感还真是让人相当火大。

傅城二话不说朝着那个仪表堂堂人面兽心的人渣打去,一时间原本气氛还算是和谐的大堂顿时成了充斥着火yào味的战场。

“打你又怎么样?嘴巴放干净点!”

他被人拉起,所有人用那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仿佛他就是肮脏的病du,露出满满的厌恶。

这种地方多待一秒都是种煎熬。

他没想过后果,将那人打得鼻青脸肿成了猪头后,拉起他的领子附在他耳边bào戾地说,“你他吗给我小心了,当心爷弄死你。”

“老爷,出大事了!夏……夏少爷他……”

夏知致虚弱地坐在lún椅上观看这这一幕,当傅城强行想要冲出会场时,他突然叫心腹把保镖都叫回来。

“没事,放他走。”

夏长书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不过局面如今一片混乱,这是喜闻乐见的。

他这位好二哥才算得上真正的道貌岸然心机深沉,以前大哥活着时yin奉阳违,大哥被老爷子选上当继承人更是在人前奉承着,从没说过一句不甘心的话,人后又在设计着,论心机他自知就算再多活一世都玩不转这个人。

不过那个私生子还真是让人失望。

几句挑衅就压制不住火气,到底还是个从未涉世的年轻人。

年轻人太冲动注定是要被当qiāng使。

“二哥,你还真是心狠,这下咱们这位侄子可不知道要被媒体诽谤成什么样了。”

诽谤?

“难道不都是事实吗?”

傅城从酒店后门出来,站在空dàngdàng无人的地下停车场重重呼出一口郁气,眼前灰暗的停车站连个人影都没有,yin暗的灯稀稀疏疏地影印着他的面庞、身上。

他不知何去何从,感觉到迷茫。

背离了以前的生活轨迹,就是为了报复那些怨恨,可是要该怎么做?以后的生活就像一个未知的方程式,他不知道去争斗。

夏家就像是个天空迷宫,以前的自己站在地下抬起头高高地仰望着,恨痛着,怎么看也只能看见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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