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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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嘴

“兄弟并不只有福同享 而是有难一定要同当 有事一起扛,没事一起狂!傅城,张影,鹌鹑,你们说我们只不是永远的好兄弟?!”

“是!”

四个少年满脸稚气地说着一些张狂又热血沸腾的话,说好的兄弟情,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傅城切蛋糕时也是这样许的愿望。

可是这个愿望能成真吗?

天真又可笑。

记住,现实永远都会跳出来,然后对着看似美好的愿望狠狠地打脸。

傅城的十九岁生日,他记得自己得到了想要的,也失去了想要的。

疼痛会蔓延,

心会被血淋淋地挖开。

痛得呼吸不得,日夜难寐。

“过生日啊??夏家的私生子!大家快过来瞧,夏家那个私生子在过生日,我们一起帮他庆祝吧!”

刚刚那群带着恶意的嘲笑的年轻人又进来了,他们到底怎么找到这里的

“滚!别他吗出现在这里,这里不欢迎你们!”

一群不速之客。

包厢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傅城面色yin冷地看着那群人自来熟似的走进来,坐到沙发边,喝着他们的酒,满脸的嚣张跋扈。

“老杨,你看他,还真是搞笑哈哈哈,不就是喝点酒嘛,用得着这么反应过激嘛?”

依旧是那个特务头青年带的头,似笑非笑似扫视叶随一等人,“突然得到一大笔财产的感觉怎么样?来这里也是第一次吧?”

这时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了句:“一群乡巴佬穷鬼。”

“你他吗是不是找死!”叶随的bào脾气一上头,火大地朝着那个碎嘴的家伙就是一脚

“他吗还打人了!我cao!爷寻思你过生日还不想惹事,你他吗倒是给我蹬鼻子上脸了啊!”

叶随动手之后,局面渐渐变得不可收拾,傅城喝了酒劲也上来了,为什么这群自以为是上层社会的公子哥总是这样咄咄bī人。

他们自持身份,看低所有人。

真是恶心。

你忍得住吗?

傅城听见自己心底深处发出来的怒吼。

“看我不打死你们这群垃圾!”

狼狈的局面,破碎的玻璃酒瓶,被踢到的桌子,女孩子尖叫得跑出门,嘴里喊着,“救命,快报警,杀人啦!”

血顺着倒下的沉重躯体,渐渐在肮脏满是啤酒液的地板上蔓延开。

刺眼又让人心生恐惧。

傅城推开那个缠住他的人,可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叶随手里拿着尖锐的破碎酒瓶,上面沾满了鲜血。

张影被人狠狠压在地上,一拳又一拳,他不省人事地闭着眼,鼻间流着鲜艳的血,濡湿了他的脖子。

投影屏幕上微微撕拉着不清不楚的画面,啪地一声,陷入了沉寂。

傅城耳里嗡嗡作响,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将他的耳膜刺穿。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留言的小盆友~

第33章 黑暗城事(16)

雨在第二天清晨初歇,雨水在地面上积起一个个坑坑洼洼的小水洼,又被清晨行色匆匆的行人踩踏,溅起了朵朵泥浆。

一场恶xing斗殴事件没有给榕城带来半点波澜,纷纷扰扰的世界没有为此而停止转动,就像往日繁华般每个人都沿着生活的轨迹,规律地在自己的圈子范围内平凡过着日子。

医院内早已坐着待诊的病号和家属,有些人在无所事事的看着大厅里播放的晨间新闻,有些人则在埋头玩着手机,一位穿着简素裙子的少女低着头安安静静地穿过了医院冗长的走廊,她像是刻意回避一样并没有选择坐电梯,行色匆匆地走上了yin暗的楼梯道。

夏色站在医院四楼的拐角处,将自己隐藏在yin暗看不见的角落里,她窥视着不远处的vip病房,看见夏宴承带着他的手下从病房里走出,也看见了林律师一脸凝重的表情关上病房的门,站在空dàngdàng的走廊上不知在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些什么。

少女静静等待着,等到他们都走了之后她才缓缓地挪动着脚步走向那扇紧闭起来的病房门。

沉寂幽深的病房里仿佛会钻出扭曲的幽灵。

夏色停下脚步,神经质地看了看病房的四角,墙角处明明什么都没有,她却不肯再挪动半步,过了许久,迟疑的脚步才重新迈开。

让人感到窒息的病房里满是消du水的味道,脑海里不愉快的画面,那一幕幕撕心裂肺的疼痛,覆盖着白布的两个人像是睡着般安静地躺在icu病房里,无论她怎么哭怎么喊都不肯睁开眼睛再看一眼自己。

夏色从那天起就对医院有了某种恐惧。

那种恐惧说不出来究竟是哪种感觉,只觉得很不舒服,很想逃走离开这个连空气都变得稀薄的地方。

病床上躺着一个昏迷的少年,他苍白的脸上到处是肿青,向来红润的chún色褪成了接近青白,额头被白色的纱布包裹起来,他似乎沉浸在绵实的睡梦中,连人来来走走都不知觉醒。

夏色沉下了眼皮,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遮掩得严严实实。

夜店里恶xing斗殴事件,年轻气盛的两群年轻人在包厢里打斗,疑为产生口角酿成的悲剧。

这场悲剧的结果很惨烈。

一重伤,其余人均受不同程度的轻伤。

夏色坐在昏迷的少年旁边,伸出手细细地描绘着他的眼眉,她的目光很专注,好像是在看他,又好像不是,似乎在透过他看到了谁。

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蓄意挑起的争斗会让某些人受益,有些人希望越闹越大,傅□□声也会变得更糟糕。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弱rou强食,人心的算计就是这么的险恶,无论是夏家还是她。

怪只怪傅城他自己认不清。

怪他不够强大。

傅城醒时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了。

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可是在陷入黑暗之际,他隐约感觉到一个面容都看不清的人走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那份触感温柔又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可是当他想要更多的时候,却消失贻尽了。

傅城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一但去想问题,脑袋的烈痛就会加剧,稍稍动身就会带来一片天旋地转的眩晕。

中度脑震dàng加轻伤。

林律师在他临醒不久后又来拜访,还告知他一些更糟糕的事。

张影也进了医院,被安置在普通病房直到现在依旧昏迷不醒。

他父母昨天一听见儿子跟人打架进了医院,立刻关了店赶到医院,如今也是痛苦至极,不仅要面临巨额医疗,看着儿子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日夜劳作的张父早已是满头白发,整日唉声叹气担忧不已,一夜之间面容憔悴仿佛又老了十岁。

还有叶随。

一想到叶随被关押在警察局里至今还没被放出,傅城心乱如麻,他焦急地询问林律师有没有方法能将叶随弄出来,可是林律师却沉重地摇了摇头。

叶随。

这次斗殴事件中捅伤了一个叫高平的人。

根据犯罪情节,行为人涉嫌故意伤害罪目前已被扣押在西北分局,姓高的受害者家属已经向法院提出诉讼请求,这起案件将由法院综合全案定罪量刑。

林律师说这起恶xing斗殴事件本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双方都违反了治方管理处罚法,拘留几天扣点钱就能弄出来,可是却下死手你们这边有两个进医院,一个拿尖锐物体去捅人,双方都有责。

叶随的情况比较严重些。

如果对方家属执意要告他,他难免会有牢狱之灾。

傅城请林律师帮叶随请了个刑事诉讼的律师,他想出院去看叶随,可是却被医生制止住,告诉他脑震dàng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要对自己不负责儿,还是在医院再乖乖修养几天比较好。

无奈之下傅城只好拜托律师将手机给叶随,跟他简短说了几句。

“阿随,这件事由我而起,放心,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把你捞出的。”

“嗯,哥信你!那小/bī崽子都进医院躺着了还是跟条狗似的死咬我不放,我就纳闷那bī崽子怎么这么厚脸皮,明明是他们先闯进来闹事,就算是我打人不对,还不是他先砸瓶子要搞我先”

这事一想就不对劲,傅城这几天在病房里仔仔细细梳理了下当晚发生的状况,心里总是有股不详的预感。

可是他不想把这些事再牵扯到叶随身上,只是叫他在忍耐几天,“阿随,这几天你就先忍耐忍耐。”

可是大家都知道情况不太乐观。

那个姓高的被叶随捅破了腹部,流血过多,虽然幸运的未伤及内脏,但是他们家家属不松口死活要告叶随,还说自己也不缺那点钱,就是要告叶随伤害他们儿子。

叶随的代理律师说这叫适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当时局面混乱,被告者受到多人袭击,一时之间作出防卫本能,本先是诉讼者儿子带人挑衅先,这场斗殴悲剧本该不发生,但是高平率人闯进别人包厢挑衅,用语言刺激被告者一行人,才会酿成悲剧。

无法达成和解,局面僵持不下。

傅城住院时夏色在一天傍晚又悄悄过来看望他,那时候他拿着手机在网上查恶xing斗殴相关的一些资料,夏色静悄悄地踏入病房,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瓶。

晚霞透过窗户斜照在墙壁上,苍白无色病房被渲染成了温暖的橙红色,少女在那抹静谧的光色间缓缓走到他床边。

她脸色cháo红时不时还捂住嘴咳嗽,喉咙之中带着浓郁的痰声,似乎在发烧。傅城半躺在病床上看着少女打开保温杯,从里面倒出热腾腾的jī汤。

远远地闻到一股特别醇香的浓郁香味。

夏色倒了一碗jī汤,小心翼翼地撇掉浮在汤上那层金黄色泽的jī汤汁油汁儿,才将手里的那碗汤递过去。

看着手中的那碗汤,熬到烂熟的jīrou,白稠香气扑鼻的热汤,那股诱人的滋味使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微微恍神,拿着汤匙的手久久未动。

“没有食yu吗?如果不想吃就别勉强自己。”

多久他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了,年yòu之时母亲尚沉迷赌博之前对他也是这般照顾,担忧他生病便会做一些温和的食物,可是到了他上初中之后,母亲就变了,沉迷赌博日夜不回家,那时候的傅城小小年纪每天放学之后还要回家做饭做家务,捂紧手中并不多的家用省吃俭用的过着毫无盼头的日子。

那时候的他恨痛自己不能快点长大独立,母亲赌资输光之后就会带着他去夏家,毫无自尊就像一条狗似的跟夏儒生讨钱。

谁能想到,如今他受伤,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恰恰是那个流着夏家血液,让他恨痛着却又时时刻刻念念不忘抱着某种畸形感情的女孩陪同在身边,像亲人一样给他端来jī汤。

还说,“可能有点烫,你慢点喝。”

在她眼里,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

知道吗。

当人有了计较,心就会变得脆弱不堪。

会变得更加自欺欺人。

她所做的一切有多么的矛盾,明明知道她不过是利用他报复夏家,可是总是对他做这样的事,骂也骂不走,欺负也一副默默受着,还一副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模样,慢慢地他心里的那个念头就会动摇,就像摇曳不定的旗帜,在脑海里挣扎,煎熬。

“夏色,你总是说要对我好,对我这么好不过就是为了利用我打压夏家,其实你真的没必要做到这份上,真的一点必要都没有,做再多我也是不会对你心存感激的。”

他眉梢微微上挑,眼底染满了讽刺,手指却绞着雪白的被子,关节都泛起了白。

说这种话更是像自我暗示。

可是眼前的少女却没有丝毫情绪的起伏。

她不太爱笑,总是给人一种高冷难以相处的的感觉,可是当被那双冷冰冰漆黑无光的杏眸盯住的时候,却总会不由自主被吸引住。

就像着魔了般。

“傅城,我不需要你的感激。”

她有时候说的话会让人恨到死,有时候却又一副好人模样,傅城嘴角的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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