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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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浓重,却又听见她抬起手抚上他的脸庞,声音轻柔得几乎让人沉溺。

“我对你好只是因为想要对你好而已,从来就没有想过让你感激我。”

他生xing敏感又多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夏色一点都不否认自己是要借他的手铲除掉夏家那群狼子野心的「亲人」。她还想好好地看着他将那群人踩在脚底,拿走属于他的一切。

她是圣母?

夏色心里自嘲地笑了,不,是个人都会有yu/望,可是她的yu/望并不在于夏家的财产,傅城他永远都不会明白的,也不需要他明白。

眼前的少女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悲哀,那是一种绝望,傅城完全看不懂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如何才能相信。

她从一开始就玩弄他,让他狼狈地面对自己内心的yu/望,又单手一刀狠狠chā/进他的心,谁还敢放心地将背部jiāo付于她守护。

“夏色啊夏色。”少年不停地呢喃着她的名字,“我怎么敢相信你。”

即使现在的你收敛起爪牙,可是谁能想到哪一天他会被偷袭啃咬直到尸骨无存呢。

“傅城,从你答应进夏家之时,我说的做的全都是为了你。”少女的手温很滚烫,她咳嗽不断脆弱得让人看不下去,傅城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他耳边是折磨人的咳嗽声,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你回去吧,别把感冒传给我!”

少女摇了摇头,捂住嘴过了好久才将咳嗽平复下来。

“其实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现在闹的这事是夏宴承指示人去的。”

夏宴承。

他害叶随进了警局,张影如今昏迷不醒,很好,真的很好,傅城握住拳头狠狠砸了下床,眼里的怒火喷薄yu出。

“yin魂不散的狗我真想杀了他。”

“怎么杀?就用你之前的小打小闹?”

“夏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女失望地摇了摇头,“傅城你知道吗,现在的你远远斗不过夏知致父子,现在你摆了他一道,他必定是会将你看作眼中钉。”

今后的路会骑虎难下,越来越难走。

“我当然知道,以后有他没我”

“你注定是会失败的。”

夏色冷冰冰地阐述一个事实,这件事一点都没有让傅城反省,他认为只要给敌人下绊子就是最好的打压?他还没从这件事中反省自己。

为什么会被人暗算。

为什么连叶随进了警局,他都没有能力把人捞出来。

听过一叶障目吗。

当被叶子挡住眼前,就会看不见看见外面的世界,就像井底之蛙一样,以为从井里窥视到的那片狭隘的蓝天就是整个世界。

现在的傅城什么都不是。

没有人会把一个喜欢恶作剧小打小闹的孩子当作对手,仅仅用这种简单的方式就能让他狼狈成这副模样。

他拿什么资本跟夏家斗?

“傅城,等这件事解决之后,你出国吧。”

第34章 黑暗城事(17)

出国?

眼前的少女一脸正色的对他说,你现在还斗不过夏家,你先出国吧。

这是要放逐他么。

傅城怒极反笑,“怎么,看我斗不过夏宴承就想把我弄出国?然后、再找一个人去斗夏家?”

叶随他们的事就算解决了,他一出国夏宴承会让他的兄弟好过吗?虽然他在也是危难重重,但也好过把他们留在这里,那时候再出事怎么有照应?

“我不是让你不回来,你的高考成绩不会太好,到时候只能进一个不好的学校,而且在榕城甚至国内,只要是夏知致触手能及的地方,他不会让你大展拳脚。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出国留学,发展自己的关系网,到时候再回来整顿夏家。”

“夏色,告诉你!我不会出国的。”

……

一场对话又不欢而散,傅城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像墨菲定律所说的一样,出错的事情会在出错,糟糕的事情会变得更糟糕。

叶随和高平的事情一直僵持着,就算傅城请来的律师找证据竭力去证明叶随只不过是自卫,却被高平那边的证人作证当时是叶随主动去攻击高平。

事情很不乐观。

医生告诉傅城这个礼拜五就能出院,可是他一秒都住不下,坚持着要走,却被林律师板着脸压了下来。

“就算你心里着急想要去处理,可是也不是凭你一人能处理好的,身体难道就不重要吗,万一以后留下后遗症,苦的可是你自己!”

就这样傅城煎熬得数着时间过日子。

那个他恨不得生吞活剥的人就像胜利者的炫耀般,故意出来在他面前。

夏宴承是在他出院的前一天来的医院,带着一群人,满脸的洋洋得意嚣张跋扈。

护士替傅城量完体温,顺便帮他将病房里的窗帘拉上挡住了外头刺眼的阳光,当护士掩上门不久,又听见了门锁转动的动响,傅城随意抬起头一看

“我说表弟啊,啧啧,你看看你这幅鬼模样,听说那天你生日,怎么样?这个生日还过得开心吗?”

夏宴承的视线正好和躺在病床上的少年对上,傅城一怔,夏宴承的笑容不由加深许些。

“滚,这里不欢迎你”不过才十八岁,什么情绪都写在还未成熟的脸上,让人看了还真是……半点成就感都没有。

“哈哈哈哈!就喜欢看你恨死我却弄不死我的样子。”

傅城用力地按呼叫铃,夏宴承却气定神闲地搬来一张椅子坐到他旁边,笑眯眯地看他疯狂的模样。

傅城抬起拳头向前扑却被他叫来的人紧紧抓住,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却被堵在门口的保镖拦截住了。

“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我好怕。”

“迟早一天我会弄死你!”傅城死死盯着他,却听见那个男人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

“阿城表弟,做人不要把话说死,同样做事不要把事做绝,你说说何必呢,闹成这样谁都难看,要是乖乖听话就没有那么多破事发生了。”

“乖乖听话?我他吗就不懂听话两字怎么写?”

“哎呀,既然这样,那你也就不要怪表哥心狠了啊。”

夏宴承眼底闪烁着恶意,意味不明地凑近他,“表弟,原本开始我就不打算藏着掖着,那个高平就是我叫去整你的,你一帮兄弟现在也不好过呢,尤其是那个叫叶随的小子。”

“你请律师去有用吗,后天就要开庭了,对了,我跟你说……”

夏宴承得意地伏在傅城耳边说着悄悄话,看着他瞬间瞪大了双眼,染上赤红的血色,整个人几乎摇摇yu坠,就像要死掉一般。

夏宴承说什么。

他说,“你的好兄弟叶随是一定会被送入监狱的,还有,你不是还有个兄弟叫许建于么,那家伙比我还渣,我不就是出了两百万告诉他注意你的动向,你生日那天他就迫不及待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在哪,他就跟条见钱眼开的狗一样,嗅到钱的味儿就朝着主子摇尾乞怜,我可怜他缺钱缺得紧,又拿出一百万……你猜,他怎么样。”

“他居然愿意指认叶随过失伤人”夏宴承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似慈兄。“表弟,你放心,你不会出事,顶多见见小报败点名声,毕竟之前打人事件闹得有点大,影响到生意就不太好了。”

哀莫大于心死,傅城眼里漆黑一片,他难掩悲伤地闭上了眼,停止了挣扎。

许建于的外号叫做鹌鹑。

那个xing格唯唯诺诺老实本分的矮胖少年。

总是跟着他们一起玩闹逃课打诨笑起来就像卡通人物一样,总是说自己长大后不会像他爸那种混人,一定要给自己和母亲美好日子的少年。

那个少年却为了钱选择捅兄弟一刀。

为了钱,居然连尊严人xing都能丢掉。

傅城被人大力甩到了床铺上,夏宴承依旧说着恶du又伤人的话语,可是他耳膜嗡嗡作响,脑袋似乎被一把尖锐的刀刺进,痛得连呼吸都困难,快要窒息般。

“不可能!”

“怎么,不相信?要不要去打电话问问?”夏宴承百无聊赖地剔着手指甲,“不然等开庭时你问问你请的那个律师……我说表弟,你怎么那么天真?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是能相信的,我也算是给你上一课,免得别人说夏家的私生子除了没教养没素质,还是个没脑子的□□/崽,被人卖了也帮人数钱。”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现实不是早就给了答案吗?

傅城本来脑震dàng就还没好,被夏宴承叫人那么一甩,只觉得脑子里仿佛被刀子捅了一般,痛得差点没裂成两瓣,眼前的亮光被黑暗取代,他陷入了晦暗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昏迷之中醒来,盯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看了许久许久,干涩的眼睛感觉酸酸胀胀的,似乎只要眨眨眼就会有液体流出,涣散的视线让天花板上的那抹白色在无声无息地撕拉,蔓延着,渐渐地所有物体重影叠叠,看上去仿佛是古老胶带影片出现了卡位。

发生过的事要是能像电影一样,可以剪辑,可以纠正错误,那该多好。

可惜这种不真实的想法只是个梦而已。

傅城别过头看见病床边的柜子上放着熟悉的保温瓶,他转过身将把被子盖到了头上,黑暗又窒息的空间里,中隐约传来的的谈话声却无法忽略,傅城在床上浮躁地翻了几个身,外头有熟悉的女声似乎在跟人对话。

夏色向来只会在人流稀少时来探望,她不想将自己bào露在夏家人面前,总是独来独往,可是今晚却在外边跟人说着话。

她在跟谁讲话?

傅城将被子从头上拉下,眼珠子往房门飘去,最终鬼使神差地下了床,每走一步脚步都虚浮得很,手按在太阳xué上,面容的血色褪尽,jīng神面貌极其的差。

可是他还是想打开看看夏色究竟在和谁jiāo谈。

病房的隔音设备其实还算是不错,不过贴近房门时依旧能听见外界传来的声音,外边的声音突然间断了几秒,突然听见有个男声似乎在提及他。

“小姐,您这样做……其实真的对少爷的伤害很大。”

yu要拉住门把的手停顿下来,傅城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着门,似乎能透过门看穿到外面,他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

夏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冷冰冰毫无人情味,隔着门都能想象得到她脸上的表情,一定是麻木又没有半点情绪。

“他太不成熟了,又把那些人看的太重。”那个声音倏然顿了顿,轻轻柔柔地又响了起来,

“方叔,我也是没办法了。”

夏色和方管家坐到外面走廊的长椅上,寂静的走廊光线刺白得晃眼,即将入秋的晚上透着点点凉意,却有不少飞蛾依旧围绕着织白的灯管乱撞。

“您之前叫我不要把夏宴承的事说出来警示他,夏宴承做的这些事完全就超出少爷他的承受能力,刚刚夏宴承还特意过来探望,那时候我就担心会出事……还好少爷没有出事。”

“夏宴承压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夏色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他,方叔脸上挂满了忧心顾虑,他想说的话夏色都知道。

“人要是没个教训又怎么能成长起来?我不过是为他好。现在的他行事无能又鲁莽,总有一天会被人当qiāng使。”

“哎。”

夏色自嘲地笑了笑,可是眼底却载满了无奈,“我知道他去找三叔摆夏宴承一道肯定会招到报复,也知道夏宴承那点下三滥的手段,除了用钱收买人就是威bī利诱,可是傅城他不知道,他以为战场里只有自己,却从来不会考虑做一件事所要付出多少代价,方叔,他毕竟是平常家庭出生的,不了解那些手段,现在让他吃点教训也好,以后总会多个心眼,不然拿什么跟夏家斗。”

“话是这么说,可是小姐您的方法太过激了。”

方叔摇了摇头,“我觉得这样也不是个好办法。”

……

傅城在门里静静地听着,他的脸色就跟病房里的墙壁一样惨白,当外头的谈话结束,他浑浑噩噩地走到病床边坐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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