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加入书签

自然是希望她能好好的。”

碧莺本想再讽刺几句,可是毕竟她只是一个丫鬟,旁边还有杜燕珊的未婚夫王宁远在,只好轻嗤一声,“最好如此。”然后转向方丈大师,“劳烦大师了,我随大师前去抓yào。”

王宁远眉头紧锁看着杜燕珊,这种张口就得罪人的女人,如何能成为自己想要的贤内助,不给自己惹祸便是好的了,想要毁掉这门婚事的想法也越发强烈了。

冷冷蹙起眉头,转身离开了院子,毕竟男女有别,既然扶子嫣已无大碍,他总不好再多做停留,而王宁远一走,杜燕珊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小姐”玖兰略有些瑟缩的小声叫道。

杜燕珊回想着刚刚和王宁远的对话,虽然他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笑容,但是她却很敏感的从中感觉到了几分疏离,不是源自男女有别的疏离,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疏离,这让她很是疑惑。

虽然说他们两个的婚事是源自于大街上的英雄救美,或许有些无奈在里面,毕竟自家门第比较低,但是王宁远这种态度还是难免有些伤人,看来固宁侯府的生活怕是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

杜燕珊握了握拳头,深吸几口气,走进去屋子去关心了扶子嫣几句,然后也带着玖兰离开了。

闲杂人一走,碧鹃就走到床边,用手帕帮扶子嫣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残留的汗水,“小姐,我给您倒杯水去吧。”

碧鹃走到桌边,拿了拿桌上的茶壶,发现是个空的,转头冲扶子嫣说道:“小姐,房间里没水了,我去找他们要一壶热水。”说着,就拎着茶壶走了出去。

碧鹃这边一走,扶子嫣就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看着上方,脑海中回dàng着刚才主持方丈的话,她何止是在为未来之事发愁,更重要的是曾经切实经历过的一切,那些都已经刻入了她的灵魂,永远也抹不去。

突然间,扶子嫣脸上露出了几分怔色,她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这次来青宁庙可是和简煜慕约好了的,谁曾想会正好碰上王宁远,惹出了这么个事儿,谁知道他现在还会不会等着?

扶子嫣就要挣扎着起身,王宁远的事情是过去,也是将来,可穆王的事情就是眼下了。

只是她刚支撑着自己勉强起身,却突然伸来一双手,将人给重新按回了床上。

扶子嫣抬头一看,顿时满眼诧异,“简……穆王?”

穆王沉着脸看着床上的扶子嫣,他本来在后山等着人,可是等了许久没有见人来,反倒是方丈让人传话给他,说是扶子嫣出事了,他这才急匆匆赶过来。

“今日没能准时赴约,还望穆王恕罪。”扶子嫣略有些忐忑地看向穆王,自从察觉到他对自己的心思和上辈子不同之后,她面对他的时候,就忍不住会心生紧张,谁让对方是最后的赢家呢。

穆王打量了扶子嫣一眼,看到她尚显苍白的脸色,沉声说道:“方丈说你思虑过重,你在担心什么?”

扶子嫣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担心什么?她担心很多事情啊,担心大哥哥的婚事,担心二哥哥的安危,担心扶家上下未卜的前途。

看着扶子嫣思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脸上渐渐露出几分苦涩,穆王觉得自己的心被揪了起来,想抹开她眉宇间的愁绪,想让那张脸上永远是笑容。

“你找我见面,是有什么想让我帮忙的吗?”

扶子嫣侧头有些惊诧又有些尴尬地看向穆王,当初找上鉴珠阁的掌柜,实属找不到其他门路了,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毕竟两人这辈子并没有太多jiāo集,若非是太子之事刺激到了她,她也不会铤而走险找上穆王。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答应了,而且是在明知道自己有事想找他帮忙下,这是为什么?

“臣女……”想了千百次的话,事到临头,在穆王灼灼目光下,扶子嫣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穆王看见扶子嫣脸上闪过的犹豫、痛苦、无奈、坚决,种种神情来回变换,这让他不由心生疑惑,扶家对这个独女素来疼宠,按理说她就算没有被养的骄纵跋扈或者不谙世事,也不该是满目愁绪,思虑过重的模样。

“你是如何得知我和鉴珠阁关系的?”穆王随意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丝毫不担心等下会有人进来,撞见他在扶子嫣的厢房中,会引起多大的波澜。

“臣女不过是偶然得知。”到了现在,扶子嫣突然生出几分后怕之意,是啊,她当时只想着找上穆王,想把扶家从漩涡边缘拉出来,可是却忘了现在的她不是那个一见钟情的对象,穆王羽翼尚未丰之时,自己竟然知道了他的底牌,这才是真的将扶家陷入危险境地。

“王爷放心,此事只有臣女一人得知,绝无第二人知道,臣女可以发誓。”扶子嫣的语气中露出了几分急迫和恳切。

穆王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着扶子嫣,让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已经完全忘记了刚刚遇见王宁远的事情,只想着该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境,消除穆王的猜测。

“我该如何相信你的话呢?”穆王嘴角慢慢扬起一丝浅笑,看着扶子嫣紧张忐忑的神情,竟让他心情好了许多,甚至于连自己的势力提前被bào露出来的担忧都少了几分,不知为何,他就是对她有种莫名的信赖。

扶子嫣皱了皱眉,神色之间慢慢沉静下来,“王爷如何才能相信臣女呢?”

“自然是”穆王说着站起身来,缓缓朝着床边走过去,一步一步都恍若踏在扶子嫣的心头之上,直到穆王走到床边,微微俯身下来,扶子嫣顿时心如鼓擂,双手死死拽着身下的床单,拼命控制自己内心的紧张不安,“我只相信自己人。”

穆王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神扫过扶子嫣略显僵硬的神色,嘴角的笑意不由加深几分,直起身子道:“你先养好身体,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鉴珠阁,让掌柜的转告我。”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而扶子嫣还沉浸在那七个字带给她的无限震撼中,自己人?什么是自己人?怎么才能被叫做自己人?

正在这时,碧鹃拎着茶壶推门而入,进屋之后先是转头往里边瞧了一眼,倒了杯热水走了过去,轻轻扶起扶子嫣,正要将水喂进去,却瞧见她自己主动伸手将杯子接了过去。

“小姐感觉好些了吗?”碧鹃接过去空杯子,担忧的看向扶子嫣。

扶子嫣点了点头,碧鹃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就忍不住抱怨起来,“小姐可不知道,这寺庙里的人都好奇怪,不过是一壶水,害得我走了好多路才找到厨房那里要了壶热水。”

扶子嫣倒是没有多想,只觉得或许是穆王安排的人,怪不得他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厢房里,肯定是早早就布置好了一切,根本就不担心会有人发现。

说着,碧莺这边也端着熬好的yào小心翼翼走了进来,“小姐,yào熬好了,趁热喝了吧。”

扶子嫣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yào,眉头不由皱起,可看着床边两双担忧的眼神,最终还是接过来喝了下去,“回去之后,记得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这……”碧莺脸上露出了几分犹疑,“可是这yào”

“小厨房熬着就好,又没什么大事,我不想让他们替我担心。”扶子嫣言语中带出了几分厉色。

碧莺和碧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好无奈地答应了下来,“可是外面的护卫?”

“你跟他们说,既然是我的护卫,那就该认清自己的主人是谁。”扶子嫣声音淡淡,但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碧鹃身子不由抖了抖,她跟在扶子嫣身边多年,头一次见她用如此态度说话,慌不乱地点头就转身去了院子里。

而这边一直待在厢房里斋戒诵经的罗婧熙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事情,等到她从厢房里出来,两人回府的时候,她才注意到扶子嫣脸色略有些苍白。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扶子嫣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那等下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休息。”罗婧熙也没有多问,只是关心地说道。

而青宁庙后山之上,穆王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沉声说道:“去查查忠烈伯府最近出了什么事。”

☆、第二十九章

长春宫

“先帝真的留下了遗诏吗?”

“是不是真的, 我也不清楚,总之当年服侍先帝的太监总管临死前是这么说的。当初先帝最属意的人选乃是七皇子而非圣上,若非有徐国公府在后面支撑,先帝怕是早早就立下七皇子为储君了,只是先帝去的急,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七皇子母家势薄, 这才让徐国公府扶持着当今坐上了那个位置。”

徐贵妃想到当年那段时间徐国公府满府压抑的气氛, 若是最后登基的不是当今, 恐怕徐国公府百年荣耀瞬间毁于一旦,只是即便最后成功了,徐国公府却仍是保不住这世家盛名, 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酣睡。

穆王闻言,眉头紧锁, “就仅凭安国夫人是最后见到先帝的, 就断定她手中有先帝遗诏?”

徐贵妃抬眼看了他一眼, 嘴角微微扬起几分笑意, “慕儿,这后宫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能够活下来的人都是聪明人, 能生下皇子并且让皇后最后答应扶持自己的儿子登上那至高之位,皇贵太妃的手段可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穆王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回想起皇贵太妃这个在后宫中恍若隐形人一样的存在,纵使她是当今圣上生母, 但是因为有徐太后在,她甚至只能屈居太妃之位,而且整日里待在自己的和寿宫,对后宫任何妃嫔和宫里的皇子公主都没有特别的偏宠。

一切的一切都让任何人无法找到她的一丝不好,现下想来,竟是如此的虚假。

“皇贵太妃和先帝遗诏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那个总管太监是她的人?”穆王这么一说,倒也不无道理。

皇贵太妃本就是宫人出身,曾在先帝身边侍奉,得蒙宠幸才入得后宫,与先帝身边的总管太监认识,甚至jiāo好都说得通。

“你忘了一点,安国夫人也是宫人出身,她和皇贵太妃当时同为先帝身边侍奉的宫人,只是后来太妃被先帝宠幸进入后宫,安国夫人才随侍在了她身边。”徐贵妃提醒道。

“安国夫人?”穆王喃喃道。

徐贵妃扫了一眼周围站着的宫人,抬手轻挥,两旁的宫人福了福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你应该见过安国夫人的,单从长相来看,她就比太妃要漂亮许多,先帝喜好美色之事,可以说是尽人皆知,那么他为什么会去临幸一个容貌并不出众的宫女呢?”

徐贵妃这么稍稍一做提醒,穆王立马就明白过来,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惊诧,“先帝想要临幸的是安国夫人?!”

徐贵妃微微扬起了几分嘴角,脸上露出了几分肯定赞许的神色。

“怪不得先帝最后见到的人会是安国夫人,想必她当年救了父皇嫁到扶家的事情也另有隐情吧?”穆王由衷地感叹一声,后宫里的女人果真都不简单,能够活到最后活得还很好的人,更是不简单。

“所以,父皇才会把太子求婚的事情故意透露给扶桑姑姑,无非就是想借她的口传给扶家,扶家若是非要护着那道所谓的先帝遗诏,那么扶子嫣就只有嫁与皇家为妾这一条出路,否则的话,那份遗诏扶家必须要jiāo出来。”穆王越想事情就越是这么个道理。

只是,想到这里,穆王不由紧皱眉头,“如若真是这样,父皇恐怕根本不会考虑把人赐给我的,毕竟他对徐国公府的防备不比扶家少,若是这两家联手,他怕更是坐立难安。”

“有些事情到了时候就由不得他不同意了,你不是已经在太子府中安排好了吗。”徐贵妃脸上露出了几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母妃知道了?”穆王微微挑眉,没想到自己的举动竟然被徐贵妃知晓了。

“你可别忘了,那毕竟是徐国公府的探子,他们效忠的主人是徐国公府,可不是你,恐怕知道的人不只是我。”徐贵妃提醒道。

穆王的脸色瞬间不好了,他虽然身体里留着徐国公府的血液,但是骨子里更多的是属于皇家上位者的傲气,即便徐国公府是他的外家,现下很多事情都和徐国公府牵连不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愿意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bào露在徐国公府之下。

徐贵妃瞧见他的脸色,就知道这件事怕是冲了他的忌讳,生xing猜忌不易信任,这是皇家人的通病,哪怕对于血亲也是如此。

“慕儿,他们毕竟是你的外公舅父,是母妃的亲人,如若有一日能够事成,母妃也不求他们能够有多大的荣宠,只要能留得徐国公府这百年昌荣便可。”

穆王眼睛微闪,“母妃这话严重了,我自然是知道的,母妃尽管放心,我不是父皇,我体内毕竟留着徐国公府的血脉。”

血脉二字在皇家人眼中能有多大的含量?若是真看重血脉之情,皇家也不会出现那么多兄弟相争的惨痛局面,看来回头她要好好跟娘家人提醒一下了,慕儿他首先是皇子,其次才是徐国公府的外孙,他已经长大了,就算再不愿意不甘心,徐国公府也必须将一些势力彻底放手于他。

“父皇那边还请母妃多多费心,父皇若是提前有了些心理准备,到时候也方便赐婚。”

徐贵妃张了张口,片刻后才有些无奈地提醒道:“那扶氏女年方十三,待得及笄嫁人还有两年时间。”

两年吗?的确有些长,一想到她躺在床上那副苍白无力的模样,他就有种想将人护在自己怀中的冲动,他不明白这种冲动从何而来,但是他并不排斥。

太子府

“你做什么?”穆玉佳的头发突然被扯了一下,不禁皱起眉头,厉声训斥道。

正在为她梳妆的宫人急忙跪倒在地,“娘娘恕罪,奴婢该死,求娘娘恕罪。”

穆玉佳摸了摸自己被扯痛的头皮,转头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宫女,“云苓,我瞧着你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模样,出什么事了?”

那名叫云苓的宫女,身子不由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