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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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不过去。”

“哪就那么麻烦了,我还想着年前能回去呢,和他们一起过个年,没想到父皇弄了这么一出,年后才肯放我回去。”骁王一副不慕权势,一腔热血报效国家的口吻。

扶子陵眼睛闪了闪,“你好容易回来一趟,那么着急走做什么,缺了你这一时半会儿,也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我在那边是待习惯了,回来反倒是不适应。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好些个人给我送了拜帖,我都快被烦死了。”

“圣上子嗣不丰,你之前远在西南也就算了,好容易回来一趟,那些心思活络一些的,自然要想办法登门拜访一下。”扶子陵试探xing地说道。

骁王还是一副厌烦的模样,“有什么好拜访的,我这是长年累月不在濂京,他们难不成是想跟我去西南那边上马打仗吗?”

扶子陵一时无法判断骁王的话是真是假,但是这不妨碍他心中升起浓浓的警惕之心,如若事情如娇娇担心的那般,那以骁王的谋略,最后未必没有胜算。

“西南再好,你也不能在那里待一辈子啊!”扶子陵感叹道。

“怎么不能!”一说起这个来,骁王就来了兴致,“我都想好了,等到我老了,上不了战场,就在那边盖个房子,前方上不了,坐镇后方总还是没问题的。”

“你就没想过回京?你毕竟是皇子,这里才是你的家,刀qiāng无眼,战场上总归是有风险的。”

骁王看着窗外,眼中带着几丝追忆和向往,“男儿怎能畏惧战场,即便有朝一日马革裹尸,只要无愧于心,也是心甘情愿。”

扶子陵更是摸不清骁王的真实想法了,说起来也是可笑,两人书信来往多年,现在细想之下,骁王竟是从来没和自己谈论过他在西南私下里的生活,与谁jiāo好或是和谁有了矛盾,反倒是自己傻乎乎的把周身的什么琐碎小事都要跟他抱怨一通,无意之间怕是让他已经知晓了不少事情。

穆王这边也在思索圣上的意思,如同上次给他赐婚文卉莲和扶子嫣一样,曲璃月和任舒芝的关系也是止于面子上罢了,毕竟算起来任舒芝算是曲琉月的表姐,而曲琉月和曲璃月关系不和的事情,可是不少人都知道的,靖亭侯府也因此背后没少受人指点。

看来,圣上还是不放心他们,这是一心想给太子铺路呢,不只是前朝那边不肯放权,就连后院都不愿意让他们清净,府中不宁,他们如何有心去争那个位置呢。

书房的门突然被大力打开,穆王转过身来,一脸不愉,正要开口训斥,就瞧见徐启脸上带着几丝慌乱和凝重,心也不由沉下来了几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徐启深呼一口气,“你前些日子不是让我去查秦安的事情嘛,你还别说,还真查出来了些东西。”

穆王眼睛一亮,立马把骁王的事情搁置一旁,秦安可是圣上的贴身总管太监,如若他有二心,那么不仅仅会危害到圣上,更是对那个位置有一定的影响xing。

“查出什么了?”

“咱们只记得秦安是圣上身边的贴身太监总管,跟随圣上多年,深沐龙恩,但是却忽略了他最开始是怎么到圣上身边的。”徐启提醒道。

穆王眼珠一转,张口吐出四个字,“皇贵太妃!”

徐启点了点头,“秦安当年就是个御马监的小太监,当时皇贵太妃也只是先帝身边的一个宫女,无意中帮了秦安一个忙,算是间接救了他一条小命,他便感恩于心,等到后来圣上出生以后,他便调到当时的皇贵太妃宫里,奉命照料圣上。”

穆王轻叩桌面,喃喃道:“皇贵太妃是圣上的亲生母亲,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倚仗圣上,她没有理由要对圣上不利。”

徐启闻言,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她自然不会对圣上不利,但是她的确也有自己的想法,虽然她和圣上一样,恐怕都是最不想让你继承那个位置的,但是圣上看重的是皇后嫡出的太子,而我们这位皇贵太妃娘娘,看重的却是另有其人。”

穆王猛地睁大眼,“什么意思?”

“秦安有一个外甥,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你知道他这个外甥现在在哪儿吗?”

穆王皱了皱眉,不悦的敲了敲桌子,“别在这儿故弄玄虚,赶紧说!”

“他在西南!”徐启也不磨蹭了,急忙把自己好容易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不用多说,仅仅这两个字,穆王便明白了,西南,那可是骁王的势力范畴。

“原来是老七。”

徐启略有些诧异的看着穆王,“你怎么好像一点儿都不惊讶的样子,我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是吓了一跳,那骁王出身应该是皇子中最低的,而且一走边关就是好几年,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若非是圣上突然把人召回来,还下旨赐婚,恐怕京城里没多少人还记得那位。”

“你可别忘了,圣上的出身也是不高,皇贵太妃不过是宫女出身,圣上在当时的身份恐怕也是最为低下的,可是到了最后,身份这个东西有谁会看重,只要是皇家血脉都有那个野心和机会。”

“可是圣上当时背后有徐国公府!”徐启愤愤道:“当年若非徐国公府力排众议,和太后娘娘联手将圣上推了上去,哪里会有……”

“住口!”穆王皱着眉头低斥道:“你胆子是越发大了,虽然在我的府里,可也未必就是绝对安全,这种话都敢说出来,不害怕给徐国公府招来祸端?”

徐启扁了扁嘴,也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情绪控制不住,说出来的话有些大逆不道了,要真有有心人,他这条小命保不住是小,恐怕也正好给了圣上一个驳斥徐国公府的好机会。

“皇贵太妃没有娘家,而除了骁王以外,其余的几个皇子母家都甚为显赫,若是坐上那个位置,未必会把出身低下的皇贵太妃放在眼中,而这绝对不是皇贵太妃想看到的结果,那么就只有势单力薄的骁王是最佳人选了。”穆王自认为合理的分析道。

“你说得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最根本的原因还不是这个,”徐启又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你还别说,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圣上的后宫可是不简单。”

“又查出什么来了?”穆王没有被徐启那副模样所骗,仍然是一副神色淡然的模样。

徐启撇了撇嘴,老老实实说道:“这件事恐怕没几个人知道,就连圣上也未必知晓,那骁王的生母敏嫔竟然是皇贵太妃的外甥女,也就是说是圣上嫡亲的表妹。”

对于这个消息,穆王罕见的露出了几分惊诧,对于敏嫔,他还是略有几分印象的,毕竟圣上子嗣不丰,敏嫔虽然身份不高,但是毕竟诞下了皇子,一些场合也会出现的。

记忆中,那是一个异常安静的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安静的坐着,除非是提到她了,才会张口附和几句,完全不似后宫其他女人那样,整日里想着的就是如何争宠夺爱。

只是后来,敏嫔身子不好,在老七三岁那年就去世了,这才被追封敏嫔下葬。

在此期间,从未听说过敏嫔和皇贵太妃有什么关系,甚至于明面上也未曾见皇贵太妃对骁王另眼相待,所以任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人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昨日里,宫里有人传出消息,说是秦安偷偷去了和寿宫,在里面待了约有一刻钟的时间才离开。”徐启继续说道。

“派人去西南,盯紧秦安那个外甥。”

穆王沉思片刻,眼神中带着几分锐利,时至今日,他才意识到他真正的对手不是太子和肃王,而是一直未被所有人放在眼中的骁王。

☆、第六十一章

“祖母”扶子嫣心里略有几分疑惑, 不知道安国夫人怎么突然要找她了。

“坐吧”房间里只有安国夫人一个人,周身没有一个服侍的人,这种环境下,让扶子嫣心里不由一紧。

“祖母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扶子嫣言语之间带着几分试探。

安国夫人盯着扶子嫣看了片刻,才拿起旁边桌上放着的一个木盒, 递给了扶子嫣。

扶子嫣微微一怔, 愣在了那里。

“这个东西跟了我几十年, 如果可以的话, 我是想把它带到棺材里。今天,我把它jiāo给你,但是我希望你永远也不要用到它。”

扶子嫣心里一震, 看着那个盒子顿时觉得有千斤重,木然接了过来。

“我知道你们对我心里有结, 是不是觉得我不是真正的扶家人, 担心我是和皇贵太妃一条心的。”

安国夫人神色淡淡, 可扶子嫣心里却不能平静了, 有些话大家心知肚明没关系,但是若真要说出来,谁都张不开这个嘴, 抹不开这个脸。

“祖母这是什么话,祖母就是我的亲祖母,哪里不是扶家人了。”扶子嫣这几句话干巴巴的,听在谁的耳朵里都是带着几分涩然。

“我没有说要怪你们的意思, 如果我站在你们的角度上,我同样也会这么去想,毕竟有些事情必须也只能小心谨慎,一步踏错便再无回头之路,这是这么多年我才明白的道理。”安国夫人言语之间流露出几分叹惋。

扶子嫣忍不住张了张口,想询问一番,话到了嘴边,才发现自己没有什么立场,更是身份不够。

“祖母看不到你出嫁那天了,提前把陪嫁送给你,你好好收着。”

安国夫人这话一出,扶子嫣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带着几分慌乱道:“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祖母身子这么硬朗,怎么会看不到我出嫁呢,这东西还是祖母留着,等我出嫁那天再给我好了。”

眼瞧着扶子嫣就要把东西还回来,安国夫人脸上却露出了几丝笑意,“你这孩子祖母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着过几日就去庙里住,这么多年了,也没曾好好陪过你的祖父,也顺便祈求佛祖保佑一家平安。”

“祖母若是想拜佛,也可以让爹爹在家中修建一个庵堂啊,何必非要去庙里呢?我到时候想见祖母一面都那么难,再者说,祖母这是打算连我成亲都不回来了吗?”扶子嫣走过去扯住安国夫人的衣袖,小小的脸上盛满了依赖和不舍。

安国夫人轻轻抚摸着扶子嫣的头顶,在她未曾看到的地方,眼神苦涩而幽深,“娇娇已经是个大姑娘了,祖母老了,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祖母早年间做下过不少错事,无奈也好,无意也罢,错了终归是错了。人这年纪一大啊,就越发想回忆过去的事情,祖母也就是想求个心安。”

扶子嫣再怎么撒娇都没有用,自知安国夫人心意已决,脸上虽是带着浓浓不舍,但是心里却是另有一番想法。

回到自己的院子,扶子嫣坐在那里,看着桌上放着的那个不起眼的盒子,眼神恨不得穿透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

明明是可以一伸手就打开的东西,可是想着安国夫人几次三番的叮嘱,扶子嫣反倒是胆怯了。

面前的这个盒子,一旦被打开,似乎就要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是看着它,却心里又像有一个魔鬼一样叫嚣着让她去打开。

扶子嫣一阵烦躁,起身拿起盒子放到了柜子最下面,眼不见心不烦,如果真的到了危急关头,或许她会把盒子打开,但是眼下还是眼不见心不烦吧。

安国夫人果真不是说说而已,没过几天便收拾东西,款款去了青宁庙。

安国夫人一走,京城里不少人都起了心思,第二天,扶子嫣便接到了宫里的旨意,皇贵太妃请她进宫说说话。

皇贵太妃虽然身份高贵,更是圣上生母,但是因为有徐太后在,皇贵太妃在宫中素来就像是个隐形人一样,不问世事,也不会主动要求什么,更别提这种宣人入宫的事情,至少在她记忆中,是头一次。

扶子嫣知道安国夫人的离开,肯定会让某些人起一点心思,但是她没想到第一个坐不住的竟然会是皇贵太妃。

毕竟据传言,皇贵太妃和安国夫人昔年jiāo情应该甚好,扶家进京之后,安国夫人也常去宫中走动,这也是扶家人一直以来对安国夫人心存芥蒂的原因,毕竟昔年姐妹主仆的情分,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而扶家人若是决意要站在穆王这边,必然和圣上,和皇贵太妃要分之而立。

“乡君可是有些时日未曾进宫了,太妃娘娘可是整日念叨乡君呢。”皇贵太妃身边的宫女亲自在宫门口迎接,这让扶子嫣愈发心里没底了。

“这些日子是我有些惫懒了,未曾入宫向太妃娘娘请安,不知道太妃娘娘最近身子如何?”

“太妃娘娘的身子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毕竟年纪不小了,就容易想起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前几日还和奴婢念叨着要请安国夫人入宫说说话呢,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安国夫人倒是去了庙里,可是让太妃娘娘跟着担忧了好一阵子。”

宫女看似言语随意,但是扶子嫣却不敢掉以轻心,这已经开始了第一步的试探,莫不是皇贵太妃在之前也不知道祖母要去庙里的打算?

“祖母突然提出要去庙里祭拜祖父,任凭我们怎么劝说都无用,我本想陪着祖母一起过去的,可是祖母也不肯应允。”扶子嫣略有些无奈的说道,眉宇之间的几丝惆怅不似作假。

那宫女暗中打量了扶子嫣一番,弯了弯嘴角,“安国夫人恐怕也是心疼乡君,寺庙里清冷,总归是不比家中舒坦,乡君年yòu,在那种地方多待,总归是有不好的。”

“可是祖母一个人在庙里,也是让人担心啊,纵然爹爹派了不少人过去照料,如同姑姑所说,总归是比不得家中舒坦。”

“乡君有这份孝心就够了,想必安国夫人知晓也定是很高兴。等下见到太妃娘娘的时候,可是莫要再提这些事情了,免得太妃娘娘伤感,毕竟太妃娘娘在宫里也没个什么说话的人,就指着安国夫人能进宫陪陪她呢,没想到现下连夫人都去了寺庙中,和寿宫想必是要更加冷清了。”

扶子嫣点了点头,“姑姑放心,我记得了。”

那宫女等着扶子嫣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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