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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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奇在温佳柠脸上勾了一下,舌头在温佳柠脸上舔了一番,温佳柠激动的动了两下却没挣脱,陈奇笑了,一手钳制住温佳柠的下巴,bī迫温佳柠用一张狼狈的脸看着镜头,映入温城眼里,“听说学钢琴的?高材生?”

说着,陈奇蹲下来看着温佳柠的手,“不愧是搞艺术的文化人,手那么漂亮。”

“你妹妹弹钢琴很厉害啊,得过多少奖来着?”陈奇不慌不忙地用微笑击溃温城的理智,“我调查的结果下了一跳啊,简直是天才。”

视频蓦地被一通来电打断,来电显示是陆然。

温城的胃绞疼在一起,他只能蹲在路边做深呼吸。陆然和他已经很久没联系了,这时候打来只能是……关于温佳柠。

温城几次想接通,手都软得没力,等好不容易划开了,陆然在电话那头严肃低沉地说:“你妹妹出事了,现在在三医院,八楼手术室里。”没有多余的话,陆然说完就挂掉了。

被中止的视频继续播放着。

陈奇起身,叫了两个穿着初中校服的男生上来,两个男生脸上还留有泪痕,双手双脚不停地打颤,其中一个对上陈奇的眼睛直接跪下了,哭道:“奇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不犯这种错误了,你放过我吧。”

另一个站着不敢抬头,身子抖得更剧烈了。

温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靠在路灯上拦下一辆的士,进去后跟司机报了地址,司机见他脸上带伤、神情古怪,以为他被谁欺负了,不由得问道:“小兄弟你怎么了?”

“闭嘴!”温城直接怒吼了一声,青筋在脖子上bào跳,“开车!快点!”

司机被温城这随时都要杀人的样子吓到了,没敢再说什么,车开得飞快。

“原谅你们行啊,”陈奇笑笑,双手环xiōng的抬了抬下巴,“按我指示做,老规矩。”

两个少年猛地点头,连滚带爬的到温佳柠身边去。

温佳柠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一定比刚才更不妙,用力的挣了两下绳子,白皙的手臂一下红紫起来,泪水也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流出,“放……开我!”

陈奇有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先把她嘴巴堵上。”

其中一个少年二话不说地脱下自己的上衣,混着汗臭的衣服直接塞进温佳柠的嘴巴,他把衣服塞得满满当当,喉间被东西塞进的异样使得温佳柠眼里漫红,陈奇满意的点头,又说道:“现在把她绳子解开,你们谁拉着她别让她跑了。”

陈奇边说,两人边做,弄完了,陈奇缓慢道:“现在,把她压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她的手,我说停为止。”

“喂……喂!”司机提高的音量让温城回神,被通红的眼睛瞪着的司机怂了,弱弱地说:“到了。”

手机屏幕已经黑下,温城抬头看了看医院的名字,给了司机一张一百,恍惚地说:“不用找了。”

温城从进医院到上电梯,手一直紧握着手机,用力得指尖泛青,手筋突起,他却浑然不觉,眼前快速的闪过许多画面。

因为温爸温妈不常在家,温佳柠学会的第一句话是“哥哥”。

温佳柠在钢琴上很有天赋,温爸温妈有意培养她做个钢琴家,在家里温城一般先指导温佳柠写功课,等温佳柠写完后才开始写自己的,温佳柠就会在这个时候弹钢琴。温城喜欢温佳柠弹钢琴的样子,就像个公主、天使。

这个温城心目中的公主还会在假期时间拉温城一起坐到钢琴前面,她特牛气地说:“我要当哥哥的老师了,哥哥一定要认真学,不认真的话晚上就没有饭吃。”

温城对钢琴并没兴趣,也没温佳柠的天赋,但他乐意宠着温佳柠,温佳柠说什么就做什么,还挺上心地练基本功,哄得温佳柠乐呵呵的。

最后定格的画面是温佳柠被人按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双手不停地被人用脚踩、扭压,血rou模糊,她眼中终于出现绝望和痛苦,不停地叫唤着“哥哥”,好像只要这样,她的哥哥就会像以前她受欺负时一样跳出来保护她。

但是这次没有。

第五十六章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打断温城的思绪,电梯外面对着雪白的墙壁。

温城从电梯里走出,八楼是一条走廊,尽头一扇顶着“手术中”的门紧闭着,楚墨和一个温城不认识的人靠在墙上站着,听到动静便转过来看向温城,坐在座位上的温爸温妈则是站了起来。

温城快步走过去,颤抖着音色向温爸问:“佳柠……现在怎么样了?”

温爸双眼猩红,一直紧握成拳头的手一巴掌扇在温城尚有伤的脸上,手术室外要保持安静,他压着声音怒骂道:“你还有脸问!你个孽子!你个讨债鬼!你把我脸丢尽了,还把唯一向着你的妹妹、我们家唯一的希望害成这个样子,下一步是不是就是你妈、是我了!?”

温爸力度不小,状态本就不好的温城被打得耳鸣,眼前的一切都在晃悠,他撑着墙跌跌撞撞的要去抓温爸的手,近乎哀求地说:“我只想知道佳柠会不会有事……”

温爸把温城推开,恶狠狠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鬼样子,你配吗?你配姓温吗?你配做佳柠的哥哥吗!”

温城脚下不稳被推倒在地,他没坚持站起来,而是跪在了地上,眼泪无声地从温城眼里流出。

温城从来没哭过。哪怕是初恋抓着他让他放了自己、在校长室里抹脏自己、被亲爸亲妈不理解、从山崖上摔下去、被陈奇胖揍……他从没哭过,一直都是笑着的,那种冰冷嘲讽的笑着,如今他哭了。

此刻的温城和楚墨所认识的那个一点都不像。

像是一个人在他面前瞬间崩塌,碎成拼不回的碎片。

一直蔑视别人、嘲弄别人的温城此刻卑微到尘埃里,他双手放在身前,重重地给温爸磕头,声音因为哭泣模糊不清,“我错了。爸,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改,我全改,我求你了,我只想知道佳柠好不好,我错了,爸,我错了……”温城每说一句“我错了”就在地上磕一个头,温爸看温城宛若看着一个行乞的人,冷漠而嘲讽。

温妈捂着嘴泣不成声,小步冲了上去,跪在温城面前扑打温城,头发因她的动动作而凌乱,一个时刻温雅的人已经不复存在,她断断续续地质问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你说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惩罚我?”

温城连忙抓住温妈的手,暗淡的眼表明了他此刻jīng神的虚弱,泪水在他眼眶里蕴成雾水,眼珠子慌乱地转动着,“妈,妈你告诉我好不好?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真的改……我不喜欢男人了行吗,我不做佳柠的哥哥,我就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你闭嘴!”温爸终于听不进,低喝道,“我没你这个儿子!”

温妈泪眼婆娑,说的却是:“温城啊……你放过我们一家吧……啊?算我求你了,你走吧,别让佳柠再看见你……”

温城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眼白却往上翻起,身子一软,彻底倒在了地上。

温城醒在陆然店员的房间里。

他清醒的瞬间便想着温佳柠,猛地坐了起来,喉间干涩得磨出锈铁味,浑身骨头都难受着,温城咳了几声,在门外的陆然听到动静便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杯水,面无表情地递给温城。

温城没看他,低头接过水,无声地喝着。

楚墨跟在陆然身后进来,看着喝水的温城说:“你妹妹的手术做完了,人没事,手上的结果是能恢复差不多。”

顿了顿,楚墨略有些好笑地道:“你知道差不多什么意思吗?就是她的手看着和正常人一样,但里边已经不一样了。她的手已经不能支撑她做任何超负荷的事,比如提重物、做俯卧撑……当然,钢琴也不能。”

温城那遮挡他垂下的眼睛的睫毛颤了颤,杯中的水泛起微小的波纹。

“幸好我的人及时收到消息赶到,她没受什么其他的伤害。”楚墨道,“动手两个初中生未成年,有底案,成年就得服刑,一直跟陈奇混,口紧,告了顶多再坐几年牢,出来跟陈奇照样自在。”

温城捧着被子的手逐渐握紧。

楚墨注意到这个细节,上前拿回杯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温城:“温城,你看你现在能做什么?你的硬脾气能保护你妹妹吗?你现在拿镜子照照你的脸,你敢用这张脸去见你妹?晚上不做噩梦就要感恩了。”

“有意思啊,”陆然冷嘲热讽道,“以前得见温校草一面回去做美梦,现在改做噩梦了。”

温城沉默半晌,用极沙哑的嗓音微弱地道:“……我错了。”

楚墨轻笑了一声:“您哪有错。”

温城靠在床板上将眼睛闭上,疲惫地说:“陆然,对不起,我错了。”

陆然没见过温城在医院时的样子,温城的突然示软让他的脸板不起来,坐着几分钟之后还是露出了一分心疼,他叹了口气道:“算了。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温城没什么动静,陆然拉着楚墨离开了。

温城一个人静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找,可之前发的视频已经没有踪迹了。

陈奇早就留有一手。

温城气得把手机砸在床上,手抱着腿,把自己的脸埋在膝间。

想自杀。

想死。

连呼吸都太困难,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最爱的人被毁了,他连告陈奇的本事都没有。

温爸和温妈的话语一直在温城脑海盘旋,温佳柠被折磨时的神情也在不断回放,一种对自己的恶心和厌恶由心底生出,恨不得将他摧毁。

死了呗。

温城缓慢地起身,颤颤巍巍地下床,他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很轻易就找到一把削水果的小刀。刀还能反映出他的面容,左脸被温爸打得肿胀,额头磕破了皮,其他地方大块青紫,眼下的小痣在这些伤下看不清楚,实在丑陋。

温城扯了扯chún角,把亮的刀锋抵在手腕上,刀压着脆弱的皮肤,再用力一分就能渗出血丝。

温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手腕出神,迟迟没下手。

几分钟之后,他一个激灵将刀扔回抽屉,翻身上床拾回手机,在手机屏幕上敲打几个字,仔细地查看起来。

温城养了一个月的伤。

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待在陆然店里,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沉默寡言,有时候陆然问话他也不会回答,眼睛虽然在看你,可你分明不在他眼里,好像透过你能看到别的什么东西。除了这点不对劲之外,温城还恢复得不错,他每天都在背单词,英文的、法文的,在陆然店里忙不过来时还会上去帮忙。

温佳柠的伤好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但她的情绪一直不稳定,医生建议她暂时休学,所以温佳柠现在在家里休养。

温城听到这个消息仅是点点头。

陆然有些不放心,多说了一句:“医生说她的情绪已经慢慢恢复了,她很坚强,你应该最清楚。你别……做什么傻事。”

“我有分寸。”温城答道。

陆然以为这事就那么过去了。

是的,以为。

第五十七章

那天晚上下小雨,天气不好的时候陆然心情也不怎么样,于是早早关店泡吧去了。

而温城戴上黑色口罩,换上黑裤,穿上黑色的连帽外套,戴上的帽子半遮盖住他的眼,他双手chā在衣服的口袋里,从后门离开了。

这天是陈奇大哥的祭日,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到墓地看看,不带任何人,今天也一样。许多人都知道陈奇的这个习惯,温城自然也是。

陈奇对着墓碑说了几句问候,把带来的酒洒在面前的土地上,郑重地拜上三拜才转身离开。

温城是在他走下一半的时候从树下出来的。

温城一身黑色,且是从陈奇的身后出来,等陈奇注意到的时候温城已经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钳制住他两手了。

陈奇挣扎了一会儿却挣不开,温城放开捂住他嘴的手,陈奇立马就叫了起来:“你他妈是谁,是不是想死?”

温城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手掌长的水果刀,没说什么,从陈奇的后腰捅了进去。

陈奇的嘴张大着却没了言语,温城放开压制他的手,陈奇也无力反抗,跪坐在了地上。

温城一手提着陈奇的衣服把陈奇摊平,在陈奇看着他瞪大眼睛之后摘下口罩,温城脸上没有一点情绪,冰冷得像个执行任务的机器人。

“疼吗?”温城平静地问,跟着坐在了陈奇的身上,正面又给了陈奇一刀,“我查了好久,从这个地方……”温城用刀尖指了指陈奇第一刀的地方,“刺进去你会很疼、没有力气反抗。力度和角度控制好了,流血不会太多。”

“当然……”温城又在不同的地方捅了一刀,“这些地方也是。”

温城下刀提刀的动作都很缓慢,陈奇能清楚的感觉到刀慢慢磨破皮rou的滋味,尖叫都无力。

温城用略微可惜的语气说:“你怎么不叫?可以叫啊,这里除了你我,都是死人。”

“温城……”陈奇喘息间艰难道,“你……疯了……”

“没疯,”温城边说话,手下边动作着,“我头脑很清醒,不然你就死了。”

陈奇看温城的刀尖划到手腕上,立马明白温城要做什么了,“你……你……”

温城没理他,因为此刻他需要专注。

陈奇疼得手不停颤抖,温城把他的手按定在地面上,刀尖小心而缓慢地刺进陈奇手腕里,温城低声道:“你知道挑筋怎么做吗?我原来也不知道。一不小心的话,你就会血流如注,失血过多死亡。啊,不过你放心,我生物实验成绩一直不错。”

什么yin险什么du辣,陈奇此刻都没有了,他的泪从眼角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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