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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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婕这样的。只是无法无视,因为很显然,不把她处理掉,他们和牧家的关系会更麻烦。

只是要怎么做……

温城想了想,心里有种恶心感翻腾。

他实在是恶心,要跟一个女人计较。

剩下是温城的事了,楚墨无心chā手,看了看时间就站起来,边整理袖口边道:“有个xing,但别个xing到这种程度,好歹用用心吧,调查个人还要动用我的关系网。”从温城跟着楚墨参加工作到现在,温城始终扮演着独行侠的角色,和同事有jiāo际,却没感情,也不屑巴结其他人,现实里压根没什么人际关系,网上倒人见人爱的。

“到底谁欠谁啊,祖宗。”楚墨叹了口气。

牧清阳出现之前,这个人没有心,仅背负着罪孽,独自前行。

温城的头靠在沙发上,仰着脑袋看楚墨,向他伸出一只手来,“互帮互助,你追你的女人,我追我的男人。”

楚墨眼光微松,带了暖意,伸手和温城在半空拍了一掌。

有点东西在变。

当初那个眼神空洞而暗淡的男孩儿,终于渐渐褪去。

楚墨待走出出版社许久,盯着手心看了会儿,就笑了,手掌拢合成拳。

“帮我这一次,我就赌这最后一次。”

陆然这次赌赢了啊。

牧母住院的第四天早,早晨开始下雨,细蒙蒙的雨,无声无息。天还是微微亮,医院里静得很,护士小姐们在护士台准备等会儿起床时间到后要用的输液瓶,清洁工在走廊地上动作轻快地打扫着。住院部刚开放看望时间,但这时间一般是没人会来的,因为实在太早,大多病人都还在梦中,就连护士都半睡不醒的。

今天却不同,一个男人从电梯门里出来,瞬间吸引了所有护士的目光。不仅仅因为这个时间出现的怪异,更因为这个男人一张过分妖冶jīng致的脸,还捧着两束新鲜的花,一股清晨露水的气息透进,不少护士瞬间抖擞了jīng神。

其中一个护士回神较快,没失礼仪,好语气地问道:“先生是看哪个病人,需要我带你去吗?”

温城发上还沾着水珠,浸得发色暗紫,过于长的头发垂在眼前,竟没有一分狼狈邋遢的感觉,反倒为他身上的yin沉气息增添了不知名的魅力。

“不必。”温城笑,笑意却不尽底,敷衍之意实在明显,一下就将在座所有蠢蠢yu动的女xing的心冻结了。

趋利避害,这是所有动物的本能。

推开病房门,牧母还在熟睡,病床旁边矮小的陪床上空无一人。温城并不意外,他走近几步,就看到日思夜想的人靠在墙角的椅子上合着眼。陪床硬而小,牧清阳那样的身板大概得曲着身子,他睡不惯这样的床,宁愿坐在椅子上睡觉。

温城走到牧母床边,把chā在床头柜上的花瓶中的康nǎi昔拿了出来,顺手扔进垃圾桶,放进了还带着水珠的百合花,不多,仅五朵,香而不腻。这一拿一放自然得像是在自家清理垃圾。

放完了百合花,温城手里还抱着一束玫瑰。他尽可能地放轻步伐走到牧清阳的身前,温柔地单膝跪下,平整的西裤弄出褶皱,他全然不在意。这个高度得稍微仰着身子才能亲到牧清阳的眼,那双眼的睫毛在梦中并不安稳,颤得人心痒,温城那么想着,就吻了上去。

牧清阳不出意料地醒了,两人凑得很近,牧清阳初醒时眼里的茫然清晰印进温城眼底,这个人最没防备时候的样子最让人会有要□□的心思。温城的手暗暗攥紧玫瑰花束,面上却是个和心里想法截然不同的无害笑容,“亲爱的,早安。”

牧清阳有些懵,却以最快的速度理解现在的情况前天梁婕来过,送了康nǎi昔和带刺的玫瑰,他让她和温城见了面;昨天温城说工作繁忙,没来,他们便没见面;而今天,仅一天没见的人,捧着一束玫瑰单膝跪在自己身前,在天色还昏暗的雨天吻醒他,还跟他说早安。

心悸和冲动来得莫名其妙,牧清阳捧着那张仰着头才能与自己对视的脸,没有二话地吻住他的chún。

心里的yu望如此强烈,吻却格外缱绻轻柔,没有以往要将对方吞进肚里的狠劲,鼻尖缠绕着温热的吐息和玫瑰不明显的香气,像是在梦里,但又不敢无所顾忌。

yin雨,yin影里。

随着吻的深入,温城的指尖chā入牧清阳的发间,想极力克制却并不如愿的逐渐沉重的呼吸bào露了他的不沉稳,他单手抱住牧清阳的肩,人压了上来,姿势由半跪变成站着,俯着身,把人死死压在墙上,恨不得跟墙融为一体似的。

牧清阳呼吸乱了,换气忘了,身体两侧的手没有意识地攀上温城的腰身,脸上染上一层薄红,趁着并不明亮的光线遮羞,眼角渗出的生理泪水却没法遮掩,温城瞧见,一声轻笑从他喉间流泻,终于肯放开牧清阳,又顺势吻去了那滴闪烁的液体。

温城的手放开牧清阳,反而撑在了牧清阳头两侧的墙上,手中的玫瑰花倾斜着压在牧清阳的头上,有那么一朵落在牧清阳的眼前,从温城的角度看,格外诱人。

温城凑到花下,轻轻咬了牧清阳的耳垂一口,“你不在家,老睡不好。”

又被摆了一笔。温城这话听在牧清阳耳里就像胜利者的炫耀,他曲起腿往温城□□砸,温城闪得快,没中要害,砸到了大腿内侧。牧清阳的视线终于肯放在玫瑰花上,想通了什么,低声骂道:“yòu稚。”

“要有下次,记得告诉她,”温城把花放进牧清阳怀里,声音虽压着,气势却半分没落,“这东西你要多少,我送多少。她要想要,我还能顺带给她带一束。”

花在手里,牧清阳没有那种要认真看看的小女孩儿心思,伸手在温城低下的头上抓了两把,“长了。”

温城笑开,眼里瞧不见一点yin霾影子,他随手掠了掠额前的发,“等你回来就剪。”

牧清阳怎么会不知道温城想的什么,马上板起脸冷漠道:“不会。”

“随便剪剪,”温城哄着,“剪丑了没事,人底子好,丑不出帅的范围。”

牧清阳特想拿玫瑰花糊温城一脸。像是看出牧清阳的想法,温城带点想哭的无奈说道:“宝贝儿,能不要每次我送你玫瑰就想往我脸上送吗?”

这话让牧清阳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哪是温城第一次送他花。温城第一次送他花是在温城生日那天,还附送巧克力,最后因为温城嘴欠,牧清阳招呼到温城脸上去了。

想到原来,牧清阳反而笑了,手在玫瑰花瓣上捏了捏,随口问道:“多少朵?”

“有时间你好好数,”温城抬手看了眼手表,又低下身来用手撩开牧清阳额前的头发,在上面留了一吻,“得上班了。今晚吃什么?”

第八十五章

于是牧母醒来,花香环绕。她先是怔愣,看到牧清阳桌上的玫瑰,又明白了什么。梁婕不是那种送花却不留下来等她醒的作风,而会送牧清阳玫瑰的,除了她也只有一个人了。护士小姐给牧母调整坐姿,提醒她要打针了,顺嘴说道:“阿姨,您儿子给您打热水去了,见您没醒,让我跟您说一声。”说完又忍不住补充,“您儿子真孝顺啊,这几天一直守着您,没抱怨一句。”

牧母笑笑,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搭话。护士小姐晓得牧母没那个兴致,也不多话了。

牧清阳真的孝顺。哪怕是他最浑的那段青春期都没给牧父牧母添麻烦,在学校怎么浪怎么来,在家里那是实打实的乖顺。以至于当牧清阳因为打架斗殴被请家长的时候,牧父牧母第一反应就是弄错人了。

牧清阳第一次忤逆父母,却是为了……

牧母迅速将眼睛闭上,趁护士小姐回头整理东西的时候将眼里挤出来的泪擦掉,这一幕却正巧落进刚进房门的牧清阳眼里,他不由得僵了僵。

护士小姐回头看到牧清阳,便嘱咐他一些看护事项,牧清阳仅点头,牧母倒在后面添了一句辛苦,护士小姐娇笑起来,推着推车走了。

牧清阳把打好的热水摆上床头柜,给牧母倒了一杯水搁在上面,转回自己的角落去了。

又是沉默。

下午三点,梁婕准时报道,牧清阳虚伪地笑着招呼,两人没营养地聊了两句,牧清阳想用抽烟的借口离开,梁婕大方挥手让他安心地去,却在牧清阳要走前多问了一句:“能借你电脑用用吗?”

牧清阳离开的步伐一顿,又很快露出温和的笑来:“当然可以。”他的电脑里没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都是上课要用的资料。不知道梁婕有什么想法,牧清阳也懒得防范了。

“噢那你走吧,”梁婕笑嘻嘻地拿过牧清阳的笔记本,自言自语地道,“不知道医院wifi怎么样呢”

牧清阳没有理会,转身走了,背后传来牧母浅淡的笑语:“挺好的,我用手机看视频没什么问题。”

待牧清阳把房门关上,梁婕叹了口气,在网页上打开自己的个人邮箱,上面一串一串的英文,牧母看不懂,梁婕也没有要解释的样子,点了其中一封回复起来,手在键盘上打得啪啪响,英文一段一段地出来,破有些眼花缭乱。

梁婕也没忽略牧母,跟牧母聊起昨天看的电视剧,这电视剧牧母也在追,她们俩对男主都挺喜欢。只是与牧母聊得不太尽意,时而皱眉时而走神,牧母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了:“小婕这是在做重要的事吧,可以不用理会我。”

“没事没事,”梁婕略慌张,脸上尽是歉意,把电脑放到床头柜上,有点赌气地抱怨,“哪是什么大事,美国的朋友……”梁婕咬了咬下chún,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牧母轻声劝慰:“有什么事说出来,说不定伯母还能帮你几分呢。”

“就是……”梁婕脸上纠结的表情格外生动,最后放弃挣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惋惜地说道,“我在美国有个男同学,白白净净的,成绩也不错,家教也好。就是吧……他……他爱上了一个男人。”

牧母浑身一震,保持上扬的嘴角垮了下来,双目灰暗。梁婕却似没注意牧母的反常,苦恼地倾诉:“他原来不是这样的。有个女朋友,原来过得好好的,自从那个男人处心积虑接近他、勾搭他,他才……”

“伯母你大概不知道,很多……这样的人,都不洁身自好,在美国有相关的地下酒吧,里面全是这种人……jiāo欢,有时候是两个人当着一群人的面,有时候不止两个人……”梁婕的眉毛近乎要拧在一起,嫌恶不已的样子,“我那同学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没多久,就被劈腿了,分就分了吧,谁知道几个月后检查下来……呵,阳xing。”

“他啊,太单纯了,完全不知如何是好,想到家父是个医生,便来问我怎么办,”梁婕瞅了电脑一眼,忧愁地道,“可艾滋病这事儿,问我又有什么用啊。”

说完这一通,梁婕才去看牧母的脸,只见牧母脸色发白,抿着chún,一脸呆滞的模样,梁婕尖叫一声,扑到牧母身边,捂住牧母的双手,像是要缓解上面的冰凉,“对不起对不起,伯母,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的,只是最近我的压力实在……”说着,梁婕小声哽咽起来,几滴眼泪涌出眼眶,好一个楚楚可怜模样。

牧母也知自己失态,连忙反过来安慰梁婕,“伯母知道你不容易,伯母没事,不要自责,能说出来终归是好的。”

梁婕的脸埋进被子里,一个劲的点头,牧母叹息,在她的背上不断的轻拍、安抚。

梁婕就这样趴在牧母的腿上没了动静,牧母想她大概是睡着了,也就不舍得惊扰,只得让她枕着腿睡。而牧母靠在床板上兀自发了会儿呆,拿过了牧清阳的电脑。

梁婕睡了一个小时就自动起来了,彼时牧母正靠着床板看书,眼里常有的欢乐不复存在,郁郁寡欢取而代之。梁婕先是看了时间,就慌了,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装,同时对牧母连连道歉:“伯母对不起,明明是来陪您的……”

“没事没事,”牧母虚弱地笑,“小婕太累了。”

梁婕整理好之后支支吾吾起来,“其实我还有约……”

牧母十分善解人意,体贴地对梁婕挥手,“去吧,别耽误了。”

梁婕表情感激,几次道谢后才离开。

刚关上房门,梁婕的歉意一扫而光,面上止不住的笑意,整个人显得光荣焕发许多,乘坐电梯下了楼,远远就看到牧清阳站在树下的背影,她先是整理整理衣服,踩着高跟鞋就过去了。

梁婕从牧清阳身后凑近,在牧清阳反应过来后又快速离开,笑眯眯地说:“没有烟味。没抽烟啊?”

牧清阳没答,而是抬头看了眼牧母病房的窗口方向,“这次挺快。”

“因为心疼你呀,”梁婕理了理头发,“站在这儿怪可怜的。”

“哦,太谢谢梁小姐大恩大德了。”牧清阳毫无情绪波动地说完,错开梁婕的肩往医院里走。

回了病房,牧母靠在床板上闭着眼,书敞开着放在腿上,牧清阳原以为她是看书的时候睡着了,可走近才发现牧母好不容易养回的健康脸色褪得煞白,chún色都是白的。牧清阳心下一紧,靠近探了探牧母的呼吸,微弱得可怕。牧清阳连忙按下护士铃,匆促间碰到摆在床头柜上的电脑,“砰”的一声砸到地上,牧清阳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怕护士来得晚,干脆跑出去叫人。

……

工作日的这个时间,医院门口没什么行人往来,街道上显得空dàngdàng的,的士十几分钟也没来一辆,梁婕心有点烦躁。这种烦躁因一个瘦男人的靠近到达顶峰,梁婕不悦地瞪了男人一眼,示意不要太靠近她,又往相反的方向迈了一步。

谁料这男人竟直接冲上来,梁婕以为是要动手,尖叫一声,下意识半蹲下来把头护住,而男人却是盯上了她的包,手指间夹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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