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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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求大人别将我关起来……」

左之镇护着妻子,冷着嗓音道:「你现在知道怕了?已经迟了。」

两名衙役没再耽搁,很快将官成彰给拖走。

蔡保鑫再派人传唤乐平侯前来。

公堂上,蔡保鑫等了好半天,乐平侯左之佑这才姗姗而来。

他一来到公堂上,蔡保鑫也不与他寒暄客套,抬手一拍惊堂木,质问:「乐平侯,官成彰已承认是你收买他们父女,诬告官善善,你可认罪?」

左之佑神色倨傲。「认又如何,不认又如何?」

他先前为拿回那块盐地,已与弟弟撕破脸,正打算不择手段强行夺回时,却发现他竟找来乔守仪、秦奉与南元照等人合作,这三人大有来头,不是他得罪得起,不得不作罢。

但他一直记恨弟弟夫fu俩当初辱骂他的那些话,伺机想要报复,那日在得知官善善与官兰兰之事后,他认为大有可为,因此才教唆官兰兰状告官善善,意yu打击两人,离间他们夫妻。

此事是由官家出面,理应不会牵扯到他,不想官成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仅没有办好事,还泄露了他的身分,他不禁在心里狠狠咒骂官成彰。

见他如此傲慢,蔡保鑫厉声训斥,「此案证据确凿,你身为乐平侯却枉顾兄弟之情,诬陷弟媳,yu离间两人夫妻之情,罪无可恕。」他为官素来只问有罪无罪,不问出身高低,因此也丝毫不给左之佑面子。

看到这里,左之镇与文咏菁心里都十分佩服这位蔡大人,他果然是不惧强权,断案公正。

左之佑怒咆,「我可是侯爵,依大炎国律令,要判我入罪,可不是你这小小知府就能作得了主的,此案还得移送朝廷,待皇上命三司查问过后才能裁定。」

这时一名身穿降红色官袍,年约四十岁左右,身量修长,气度雍容的男子走了进来。「蔡大人不能作主,本官总可以吧,左侯爷。」这人的嗓音透着一股浑厚的威严。

「乔大人,您怎么来了?」蔡保鑫见到他,赶紧下了公堂迎接,此人乃是镇守通州的巡抚乔守信,玉穗成归通州所辖,是他的顶头上司。

巡抚乃是奉天子之命镇守一方,几乎可以说是手握实权的诸侯,而乐平侯在名分上虽是侯爵,却无实权。

见到他,左之佑脸色骤变,眉心拢起。「乔大人,这乃是我左家的家务事,还望乔大人勿chā手干涉。」

左之镇冷冽的出声指正,「大哥此言差矣,且不提此案所牵涉之人乃是我妻子,就大哥出钱买通他人yu陷人于罪,已是犯了大炎国律令,且大哥yu害之人又是我妻子,不顾手足之情残害弟媳,这可是罪加一等。」

自从兄长在他病重之时赶他出府,又只分给他微薄的家产,如今更是不顾念在兄弟之情想陷害他的娘子,两人早已没有手足之情可言。

左之镇接着再向乔守信说道:「乔大人,我手上握有一些我大哥违法乱纪的证据,今yu举发,还请乔大人作主。」那些全是大哥仗着乐平侯的身分,欺压良民、迫人为奴妾、强占人田地等事。

自打大哥yu抢走盐地后,他便未雨绸缪,开始暗中留意大哥先前所做之事,搜集不少罪证,如今刚好可一并举发。

闻言,左之佑先是惊怒,接着想起他确实做了不少欺男霸女之事,仗着乐平侯的身分,先前也没人敢告发他,可如今若真要查,便能查出一大串出来,想及此,他神色顿时一变,语带讨好,缓声说道:「之镇,以前的事算是大哥做错了,但咱们终究是兄弟,你可不能乱说话!」

「我这是大义灭亲,再说以你的所做所为,可曾把我当成是兄弟?你对得起爹娘的在天之灵吗?」左之镇愤怒诘问。

左之佑恨声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兄长,你若入我于罪,爹娘在天也灵也不会原谅你。」

乔守信抬手阻止两人再争执下去。「左之镇状告左侯爷之事本官受理了,择日本官即开庭问案,现下先将左侯爷押下去,其所犯之罪待之后再一并查明。」

衙役上前架走左之佑,左之佑不愿随他们而去,一路挣扎不休,同时嘴里不停喊道:「之镇,你不能这样对大哥,以前有什么事算是大哥对不起你,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你不能害了大哥啊……」

文咏菁见左之镇神色凝沉,她紧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

过来之前,她已从他那里得知是左之佑买通官家之人诬陷她,也知他决意要趁此机会,让他大哥得到应有的惩罚,乔大人会恰好在此时到来,正是他托了乔守仪去请来的。

看着左之佑被拖下去,文咏菁心里有些感慨,明明就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却为了一己私yu,弄得反目成仇,也不知左之佑此时是否后悔了?

尾声

左之佑证据确凿,且出面指控他之人不少,在乔守信审问之后,准备返京述职时,顺道将其押解回京,等候三司再复审,若无疑义,便可定罪了。

三个月之后,三司定了左之佑的罪,判他充军十年,并夺其爵位,皇上另颁布圣旨,任命左之镇继承乐平侯之位。

就在盐井开始产盐的一个月后,文咏菁与左之镇搬回乐平侯府,乔迁这日,她忽然有种历经风霜、终于苦尽甘来的感觉。

她躺在雕花的拔步大床上,四肢张开,高兴的大喊了一声,「我出运啦!」

左之镇满脸宠笑的望着她,坐在床榻旁抬手轻抚她的脸。「以后我不会再让你跟着我过苦日子。」

她坐起身子窝进他怀里。「只要有你在身边,即使辛苦,我也觉得甘美。」

他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两人始终不离不弃的一起度过那些风风雨雨,就因为经过这些事情的打磨,他们的感情才更加牢固。

她这番话,令他的嘴角高高翘了起来,他拥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呢喃,「能得你为妻,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说完,他俯下脸深吻着她。

两人吻着吻着,衣衫褪尽,在搬回侯府的第一夜,就先试用这张大床牢不牢固。

不论床上的人动作再如何剧烈,那张床都稳固如山,文风不动,连个吱嘎声都没发出来过,安静的承受着床上之人的翻来滚去。

待两人云收雨息,累得相拥而眠时,文咏菁作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对她说:「多谢你让以前那些欺负过我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我要去投胎了,我们很快会再见的,我相信日后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很好的母亲。」

翌日,文咏菁清醒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将梦中之事告诉左之镇,「我觉得梦里的人似乎就是官善善,听她的意思,好像是要来投胎当我们的孩子。」

左之镇搂着她说道:「若是如此,咱们以后好好待她就是。」

一个月多后,经过大夫诊断,文咏菁确实怀了身孕。

在得知怀孕的消息后,她与左之镇都想到了那晚她作的梦,两人相视而笑。

文咏菁朗笑着低头对肚子里还未成形的宝宝说:「你来吧,上一世你没能得到父母的疼爱,这一世我们会全补给你的。」

左之镇轻抚着她仍旧平坦的腹部,说道:「咱们头一个孩子就取名叫念善吧。」这含有敦促人时时记得行善的意思,但更深一层的却是感念官善善将这具rou身让给了文咏菁。

他回想起与她相识是在他最悲惨落魄之时,没想到原本给他带来厄运的疾病,却为他成就美好的结果,令他娶到至爱的妻子。

所以即使在最难过的时候,也要心存希望,因为痛苦很有可能会在未来绽放出美丽的花朵,结出丰硕的果实。

此刻外头的知了在鸣叫着,天高云清,风和日丽,左之镇愉悦的想,往后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幸福。

全文完

后记 福与祸 香弥

这本书的男主角与其他配角的遭遇,大约可以用「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两句话来概括。

一开始男主角罹病以及未婚妻退婚之事,对男主角来说固然是祸,可却因祸得福娶到来自现代知道怎么治疗疟疾的女主角。

而其他两位女配角,为了不愿嫁给重病的男主角,一个退了婚,一个索xing与妹妹对换身分。

尤其是女主角的姊姊官兰兰,迷昏妹妹顶替她代嫁,以为可以避开守寡的命运,结果没料到她一嫁过去就成了寡fu。

后来看见妹妹过得好,却又认为是妹妹强占了她该有的幸福,而不认为是自己有错,把自己的不幸与失败全都归于别人所造成,所以她恨她怨。

虽然在书中将这两位女配角塑造成只愿享福,却不愿与人共患难的女子,但在现实生活中,男xing与女xing无法共患难的比例,我觉得应该是男xing居多,而在共经患难,终于开始享福之后,男xing抛弃糟糠妻、另结新欢的事更是时有所闻,相比起来女xing还是要比男xing可靠得多啦。

最后分享朋友寄来的一篇文章,据说这是来自印度教导的灵xing四句话,细细品味之后,我觉得真是有几分道理呢

1.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对的人。

没有人是因为偶然进入我们的生命。每个在我们周围,和我们有互动的人,都代表一些事,也许要教会我们什么,也许要协助我们改善眼前的一个情况。

2.无论发生什么事,那都是唯一会发生的事。

我们所经历的事,不可能再以其他的方式发生,即便是最不重要的细节也不会。并不存在「要是我当时做法不一样……那么结果就会不一样」。无论发生什么事,那都是唯一会发生的,而且一定要那样发生,才能让我们学到经验,以便继续前进。生命中,我们经验的每一种情境都是绝对完美的,即便它不符我们的理解与自尊。

3.不管事情开始于哪个时刻,都是对的时刻。

每一件事都正好是在对的时刻开始的,不早也不晚。当我们准备好,准备经历生命中的新奇时刻,它就在哪里,随时准备开始。

4.已经结束的,已经结束了。

当生命中有些事情结束了,不管是好是坏,它会帮助我们进化,享受这些已然发生的事,然后就放下,再持续前进。

下本书再见喽,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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