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果然是大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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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忠不才,愿应募至秦县令门下,做一幕僚。”

秦翼一听此人报出名字,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两眼大瞪的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那人见秦翼如此失态,愕然道:“在下戏忠。”

“戏忠?你可是颍川人士?”秦翼忙问。

戏忠道:“在下正是颍川人士,莫非秦县令是从某的口音中听出的?”

秦翼更加惊讶,连忙从案几后走出来,几步走到戏忠面前,又问:“你的表字可是唤做志才?”

“某之字正是志才,秦县令是如何得知的?”戏忠惊讶的问道。

秦翼整个人都傻了,他下意识的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很疼,不是幻觉。

乖乖,戏志才啊,这可是跟郭嘉齐名的大才,居然会主动跑来投靠我。这个馅饼可太大了,我都要被砸晕了。

“秦县令,敢问你是如何知道戏某表字的?”戏志才见秦翼愣神,连忙又问了一句。

秦翼回过神来,随口敷衍道:“某在荥阳之时,曾听孔伷孔刺史谈及颍川风物。言及颍川人才时,孔刺史曾说,颍川人杰地灵,学风鼎盛,人才辈出,曾谈及荀氏、陈氏等诸家名门子弟多人。孔刺史还言,年轻一辈当中,有郭嘉、戏忠二人,其才不亚于荀氏子弟当中的荀彧、荀攸、荀谌等人。是以,秦某记住了戏先生你的名字。”

“孔刺史竟知某与郭奉孝之名?”戏志才大感意外,同时,脸上也泛上一丝喜色。

秦翼点头道:“如若不然,我又怎会知道先生其人?”

说完,他就好奇的问戏志才:“先生因何来至并州?”

戏志才叹气道:“某与郭奉孝是好友,一日,我二人饮酒叙话,谈及将来前程,郭奉孝借酒醉取笑某好高骛远,说天下诸侯用人,重士族而轻平民。某出身平民,怕是欲求官而不得。某一时冲动,便与郭奉孝打赌,择一地出仕,让他看一下。”

“那先生就算想出仕,也没必要来并州啊。袁公路刚就任豫州牧,正是缺人之时,先生断可以去袁公路那里试一试。”秦翼打断戏志才的话,疑惑的问道。

戏志才道“某也本想去袁公路处谋一官职,谁知那袁公路得知某出身平民,竟连见都不见。郭奉孝得知此事后,对某更是大肆取笑。某便言,不做官便已,某若为官,定直入中枢。大言既出,某只得继续求官。恰好,某有一同窗,如今在太原王氏族内当门客,某便想去太原,求他为某写一封举荐信,由某携至长安,投奔于司徒王允门下。”

“呵呵,若那王司徒肯收留先生,先生倒是真的直入中枢了。”秦翼笑道。

戏志才尴尬的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某上路之后,也冷静了下来,觉得与那郭奉孝争一时义气,实属不智。但某又抹不开面子回颍川面对郭奉孝,只得继续去往太原。至长子县,恰遇秦县令你张贴招贤令。某向乡民打听了一下秦县令来并州之后的所作所为,认为秦县令是仁义之主,且胸有韬略,将来必有大作为,因此,才熄了去投奔王司徒的念头,欲到秦县令这里一试。”

“原来如此!”秦翼恍然大悟,“那先生之前写给秦某的两张纸条,是有意考较秦某了?”

戏志才点了点头:“某认为,良主之德,应重仁义、会用人,有大志,因此,才想了三个问题,看一下秦县令是否是良主之选。”

“哦,你之前那两个问题,第一个便是问用人之道;第二个问题,看似考较秦某的智慧,实际上,却是考较秦某是否有仁义之心。而第三个问题,却是你我方才的一番长谈了。”

“正是如此!”戏志才点头道,“秦县令的智慧,在讨伐董卓之时、以及入并州后,连番取得长子、壶关两县的战绩中已尽显,某根本无需探究。”

“那先生以为,秦某是否你心中的良主呢?”

戏志才微微一笑,朝秦翼再次拱手:“某不才,愿为秦县令效力,请秦县令考较。”

“哈哈哈,先生过谦了,你乃大才,秦翼得先生,乃上天的恩赐,哪里还需要考较!”

一听戏志才愿意投效自己,秦翼心里顿时乐开花了。

随后,秦翼立即说道:“先生,秦某这里庙太小,我自己都还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只得委屈先生暂时就任长子县县丞之职,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戏志才道:“某听凭县尊安排。”

“好好好,先生快快请坐,秦某还有很多事情,想请先生指教。”

秦翼双手搀扶着戏志才,引他入座。随后,秦翼自己坐回主位,向戏志才问道:“先生,眼下秦某已取得三县之地,有人劝秦某当表奏邺城天子,自荐为上党郡太守,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不可!”戏志才当即说道。

“何解?”

“县尊,上党郡自张杨离去后,一直无太守,如今,上党郡就是一盘散沙,各县据地自守,这才相安无事。县尊虽已取得三县之地,然基础未牢,若贸然就任太守,必会令其他县的官员自危,生怕县尊出兵讨伐。懦弱者,或许会服从县尊,但有野心者,必会联合起来与县尊相抗。到那时,县尊如何自处?”

“那先生认为,秦某当前应做什么?”秦翼又问。

戏志才道:“无非是专心内治,打牢基础。至于该如何施政,某初来并州,对县尊治下之地还不了解,不敢贸然进言。”

秦翼暗暗点头:果然是有大才之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调研就没有发言权,人家戏志才这是脚踏实地的言论,绝不空谈。

就在这时,秦翼的肚子忽然咕噜一声。

“县尊可是还未用过晚餐?”戏志才立刻问道。

秦翼笑了笑,说道:“秦某为了能面见先生,在门房里待了整整一下午,却是错过了晚餐。”

“劳县尊久侯,全戏某之过。”戏志才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哈哈哈,此事乃秦某自己如此,怪不得先生。”秦翼摆手笑道,“先生,且与秦某同食一顿如何?”

“固所愿,不敢请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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