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又遇郭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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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和张飞带领那一百骑兵回到粮队休息处时,看到的是一条长长的火龙。

几乎所有的粮车都着火了。火势太大,士兵们不敢靠近,全散到了道路两边的山坡上。即便是没有着火的粮车,也无法救出了。

刘备一见如此场景,顿时放声大哭:“呜呼,这可是我广昌城数万百姓从牙缝里挤出的粮食啊,这让我如何跟公孙使君交代啊!”

张飞恨地睚眦欲裂,大骂道:“秦翼那厮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有几名军官见刘备和张飞回来,便怯生生的凑近,向刘备请罪,并哭诉粮队遇袭的经过。

刘备哭了一阵儿,终于变嚎啕为抽泣,他朝那几名军官摆了摆手,道:“都怪我一时大意,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你们无罪。”

张飞这时也冷静了下来,向刘备问道:“大哥,如今粮草被毁,公孙瓒若知道此事,定会降罪于你,我们该如何应对啊!”

刘备抬头望天,沉默了一会儿,便道:“我如今也毫无主意,还是先回广昌,再做计较吧!”

“也只能如此了!”张飞点了点头,忽然一拍脑袋,压低声音道:“大哥,不能让姓郭的那小子去向公孙瓒报信!”

被张飞这一提醒,刘备也一下回过神,忙道:“对对对,得让郭先生也先跟我们回广昌!”

说完,他就向那几名军官问道:“郭先生如今身在何处?”

此时火势大盛,那位郭先生定然不会还留在马车之中。

那几名军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脸茫然。

“县尊,我们遇袭之后,便忙于御敌,未曾注意到郭先生。”一名军官说道。

“他不会是没跑出来,在马车里烧死了吧?”另一名军官猜测道。

“不可能,敌军放的是火箭,箭头绑着引火之物,即便能射到郭先生乘坐的马车上,也射不透车厢,郭先生见马车着火,岂能继续留在马车里。他定然跑出去了。”另一名军官说道。

“快,四处找一下郭先生!”刘备立即下令。

那几名军官立刻回到各自的队伍中,发动士兵寻找那位郭先生。可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刘备得知结果,眉头拧成了疙瘩:“莫非,他见我军粮草被毁,便偷偷前往界桥,去向公孙使君报信了?”

张飞一听,立刻就要上马。

“翼德,你作甚?”刘备忙问张飞。

张飞道:“我去把姓郭的那小子追回来!”

刘备一把拉住张飞:“翼德切勿冲动!”

这时,一名军官说道:“县尊,遇袭之时,民夫们全都跑了,很多民夫都是往广昌城方向逃跑的,那位郭先生会不会也跟随民夫逃回广昌了。”

刘备眼神一亮:“要真是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看向张飞,道:“翼德,咱们也先别管那位郭先生的去向了,如今之计,我们还是先回广昌,与云长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善后吧!”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张飞点头道。

刘备当即收拢士兵,带领他们往广昌城返回。

………………

秦翼带领士兵对刘备的粮队发动奇袭之后,便立刻撤离官道,向西南方退却。

一直撤出将近十里地,来到一处山谷里,秦翼才命士兵们休息。此处,是他与赵云约定的会合之地。

刚休息了一会儿,忽然有一骑快马奔进山谷。马上骑士,乃是负责断后的斥候。但这匹马上除了这名斥候,马鞍前方竟然还趴着一个身穿白袍之人。

那名斥候骑马至秦翼面前,便跳下马向秦翼报告:“府君,某抓获了一名探子。”

“探子?”秦翼一怔,眼神立刻看向马背上那白袍之人。那人软踏踏的趴在马背上,像是死了似的。

“此人跟在我军后面约有三里之地,被某发现。”那斥候说道,“可他太不经打了,某只是踹了他一脚,他竟然昏过去了。某便把他弄到马上,驮来见府君了。”

“探子会这么体弱?”秦翼更加惊疑,便走到那人头部位置,伸手将此人的脑袋掀了起来。

“咦,有点眼熟啊,这是……”秦翼一看那张脸,似乎有些眼熟。但此人面部蒙了一层汗水污渍,有些看不清具体长相。

秦翼当即用衣袖将这人的脸擦了一下。

“郭嘉?怎会是他!”待看清了此人的长相,秦翼大吃一惊。“快,将他扶下马。”

那名斥候见秦翼神色大变,似乎与这名“探子”认识,便立刻招呼几名士兵帮忙,小心翼翼的将郭嘉扶下马。

秦翼蹲在郭嘉身边,用大拇指按压郭嘉的人中穴,同时大声叫喊:“奉孝,醒醒,醒醒……”

那名斥候见状,也上前用力摇晃郭嘉的身体。

过了一会儿,郭嘉悠悠睁开了眼睛。

“奉孝,你终于醒了!”秦翼见郭嘉醒来,暗松一口长气。

郭嘉茫然的眨了几下眼,待看清了秦翼的长相,他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秦鸥,你果然是秦鸥!”郭嘉一把抓住秦翼的胳膊,像久违的亲人似的,大声叫喊。

秦鸥,是秦翼和柳若茵在常山国元氏县与郭嘉初遇时用的化名。要不是郭嘉喊出这个名字,秦翼都已经忘记这茬了。

“什么秦鸥,你认错人了,这是我家府君秦翼公!”旁边一个直肠子的士兵忽然喊道。

“秦翼?你就是秦翼?上次在元氏县,你没用真名?”郭嘉一听,立即质问秦翼。

秦翼瞪了那名喊破他真实身份的士兵一眼,随即朝郭嘉说道:“奉孝,某正是秦翼。去年某在元氏县与你相遇,使用了化名,也是无奈之举。”

郭嘉一拍大腿:“我就说么,你当时竟然极力想让郭某去长子县,原来你就是秦翼。”

“奉孝,你为何会在此地?”秦翼略过这个话题,向郭嘉问道。

郭嘉一屁股坐倒在地,叹气道:“去年某和秦兄分别后,就北上幽州,到公孙瓒处谋职。也是某运气好,居然在一家妓馆……哦,酒馆之中巧遇了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那公孙范与郭某一见如故,便引着郭某去拜见了公孙瓒……”

秦翼听到这儿,心中有些好笑:这个郭嘉,不愧是浪子啊,一到幽州,居然先想着去妓馆玩乐,而且用的还是我借给他的钱。你还有脸说与公孙范一见如故,我看你俩定是臭味相投。

“哦,奉孝既然见了公孙瓒,又有公孙范引见,想必那公孙瓒定然会给你一个高职了。”

“唉,别提了,坏就坏在这公孙范身上。”郭嘉摇头叹气,“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公孙范就是一纨绔,他虽然是公孙瓒的从弟,但公孙瓒很看不惯他的作为。也正因如此,我由公孙范引见,公孙瓒便以为我也是像公孙范一样的人,便只让某当了一名州牧府的文吏。可怜某空有一身抱负,却只能整日埋头于案牍之间。”

“奉孝,你的才华,即便是埋头于案牍,也终有被公孙瓒发现之时啊!”秦翼很随意的说道。

郭嘉摆摆手,道:“要真如秦兄这般说,某也不会来追秦兄了。”

“你是有意追我?”秦翼诧异道。

郭嘉点点头,道:“某随公孙瓒出兵进发至界桥,公孙瓒军中粮草不济,便命某前来广昌县催粮。某在广昌县待了六七日,今日才跟随那广昌县令刘备押送粮草启程。不想粮队却被秦兄带兵袭击了。某当时就坐在马车里,一眼就认出了秦兄。某一想,粮草尽毁,某若回界桥,必会被公孙瓒重责,说不定,公孙瓒还会把某给斩了。反正某在公孙瓒那里过得也不如意,不如追上秦兄,让你引见我去长子县。谁知,你竟然就是秦翼。嘿嘿,这倒省事了!”

秦翼一听郭嘉的话,心中惊喜交加:“奉孝真要投奔秦某?”

郭嘉重重点头:“反正我一时无处可去,就先随你去长子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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