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变质的爱之灵药(二十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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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五十防盗啦_(:3」∠)_

太阳骑士下意识地、便伸手想要擦拭掉她的眼泪;但是——在他的手刚抬到一半的时候, 那如她的声音一般凛然的丽人, 便已经从容地来到了看起来略带着狼狈地少女面前,而少女扭过身正对着丽人——阿尔托莉雅,便与骑士的手擦肩而过了。

“——”

从来没有应对过这样的情况——不论是作为情窦初开的少女, 陷入情爱纠葛,被第(友)三(人)个人撞见也好;还是作为御主, 软弱自怨自艾的一面被从者看见也好——胸脯上下急促地起伏着,人类御主难堪地撇过脸:“阿尔!……”

她只能这般无措地呼唤着、不知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的名字, 下意识地往后挪动了一步。

可是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日里分明是善解人意的体贴骑士们, 今日里一个两个的都开始穷追不舍了起来。阿尔托莉雅的脚步跟着后退黑发少女前进着:“——绝对、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

少女慌乱地抬头注视了她一眼, 便不由得被那认真的、仿佛前行之路尽是沸腾的火焰、也会披荆斩棘,将之越过的眼神所慑服了。

“你是我愿意将圣剑托付的存在, 你是我愿意全心成为你的力量的存在——”

有着金丝绣成的绢缎一般的头发的丽人,一脸正色地站立在黑发少女的近在咫尺的位置,“你是我应当守护的人,也是我想要守护的人;在迦勒底被你召唤以来共同度过的时光,是我愿意如同红龙守护不列颠那样守护着的珍贵宝物。”

“!……”

“而且,”

金色的眼睫微垂, 从少女俯视着的角度看过去, 竟在夜色中勾勒出了一道不可方物的美丽弧度, 阿尔托莉雅说道, “以少女的身份、背负起拯救人理的重任, 虽然会犹豫, 会动摇,但是心中的道路永远不会折向别的方向——这样的你,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想忘却的重要存在。”

“可——……可是,阿尔你才是、”

黑发少女的声音无法停止颤抖,“用少女的身躯,拯救了陷于水深火热中的、内忧外患的不列颠啊!……而且、你是真真正正地上阵杀敌、颁布政令、严以克己地度过了那么多年,坚持着将美德和希望传递给你的人民——相比起来,我……——”

“不一样!”

“呜!”

碧绿的眼眸、此刻宛如一团永远不会熄灭的火,源源不断地将振奋人心的勇气、通过相接的视线传递给了人类御主,呵斥了御主的阿尔托莉雅缓和了面容,面庞上流露出了几分无奈。

“……不一样的,master。我为了不列颠不断奋斗着——我从幼时起就恪守这一永恒不变的信条——我将为不列颠燃尽我这性命,不管我是何种的身份……但是,你从未知晓,自己要担负着所有人类、且并非现如今与你生活在同一时代的人们,还有在你之前已经作古、你之后尚未盛开的人类——全部的命运。”

“……阿尔……阿尔!……”

紧攥着裙摆到骨节突出的手,颤抖着松开了,人类御主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但她此刻只是按照着自己的心意行事,从而呼唤着新登场的金发骑士的名字,一遍一遍地。

骑士王在此立下诚挚的誓言:“背负着压力、仍旧保持前行、哪怕彳亍也决不后退的你——就算抑制力想要从我的记忆里抹除你的存在——我也绝对不会认输、绝对会记得你的!”

“……呜,唉啊……”

嘴里只能发出这般的意味不明的叹息了。黑发少女为了恋慕之人而流淌的无望之泪、为了自己的命运而流淌的悲叹之泪,早已干涸,可是现如今听闻了这位高洁的骑士王所立下的誓言,她又觉得要有新的眼泪从红肿的眼眶中流出——但是,却同时,好像要将心底里的某些负物质一并冲破、带出了自己的身体。

“即使变回身为王的姿态,我们之间的誓言也不会改变,”

金发丽人牵过了黑发少女冰凉的手,支屈一膝作半跪式,轻轻地吻在了她的手背上,“骑士的誓言永不言破。lady。”

此刻处于此地的她们,虽然是友人,是御主和英灵,虽然是早已死去的亚瑟王和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普通人,但早已不再局限于这些身份——

此刻的她们,仅仅一个是怀抱着不能向任何人言说的恐惧的少女,一个是向这少女献上忠诚与怀抱的骑士。

“……”

高文无言地站立在两个人的身后,守候着这两位女士——不,应该是看着他的王、同时也是另一位骑士,安慰着原本应在他怀中哭泣、宣泄苦痛的少女,空色的眼眸带着郁色垂下,望向少女一开始进入这个地方时、站立的盆栽之下,“……”

“……啊,这、这是……什……?咳……”

大脑条件反射地就要扯出没心没肺的笑容,却没有料到哭泣的容颜,以及在心间找到了宣泄口的澎湃感情,并非是能轻易掩盖过去的,人类御主怪异地笑了笑,在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之后,轻声哽咽着说了声“抱歉”,便用另一只手捂着脸撇过了头。

可是。可是。

那张平日总是凛然严肃的脸庞上,绝世的翡翠也无法夺之光华的眼眸微微眯起,唇角也勾勒出了浅淡、但的确存在鲜明的柔和微笑——在她对她行以吻手礼的同时,身上原本方便日常行动的白色衬衫和蓝色衬裙的那件衣服,随着金色的灵子聚散,也被作战时的铠甲取而代之了。

“……”

人类御主心底汹涌着的情感,撞上了心间高筑的大坝上某一个有着细微裂缝的最薄弱点;而阿尔托莉雅的温柔,则是着湍流不断冲击的动力。

“……——”

忍了又忍,实在是无法忍耐,人类御主的腿再也无法支撑住她的身躯——她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躬着在战斗中永远挺得笔直的脊背,将脑袋埋在了阿尔托莉雅的脖颈间,“——”

无法发出声音。

金色的细碎头发和黑色的办长发交织在了一起。

无法发出声音。但又的确是在哭泣着。

人类御主咬着唇瓣,一路拼杀过来的、瘦弱的、被砍折、受伤碎裂了好几次,又被治疗好的肩膀颤抖着。

无法放声大哭。但又的确是在微笑着。

“……阿尔……阿尔、”黑发少女安心地闭上了眼眸,“——阿尔。哪怕……只有你记得我——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我、只要是你记得我……我——”

——我将无所畏惧。

但是这句话,未被少女说出。黑色的毛绒绒的脑袋无力地垂在骑士王的颈间,除去脸上斑驳的泪痕,她看上去宛如沉浸在一场好眠中一般安详。

“……master?”

阿尔托莉雅轻声地询问着,小心地将人类御主揽在了自己的怀抱里。

“……吾王。”

高文半跪下来,向着骑士王怀中的少女伸出手,“……天色已晚,就由在下——”

“啊啊啊啊啊————!”

但是,今天的高文卿的幸运一定是从a一路狂跌到了e,他的话未完,便横冲直入了女性的悲鸣,“——呜、我的、我的master!我的意中人!我的夫君大人!我的安珍大人啊啊啊——!!”

“——?!”

“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

紧随在一路夺命狂奔的清姬身后……不、应该说是几乎和清姬一同朝着人类御主奔跑过去的、那位哭泣着的,却又让人微妙地感觉“她随时会拔刀”的毛骨悚然的女性,正是源赖光。

“——!!?”

“啊啊啊!两位务必冷静一点啊!”

不远处是熟悉的,来自医生的软弱哀嚎,“话说为什么要这么气势汹涌地冲出去啊?■■她还没有死啊!……啊真是的,果然还是不应该也和她们商量吗?……”

“要是不提前她们通知一声的话,爆发出来的结果会更加恐怖吧达芬奇~”

“这个时候就不要在句子后面加自己的名字卖萌啦达芬奇亲!!”医生已经快给混乱的现场跪了,“啊呃、连带着腮帮子都!……”

“虽然很想吐槽‘医生!你牙痛不是因为压力过大,而是因为甜食摄取量过度,建议严加管理’,但是——”

作为亚从者的玛修几步就赶上了顶着“牙痛”debuff的宅男,冲刺一般地朝着昏迷过去了还比较幸运一点的人类御主赶去,“前辈——还请一定要撑住啊!”

“请为患者提供一个良好的、可以摄取氧气的空间!”第三个狂战士、南丁格尔小姐铿锵有力地说道,“请全部让开——妨碍治疗者死!”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医生一脸不忍直视地捂着自己的腮帮子,悲伤的语气就好像那最后的人类御主已经壮烈光荣了一样,“对不起、■■!……我没能救下你——”

他看着被三个berserker包围的黑发少女,还有陆陆续续赶上前的从者们……觉得她或许真的要狗带也说不定。

“医生前辈她还没有死呢!!”

_(:3)∠)_

在第四特异点被蔑视的旧仇,加上这次的新恨让莫德雷德狠狠地捏了一下拳头——虽然其实所罗门只是背锅的那个,“一定要揍扁他!再把他【哔——】之后再【哔——】,然后再【哔——】!!”

“……真是令人感到悲伤,”艳丽红色头发的弓兵波动了一下琴弦,“莫德雷德卿,难道你没有注意到你的话已经被屏蔽掉了一部分吗?”

“诶?我只是说了【哔——】,【哔——】还有【哔——】而已啊!”莫德雷德蹙眉,“这【哔——】的是怎么回事啊!”

“只要分析一下就能知道了,这个特典,‘~迦勒底的圆桌会议~love!’本来就是有点偏向于子供向的类型,何况你说的内容也过于粗鄙了。”

高文:“……等等这个发言是不是有点超次元了……”

圆桌骑士兼任审讯官的sir.阿格规文似乎根本没有认识到,莫德雷德之前说的话被屏蔽掉的内容是过于血腥暴力,只是秉承着自己一贯的“只要不妨害大的方向,看谁不惯就怼谁”的(划掉)小公举(划掉)性格,瞥了一眼叛逆的骑士,“请麻烦动动你的脑——虽然我觉得它因为长久地未被使用已经萎缩了。”

“你说什么——?” 莫德雷德觉得自己的灿然辉耀的王剑clarent准备着开始蠢蠢欲动了,“你是想来一场吗?”

“请先等等!”在圆桌中,无论和谁的关系都不错的高文出声打断了被引燃的火线,“我们现在正在讨论的、现在要紧的,不正是master喜……的问题吗?”

“没错!”

贝狄威尔说,“还请两位先冷静一点吧!让之前因为是master误食魔药恋爱的第一位、所以根本没有享受多少福利、惨遭吾王ntr之后还被其余的servant们暴揍了一顿的高文卿来劝慰你们,也太不像样了!”

“咕咳!!——”

贝狄威尔所说的每一句话,对高文而言都是重击,并化作锐利的箭矢,狠狠地插|在了这位太阳骑士的膝盖上。贝狄威尔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已经满头黑线,浑身干瘪得就好像是千年的木乃伊,和之前和他差不多同一个遭遇的难兄、兰斯洛特一样,“咚”地就把头磕在了桌面上。

“……何等的凄惨啊,”

崔斯坦看着会(特)议(典)开(放)始(送)至今为止都没有恢复过来的、宛如枯萎的植物一般的兰斯洛特,还有强打起精神,又被贝狄威尔一秒击沉的高文,幽幽叹息,“想当年……两位也是风靡宫廷的美男子,不知是多少描述宫闱恋爱的小说的主角或者原型,如今却……唉……”

悲伤之子或有自怜之意,语气中无不有叹惋哀恸之情。

“啧,”莫德雷德恶寒地抖了一下,“请不要传播gaygay的气氛好吗崔斯坦?你还不如睡着了呢。”

“我不是gay。”崔斯坦很认真地说。

“……谁想知道你是不是gay啊。”

莫德雷德嘴角抽搐,越看越觉得崔斯坦——大家都是同事,谁不对谁知根知底啊——还有其他的圆桌们像gay,一时觉得甚至整个圆桌只有自己、加雷斯还有父王不是gay了。

“……”阿格规文根本不想听崔斯坦和莫德雷德扯皮,也没有兴趣看高文和兰斯洛特没用的败犬模样,所以他看向了在场唯一靠点谱的贝狄威尔,“那个严重的问题,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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