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变换,谁知冷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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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魁能发现姜澈的不寻常,花幻锦自然也能。可是火纹之痛如此磨人,加上他畏惧听见姜澈的心里话,所以根本没有余力主动去解开这层心结。

于是他一方面担心姜澈的精神状况,一方面又心存侥幸,认为她什么都不说,那就是能自己调适好。

矛盾的心情让本就渴望安心感及归属感的他,更加渴求她的关爱与温暖。

所以,他开始无法自控的,采取各种方式来试探她的心。

佯装柔弱、勾引诱惑、强逼就范……不管什么办法都好,他就是想听她说爱他、表明对他的需求。

可是无论再怎么亲吻、拥抱、被她容纳,心被烘暖的同时,却总伴随着阵阵刺痛。

……为什么明明如他所愿的独占了,但还是那么寂寞?

花幻锦没想过洞悉人性的他,竟完全不懂自己。

想让她像失忆时一样,心心念念的只有他一人。

想看见她带着有点狡黠的笑容,紧抱着他撒娇耍赖。

想加倍珍惜她,对她倾诉他的歉疚与心怜。

可是每一次真的见到她了,她那若有似无的笑意、淡然无谓的神态,总会激得他做出与期望相反的事。

对上姜澈,他简直笨拙的不像自己。

原想给予,却变成索取。

想婉转要求,却更像掠夺。

就像现在。

一刻钟前,他不过是在忍过火纹之痛后想得到抚慰才来找她,然而此时她却被他压在身下捣弄,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

看着她身上的斑斑青紫,回过神来的花幻锦感到喉间一鲠。

……又在不经意间,对她施暴了。

愧疚感与对她的感激之情霎时融合成一汪柔软,他俯下身亲吻她的伤,就像从前弄疼她之后,他总是小心舐弄。

他才与她贴近,就被她以包容之姿搂住颈项,精致绝美的容颜埋入柔软的胸乳之中,伴随着淡香而来的,是她一下下温柔的轻抚。

“花花……”

此时她嗓音微哑,带着情欲,不知怎地,竟让他鼻间一酸。

明知她心中还有别人,也知道只要给予自由,她一定会变得比现在快乐。

可是他不想阿。

她选择和他一起回魔界、并答应过他再也不离开,这是他用承受剧痛的代价才换来的承诺,他怎么能放弃?

感觉到他的闷闷不乐,姜澈用腿圈住他的腰,让他更深的抵入。“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之后轻点就好……”

这一句话让花幻锦空虚的内心得到了满足。

……这就是他要的。

盲目般的宽容、无底线的接受所有、无条件地予他弥补的权利。

无庸置疑的,这些都是姜澈爱他的证据。

花幻锦心中一动,接着沉下腰,对着她最有感觉的地方顶蹭。

“阿……!”姜澈一绷,喉间溢出呻吟。

“澈儿,我想听你说爱我。”他吻她眉心的花瓣标记,反覆确认她的身心属于他。

“我爱你……”在高潮边际徘徊的姜澈颤抖着唇回应他的期待。

花幻锦高兴的笑了。

由于凤眼眯起,他没有发现姜澈在倾诉完爱语后,眼睛瞬时蒙上了灰蒙蒙的雾气。

……她想起了一个人。

这样的对话、这样的场景……那人也总是这样需索、确认,用他冰凉的指尖、颤抖的声线、激动的亲吻拥抱──

那个人很爱很爱她。

环抱着花幻锦的那双臂膀微微抬起,纤指在他身后绕动,将他的长发缠在食指上。

只是这缕发丝过于光滑,没多久便自她的指间散开。

“……”

姜澈抿唇,阖上的眼满是失落。

她的手太小了。小到握不住,也握不牢想要的东西。

所以对方映弦求而不得的恋慕变成了时不我与的遗憾。

所以与离卿的两情相悦变成了永远无法偿还的亏欠。

那么花幻锦呢?

现在的他把她当成救赎,但有没有可能有朝一日,这份情感也会变质?

姜澈不敢想像。

……因为花幻锦从来没说过爱她。

她就这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任由花幻锦勾惹情欲,与他共沦。

直到汩汩淫液流泻、打湿两人的肌肤,他才喘着气,缓缓释出温热。

“澈儿,你真好……”花幻锦忍不住如此感叹。

姜澈不仅与他肉体契合,就连性格、灵魂、容貌、体型……全部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完完全全符合他的喜好。

每回与她云雨,他都觉得她简直是为他而生。

闻言,姜澈笑得有些勉强。

他时常说她好、夸她令人满意,但这样的感觉就好像评鉴一样,并没有包含爱意。和他在一起也有叁年半了,若非他的表现总是充满依恋、一副非她不可的样子,又只与她缔结血契,她还真难从他的话语里撷取到半点坠入情网的气息。

……她也想任性一回,想听他说爱她。

语言有抚慰人心的力量,所以只要他肯开口,那她就有继续相信的勇气与动力。

“花花,我爱你。”她语气轻缓,带着点不安。“那,你……爱我吗?”

原本正笑着的花幻锦神情忽地一凝。

“……你明白你现在是在向谁索要什么吗?”

他可是魔君阿。

是这世上跟这个字最沾不上边的存在。

他只能承认自己对她心动,却唯独不想将那个字说出口。

他所厌恶的神君就是掌管着爱与信仰的人,他绝不想与她沾上任何关系。

被困于一方天地、身受火纹之刑,他已经足够狼狈。若是再承认自己拥有这样的心态,那岂不是连最后保有的这点尊严都要失去?

想到玉玄绫可以穿梭在各处自由来去,还仗着能看见命运走向而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花幻锦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在面色阴郁的穿好衣服后,他甚至没去细看姜澈的反应,径自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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