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帅,可惜我瞎2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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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林晓起身,对着门口的方向微微颔首,“明天见。”

“辛苦,明天见。”

.........

第二天一早,方驰自己驱车来到位于外环南郊的排练室。

这地方是一幢面基非常大的平层房,还是当初乐队刚组建的时候,方驰自己花钱租下来的,那时候calm还没有出道,五个热血难凉的年轻人,怀揣着同样的音乐梦想聚到一起,没钱没人脉没资源,就每天躲在这个郊区的大房子里,写歌练歌,着实过了一段凄苦光景。

方驰那时也不过十九岁,刚回国。十七岁的时候为了搞音乐,背着家里改了留学的专业方向和意向学院,用了两年时间,在新英格兰音乐学院快速吸养分,最后,本以为培养出一位宾夕法尼亚大学优秀国际金融师的父母,等到他提前完成学业归来后才知道,金融师什么的是不存在了,打击乐专业音乐家了解一下?

遂勃然大怒,踢出家门。

而正值少年叛逆期顶峰的方队长微微一笑,没在怕的。

乐队成员到位后,他们采购乐器和设备,最后方驰用自己仅有的一点存款,租下了这个供队员们吃穿住练为一体的老巢。

乐队组建初期的那段日子——怎么说呢,不提也罢。

而终于等待苦尽甘来之时,几个人慢慢花路繁盛,但是俱都对这个郊区的平层房有难以割舍的情怀,毕竟这里是当初梦想起飞的那块基石,太多的辛酸苦辣皆刻其中,忘不掉也不能忘,于是方驰干脆把这房子从房主手中买下来,彻底装潢一番后,作为calm乐队永久基地,也算是不忘初心的见证了。

下一场巡回演唱会启航在即,说是练习演唱会曲目,其实是更多的是恢复对歌曲感觉,至于歌曲的舞台表现力和现场契合度,还要再等赶到宁海市之后,实地彩排过几次才能感知到位。

然而这一天的排练下来,方驰却觉得,感觉有点跑偏。

表面上当然是看不出来,方队长梗着僵直隐痛的肩颈,也能把每一个鼓点都打在节奏上,就是……心思有点神游天外。

傍晚时分,排练结束,乐队成员放松神经,坐在地板上进行饭前闲聊。

方驰揉着酸痛的脖颈,支着一条腿坐在旁边,眉宇微蹙,始终不参与他们几个的扯贫。

这就很不科学了。

队长不闲聊不奇怪,但是听见他们瞎扯淡竟然不开嘲讽,就有点温柔的诡异了。

主键盘手波仔起身,从旁边抽出一瓶纯净水递给方驰,略有担忧:“怎么了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符合你潇洒人设啊。”

方驰笑了下,拧开水喝了一口:“没事。”

“啧啧啧……”钱松贼兮兮地偏头凑过来,一你知我知大家知所以干脆心照不宣地欠捶笑容:“老大,你最近反常可不是这一回两回了,都是自家兄弟,别必要藏着掖着的,说说吧,这是祸害哪家俊美少年郎之后良心不安了?”

方驰用纯净水瓶底部将钱松的脑袋推回去,淡声道:“你说你这么热爱八卦,当初做什么乐队主唱啊,做个狗仔多好,凭本事吃饭,想挖谁的私料就挖谁,一台高清摄像机一辆五菱宏光,明星扎堆的高档小区门口蹲一宿,分分钟迎来职业高光时刻。”

钱松小可怜一秒上线,立刻“嘤嘤嘤”地表示,我爱八卦更爱大家,乐队是我家,寸步不离它!

随即得到一顿家人们爱的围殴。

正闹着,张远推开排练室的门走了进来,对钱松被“温暖铁拳”教育的画面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结束了啊?是一起吃个饭还是各自回家收拾收拾?明天最后休整一天,后天出发了。”

众人纷纷表示要各自觅食,毕竟和经纪人在一起吃饭,约束太多,麻辣鲜香,被迫缺失了很多风味。

“行吧,那……”

“远哥。”方驰忽然出声,“有空吗,聊两句?”

张远难得见方驰这么正经的神情,登时一愣,说:“行啊,聊什么?”

“你们先走。”方驰从地上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肩周,往休息室走去。

“卧槽……”钱松略显虚弱地靠在安达肩上,“老大搞得这么正式……不是要除名我吧……”

井寒笑道:“所以一会儿你也别吃晚饭了,赶紧连夜买五菱宏光去,应该还来得及。”

张远看着方驰走进休息室的背影,心中一阵惴惴悲凉,边走边嘀咕:“不是……我怎么感觉,他这架势不像要把你除名,倒像是要将我乐队经纪人的职业生涯终结在这个傍晚呢……”

排练厅休息室里。

张远坐在方驰对面的靠椅上,目瞪口呆了半分钟之久后,突然开始咆哮,场面委实撕心裂肺。

“卧槽你说什么?!后勤团队要临时加个人?还他妈是个盲人?还算是你私人理疗师?!不是……哥们儿,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就算是你没疯跟我提这种要求,我疯了的都不能答应啊!”

方驰神色古井无波,淡声道:“别嚷嚷,好好说话,临时加一个工作人员,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是!别说加一个,只要你方队长有需求,加十个也不算事,关键……关键咱就不能找个正常人吗!哦,我知道你肩颈问题这段时间比较严重,但是公司给你配了私人按摩师了,你带着不就行了,有必要临时在外面找一个?且不说安全可靠的问题,就……就光是盲人这一点,就不行啊,到时候是他理疗你还是配个专人服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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